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经授权转载自 | 微信公众号“南洋富商”
ID l nanyangfushang
作者 l 南洋富商
原标题：纪念民族英雄张献忠
最近一群人在纪念张献忠诞辰，还给他塑像。此引发了一场愤怒。张献忠，臭名昭著的杀人屠夫，竟然有人去纪念他，三观何在？
看了许多张献忠大屠杀的故事，我已经分不清什么是三观了。我小时候，学校里是这样讲的：李自成，张献忠，都是伟大的农民起义军领袖。他们的起义，有力打击了封建地主阶级的统治，是伟大的斗争事业。最近，新版的某七年级教材里删掉了张献忠，留下了李自成。据说李自成心胸广阔，热爱人民，做了许多为人民大众谋福利的事。而张献忠，四川大屠杀的罪名是洗不掉的，虽然不都是他杀的，毕竟他杀得最多。除了张献忠，大规模杀过四川人的还有摇黄土匪、大清官兵、甚至还有大明和南明的官兵，还有诸多土豪之间的互相残杀，以及饥民之间的彼此残杀。李自成这人也不见得有多好。清军进入北京城的时候，北京百姓个个谢天谢地，感恩戴德，感谢他们赶跑了闯王李自成。当年我在北京城，听老北京说起战争和屠杀暴行，总会拿李自成做对比：我们北京城从李自成进京到现在，就没见过这样的大屠杀……
清兵入关，一直被中国人民视为奇耻大辱，吴三桂更是成了臭名昭著的大汉奸。但是，有一个学者说了这么一句话：
当时的实际情况是：如果满清推迟一年入关那么四川的情形将扩散到全国.......
这位学者的意思是：清兵入关挽救了中国。在短短时间，消灭了各派义军势力，平息了各种军队，后来又灭了南明，收复台湾，统一了祖国领土，建立了和平政权。如果没有清兵入关，各派继续各种混战，可能全国都会变成四川那样人口大灭绝。
湖广尚可填四川，若是全国都变成四川，到哪里找那么多人填全国？难道到非洲找移民？那个年代，即便你到非洲大陆请黑人兄弟过来定居，给他绿卡，一定没人肯过来。那些非洲兄弟大概会这么想：老子宁可到美洲当黑奴，也不会到你们大明国找死。毕竟在美洲没有张献忠式的大屠杀，更没有满清的大屠杀。跟张献忠比，李自成确实算个好人。他杀人有度，若不是为了搞钱和其他目的，不会轻易杀人。但是张献忠好像脑袋有点毛病，杀人上瘾，不狠狠杀人就没法排遣毒瘾。最近到处都是大洪水，让我想起李自成干过的一件事。那件事，叫水淹开封。守卫开封城的是大明国的国家军队。李自成是造反起义的人民军队。李自成围城几个月，开封城已经没粮。开封的父母官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派人偷偷挖开黄河大堤，要水淹李自成的军队。黄河没到汛期，流出来的水刚刚把护城河填满就没了。李自成军得知后，移师高处，同时驱掠民夫数万，反决马家口以灌城。正是汛期到了。九月，夜半，二口并决。河水从北门入，东南门出，城内一片汪洋。开封城内原来的人口是37万，一共淹死了34万，剩下三万。无论是大明国皇帝的军队，还是反皇帝的起义叛军，一旦打仗，都是不在乎百姓死活的。淹死你们多少人，根本不关心，大家只关心赫赫战功。你看看中国几千年的史书，都只记载英雄功绩，谁在乎你杀了多少百姓。最后得到天下的，不是李自成，不是张献忠，也不是南明，而是大清。从总人数看，大清杀人最多。那些年，中国人口减少了大约一半。从那时候开始，人口灭绝能够媲美满清大屠杀的，只有另一场伟大的农民起义——太平天国。说起那个年代的人，有一个人经常被赞扬，甚至被奉为军神、圣人。蔡锷将军年轻时代，就以他为偶像。他叫李定国，是张献忠的义子，对张献忠忠心耿耿。为了大西国的江山，他曾经苦苦劝张献忠少杀人。跟着张献忠这么多年，手上没有累累血债是不可能的。他觉得杀人太多不好。张献忠死后，四个义子转战云南。这时候，云南发生了一起农民起义，反抗沐王府的封建统治。李定国这个农民起义军将领，打着支持沐王府的旗号，去镇压农民起义去了。摇身一变，变成了南明将领，站在“封建统治者”的立场了。此时此刻，大清国已经统一了中国大部分地区，但是作为一个没落的、腐朽的、偏安割据的南明政权，依然负隅顽抗。张苍水，郑成功，李定国，孙可望，都是南明的得力干将。此时此刻，我忽然想起祖国统一大业尚未完成，南明这样抵抗祖国统一，真的好吗？郑成功割据台湾，自立政权。他的下属施琅，全家被郑成功杀得干干净净，一怒之下投了清朝，带兵收复台湾，完成了祖国统一大业。郑成功也很喜欢杀人，不仅杀了施琅全家，临死前还下令杀自己的老婆、儿子、孙子。虎毒不食子啊。
郑成功害死人最多的一次，是漳州之围。郑成功带领二十万大军攻打漳州，周边百姓纷纷进城避难，官兵又抢粮食给部队吃（大清国部队全没有军民鱼水情），漳州人民死了七十万，除了守军，城内百姓最后只剩下一二百活人。大批漳州人逃亡，漳州从此人丁不旺。闽南和潮州的衰败，是从郑成功的占领开始的。
谈迁《北游录·纪闻下》:“壬辰漳州受围，城中百姓才余一二百，第宅万间，率门户洞开。此一二百人指沟中白骨，历历数其生前姓字。告人又城危急时，有士人率妻子闭户，一泣而卒，邻舍儿窃煮食之，见肠中累累皆纸絮，邻舍儿亦废箸自绝。”
郑成功还攻打过几次潮州，潮州人的说法是：杀戮奸掠，尤甚于倭寇。
当年澄海有一个鸥汀寨，是韩江下游四大名寨，有居民五万。鸥汀人历来乡村自治，自恃城寨坚固，不肯归顺郑成功的统治，于是郑成功屡次攻打鸥汀寨，最后用计攻破鸥汀寨，将城中人杀光。郑军撤退后第三天，在远海捕鱼的乡人及临乡亲戚前来探视，入寨收尸。路过的国姓船队闻知，又入寨再次屠杀。所以遭到屠杀的不仅仅是鸥汀寨的百姓，还包括了鸥汀寨外的无辜民众。据《潮州志》：“寨逆陷，屠男女六万余人，活者仅百余人而已”又有记载说：“成功攻鸥汀，邻村入堡避贼者七万余人，堡破，同日受屠。”
“有国姓，无鸥汀；有鸥汀，无国姓”这句潮州俗语流传至今。
提到郑成功杀老婆，我又想起李自成也是杀过老婆的。李自成老婆出轨，他就把老婆杀了。李自成欠了赌债，就把债主杀了。李自成有个生死兄弟叫刘宗敏，杀老婆比李自成更牛逼。有一次打仗陷入困境，为了鼓舞士气，他带头把二个老婆都杀了。“军中壮士闻之，亦多杀妻子以从。”大家纷纷杀老婆孩子。队伍的士气一下就提振起来了，部队竟然成功突围了。1646年，张献忠离开成都时，首先将自己的三百嫔妃杀掉二百八十名，只留了二十名侍候自己。一口气杀掉280个老婆，真是牛逼。李定国作为张献忠的义子，有没有杀老婆？这个我不清楚，但是，现在有个编剧竟然让他在影视里杀老婆。《龙珠传奇》里的李定国，就亲手杀了老婆和女儿。虽然李定国有没有杀老婆尚无证据，但是他逼得对手杀老婆是真的。那人是孔有德，曾经战无不胜的大清国一代名将，也是六大汉奸之首。孔有德作战败于李定国，他就杀了自己的大老婆和小老婆，然后自焚。
在远古时代，还有个伟大的将军吴起杀老婆，还留下一个成语：杀妻求将。为了取得鲁国的信任，可以当上将军，实现自己的伟大抱负，吴起就杀了自己的齐国老婆，表明自己的决心。吴起是个富二代，胸怀大志，很想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伟大事业。为了当官到处奔走寻找门路，花了不少钱也没得到一官半职，遭到乡人讥笑。吴起不开心，就杀了嘲笑他的三十多个人。这跟李自成为了赖账而杀了债主颇为相似。农民起义领袖洪秀全也杀过好几个老婆。有些老婆被砍掉手足，有些老婆被“煲糯米”，也就是点天灯慢慢烧死。在中国古代，英雄杀老婆似乎很普遍。洪秀全之后的同治年间，陕甘回民起义的一个领袖就是杀了自己老婆表示决心。1910年，辛亥革命还没爆发，山东省65岁的曲诗文造反起义。他把所有人都召集到一起，然后绑了自己老母亲、妻子还有女儿，当着所有人的面亲手杀死了她们，唯独留下了只有3岁的儿子没有杀，他的理由是：“政府赋税过重，我们都活不了了，只有起义这一条路，女眷不仅留着无用，还会扰乱我抗击清廷的心，所以我今天做个不孝不仁的人，来表明我起义的决心。”曲诗文杀母杀妻杀女的英雄事迹太过轰动，一时间这件事就在山东传开，然后整个山东竟然有超过10万人先后加入了他的队伍。有评论说：曲诗文起义揭开了山东辛亥革命的第一幕。他用自己的英勇斗争和殷红的鲜血，在山东近代人民革命斗争史上，写下了极为悲壮的一页。可是辛亥革命后的中华民国政府看不惯这样的革命英雄。因为满清早被推翻了，他还在造反起义。1914年，潜逃几年后的曲诗文在莱阳被抓获处死。张献忠一共有四个义子：孙可望、李定国、刘文秀、艾能奇。张献忠死后，他们改变杀人作风，在云南干出了一番大事业，把云南整理得井井有条。立登闻鼓，凡政有不便于民，许地方头人赴诉，立即除之；有可以便于民者，立即行之。又令地方上，不论绅士军民，有为地方起见，即一得之愚，亦许进言，立引见，不许拦阻，即妄诞之言亦不深究。奖节孝，复乡饮，浚海口，省耕省敛，凡有利于民者无不备举。外则土司敛迹，内则物阜民安，为治若此，诚滇南不幸之幸也。
其中功劳最大的，无疑就是李定国。后来孙可望和李定国二兄弟反目，开始自相残杀，杀得昏天黑地、血流成河，都是张献忠一脉相承的部队，就这么自相残杀。杀到最后，孙可望的兵没了。他一转身，决定投靠大清。无论是在大西国，还是南明，都是大清的敌人啊。
孙可望一投降，大清国大喜，封他一个头衔叫“义王”，欢迎他弃暗投明，加入统一大业。南明王朝，已经成了祖国统一的最后一块死地，大清国的统一大业，岂能放过他们？大清国征战多年，终于统一了云南。无处不遭兵火，无人不遇劫掠。……军民饥饿，道死无虚日。其在永昌一带地方更为惨烈，被杀死、拷烙死者堆满道路，周围数百余里杳无人烟。真使贾生无从痛哭，郑图不能尽绘。职不知滇民何至如此其极也……沿途穷民有死于道途沟涧，死于寺庙破屋，死于山路田野，死于旁溪曲径，甚有母食其女，子弃其父，惨不忍言。
这就是收复云南的代价。好好的一个云南，就这么又遭受一次战火之灾。
当初清兵赶跑李自成，北京人民夹道欢迎。清兵去打张献忠，四川人民开始也是欢迎。后来，四川人发现清兵杀人和张献忠是差不多凶狠的。后来清兵遇到史可法，就有了标志性的扬州十日。还有嘉定三屠。金华之屠，江阴之屠，以及不计其数的“xx之屠”。总之，清兵不再是仁义之师，而是杀人如麻的屠夫。满清大屠杀一共杀了8000万人，比张献忠杀死的多几十倍。史可法是个有堂吉诃德风格的人，他打仗没什么本事，但是勇气可嘉。作为守城者，绑架全城的人死守，导致屠城，对此很多人颇有非议。正史说扬州人民不愿意被外族统治，个个誓死愿意跟史可法坚守作战。对于这事我有点怀疑，因为清兵入京的时候，没见北京人民愿意死守。李自成入京的时候，北京人也没那么愿意死守。但是扬州城却塑造了一个样板：抵抗者，遭屠城。如果没有扬州十日，或许就没有新会大战。新会这座城，守城的清兵只有八千，围攻的南明最杰出的军事家李定国的二十万大军。这八千清兵，没几个是满洲人，基本上就是一群刚刚投降满洲的汉人。一群汉人，面对一个汉人皇帝的南明政权，他们会誓死抵抗么？围城作战，李定国不如郑成功。二十万大军竟然攻不下新会城。可见李定国也没那么神奇。据说清军的战略措施就是抓住李定国的弱点：他宣传自己爱惜百姓，所以让百姓充当人肉盾牌。李定国有不少大炮，但是怕毁了自己的人设，不敢乱轰。据说在对内的宣传方面，新会清军大肆宣扬失守的可怕后果—一旦失守，清廷必将派兵反攻，重新夺下城池之日必会有灭绝性的屠城，因为“扬州屠城”才发生过不久。人民意识到新会城一旦失守，清兵夺回后就会遭受扬州十日的待遇。于是一个个同心协力，共同抵抗南明的军队。但是我觉得还有另一种可能：郑成功在漳州、潮州、鸥汀寨的冷血作派，那种人口灭绝，并不亚于扬州十日。这点，距离漳州潮州并不远的新会人是很清楚的。无论李定国，还是郑成功，在他们眼中都是南明。李定国围困新会三个月后，城内已再无粮草。在这关键时候，新会清军决定让城内百姓，每家每户贡献出一人作为“人肉口粮”。《新会县志》记载，有个姓莫的媳妇与婆母相依为命，守将要杀食婆婆，莫氏叩头请求替婆婆死，守将说：“真是一位孝顺的好媳妇！”就答应了她的要求，把莫氏烹煮吃了。又有一个姓李的妇女，丈夫被守将抓去，将要被杀，李氏哭着说：“丈夫还没有儿子，如果杀了他，就绝了他家的后代了，我即使活着又有何用？请把我吃了吧！”守将也答应了，将李氏烹食，把她的骸骨交给她的丈夫带回家安葬。还有一位姓梁的穷书生将被烹食，他的十岁女儿请求代替，守将被感动了，就把他们父女一同释放。数月下来，新会清军竟吃了一万多人。十二月，城围被解后，剩余百姓会仇恨那些吃人的部队吗？
并没有。因为他们觉得那些军人是为了保护他们的生命安全，而不得不吃人。残害他们的不是守城的清兵，而是围困他们的南明军队和李定国。吃人的罪恶，要算在南明政权和李定国头上。在清兵的保卫下，他们现在“安全”了，所以也没多少人痛恨清军的“吃人之举”。对于这段历史，《新会县志》原文如此说：“自被围半载，饥死者半，杀食者半，子女被掠者半。天降丧乱，未有如是之惨者也。”不过这段文字记录的是战争造成的惨状，而对新会清军却鲜有批判。清廷援军杀到，经过四天激战，李定国大军尽数兵丧在今天新会北门外的圭峰山下，20万大军只剩数千逃回云南。李定国起初是一个反明农民起义军，跟着张献忠杀人。张献忠一死，又去投靠明朝，又去镇压反明的农民起义。这种事说起来三观很难自洽。但是中国历史学家已经给了一个很好的回答：“起初，他是反抗阶级压迫，后来外族入侵，阶级矛盾转化为民族矛盾。”李定国他爹，也就是杀人屠夫张献忠，以及李自成，是否也都可以这么评论呢？但是现在似乎不大提李定国了。也不大提到南明政权了。已经是统一祖国的年代。你一个南明流亡政权，螳臂挡车，试图阻止祖国统一大业，这是不宜提倡的。今天的人说起漳州围城的1652年，都说是顺治九年，通常不说永历六年。在官方话语体系中，顺治皇帝才是合法政权，而根本否定了南明政权的合法性。顺治、康熙这些人视为“我们中国清朝的皇帝”，而永历皇帝，是没有地位的。至于大西国的张献忠皇帝，大顺国的李自成皇帝，更是没人惦记他们也是“咱们中国汉人的皇帝”。郑成功被人传颂的功绩，应该是“收复宝岛”，而不是“割据分裂”，更不是围城害死70万漳州人。宝岛，是他爹当年的地盘。郑芝龙到了宝岛，占据最好的土地，把平原土著赶到山上，变成了“高山族”。占据台湾的原本是前朝国姓，后来变成了独立王国。现在，该回归统一了。收复台湾的到底是郑成功还是施琅呢？好像两个都是。他们二人也都是民族英雄。但是在福建广东一些地方，还有施郑二家绝不通婚的世仇。郑芝龙据说比郑成功更牛，精通五国外语，还是个天主教徒，有个名字叫Nicolas，武功极其高强，长得也是个美男子，还精通航海技术，善于外交周旋，和世界各国海盗做生意。那真是传说中的极品霸道总裁。杨亘经常说：所谓英雄，就是杀人厉害的人。杀人越多，就越是万人敬仰的大英雄。对英雄，不能要求他善良，善良的人是干不成事业的。所谓英雄，就是干出大事业的人。李自成，张献忠，郑成功，李定国，努尔哈赤，多尔衮，吴三桂，都是大英雄。张献忠未必就天生喜欢杀人，他一定是在实践中发现杀人可以获得成功。若是不杀那么多人，他就当不了大西皇帝，充其量也就是个小毛贼，最后还是被别的大英雄给灭了。李自成若是不杀人，就无法敲诈出富人家里的财产，就没钱打天下，绝当不上大顺皇帝。满清也不见得天生爱杀人。但是他们的伟大事业，靠杀人是最容易成功的。因为杀人有效，才会被一再采用。所以杀了八千万中国人的满清，成了“我们的大清”。早年的施琅、被视为汉奸，等到林则徐、左宗棠、曾国藩、李鸿章、邓世昌、丁汝昌这些人为满清卖命的时候，就没人骂他们是汉奸了。如果某个大英雄说他热爱和平，不爱杀人，那只有一种情况：天下的敌人已经被杀完了。曾国藩和左宗棠这种杀人如麻的人，依然是人民心目中最大的英雄。张献忠也不过是杀人多一点，何况他杀的总人数不仅远不如满清多，可能还不如曾国藩和左宗棠多。好歹他干成了一件大事：他改变了四川人口结构，灭绝了极其难懂的四川方言，如今的四川话已经和古代四川话毫无关系，都是湖广话，属于北方官话。张献忠跟清兵没怎么打过仗。清兵侦察兵一箭射过来，他就死了。如果从统一的角度看，张献忠也是有贡献的。他屠杀了四川，让清兵更容易占领四川。否则以四川天险，清兵要攻打四川不是太容易的。至于人命，有什么关系呢？历史只记录业绩，何曾在乎人命。此刻，我想起北岛的一句诗：在没有英雄的年代里，我只想做一个人。
为了能和你，没有失落与江湖的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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