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众叛亲离,争议无数的老人,成了亚洲英雄?
她来自旧社会,
有一双被裹过的脚,
她也是一个残疾人,
除高血压、心脏病,
还比正常人少一个重要的器官,
她的胃被切除了十分之九,
而今不过是一截肠子般的象征物。
她还是一名医生,
救死扶伤无数,本该受人尊敬,
但却众叛亲离,在中国争议无数,
甚至还被很多人谩骂,
她内心极其爱国,忧国忧民,
可风烛残年却只能流亡海外!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
今天,就让小编带您了解真实的她。
她,就是高耀洁
1927年,她出生在山东,
这是个名门望族,家族财产丰厚,
父亲祖上仅田地就有36公顷,
而她家的房屋居舍院落,
非用图纸描画难以说清。
她天生记忆非凡,读书过目不忘,
3岁开始识字,4岁开始背古诗,
一个月就把《三字经》背得滚瓜烂熟。
5岁缠小脚,也开始正式静坐读书,
诗词歌赋烂熟于心,
经书典章名句脱口而出,
古文水平远胜于当代,
中文系古文专业的毕业生水平。
这些典籍中蕴涵的价值,
后来成了她的人格精神。
她说:接受儒学教育,奠定了,
我的人生观和以后要走的道路,
儒学文化在我脑海中根深蒂固,
它培育出一颗善良的心,真诚的心。
仁爱与悲悯,
正是她一生道路的起点,
可她无论如何也料不到,
这使她在未来受尽折磨。
1954年,她从河南大学医学院毕业,
成为了知名的妇科医生。
1966年,文革轰轰烈烈地开始了,
她也未能幸免,突然被调离临床一线,
因拒绝参加游行,遭到围殴毒打,
甚至被关进太平间内长达八个月,
整日整夜地与医院的尸体作伴,
只能靠一位厨房女工,
偷送点食物充饥,才算活了下来。
然而折磨才刚刚开始,
她被挂上牌子游街,
一次审查批判中,还被打成重伤,
动手术后胃被切剩下四分之一,
她又被送往劳教场接受惩罚性劳动,
首如飞蓬,遍体伤痕。
这些她都可以忍受,可是他们,
在她儿子身上下的毒手,
却让她怎么都无法忍受。
1968年,年仅13岁的儿子被抓走,
不久后就以“反革命罪”被判了3年刑。
13岁的儿子还不够承担刑责的年龄,
判决书就颠倒黑白,
把儿子的年龄改成了15岁,
直到1974年,儿子才正式平反,
这件事使母子关系破裂,
再也没能愈合。
她的一生见证着中国的成长,
几乎每一件历史大事,
都在她身上留下刻骨铭心的烙印,
走过民国的战火纷飞,
又走过文革的荒唐惨烈,
她终于迎来了安稳岁月。
文革后,
她被调到河南省中医院工作,
安稳岁月里,
她的才华得到了极大的发挥。
到20世纪80年代,
她所在的科室已远近闻名,
还获得河南省二级成果奖,
她也受到了领导们的欣赏和重视,
邓小平、胡耀邦都曾接见过她。
1990年,63岁的她正式退休了,
经历了大半辈子的动荡,
从此她的生活本该清闲安逸无忧了,
可没想到,一件事,
又彻底改变了她的余生!
1996年,已退休的她,
去某医院会诊时遇到一位,
得艾滋病的女病人巴某。
可这病人是实诚的农村妇女,
突然染上此病实在蹊跷,
十几天后,巴某就病发身亡了。
一开始,她以为是这病人,
或者病人丈夫的作风不好,
为安全起见,她给巴某丈夫,
以及亲属十几口全部做了化验,
结果发现,
全家中只有巴某感染了艾滋病毒,
那么这艾滋病病毒究竟是从何而来呢?
后来,巴某的丈夫告诉她,
妻子做过一次子宫肌瘤手术后曾输血,
就是那之后查出有艾滋病病毒的。
得知事实后,她被震惊了,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医院的血库已被污染,
受害人绝不止一个!
这也是国内首次发现,
因输血感染艾滋病的病例,
她这才意识到,
血液传播艾滋病的急迫性严重性。
之后,她不顾年迈的身体,
毅然跑到河南艾滋村去做调查,
没想到,看到的竟是一个人间炼狱。
她一进村就听见有奶声奶气的叫声,
略带嘶哑,喊着:“下来!下来!”
循声走进一个门半掩小院,
她走进了屋里,
只见梁上垂挂着一根草绳,
一个年轻农妇已经悬梁自尽。
尸体脚下,是一个两岁多的小男孩,
鼻涕和着眼泪哭喊,
抓住梁上尸体的脚后跟在啃咬。
这个才两岁的孩子,
叫妈妈“下来”给他喂奶,
却只够得到妈妈冰凉的脚后跟,
将脚后跟当乳头啃咬。
而母子二人都是艾滋病患者,
不到两个月,那孩子也病死了……
而这里的村民们他们没有吸毒,
更不是西方人理解的“性解放”
他们得艾滋病的原因,
仅仅是因为:贫穷!
从80年代末起,各种血液制品,
就被禁止和限制从国外进口。
而血液作为生物制品的原材料,
在中国有着极大的市场需求,
因此,那时全国各地大办血站,
血站如雨后春笋般纷纷拔地而起,
高呼“快速致富,献血光荣”的口号。
河南上百万农民也加入了,
这场以血致富的运动中,
50岁以上的人甚至,
把白发染黑冒充年轻人去卖血。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
钱还没在手上捂热,
更大的灾难就使自己家破人亡了。
政府采血,百姓卖血,
祸害由此而起,
这是一场灾难,也可称为“国难”,
这是一场人祸所致的“国难”,
作为一个医生对此怎能熟视无睹!
只有被关注,才能有所改变。
从此为了真相,为了大家的知晓,
60多岁裹了小脚,连路都走不稳的她,
毅然走遍了全中国各个艾滋病村,
敢于去触碰,
当时在中国这一最敏感的事件。
她一次次地走进了,
艾滋病恶性爆发的中国乡村,
为那些从肉体到灵魂,
都经受折磨的人送去药物和慰藉。
当时没有针对艾滋病的有效疫苗,
而她认为,
知识是现阶段最好的疫苗。
她说:宣传预防艾滋病的工作,
每天都能拯救成百上千的中国人。
于是,她自费出版了,
《艾滋病、性病的防治》一书,
免费发放30万册,
仅此一项支出就达40多万元。
由她主办编写的《预防艾滋病的知识》报,
也已经出版15期,印数达53万份。
为出版这些书籍、救助艾滋遗孤,
她几乎倾尽所有积蓄,
但她却毫不在乎,潇洒至极:
但愿人皆健,何妨我独贫!
曾有人宣称中国艾滋病患者,
感染者共七十四万人,
并称艾滋病是以异性性行为方式,
在中国迅速传播的。
可她却勇敢地站出来揭露:
我走过了全国十几个县市、
几十个乡镇、几百个村庄,
中国的艾滋病受害者,
绝不是几十万,
艾滋病大多数是由血液传播的。
到2008年,中国有19712所医院,
以每个医院20个医生计,
也至少有40万医生。
而这40万人中,
为这场血祸站出来说话的,
只有4个医生,10万分之一;
可4个医生中,
坚持10多年,面对重重压力,
挺到今天的,只有高耀洁一人。
血祸蔓延惊天动地,
危及种族血脉,
她却以八旬老人的孤独肩膀,
独自扛了下来。
因为她的坚持,短短几年,
人们对艾滋病的防治知识大大提升,
中国经过血液传播的艾滋病例,
急速下降,意义非凡,
她以一己之力,
拯救了千千万万的中国人。
▲2009年中国艾滋病疫情工作报告,经血传播率的明显下降
可其中的艰难和不易只有她知道,
当她在山东大学讲坛上,
为学生普及防艾知识时,
老伴病倒住院,
当在她把关爱源源不断地,
送给艾滋村里孤儿寡母时,
老伴溘然去世,
然而,
让她心碎的还不止这些。
她的行为,
无疑伤到了某些人的利益,
在防艾滋的路上,
受尽压迫和打击,
其中的艰辛,令人难以想象!
无数人都视她为眼中钉,
监视跟踪、监控电话、
不让她接触记者、不准她下乡调查、
不让她去见外国人……
动用一切势力阻止她这样一位老太太。
在某些艾滋病村里,
如果谁能举报高耀洁来了,
甚至还会得到500元奖励。
有光明的地方必有黑暗,
可有黑暗的地方,也一定有光明!
心怀大爱的她,美名远播,
获得许多国际与国内奖项,
但她将这些奖金全部都用来推行,
预防和科普艾滋病的教育工作。
“全球卫生理事会”授予她,
“乔纳森·曼卫生及人权奖”,
她将2万美元奖金和1万美元赠款,
全用来加印
《艾滋病性病的防治》一书。
前联合国秘书长安南称赞她:
是一位在中国农村从事预防艾滋病,
宣传教育的女性活动家。
2002年,她被美国《时代》杂志,
评为“亚洲英雄”、
被《商业周刊》授予“亚洲之星”称号;
2003年,又获得
有亚洲诺贝尔奖之称的:
拉蒙-麦格塞公共服务奖;
2004年当选
感动中国2003年年度人物,
2007年,国际天文联会,
将一颗小行星命名为高耀洁星
……
此时已80岁高龄的她,
一生的荣耀与光辉本应到此,
功德完满。
然而她战士般的一生,还远没结束......
2007年,她又获得了两个奖项,
一个是联合国的艾滋病组织颁的奖;
还有就是美国妇女组织生命之音,
表彰她对预防艾滋病所作的贡献,
特邀希拉里为她亲自颁发,
全球女性领袖奖。
可家丑不可外扬,为保全脸面,
有人竟调动所有能调动的力量,
阻止她出国领奖,
希望她能做出自动放弃的姿态。
因此,连把当年文革时受其牵连,
至今心有余悸的儿子,
也动员到了她的面前,
儿子以自己的工作和前程为抵押,
给她重重地磕响头,
跪请母亲答应有关方面的话。
那一天是2007年2月18日大年初一,
可她没有动摇,只写下了两行话,
第一行是:
儿子曾因我受害坐过三年狱。
第二行是:
本人行为本人负责,
一切概与儿子无关。
此时此刻,她脑海里挥之不去的,
是另一幅母与子生离死别的真实画面,
声声叫唤:下来,下来……
她不是天生斗士,
非要找一片高地一展武功,
可她是一名医生,
要恪守医道责任,
仁爱与悲悯令她无法弃那些,
在悲凉绝望中挣扎的生命于不顾。
她还是固执地去了美国领奖,
行前准备在即,
她从各方友人购置的领奖礼服中,
执意选择了一件中式外套。
这是艾滋病人亲自送给她的,
她说:
我是代表中国艾滋病患者去的,
我要为那千千万万死者服丧。
在美国,
她所到之处都受到热烈欢迎。
颁奖会上,有一位未受邀请、
自费乘机、自购昂贵门票、
专程远途而来的美国乡间老妇人,
紧紧握着她的手说:
你不仅是善良人,还是一个英雄。
希拉里多次接见她,
在参议员办公室里,久久注视着,
她那双在西方看不到的脚,
希拉里无法想象,就是这双小脚,
走过了中国的千里万里,
山路、平路、沟沟坎坎,
一步一步捱了下来。
曾有人劝她因此留在美国,
但她婉拒好意,
从美国领奖后就立刻低调回国,
一心希望继续民间防艾滋病的事业,
可她等来的却是打压。
有人劝她妥协,
只要妥协了,她的生活就会好过百倍,
可她却坚定地说:
“你知道吗?人为自己活着的时候,
也应该为帮助他人而活着。
在大自然界中,
猫头鹰吃老鼠,青蛙吃蚊子……
动物们尚且有如此“善举”,那么人呢?”
为此,她说:我随身都带着毒药,
一旦有不测,就服毒自尽,
誓死也要留个清白在人间。
她不想走的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2009年出走时,她说:
我都八十二岁了,我不怕死。
这次出走,
目的就是为了三本书的出版。
我要把中国艾滋病
广泛传播的真相写出来,
让世人知道造成这场血灾的真实原因,
唤起所有国人们的关注和救助,
中国成千上万的艾滋病不幸者们,
他们实在是穷苦无助。
这次决定出走就是为此,
否则我死不瞑目。
而为此,她已众叛亲离,
她的亲人们都记恨她,
她刚到美国的第二个月,
就曾收到了一位亲人的来信:
“你在走让国人谩骂的路,
你继续这样折腾下去吧,
你将在孤独和寂寞中死去。”
看到这封信后,
她伤心得病倒多日……
现在的她,独自一人居住在,
纽约曼哈顿西区离哥伦比亚大学,
不远的一处不起眼的建筑中,
守着她的只有铺天盖地的书稿。
她几乎双耳失聪,
承受着心脏病、
血栓等多种病痛的折磨。
低保的600美金,是她全部的收入,
没有家人朋友在身边,
每看一次病,行动不便的她,
打车来回就要50美金,
日子过得极度艰难。
可尽管如此,
她却从不与海外任何组织为伍。
她不想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
只想保持自身清白。
她既不愿为自身利益颂赞歌,
也不愿为自己受到的苦而投奔
反动攻击中国的政治集团。
她一生为伍的,只有道德,
在这个道德缺失的世界里,
她是孤独的,
能与她同行的人,少之又少!
香港智行基金会主席杜聪,
曾去美国探访过她,
杜聪以前多次因为艾滋,
和高耀洁一起下过农村,
他的基金会现在在大陆,
做的就是艾滋病孤儿的救助工作。
见到“老战友”,她们相视而笑。
现在的她,日复一日伏案在家,
改改写写,连已经出版的书上,
都能看到她再次阅读之后,
用红笔修改的痕迹。
她早早立好了遗嘱,
遗愿是要把骨灰带回祖国,
洒在中国黄河激流处。
而为了避免后人会用她的名字
有所邪图,
更是严正声明自己的遗嘱,
此遗嘱一立,她不仅生前,
与欺诈、冷酷、邪恶势力誓不两立,
身后也彻底弃绝了这个堕落的世道。
这位大风大浪了一生的老人,
每天在睡觉与清醒之间,
在病危与煎熬之间,
究竟是有怎样的心灵的归依?
她说:
知我者谓我心忧,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我的忧是‘血祸’未止, ‘艾魔’未灭,
我求的是这个‘世纪灾难’早日结束,
苦难的人民早日摆脱苦海。
如今的她已经90岁了,
却依然以孤微之力,越挫越勇,
冲破重重阻挠和压力,
努力解开中原大地艾滋病肆虐的真相。
她把写书当成自己人生最后一项使命,
每天从早到晚工作,
用写得青紫的手指,
用自己的余生,
捉拿那些杀贫济富的凶手,
誓为中国人为的血患作证。
她说:一旦书完稿,
那就是结束自己生命的时候,
我想好了,我最好的死法和去处,
是死在飞往中国的飞机上。
这位恓惶一世,只为苍生的老人,
一无凭籍,只能踽踽独行。
中医古训说:
上医医国,
中医医人,
下医医病。
而她,无疑是医国的那一个。
为了医国,她先是奉献了,
自己晚年的秋霜枫红,
接着奉献了自己的故土家国林园,
最后切断了自己的所有退路。
她是一个高尚的人,
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
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更是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这样的老人,
这样的医生,
是当之无愧的亚洲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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