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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兮》二解

不惑散仙 神仙居的孩子们
2024-09-04

有一种可能,这是文舞的女舞者以第一人称“我”来写的这首诗。

简兮简兮,方将万舞。日之方中,在前上处。

硕人俣俣,公庭万舞。有力如虎,执辔如组。

左手执龠,右手秉翟。赫如渥赭,公言锡爵。

山有榛,隰有苓。云谁之思?西方美人。彼美人兮,西方之人兮。

日头到了头顶,差不多正午了,正是表演万舞来祭祀祖先和神灵的最佳时节。鼓声咚咚响起来,观众们都停止喧哗,或站或坐,准备观赏万舞。万舞的舞者们的整个庞大的队伍慢慢踱出来,在公庭上呈八列队形,向心站好。而我,女舞者,站在正中间圆心处。

男舞者们都很高大威猛,在公庭上跳起了万舞的武舞。有些舞者拿着斧子和盾牌,表演劈杀和防守的动作,力量大得和老虎一样;有些舞者表演驾驭战车驰骋疆场,一辆战车有好几匹马,于是御者手上拿着好多股缰绳,迅捷而不错乱,好像在不停指挥好几匹马,缰绳交错纷飞好像彩带好像锦缎一样绚烂漂亮。

武舞表演完毕。我,最高贵的女舞者,左手拿着乐器籥,右手拿着漂亮的野鸡毛,开始舞蹈。王赐我酒,因为我代表的是女神姜嫄,孕育了我大周的始祖。酒可以通神。喝了酒以后,姜嫄才会附身在我身上。我喝了酒以后,有点醉醺醺的,脸色也红润得不得了。

(开始女声独唱以及多人重唱)

女舞者独唱:“高高的山上有桢树呀,低低的水边有甘草哟。甘草喜欢桢树的挺拔哟,桢树爱甘草的窈窕。桢树和甘草,一个在山顶,一个在山脚,互相能看见,却没有脚能走动来相会。他们只能这样悄悄互相爱慕下去。”

群声合唱:“是谁在唱相思情哟?是那西方的美人女神哟。那美人哟,是来自西方的女神姜嫄哟!”

至于歌里相思的对象,有可能是武舞里的男舞者,有可能是王。总之,在这一刻,这位女舞者既代表自己,一个年轻女性,同时又代表神女姜嫄,用神女姜嫄的身份,用神女姜嫄的嘴,表达了自己对男子的爱慕,对爱情的渴望。

而这样的表达,是被公众所允许的。因为当时祭祀目的的一部分就是求子孙蕃育,人丁兴旺,然后部族才能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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