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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冲村:穿越时空的石头屋

sunnyflower 山上的山花开
2024-09-04


一直有个心愿,要把珠海的古镇古村,一一用双脚丈量,用双眼发现,无奈敏于言讷于行。受疫情影响,今年国庆长假非必要不离珠,我便用三天时间,在自己的城市里,游走在村庄与村庄之间,或约伴同行,或独自悠游,总算对自己有个交代。



今年元旦期间的花海与铁冬青


金秋十月,我第三次来到木头冲村。前两次走的是栈道、看的是花海,花团锦簇,人头涌涌,妥妥的网红打卡村。这一次,由于不对外人开放,村庄呈现出其本来的样子,安安静静,遗世独立,俨然世外桃源。


十月的木头冲村


走进木头冲村,最吸引眼球的莫过于那一排排整齐划一、修葺一新的青堂瓦舍和炫彩的花圃,仿佛一幅幅现代岭南风情画卷。但以我的视角,隐藏在大楼后面那几十栋低矮古朴的石头屋以及青石板、小巷道才是村子的灵魂所在。这些石头屋大多建于上世纪六十年代,墙壁均用村后八哥顶山上的花岗岩石砌成,刚性而有质感。据说是因木头冲水库决堤冲毁了当时的村庄,当地驻军帮助村民修建的。这些石头屋历经岁月沧桑,虽然有些残旧,也不甚光亮,却大多仍有人居住,以老者居多。门前老狗一边守护着家园,一边慵懒地晒着太阳。房子的外墙有些刷上了反映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三灶乡村风情的壁画,活泼而俏皮;有些则依稀可见“毛主席万岁”“听毛主席的话 读毛主席的书”等文革时期的标语口号,散发出独特的历史韵味,令人顿生今夕是何年的时空交错感。苍穹之下,阳光在石墙上洒下斑驳的光影,鸡屎藤攀爬在墙头风情万种地开花结果,我们在巷道里歇脚,感受每一阵凉风掠过。


修葺一新的岭南风情民居

石头屋



画里画外


时光的印记


“鸡屎"低到尘埃里,也要逆风飞扬


每栋石头屋都有独立的小庭院,转角处还各有小块宅基地,成为三位一体的小果园、小菜园、小花园。有荔枝、龙眼、阳桃、黄皮、香蕉、番石榴、番荔枝等热带果树,有油麦菜、豆角、木薯、南瓜等农家蔬菜,有春花、竹叶兰、穿心莲、白花蛇舌草、小果柿、一点红、五指毛桃、地胆草、佛肚树等花草,构成木头冲村与众不同的气质,使我们挪不动双脚。揉揉叶子,闻闻花香,那各种混搭的山野气息,仿佛时光机,引发我回到某一个年光,乡野、童年,与之有关的人与事。这些年,植物已经彻底融入了我的生活,使得我的每一段旅程,无论城市还是远乡村,无论是近郊还是远足,都能毫不违和地成为刷花之旅。爱自然,爱生活,既是一种人生态度,也是最好的治愈系。毛姆说,一个人能观察落叶、 羞花,从细微处欣赏一切, 生活就不能把他怎么样。



老房子、老人与春花



番荔枝


香蕉​


木薯


墙头的羽芒菊

竹叶兰


穿心莲

地胆草


磨盘草


佛肚树


正当我和LH在聚精会神拍花认草的当儿,一位慈祥和善的阿叔从自家房中走了出来。看到我们在拍他亲手种植的大苞水竹叶,他显得既高兴又自豪,用浓浓的三灶话亲切地介绍说,他们叫这个“屈草",用它煲水饮,可以化痰散瘀,不用吃药打针,很见效。见我们感兴趣,他旋即拿来塑料袋,热情地让我们拔几棵回去种,说很“烂生”(好养)。阿叔今年七十六了,儿女不在身边,却乐观豁达,红光满面,自带大苞水竹叶的坚强。有时,吸引我的不止那些美筑、花草,还有时不时与原住民的互动闲聊,他们向你娓娓道来村庄过往今来的同时,也让你真切感受到乡下人的纯朴善良,还有人与人之间难得的真诚和不设防。


大苞水竹叶


对话


木头冲村位于三灶半岛西南部,茅田山与拦浪山之间,据说曾有一条河涌与大海相连,涨潮时经常有海上漂浮的枯木随水冲入河涌,因此该条河涌又被称为木头涌。而在粤语中,“涌”与“冲”同音,于是就有了“木头冲”这个名字。台湾作家刘克襄在《四分之三的香港》中写道:“涌者乃河之分支,河汊也。香港地方常见以涌为名,这些地方都位于河流汇入河口之位置。不论说法为何,此字古典而优雅,不用蛇足,都点出了眼前这一环境的况味。” 人少安静时,木头冲村的原乡况味便蕴蓄而出。

木头冲村背山面海,附近有木头冲水库、金沙滩、银沙滩、阳光咀沙滩、横石基沙滩,村口就在在机场高速路口,如果你更喜欢阳光、沙滩、海浪,这里同样值得驻足一游。


木头冲水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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