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金 | 苏州、上海《诰斗科仪》中“启师”节次初探:道教与密教,江南与北京
编者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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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金:《苏州、上海〈诰斗科仪〉中“启师”节次初探:道教与密教,江南与北京》,《中国道教》2012第2期,第34—41页。
苏州、上海《诰斗科仪》中“启师”节次初探——道教与密教,江南与北京
陶金
清华大学文化遗产保护与发展中心
项目负责人
法国高等实验研究院
EPHE博士研究生
1. 前言
《诰斗科仪》(或简称《诰斗》)是以向“斗姆元君”奏告“元降心章”以达到祈祷目的的一种道教科仪,又依所祈祷事项的不同,分为禳病解厄的《清诰斗》(全称《大梵先天奏告科仪》)与超度亡魂的《亡诰斗》(全称《先天拔亡奏告科仪》或《梵天奏告拔亡金科》);此两种科仪结构大体一致,因功能不同而略有区别。
《诰斗科仪》的道法核心是“诰斗法”,即向斗府奏告表章之法。明代臞仙《天皇至道太清玉册》所曾列出不同法派“诰斗法”十四阶。清代妙正真人娄近垣(字朗斋,下称娄朗斋)所刊刻《大梵先天奏告科仪》序中提到“斗姆诰斗法”出自法本《大梵雷书》[1];此外《道法会元》中的《先天雷晶隐书》[2]及《玉音乾元丹天雷法》[3]亦收录“斗姆诰斗法”,当属同一法派之不同法本。“斗姆诰斗法”的特别之处在于其修炼方式将道教神霄雷法的内丹修炼与密教[4]梵咒、手印相融摄,并最终应用到奏告章表的祈祷科仪之中。同样的梵咒、手印亦与灵宝派“水火炼度法”相结合,形成了《斗姆炼度科仪》。
苏州与上海互相毗邻,同属吴语方言地区苏嘉小片,其地域文化与道教科仪传统都极为相似。本文尝试从苏、沪两地《诰斗科仪》中的“启师”节次入手做一初探,进而梳理出它背后斗姆信仰与道法的密教源流以及奉行此科仪的清代江南正一派道教与北京宫廷道教的种种关联。
2. 科仪版本
年代 | 所见名称 | 简称 | 种类 | 版本 | 署名人 | 出处 |
明代万历年间 | 《先天斗母奏告玄科》 | 《藏本》 | 清诰斗 | 刻本 | 未署名 | 万历续道藏 |
清乾隆十五年 | 《大梵先天奏告玄科》 | 《娄本》 | 清诰斗 | 刻本 | 娄朗斋真人 | 故宫博物院藏 |
清光绪二十八年 | 《先天大梵奏告金科》 | 《朱本》 | 清诰斗 | 手抄本 | 朱鹤卿法师 | 上海白云观藏 |
当代 2000年 | 《先天拔亡奏告科仪》 | 《吾本》 | 亡诰斗 | 手抄本 | 吾武润法师 | 苏州吾武润法师藏 |
3. 科仪节次框架
《诰斗科仪》的节次框架因地域与清、亡功用的不同而略有区别,以上海《朱本清诰斗科仪》为例,大概可分为十个节次:
01.开坛启圣
02.变神召将
03.请光分灯
04.水盆报应
05.降圣迎驾
06.献诀诵咒
07.宣章送化
08.飞神默朝
09.礼斗解厄
10.送圣完科
本文所要着重探讨的是第一个节次“启圣”中的“启师”部分。此节次中,高功先步虚、敕水、净坛,具职(即启禀自己受之箓职及法名)之后,按照科书依次恭念圣号,启请诸天神圣下临坛场。高功所启圣号自三清开始,依次包括四御、斗父、斗母、十一曜、三台、南斗、北斗、斋主本命星君、三官、四圣等;自四圣之后的部分,是历代传法祖师,本文称之为“启师”。本文所参考的诸本《诰斗》的启师虽各有不同,但都以老祖天师正一真君为开始,以高功法师本人的经籍度三师作为结尾。
“师”为道教三宝之一,为道教徒所持奉;凡高功奉行科仪,皆需启师以祈请历代祖师提携。苏州祖师铁竹真人施道渊(字亮生,下文称施亮生)曾论道:“启师之法,先觉开后觉;不先启告,焉能役使诸将、威伏鬼神?故行持必先启请,口口相传,如绳贯珠,不可失序。师曰:不愁法不灵,只愁派不清。”[8]苏、沪两地正一派道教科仪中的启师部分往往较为简略,惟有《诰斗科仪》的启师较为详细地开列了历代传法祖师,因此我们才得以通过它透视出《诰斗科仪》背后所隐藏的更多内容。现将本文所参考四种《诰斗》启师的具体内容开列于下。
4. 启师分析
通过检阅上表所列《诰斗》启师四种,可将启师节次中祖师名号依次归为六组,现以《吾本》作为主线,逐一分析。
1) “玄门启教祖师”
《吾本》启师第一段中共列五位祖师,依次为正一、灵宝、净明、上清、清微等五大道派的启教祖师,基本涵盖了广义上所有道教“符箓派”的启教祖师。
2) “南宗丹法祖师”
《吾本》启师第二段自第六位“帝师紫府真人东华帝君”至第十五位“紫清白真人”结,共列内丹南派祖师十位;其余三种启师均不存此段。“诰斗法”以神霄雷法为核心,而神霄雷法则以南宗丹法为基础。南宗祖师陈泥丸真人、白玉蟾真人皆兼修雷法。此处开列内丹祖师直接肇启了一段的“神霄雷法祖师”。
3) “神霄雷法祖师”
《吾本》启师第三段自第十六位“白洞灵安火司汪真人”至第二十一位“金鼎妙化执法申真人”,基本上按照神霄雷法传承次序共列祖师六代七位。
神霄雷法自汪真人始传,后经虚靖天师、王文卿(受封凝神殿侍宸,下称王侍宸)、林灵素三祖师阐扬,后又传弟子萨翁真君,遂行于世。“诰斗法”以神霄雷法为核心,故神霄祖师即是“诰斗法”的直系传法祖师。
4) “紫光法派祖师”
《吾本》启师第四段自第二十二位“祖师紫光启教西番教化阿迦利大法师”至第三十五位“祖师一峰大法师”,共列“紫光法派祖师”十五位。
“诰斗法”,以神霄雷法为核心,梵咒、手印为行持,其中的梵咒多与佛教《大正藏》所收录的密教摩利支天经咒类同。此段启师所开列十四位祖师名号,基本皆属佛教僧人,尤其 “一行禅师”是奠基唐代密教的大阿阇黎,正好印证了“诰斗法”梵咒的师承源流,又见上海圣堂崇福道院已故唐顺昌鼎元老法师所传《道门问答》[9]:
问:大梵斗多释家咒语,何也?
答:大梵乃唐一行释师得自西域,故多梵语。
问:如何道教行之?
答:三教同源,道之元始王即佛之毗卢遮那,道之先天斗姥即佛之摩唎支天。
斗姥乃元始阴神,故为道家法主。
按毗卢遮那佛為密教之教主,地位最高,由此 “诰斗法”的密教“血脉”基本可以得到确定。现于下表中摘录《吾本》中部分梵咒与佛教《大正藏》所收《佛说摩利支天经》、《佛说摩利支天菩萨陀罗尼经》及《玉音乾元丹天雷法》中部分内容比较,可知其为一脉相传。
佛教《大正藏》 | 《道法会元》所收《玉音干元丹天雷法》 | 苏州道教《吾本》 |
唵(引二)摩(鼻声引)哩(引)唧(引)娑嚩(二合)贺(引三) 《佛说摩利支天经》[10] | 唵吗哩嗟芒娑诃 顺七遍(存炼秘咒) | 唵吗哩嗟芒娑诃 七遍 |
娜谟啰跢那(二合) 跢啰(二合)夜耶(一) 摩唎支唎驮(去音)耶(二) 摩婆(上)帝移沙(上)弥(三) 跢侄他(四) 婆(上)啰(去)梨(五) 婆驮梨(六)婆啰呵目溪(七) 萨婆(上)徒瑟誓(去二合八) 盘(上)驮盘(上)驮(九) 娑婆呵(十) 《佛说摩利支天菩萨陀罗尼经》[11] | 哪谟啰呾那哆啰夜也摩利支利陀那摩婆帝移娑弥哆呮他婆啰也利婆咜梨婆啰诃目溪萨嘙图瑟誓盘陀盘陀娑诃 (十大威神召咒)
| 曩嗼啰呾哪 哆啰夜耶 嚤唎支唎咜耶 嚤婆帝移娑弥 哆呾耶 婆啰吔唎娑咜唎 婆啰阿目祈 萨婆徒瑟誓 盘陀盘陀娑诃 瓮 |
注:本文中凡出现如“芒”一类带框字皆加口字旁。
密教梵咒在“诰斗法”中与雷法的内丹修炼相融摄,形成了独具特色的道法行持,如《娄本》中在斗姆心咒“唵嗎哩嗟芒娑訶”前后有小字注“手结斗诀,顺转七次,朗念……七遍,向左一拜,运心火下降,神定炁升工夫。”将此咒倒转诵持,则成另一咒“訶娑芒嗟哩嗎唵”,《娄本》亦有小字注“手结斗诀,逆转七次,朗念……七遍,向右一拜,运肾水上升,神定炁升工夫。”密教梵咒与道教内炼之融摄于此可知。此外,《诰斗》科法中尚有诸多手诀与密教摩利支天手印一致,此处不多敷衍。
辛卯年秋,“上海道教科仪保存项目组”由上海龙王庙孙根源宏璋老法师处得其家传《大梵忏》[12],其中序言称:
姚秦时,古塔寺有西番僧名教化,遇一贫女乞食于寺,褴褛臭秽,众皆恶之,惟教化悯而济焉。越旬日,女曰:我摩利支天,梵音符咒授汝,精炼无求不应。教化寿至一百八十传阿伽利,利传铁牛,牛传一行,行传懒牛,牛传玉蟾先生,玄门得其法焉。
此处较为清晰地交代了密教摩利支天咒法的传承以及传入道教的节点,并基本与《诰斗》启师一致;只是启师中未明确地表达懒牛与白玉蟾的师承关系,至于启师所载“降魔女”等祖师,又见《大梵忏》序:
宋高宗南渡 …… 一宫娥为妖所凭,有番僧善持斗咒召而治之。良久娥苏曰:适被大魔击倒,见七金豕口喷火焰,烧灭群魔。帝命娥嗣其法,赐名降魔女,女传秃头法师,师后至古塔寺放七宝光跏趺而去。
然而《吾本》启师所列“紫光法派诸师”并非全部可稽考,如“祖师比丘翰林学士普光真人”虽然疑为开元年间协助玄奘法师翻译密教经典《咒五首经》的普光法师,但仍待进一步考证。
《大梵忏》书中内页题为“《梵天忏法》唐一行大师原传”,其序言落款为“顺治辛卯仲秋望后一日袭封嗣五十三代天师大真人张洪任譔”盖此书当与《诰斗》同属具有“紫光法派”背景的江南正一派科仪文本,故其所记载的斗姆信仰及梵咒源流对于《诰斗科仪》而言,参考价值较高。如此可推断,“诰斗法”中所奉行的梵咒及手诀源系密教。
5) “诰斗科法祖师”
《吾本》启师第四段自第三十六位“祖师西蜀上官真人”开始至第六十位“湛宁徐真人”结束,共列“诰斗科法祖师”二十五位。
此段启师第一位“西蜀上官真人”师承其舅父王侍宸雷法,其中应包含 “诰斗法”部分内容,见《先天雷晶隐书》[13]载:
此法侍宸所祕本《古玉樞三帥》,至宣和時內藏所禁,不許妄傳。獨上官祖師家傳,得此以付之先師鐵壁鄒公、玉蟾白君
王侍宸与上官真人是具有直接血脉、法脉的两代人,值得研究的是《诰斗》启师中却在两人之间出现了一组“紫光法派祖师”。所谓“紫光法派”尚未见于其他记载,笔者就此揣测为不隶属于神霄雷法派系的另一支具有密教背景的独立法脉,而唯一能使其位列两人之间的理由就是上官真人师承王侍宸雷法的同时还师承“紫光法派”摩利支天咒法。由此可推断上官真人实为“诰斗法”第一代传法祖师。《大梵忏》序言中所言懒牛和尚与白玉蟾的师承关系当是经过上官真人的再传弟子关系。由此亦可知唐代中土密教并未成为绝学,其中一部分内容融入了道教斗姆信仰之中,从而得到了保存。
此外,自上官真人之后,《吾本》启师为“祖师中华启教拔萃田真人”其他三本皆作“太极起雷万真人”,以下历代祖师也与《吾本》迥异,由此推断《吾本》所属苏州道教法派与上海法派为西蜀上官真人门下两支分派。
6) “苏、沪本地传法祖师”
《吾本》启师第四段自第六十一位“铁竹施真人”至第六十三位“敕封妙正真人三臣科轸娄真人”,共列“姑苏祖师”三位;在此后要依照师承添加法师本人的经籍度三师。其中娄真人并不隶属于“祖师中华启教拔萃田真人”法派,出现此处当与“御前值季法官”有关。
清康熙十八年54代天师张继宗入京朝觐,其随行法员吴士行演圣等三人被留京供事[14]。这些被称作“御前值季法官”的道士往往由各地正一派道观中选派年轻有为者入京担当,负责京中各大皇家道观的斋醮祭祀活动以及道籙司的部分行政职务。他们任职期满回到各自原籍后,则往往可以在当地道观或道纪司中担任要职。他们主要来自于龙虎山及江南地区。雍正八年,雍正皇帝因病召御前值季法官娄朗斋真人礼斗,灵应病愈之后敕修“大光明殿”令其居住并口谕他说:
大光明殿现在修整与你作子孙常住。上清宫去选些法官来;若上清宫人少,在苏州选几个来。你好好教他学法,将来光明殿你就是第一代开山的人了。[15]
龙虎山上清宫是正一道教祖庭,不需多言,而苏州作为选拔地区,一则因为苏州人文昌盛,道士整体文化素质较高,符合宫廷择人标准,二则因为清初施亮生真人曾经于京中建醮,已与北京贵族建立一定联系,三则娄朗斋系嘉兴府嘉善县人,出家清风泾(今淞江枫泾)仁济道院[16],苏州与其地接壤,雍正以江南地缘恩宠之。清代前叶苏州玄妙观八代方丈之中,除前两任的施亮生、胡德果外之外,其余都曾经入北京大光明殿担任“御前值季法官”。这些法官在苏州已经入道,有的可能已经传法受箓;他们进京之后,又师从于娄朗斋真人或其法裔学道,故而娄朗斋的名号会出现在苏州《吾本》启师之中。笔者根据《圆妙观志》、《龙虎山志》并参校《诰斗》启师绘制下图,以表现娄朗斋的北京大光明殿道派与苏、沪道派之间的传衍关系。
上图中可见,真人府提点周紫篆为京、苏、沪三派共同关联的祖师,据《龙虎山志》所载:
周大经,字子篆,南城人,三华院道士,妙正真人娄近垣之师也……苏郡之潘元珪允章、松郡之邱从高天山二人,道法尤为苏松之冠,并伊弟子云。[17]
由此知周紫篆为京、苏、沪三地三派共同之祖师。周紫篆弟子娄朗斋真人以“御前值季法师”这一人才选拔培养机制将江南道教进一步关联起来,不仅是苏州、杭州等江南重镇、就连相对较远的福建亦被纳入其中。据中国道教协会张继禹副会长1988年于福建莆田正一派道士陈阿根家调查时所了解[18],其祖父陈愈德曾于光绪年间入京城供事于道籙司,后至龙虎山天师处受籙,陈家保存有祖传《度人经》一部,经末题款为“岁在已酉道子道籙司陈愈德由北京妙缘观经藏请传”。按妙缘观在北京旧鼓楼大街大石桥胡同,乾隆十二年和硕庄亲王、和亲王将其重修后交于娄朗斋作为大光明殿下院[19];陈愈德1909年从这里请经时,大光明殿已于九年前庚子乱中被毁,这说明选派道士入京的机制一直保持到清末,它最终可能随着清朝结束而一并退出了历史舞台,而妙缘观则一直作为有道士住持的道观一直维持至北京解放前[20]。
5. 结语
通过梳理京、苏、沪诸本《诰斗》启师,我们可以初步推断《诰斗科仪》的核心“斗姆诰斗法”系南北宋之际由上官真人将其舅父王侍宸祖师所传神霄雷法与唐代密教大师一行禅师所传摩利支天咒法相融摄而成。其将梵咒与内炼结合的修炼行持方式建立在对两者具有深入实践的基础之上,它与《太上玄灵斗姆大圣元君本命延生心经》等经典一同构成了道教斗姆信仰。这种对于外来宗教的吸收以及后来的道教化都体现出了道教兼容并包,又极富可持续发展性的神学及教理教义框架。
《诰斗》启师是目前苏、沪地区仅见的完整师承脉络文本,如果再加上《娄本》则基本涵盖了入清以来较有影响的几支道派,这便也从另一侧面说明至清季以斗姆为核心的道法行持已经十分普及地传承开来。我们还可以以它所透视出的师承关系为主线,旁参其他文献,进而理清清代北京宫廷道教与江南道教之间的互动关系,并进一步了解此时北京与江南本地的道教发展与历史。
注释
[1] 《大梵雷书》中的道法内容与《诰斗科仪》有着直接的关系,但未被收入《道藏》,限于篇幅暂不敷衍。
[2] DZ1220《道法会元》,收入《道藏》第29册,卷八四
[3] DZ1220《道法会元》,收入《道藏》第29册,卷二一四
[4] 密教是指依《大日经》等为根本经典,于唐代系统化、组织化的大乘佛教宗派。亦称唐密。
[5] 其书未署日期,钤印与《清微黄籙大斋》相同,应同时刊刻于乾隆十五年九月。
[6] 苏州地区《清诰斗科仪》已散佚,现仅存《亡诰斗科仪》。
[7] “上海道教科仪保存项目”由上海道教协会举办,旨在以影音等电子媒介系统收集整理上海道教地区道教科仪及历史之第一手原始资料。
[8] 施亮生,《穹窿山志》,卷三,江苏古籍出版社,页429年。
[9] 《道门问答》,五十四代天师张继宗著,唐顺昌鼎元法师传,上海浦东圣堂道院吕东鼎赟法师藏,上海道教协会上海道教科仪保存项目组收集。
[10] 1255b《佛说摩利支天经》收入《大正新修大藏经》第21册,页260。
[11] 1255a《佛说摩利支天菩萨陀罗尼经》收入《大正新修大藏经》第21册,页259。
[12] 《大梵忏》,唐一行大师传,顺治辛卯五十三代天师张洪任序,上海浦东龙王庙孙根源宏璋法师家藏,上海道教协会上海道教科仪保存项目组收集。
[13] DZ1220《道法会元》,收入《道藏》第29册,卷八四,页341。
[14] 娄朗斋,《龙虎山志》,卷六,江西人民出版社,1996年,页62。
[15] 娄朗斋,《龙虎山志》,卷六,江西人民出版社,199年6,页4。
[16] 钱陈伟《重修仁济道院记》,收入吴亚魁,《江南道教碑记》,上海辞书出版社,2007年,页255。
[17] 娄朗斋,《龙虎山志》,卷七,江西人民出版社,1996年,页88。
[18] 张继禹,《福建道教见闻》,收入《中国道教》1989年第三期。
[19] 沈德潜,《重修古妙缘观碑记》,《北京图书馆藏中国历代石刻拓本汇编》,中州古籍出版社,1989年。
[20] 北京市档案馆,《北京寺庙历史资料》,中国档案出版社,1997年,页6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