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验真假民主的试金石

来源：《政治学研究》2022年第1期

作者：辛向阳，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北京市，100732）

内容提要：真假民主的区分要看投票权的真实性，更要看参与权的广泛性；要看选举中的口头许诺，更要看选举后承诺的实现；要看政治程序和规则性，更要看制度和法律的执行性；要看权力运行规则和程序的民主性，更要看权力的人民制约性。那种选举时朴朴实实、选举后各种政治权利不断得以实现的政治是真民主；那种在选举时感觉神圣、选举后神圣权利得到切实实现的政治是真民主；那种在票箱前让你有庄严感觉、离开票箱后让你无限幸福的政治是真民主。

关键词：真假民主  客观标准  四个要看更要看

在2021年10月召开的中央人大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习近平总书记阐述了关于民主的一系列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提出了一系列新观点新论断，极大地丰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的民主政治理论，而且为人类政治文明的发展指出了新的选择。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民主不是装饰品，不是用来做摆设的，而是要用来解决人民需要解决的问题的，“一个国家民主不民主，关键在于是不是真正做到了人民当家作主，要看人民有没有投票权，更要看人民有没有广泛参与权；要看人民在选举过程中得到了什么口头许诺，更要看选举后这些承诺实现了多少；要看制度和法律规定了什么样的政治程序和政治规则，更要看这些制度和法律是不是真正得到了执行；要看权力运行规则和程序是否民主，更要看权力是否真正受到人民监督和制约。如果人民只有在投票时被唤醒、投票后就进入休眠期，只有竞选时聆听天花乱坠的口号、竞选后就毫无发言权，只有拉票时受宠、选举后就被冷落，这样的民主不是真正的民主。”这些重要论述内涵十分丰富，为我们指明了检验真假民主的客观标准。这“四个要看更要看”就是评判民主真实性的试金石。

一、要看投票权的真实性，更要看参与权的广泛性

从资本主义民主发展的历史看，有投票权而无参与权的民主不是真正的民主，而是一种残缺的假民主。这种民主就是一种装饰品，是装饰资本主义门面的摆设品。从民主权利的行使过程看，投票权只是民主的起点，而不是民主的终点，更不是民主的全部。资本主义国家把民主等同于投票权，把民主的一个起始阶段当作民主的全过程，根本原因在于他们的民主是资本逻辑的要求。装饰门面的民主过程一旦结束，国家治理的权力就赤裸裸地由资本来行使。就像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所言：“原来的货币所有者作为资本家，昂首前行；劳动力占有者作为他的工人，尾随于后。一个笑容满面，雄心勃勃；一个战战兢兢，畏缩不前，像在市场上出卖了自己的皮一样，只有一个前途——让人家来鞣。”资本可以给大众以投票权，因为这个权利是最廉价的权利，也是最能够装饰门面的权利。资本不会给大众以广泛的实质性参与权，因为参与权特别是生产领域的参与权是与资本逻辑相冲突的，它会影响资本对劳动的剥削，会影响资本对剩余价值的榨取。资本给予大众一张选票，大众在选票上画个勾或者叉，或者什么也不画，然后投入票箱，民主过程就结束了。在这里，选票投进了票箱，但大众的民主权利却被锁入了票箱。可以说，资本的逻辑力量，可以让资本家玩弄各种所谓    “民主、自由、人权”的把戏，但就是不可能给予民众真正的民主权利。

与之相反，中国的社会主义民主是真实的，不是民主的装饰品，而是民主的大众共享品。社会主义民主给予大众以最广泛最真实的投票权，这种投票既不会受资本力量的影响，也不会受阶级阶层和社会群体的影响；既不会受宗法家族势力的影响，也不会受舆论的影响，是一种平等公正的投票权。每一个公民充分行使宪法赋予的投票权。投票不是民主的结束，而是民主的开始。人民群众获得的是广泛真实的管理权、决策权、协商权和监督权。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言：“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实现我国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制度载体。”“要保证人民依法行使选举权利，民主选举产生人大代表，保证人民的知情权、参与权、表达权、监督权落实到人大工作各方面各环节全过程，确保党和国家在决策、执行、监督落实各个环节都能听到来自人民的声音。”在农村，广大农民充分行使自己的民主权利。这既体现在农民日常生活中，也体现在重大事项的决策过程中。2016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完善农村土地所有权承包权经营权分置办法的意见》指出：要充分维护农民集体对承包地发包、调整、监督、收回等各项权能，发挥土地集体所有的优势和作用，切实保障集体成员的知情权、决策权、监督权，确保农民集体有效行使集体土地所有权。在国有企业，我们强调要健全以职工代表大会为基本形式的民主管理制度，推进厂务公开、业务公开，落实职工群众知情权、参与权、表达权、监督权，企业在重大决策上要听取职工意见，涉及职工切身利益的重大问题必须经过职代会审议，充分调动工人阶级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

二、要看选举中的口头许诺，更要看选举后承诺的实现

有许诺无行动的不是真民主，是假民主，是民主的赝品，是一种迷惑人民、以假乱真的民主伪作。在资本家看来，许诺了的民主，就是真实的民主，把许诺的东西当作已经实现的东西。每当投票选举时，漫天的许诺、布满大街小巷的竞选标语和口号让人们感觉到好像许诺变成了真实。因此，在选举中，各种许诺的幻象被很多人当成了真实。如果我们看看美国历史上一些竞选承诺，就会知道这些承诺的成色是多么低下。1928年胡佛在其总统竞选辞中许诺：他会使家家锅里有一只鸡，家家有一辆车。但他的这一诺言在1929年经济大危机中被无情地粉碎了，伴随着美国经济的崩溃，民众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灾难。唐纳德·特朗普在2016年竞选总统时做出过多项承诺，直至他下台，他的承诺又兑现了多少？他承诺重建基础设施，发誓要在美国的公路、铁路和机场上花费大笔资金，但美国政府却鲜有行动的迹象。相反，特朗普的那些损害全世界人民利益的所谓“美国优先”的承诺倒是变成了现实。这种在墙上给人民大众画出无数大饼、馅饼的空头诺言在西方民主中比比皆是。资本总是用没完没了的承诺来迷惑人民。这种许诺是最廉价的东西，又不需要真正兑现。这种诺言是不是能够实现、有没有必要兑现，既没有人来监督，也因为多党制变得一纸空文。甲党刚刚做出承诺，就被选下去了；乙党一上台就做出更多承诺，可是不久它又被丙党代替了。美国黑人民权领袖马丁·路德·金1964年在《我有一个梦想》的演讲中说：“我们共和国的缔造者起草宪法和独立宣言的气壮山河的词句时，曾向每一个美国人许下了诺言。他们承诺给予所有的人以生存、自由和追求幸福的不可剥夺的权利。就有色公民而论，美国没有实践她的诺言。美国没有履行这项神圣的义务，只是给黑人开了一张空头支票，支票上盖着'资金不足'的戳子后便被退了回来。”尽管这张支票在今天似乎有了一点成色，但依然是“资金不足”，而且是严重不足。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重视承诺，更重视承诺的实现。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当家作主，特别重视对人民的承诺以及这些承诺的实现。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致力于实现人民的小康生活。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八大以来一直强调：到建党100周年时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是我们党向人民、向历史作出的庄严承诺。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庄严宣告：“经过全党全国各族人民持续奋斗，我们实现了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在中华大地上全面建成了小康社会，历史性地解决了绝对贫困问题，正在意气风发向着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迈进。”党对人民做出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的承诺。这个承诺也已经实现了。我们始终坚持在发展中保障和改善民生，全面推进幼有所育、学有所教、劳有所得、病有所医、老有所养、住有所居、弱有所扶，不断改善人民生活、增进人民福祉。可以说，党对人民做出的每一个承诺都得到了充分实现。不仅如此，我们还通过推进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以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为基础来实现对人民的承诺。人民代表大会制度这一我国的根本政治制度，是符合我国国情和实际、体现社会主义国家性质、保证人民当家作主、保障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好制度，也是不断向人民承诺又不断实现这些承诺的根本政治制度。在这一好制度的基础上，各级人民政府提出各种承诺又不断实现承诺，实现着人民对美好生活的追求。

三、要看政治程序和规则性，更要看制度和法律的执行性

制度和法律规定了很多的政治程序和政治规则，但制度和法律规定的这些政治程序和政治规则在现实生活中并没有得到真正的执行，实际上就是一种假民主，是民主的残次品。几百年来，西方在制度和法律上制定了不可胜记的政治程序与规则，但这些程序与规则是以资本为轴心展开的。很多程序与规则表面上是大众的，但实质上是不可能实现的。宪法上的严谨、法律上的规定、文件上的话语、制度上的安排，往往被资本家挂在墙上，难以变成活生生的现实。马克思在《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指出：“1848年各种自由的必然总汇，人身、新闻出版、言论、结社、集会、教育和宗教等自由，都穿上宪法制服而成为不可侵犯的了。”这些自由都被宣布为法国公民的绝对权利，然而其后总是带有一个附带条件，说明这些自由只有在不受“他人的同等权利和公共安全”或“法律”限制时才是无限制的，“结果，资产阶级可以不受其他阶级的同等权利的任何妨碍而享受这些自由”。“宪法的每一条本身都包含有自己的对立面，包含有自己的上院和下院：在一般词句中标榜自由，在附带条件中废除自由。”不仅如此，西方资本主义国家还制定了很多约束广大人民群众能够行使自身民主权利的程序与规则。你说结社自由，但你不能组织和加入共产党。1919年8、9月间，美国两个共产主义政党——美国共产党和共产主义工党刚刚成立，美国统治集团就迫不及待地对之进行镇压。1920年1月2日，美国司法部在全国70个城市进行了大规模突袭，逮捕了约1万名共产党员和进步人士，企图把共产党人一网打尽。当代美国政治中，美国共产党仍然属于被限制、打压的对象。很多州都规定以共产党身份进入地方州市议会甚至国会当议员是不允许的，美国加州法律明确规定：“不允许共产党员成为政府工作人员。”你说有罢工自由，但是很多企业规定，你如果参加了罢工，你的很多权利就会受到损害，诸如你的社会保障、你的健康医疗权益都有可能被剥夺。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重视政治程序和规则，更重视制度和法律的执行。在法律和制度制定的政治程序和政治规则方面，我们党和国家给予高度重视。为了规范党内法规制定工作，提高党内法规质量，我们制定了《中国共产党党内法规制定条例》；为了保障党员权利的正常行使和不受侵犯，我们制定了《党员权利保障条例》；等等。这些关于程序和规则的法规是很完整的。同时，我们强调这些党内法规的实施。对于有侵犯党员权利行为的党员，其所在党组织或者上级党组织可以采取责令停止侵权行为、责令赔礼道歉、责令作出检查、诫勉谈话、通报批评等方式给予处理；情节较重的，按照规定给予党纪处分。在国家制度和法律方面，程序性和规则性的内容也越来越多。《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涉及范围广泛，从经济合同签订、公司设立，到收养送养儿童、未成年人保护，再到居民缴纳物业费、处理离婚或者继承，无论是重大纠纷，还是微小摩擦，几乎所有民事活动的权利、依法行使的程序和规则都能在民法典中找到明确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各级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监督法》全面系统地对全国人大和地方各级人大常委会监督工作的基本原则、主要内容、监督形式和具体程序等问题作了明确规定。全国人大常委会依据相关法律规定的程序和规则对法律实施进行监督检查，有效保证了人民民主权利的实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特别强调健全全面、广泛、有机衔接的人民当家作主制度体系，构建多样、畅通、有序的民主渠道，丰富民主形式，从各层次各领域扩大人民有序政治参与，使各方面制度和国家治理更好体现人民意志、保障人民权益、激发人民创造，还强调全面依法治国必须把体现人民利益、反映人民愿望、维护人民权益、增进人民福祉落实到全面依法治国各领域全过程，保障和促进社会公平正义，努力让人民群众在每一项法律制度、每一个执法决定、每一宗司法案件中都感受到公平正义。

四、要看权力运行规则和程序的民主性，更要看权力的人民制约性

权力运行有规则和程序，但不受人民监督和制约，民主就是假民主。这种民主实际上只是供给少数人享用的，不是与广大人民群众共享的。几百年来，资本主义社会为权力运行制定了无数的规则和程序。在议会选举中，在政党竞选中，在议会会议召开中，都有数不清的规则和程序。例如，美国参议院既有60票规则，也有所谓的布拉规则（filibuster）。布拉规则也就是冗长演说、无限制演讲，是一种议会程序。这些规则的使用一方面是不受人民群众监督的，另一方面也不是为了实现大众利益的。为了阻拦1964年的民权法案，南方民主党参议员们还曾进行过75小时的冗长发言，其中，罗伯特·伯德一人喋喋不休地讲了14小时零13分钟。美国2020年大选后，两党分别力推选举改革法案。得克萨斯州众议院2021年7月中旬原定表决一项由共和党推动的限制投票权法案，但逾50名民主党议员12日集体“出逃”，乘包机前往华府，希望会议因不足法定人数而流会。众议院其余议员13日以76票比4票通过一项决议，授权州执法人员寻找并拘捕缺席议员。这些议员能够代表人民吗？他们只代表自己。其实，19世纪法国最知名的思想家之一弗朗索瓦·基佐写的《欧洲代议制政府的历史起源》一书中就写道：“从来没有人真正明白，人民统治权意味着，在考虑了所有的主张和意愿后，大多数人的主张和意愿形成了法律，但少数人有权不遵守与自己的意见和意愿相违背的决定。”基佐道出了资本主义民主的实质，那就是资本制定游戏规则，资本以这些规则来游戏民众，而人民群众是无法影响这些规则的。

在当代中国，权力运行是有很多民主规则和程序的，同时权力受到人民群众的严格监督和有效制约。在党内，一把手权力受到严格监督。2021年《中共中央关于加强对“一把手”和领导班子监督的意见》明确指出，“一把手”被赋予重要权力，担负着管党治党重要政治责任，必须以强有力的监督促使其做到位高不擅权、权重不谋私。党委（党组）、纪检机关、党的工作机关要突出对“一把手”的监督，将“一把手”作为开展日常监督、专项督查等的重点，让“一把手”时刻感受到用权受监督。在国家制度层面上，人民通过人民代表大会行使国家权力，保证各级人大都由民主选举产生、对人民负责、受人民监督，保证各级国家机关都由人大产生、对人大负责、受人大监督。这种监督是全面的、真实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是新型政党制度，这一政党制度通过政党协商、参政议政、民主监督等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的安排，不仅有效避免了旧式政党制度囿于党派利益、阶级利益、阶层利益、区域和集团利益决策施政时固执己见、排斥异己、导致社会撕裂的弊端，而且可以在共同利益一致的基础上求同存异，将政治协商纳入决策程序，坚持协商于决策之前和决策实施之中，有效克服决策中情况不明、自以为是的弊端。

五、西方民主虚假性的根源

西方民主制度作出了很多许诺，这些许诺要么是空中楼阁，要么就是用来骗取人民的信任。为什么西方民主有很多是如此的虚假？其根源在哪里？

首先，西方一些政治思想家制造了很多虚假故事来使人民相信民主就是西方国家的专利，东方自古以来就是专制主义。这种虚假故事使一些人相信，民主是西方人的文化基因，是与生俱来的。最典型的就是魏特夫在其《东方专制主义》一书最后结尾中讲到的那个故事。魏特夫的故事是这样的：“古代希腊的优秀公民从他们的两个同胞斯普提亚斯和布利斯抵抗极权力量引诱的决心中获得了力量。这两位斯巴达的使节在前往苏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波斯高级官员哈德伦斯，他答应只要他们归附他的专制君主——伟大的国王，就可以使他们在本国成为了不起的人物。希罗多德保存了他们对于希腊人——和对于全体自由人类——有利的回答：‘哈德伦斯’，他们说，‘你是一个偏袒一方的顾问，你只看到事情的一面，而另一面你是无法了解的。你所了解的是一种奴隶的生活，但是你从来也没有享受过自由的滋味，你不能说出它是不是甜蜜的’。哎呀，你如果知道什么是自由，你一定会叫我们不仅用长矛，而且还用战斧为自由而战斗！”可惜离开了那个历史时代，逻辑就显得不那么真实了。其一，这是明显的西方中心主义的表现，西方就是自由，东方就是专制。这个故事肯定不是希罗多德编写的，而是近代西方学者假托希罗多德而写的伪故事。其二，斯巴达本身就是奴隶制度，谈什么自由。所以，斯普提亚斯和布利斯说的那句话“你所了解的是一种奴隶的生活，但是你从来都没有享受过自由的滋味”，就显得特别不真实，完全失去了其时代性，仿佛是今人的对话，这从逻辑上和历史上都是很难令人信服的。为什么其对话令人难以信服？这可以从马克思关于亚里士多德的一段论述中加以分析。马克思在1867年出版的《资本论》第一卷中谈到过亚里士多德较早地研究了商品的价值形式。他所提及的“5张床=1间屋”无异于“5张床=若干货币”，这既清晰地向我们表明货币形式不过是简单价值形式的进一步发展，又表明本质等同是价值通约的基础。但亚里士多德并未就此而对价值形式进行深入分析，原因不在于他本身，而在于他所处的时代是奴隶社会，这一不平等的社会无法解释一个平等社会的奥秘。马克思指出：“但是，亚里士多德没有能从价值形式本身看出，在商品价值形式中，一切劳动都表现为等同的人类劳动，因而是等同意义的劳动。这是因为希腊社会是建立在奴隶劳动的基础上的，因而是以人们之间以及他们的劳动之间的不平等为自然基础的。价值表现的秘密，即一切劳动由于而且只是都是一般人类劳动而具有的等同性和同等意义，只有在人类平等概念已经成为国民的牢固的成见的时候，才能揭示出来。而这只有在这样的社会里才有可能，在那里，商品形式成为劳动产品的一般形式，从而人们彼此作为商品占有者的关系成为占统治地位的社会关系。亚里士多德在商品的价值表现中发现了等同关系，正是在这里闪耀出他的天才的光辉。只是他所处的社会的历史限制，使他不能发现这种等同关系‘实际上’是什么。”马克思在这里实际上已经告诉我们，任何思想都不可能脱离思想所产生的历史时代性。斯普提亚斯和布利斯所了解的自由也只是极少数人的自由，不是大众的自由。

其次，西方民主虚假性根源于资本主义社会基本矛盾。资本主义社会基本矛盾是生产的社会化和生产资料私人占有之间的矛盾，这个矛盾反映在政治上就是民主发展的社会化要求和政治权力资本私人占有之间的矛盾。这个矛盾在现实生活中的体现就是资本越来越隐形、越来越严密地控制政治权力的同时，会做出一些表面文章，诸如给大众以华而不实的投票权等，让大众在投票过程中发泄一些不满，或者得到一些空洞的承诺。

综上可知，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四个要看更要看”这一检验真假民主的试金石是十分灵验的。为什么灵验？因为“四个要看更要看”既是总结人类民主政治发展规律提出来的具有客观现实性的标准，又是辩证分析资本主义民主的残缺性、片面性而得出来的科学结论。那种竞选时到处响彻着天花乱坠的口号、竞选后就毫无发言权的政治不是真民主；那种只有拉票时让你感觉到有权、选举后就被彻底冷落的政治不是真民主；那种在投票箱前让你感觉神圣、离开票箱后让你无限惆怅的政治不是真民主。那种选举时朴朴实实、选举后各种政治权利不断得以实现的政治是真民主；那种在选举时感觉神圣、选举后神圣权利得到切实实现的政治是真民主；那种在票箱前让你有庄严感觉、离开票箱后让你无限幸福的政治是真民主。（注释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