恭喜,恭喜,和恭喜
一拖再拖。
场外。
比起往年《寄生虫》得奖铺天盖地的报道,今年的得奖者明显少了些声响。
场内。
稍显冷清的现场,掌声也比往年小了不少。
疫情之下,它迎来自己的小年。
△ 颁奖现场
虽然没了去年《小丑》《爱尔兰人》《1917》《好莱坞往事》《寄生虫》等神仙打架的场面。
但今年还是破了一些记录——
看到得奖名单。
有人祝贺,有人遗憾,有人庆幸,也有人犹豫。
不管结果满意与否。
不论争议和分歧有多大。
Sir今天还是幸运地看到广大影迷的坦率。
期盼着——
这些始终怀揣电影梦的人,应该被始终爱电影的我们看见。
我不知道说什么了,我要说的在我的剑里,而这把剑就是我们的工作,我爱工作。
尹汝贞。
韩国影后,也是这个国家鲜有的年逾70仍活跃在演艺圈的女演员。
事后,采访时问她皮特是什么气味时,猜尹奶奶怎么答?
大卫·芬奇没能凭借《曼克》得奖。
没得,可惜。
《消失的爱人》后,时隔五年再执导筒,再加上影帝加里·奥德曼担纲加持,瞧其阵容,本以为芬奇今年有望获奖。
没得,也不意外。
只因本片门槛太高:
纯黑白片,30年代好莱坞,大量插叙闪回,故事支离破碎……
要看懂这部电影,补看《公民凯恩》还不够,你还得了解那段时期的历史。
如此繁琐的程序,一开始就已经筛选掉不少观众,那些筛选剩下的,估计只能是最硬核的影迷了。
这直接让力保雅俗共赏的评委放弃这部电影(《社交网络》也是如此)。
不过,这个结果,估计大卫·芬奇在拍之前已经预料到了。
《曼克》既是一封写给影迷们的经过编码的情书,你得拿着影史的词典逐个破译,其中既有挑战也有乐趣。
同时它也是一封,知识分子“曼克”写给好莱坞的遗书,是他献给逝去的好莱坞黄金时代的挽歌。
比起没得奖的可惜,让自己为了得奖而去曲意逢迎,这样更让人可惜。
转念一想,自己执导的电影一连得两个奖其实不亏。
想想当年《公民凯恩》提名了一堆后,也只拿了一个。
跟大卫·芬奇的复古不同。
诺兰这次是太超前。
翻看过往的得奖记录,像这种高概念电影素来很难得“最佳导演”和“最佳影片”。
有他们份的只有技术类的奖项。
尤其在去年疫情的大背景下,院线电影本来就少,能和《信条》这种投资规模的电影比视觉效果,基本就是以卵击石。
诺兰能顶着疫情的压力,毅然决然地上映《信条》,不走流媒体,这行为本身就非常值得敬佩。
尽管最终票房失利,但2020年,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必定是《信条》。
所以诺兰不要心急。
大卫·芬奇也没有呢。
囿于篇幅。
Sir只盘了这几部,之后有机会专门谈谈。
整场颁奖礼,最让Sir感动是致敬环节。
查德维克·博斯曼、克里斯托弗·普卢默、肖恩·康纳利、伊安·霍姆、乔·舒马赫、伊尔凡·可汗、金基德......
虽然每个人物只在银幕停留个几秒,很轻。
但对喜欢电影的人而言,看着他们的音容笑貌,每一秒都很重。
期间还出现我们都熟悉的一位电影人,张昭。
《好莱坞报道》曾用整版篇幅刊文介绍张昭和他的乐视影业,称他为“中国电影产业升级的‘文艺复兴式’旗手”。
今年2月3日,他的离世震动中国电影圈。
当然,还有许多我们心中缅怀,却没有出现在这场颁奖礼上的名字。
李香琴,廖启智,达叔……
总会有人在默默向他们致敬。
这点Sir从不怀疑。
因为,总有人相信。
电影永不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