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偏要住进胡同里 | 敲开年轻人的家门计划
常年搬家的同事 Andy,在望京住了不到一年,重新搬回了胡同。
在新家住下以后,他把在 UCCA 买的玩具香蕉贴在门口,但是他白天不关大门,让电子乐从家里传出。他独享一个四十多平米的大露台,“就着夕阳吃一碗自制卤肉饭,以防扰民,戴耳机看场露天电影”。
为什么偏偏想要住回胡同?因为:“住在胡同里,你的家好像变大了。”
“露台是家,门口那一块儿地也是你的家。就连出了胡同再走上一百米,你还是觉得这个地方和你有关系,总的来说,这一片天空都像是自己的家。”
室内室外的界限前所未有得模糊,但人和人之间却多了些奇妙联系。
他常在门口摆两把户外椅,路过的大爷大妈都要问一句“哪里买的”,或是驻足看他做一杯手冲咖啡,聊聊心爱的老一辈好莱坞偶像皮尔斯·布鲁斯南。
很少有其他城市拥有类似北京胡同这样的社区。我们曾经以为:舒适、干净、便利、开阔、快捷......这些对生活的基本需求,无法轻易在胡同实现。我们曾经以为,或许只有那些带着对东方原始想象的外国人,才会选择这里。我们曾经以为,或许搬进胡同意味着确实要降低一些要求……但还有多少年轻人决定“重返”胡同?
带着这个甚至有些“老生常谈”的疑问,我们敲开了几位胡同青年的家门。
拾手时隔多年终于找回了小时候住大院时的温暖感觉,安之随时可以爬上自家灰瓦房顶,看一场没有遮挡的夕阳;查吟亲自上手改造老破小,再用别具一格的物件让家鲜活起来;范范和秋繁把客厅开放给陌生人,梦想终能在胡同开间小店;哪吒在胡同里找到了巴黎的感觉;阿杰则如愿在胡同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
他们毫不吝啬地向我们打开家门,分享自己的故事,以及住进胡同后,那些让生活更美好的“附近”。
❶
拾手
住胡同3年
纹身师
连丰胡同
“我住的地方,不能没有人味儿。”
三年前,想开纹身工作室的拾手四处找房但连连碰壁。偶然得知一起玩了多年阴阳师的网友正好有房出租,网友奔现直接签合同。拾手搬进了这个胡同小房,一层用来做工作室,二层是他的家。
说是工作室,一进门反而觉得纹身床和工具都有些格格不入,这里更像一个收集狂的展示厅。所有东西挤在一起——书、手办、live 演出手环、纹身手稿以及客人送的稀奇玩意儿——密度大到仿佛一转身就能打翻点什么,然后在蹲下收拾时又会碰倒些别的。
一条名叫“寄居蟹”的斗鱼,和两只分别叫“吃”和“睡”的寄居蟹,就窝在这堆收藏中。拾手只能养不出声儿的动物,但他无法接受自己住的地方没有“人气儿”。
因为怕打扰邻居,拾手把“便民纹身”作为店名挂到大众点评上,算盘着靠朋友和老客人推荐就够了,连个招牌都不装。竟也有不少人“慕名”找上门,好在邻居不在意,还常给晕头转向的新客人指路,“是找纹身吗,那屋!”
有次,一位客人打电话预约,拾手照例提醒这里不太好找,没想到对方就住隔壁院,电话撂下一推门,客人已经在门口抽上烟了;还有人问他能不能修车,让他偷偷觉得自己名儿起对了,恐怕再没有什么便民服务能特别过便民纹身。
“但你还别说,我这里还真不只能纹身。按摩、理发、染发、穿孔......很齐全。”
那又是另一回事儿了。拾手在这里三年,新客人成了老客人,老客人成了好朋友,小客厅在那些平常的夜晚都会挤满人。这些年轻人基本住附近,把拾手的客厅当作了“据点”,各施所长免费互助,越挤越来劲,大家都贪恋这里那种随意的亲切。
和那些对胡同文化抱着幻想的年轻人不一样,拾手是在胡同里长大的孩子。小时候,自己要是挨揍邻居准会敲门劝一句“别打了”,谁家做了顿丰盛晚饭会招呼全院子一起吃。这种不以血缘为基础的亲密感,就是拾手必须拥有的“人气儿”。
后来,院子被拆了,拾手一家人住进了楼房。父母乐意,但他极不适应,有事没事就往胡同里钻,哪怕那已不再是他的家。
再后来,当他终于有机会选择自己的住处,胡同是唯一备选。现在,逛胡同依旧是拾手最喜欢的事儿。他要么手里盘着核桃去胡同里闻闻别人家的饭香,要么拎着吃的坐巷子口看下班的人和车,直到天色渐暗而霓虹愈亮,直到内心再次被美丽的琐碎之事填满。
“可能说的有点大了,但我活着就是为了感受这些。”
TA 的推荐
📍中国书店(灯市口店)
十几年前,五块十块可以在中国书店买到喜欢的旧书,它现在还是这个价儿。虽然从来不是年轻人喜欢去的店,但灯市口这家店又大又安静,仔细淘淘宝藏很多。
❷
范范&秋繁
住胡同2年半
互联网&音乐人
华丰胡同
“有朝一日,想在胡同开一家小店。”
我们按门铃时,范范和秋繁正在修整露台,给邻居送来的牵牛花腾出了地方,为夏天挂上吊床。
不用问为什么住胡同,眼前就是答案。一层客厅宽敞明亮,范范喜欢的画作和艺术书籍随意摆放,专放红酒的木柜占了半面墙,卫生间里还有个大浴缸;二层除了露台,秋繁的音乐工作室紧挨着卧室,每日准时能接收到晚霞。
● 10 个月大的黑狗小尼上蹿下跳,在露台上激烈打滚儿
秋繁之前就住胡同,两人相识后,因为冬天实在太冷而搬到了楼房去。住楼房时也没觉得哪里不舒服,但直到再回胡同,才明白自己更想要哪种生活环境,“感觉之前像是住在一个抽屉里”。
住是一方面,两人留在胡同还有另一个理由:他们希望有朝一日,能在这里开间小店。
最早,范范常听秋繁讲起北京治理“开墙打洞”之前的胡同。那时物价便宜,年轻人开店很容易,有意思的小店也特别多。喜欢葡萄酒和美食的范范,想以此为主题做点什么。
但“开店”对他们来说,其实是个过分简化的表达。他们更想做的,是在一个亲手打造的舒适空间里,和随缘结识的人产生交集,幸运的话就能制造出如今在都市里难得一见的社区化亲密关系。
于是,“葡萄小丸子的客厅”开张了——说是开张,也不过是将它挂在大众点评上。第一次接单,两个人忐忑到不敢问客人的评价。
但他们对这样的安排很满意。地点就在自家客厅,他们围绕着亲手布置的餐桌,一个“主厨”一个“主服务”,将自己完全投入到厨房里,相信美食足以开启情谊。
没想到,客厅竟然在小圈子内火了起来,小红书上有人评价说是“全北京最难约的私厨。”
客厅每月更换主题,再根据时令、心情和当天能买到什么食材来设计菜单——法餐是大框架,范范又将她潮汕人的灵魂点缀其间,诞生了不少令人两眼放光的融合菜式。
●四月的大主题是鲜花,范范发掘了不少可以食用的花材,做成了当晚前菜的玫瑰奶酪
常常,一桌子不认识的人从食物开始,最后聊得天马行空。也碰上过气场不合的客人,但事后回忆又能体味到乐趣,“这就是我们的初衷,见见不同的陌生人”,像拆盲盒一样。
客人们离开后,范范和秋繁一边收拾厨房,一边将餐桌上拍的宝丽来贴到冰箱上。
冰箱贴满了,朋友也变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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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小超市
北锣鼓巷一带居民的好去处,日常所需应有尽有。疫情前可以买到比较正宗的法式面包,现在因为没人买而暂停了这项服务。酒的品种很齐全,听说附近的酒吧都会从这里进货。
❸
安之
住胡同2年
纹身师、占卜师
戏楼胡同
“年轻人爱胡同,多少是因为以前的摇滚圈儿。”
刚走进安之的家时,莫名能感觉到一种魔力。
虽然安之自己喜欢研究“魔法”并搞点“魔法”——她业余会为朋友做一些占卜和疗愈——但更多是因为,她将能治愈、赋能自己的东西,悉数填满了这个自带小院的狭长平房。
家装几乎都是黑色的,安之将满意的纹身作品裱进了相框,把男朋友送的花都制成了干花。墙上挂着摄影师朋友落在这里的作品、公园捡来的松果、萨满鼓、果壳手摇铃、积木手摇琴,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小时候安之来北京过暑假,偶然在胡同里捡到一只从鸟巢摔出来的小麻雀,她突然觉得胡同不像城市,而是一个没有边界的场域。
再后来,因为喜欢摇滚知道了乐手都喜欢住鼓楼一带。窦唯就住北新桥三条,前几年才搬走,安之有个朋友就把“我要拎着西瓜堵窦唯”挂在嘴边,但从来没在胡同里见过他。
不过,在安之眼里,胡同生活的感觉变了。
“疫情前住胡同可能是为了玩儿,很多人为了 school 或者 temple 留在这一带,你能在这里看到最野生的演出。”安之说起以前看过有鼓手只穿内裤、头戴自己织的章鱼头套演出,神情中满是怀念。她也呆过乐队。
“那现在呢?”
“现在更多是为了生活,为了爽。”
●安之的“乐器”和绿植
乐手们依旧爱鼓楼。没人知道下个星期还能不能演出,但只要大家都住附近,就方便排练、消遣、凑个即兴的小拼盘。
但乐手也要生活,他们也要进鼓楼四百多人的微信群。大家在里面招呼彼此去吃饭遛弯打羽毛球,或者免费送一些闲置,安之的沙发就是群里白捡的。没有刻意、繁重的社交,所有人都是自然而然成为朋友的。
●安之捡来的黑猫 sweetie 在沙发上伸懒腰,另一只猫也是捡来的,不过它已太老,几个小时都不挪窝
●安之养了三条性格很好的蛇和一只温顺的黄蜥蜴,它喜欢在院子里窜来窜去,发出不小的声响。
还是这个群,有天一位在 90 年代很知名的乐手突然进群,甩下一句“你们这些孩子太不摇滚了,没有反叛的劲儿了”,就骂骂咧咧地退群了。
群里的人先是一愣,然后觉得有点好笑。
安之坐在灰瓦房檐上给我们讲了这个故事。为了爬上来,我们手脚并用,摄影师不得不把装备都挂脖子上。正值日落前最后一小时,夕阳烤着每座屋顶,风吹着嫩叶沙沙响,能清晰地看到归鸟在空中划出的圆圈。
久违地,感觉到身心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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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mera Stylo 糖房咖啡(张自忠路店)
电影主题咖啡馆,中西式风格混搭,藏着娄烨签名的 FIRST 板砖,和《猜火车》里那个全英格兰最脏的马桶。大露台视野异常好,虽临近大路有噪音,但也抵消不了它的舒服。
❹
哪吒
住胡同2年
摄影师
官书院胡同
“在北京胡同里找巴黎。”
“我觉得北京胡同特别像巴黎。”
大概是感觉到我们愣了一下,之前在巴黎生活过 8 年的哪吒接着解释:“之前对生活没什么追求,但巴黎改变了我,再找住处时必须有一点大自然,一点市井,再有一点人和人之间的关联。”
一点大自然,是每天下班后沿着红墙骑进胡同,抬头瞄一眼砖缝里的小花又长高一寸;一点市井,是邻居们无一例外都种花和菜,和楼房居民们聊着完全不同的话题;而那一点人和人间的联系,则是常常发生的借火送烟,以及之前的胡同房东逢年过节会在所有租客门上挂小礼物。
●架子上摆满了哪吒的旅行纪念品:从撒哈拉沙漠带回来的细沙;远途拍摄时摘的葫芦;有一幅朋友送的植物画,是一个图瓦的歌手用巧克力画的
“胡同里的房子什么样的结构都有,这一点也很像巴黎。”比如,哪吒曾稀里糊涂地拐进一个小门,眼前的房子竟是那种在南方才见过的样子。
胡同很神秘。有次,哪吒发现有扇门上还雕着个假门,旁边挨着一个假窗户,像一座庙。她迷上了观察胡同里的门,它们都不一样,有的能走进去,紧接着就涌出好几十户,像在一棵树里行走;有时进不去,站在门口想象里面能有什么、住着什么人——那种并不想引起注意的神秘感让人激动。
环顾哪吒的家,也能找到一些“巴黎”的蛛丝马迹。复古的彩绘玻璃正对着楼梯,绿植和鲜花散在各个角落,连浴室里都插着根开运竹。
哪吒不喜欢浴室原来的瓷砖颜色,自己动手刷了个全白,还特意装点了一盏写有之前巴黎住处旁地铁站名的霓虹灯。
也许,北京和巴黎并没有多像,这是种只有哪吒自己能说清的相似。无论如何,这份“迷之相似”将哪吒领进了胡同。虽然办公室在光鲜又冰冷的三里屯,但每天下班后回到胡同,“感觉回到了一个乌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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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原料重组空间
典型的“找不到入口”类店铺,走进去后发现空间奇大,是胡同酒吧难得一见的规模。天棚掉了一大块墙皮,老板就挂了个牌子,指着那块空白说是“云”。周日放映品味独特,周三集市五花八门,并鼓励大家前来交易闲置、出售个人技能、甚至是宠物交友。
●以上两张图由哪吒提供
❺
阿杰
住胡同2年
剪辑师、独立导演
东四十三条
“鼓楼混子不是真的混子。”
阿杰有一头蓬松的长发,经常一身工装裤搭配牛仔马甲和黑色爵士帽。一出二环,他总能感觉到路人的目光——谈不上不友好,但就让人觉得自己是异类。
本来为了体验胡同生活而搬家,但没多久就认识了不少“鼓楼混子”。大家既是邻居又是朋友又是合作伙伴,经常一起吃个便饭,喝顿便酒,再四处转转。
“鼓楼混子”,亦可称作“鼓楼玩艺术的酒鬼”,是这些胡同年轻人间的一个暗号。愿意这样戏称自己的人,八成也爱马路牙子上喝野酒。摇滚说唱艺术滑板,总有个话题能聊起来。
看起来无所事事,但其实大家心里总揣着一份热切想做的事。
比如阿杰有一份朝九晚五的剪辑师工作,但赚的钱都会被他花在音乐设备和拍纪录片上——大桥下的说唱 battle,或是树林里让成年人做童年游戏的行为艺术项目。因为不是科班出身,他还在探索自己的“野路子”。
再比如他最常去的跳海酒馆里的那些人,做戏剧做音乐做媒体,深聊两句会觉得藏龙卧虎;有时他随便弹会儿钢琴,后来献艺的客人一个比一个厉害。
● 墙上挂的服饰来自阿杰曾经创办的服装品牌,受到了街舞文化的影响
● 业余时间阿杰也在学习制作音乐
但鼓楼不只是年轻人的乐园。荷花市场门口和钟鼓楼广场上常年热闹,这里是各个年龄段“文艺青年”的聚集地。只不过,上一代喜欢快板京剧,这一代则爱上了摇滚说唱,本质上没太大区别。
胡同不给住客设限,放任你撒野。各个路子的年轻人因此能找到同类,建立自己的社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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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海酒馆
第一次去跳海,看到房梁上摆着“要艺术自由”五个字,就觉得投缘,后来发现这里的确会经常组织些有趣活动。跳海欢迎所有人,一杯精酿下肚都可以是朋友。
❻
查吟
从小住胡同
静物造型师、设计师
大乘巷
“家是住出来的,不是改造出来的。”
2016 年离开杂志社后不久,查吟就着手改造自己从出生住到大的胡同平房。
先是将一排四间打通,查吟以前只住其中两间;然后是给客厅挑高,并加装了承重木梁;厨房卫浴异常宽敞,放下了洗碗机、浴缸这种乍一听与胡同并不兼容的大件儿;卧室保留了以前的部分地砖,但柜子是新打的,查吟坚持全屋都不能留一条缝——这是住久了平房的人才会有的执念,防土防虫好清理。
●装修师傅扛来木梁时自豪地对查吟说:“你看我这木头漂不漂亮”。
对于查吟来说,胡同改造比我们第一印象里要更朴实一些,那些“设计项目”或者“遗迹重建”只是少数。从她留意起,身边的邻居就一直在进行改造,原本规矩的四合院变成了大杂院,大家不太动基础结构,一次只解决一种生活需求。
类似于给旧衣服打补丁,而不是拆回到布料重新缝制。
多少受到些影响,查吟在改造时只想用最少的钱把房子收拾干净,没有花哨的设计,一切考量都以自己住着舒服为准。
但,主人话虽如此,走进这个家,你还是会瞬间被某个物件吸引。可能是一张立在毛线腿儿上的木桌,可能是架着一盏宜家灯的红囍字洗脸盆,可能是套在台灯上的橘色胶皮手套,也可能是一把云南产的歪椅子、一张用棉鞋面缝制成的毯子。
同时,你又抓不出某种风格和趋势。查吟的家像是把不同国度旧货店的宝贝摆在了一起。再一问,她果然是闲鱼重度使用者。
改造时也曾有过美好的愿景:多安放收纳,让物品不外露。但住着住着,淘回来的东西越来越多,查吟转念一想,“家就是要乱一点也没事”。
● 裹着橘色手套的宜家台灯
● 儿童椅
● 伊朗乐器塞塔尔
● 北京绒鸟厂出品的玩具
因为工作的缘故,查吟对物件、尤其是老物件不仅着迷,而且敏感。但相比于设计感,她更看重物品能散发出怎样的创造力。就拿这条伊朗游牧毯来说,蔓延到中缝的编织线条,和用于挂盐袋子的套环,都体现出“生活方式决定了图案与结构”这一简单又迷人的规则。
于是,无论来自哪个地区、年代,这些看似零碎的物件都是经过查吟细选的。智能家电会给人设下太多规则,一些在别的空间大放异彩的设计可能并不适合胡同——最后留下的,不仅能让她感到舒服,更具备某种存在上的唯一性。
“家是住出来的,不是改造或是装饰出来的。”这是查吟与编辑、设计师朋友们达成的共识,也是从小家在胡同而形成的理念。查吟习惯了这里物理空间上的小,“进门就是床,下了床就出门”;她笑称“我可能被胡同的磁场控制住了”。
胡同就和她舍不得扔掉的所有物一样,是生活本来就有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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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post
非常难找的店,店里有非常难找的书。光是能在此看到一些极为小众、地下的有趣出版物就会觉得幸运,而且非常适合图像型思维的人来逛。
策划:
乌云
采访、撰文:
玛鯊
摄影:
Andy、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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奖杯,还可以被设计得更有意思吗?
常看常新的旅行、媒体观察和日常随笔。前往京东、当当等网站搜索“乌云装扮者”,就能找到这两本书。
Jetlag Books 创办于北京三里屯,是以“分享世界资讯、美和创意”为宗旨的独立书店,亦是创造美和趣味的文化创意机构。
关于人文、旅行、审美的微博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