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赛白热化！美国6月打开国门，中国人何时可以全球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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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 智谷子
01 “美国后来居上，将赢得疫情的最后胜利”。
4月16日，美国外交学者、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基辛格全球事务中心杰出教授哈尔·布兰德斯（Hal Brands）在《外交政策》网站上发表文章，终于讲出了这句话。
从这句话可以看出，不少美国人把疫情应对视为国家的一种比拼，既是硬实力层面的，也有软实力层面的。
在憋屈了整整一年之后，美国人终于可以一吐胸中郁闷。
但美国现在自称“疫情赢家”，似乎并不那么有说服力。
截至北京时间2021年4月15日，美国新冠肺炎累计确诊病例31666205例，累计死亡病例567198例。仅过去23小时，美国就新增确诊病例42767例，新增死亡病例325例。
过去一年，世界经济复苏赛道分为两种速度：中国的，和世界的。
而未来这一年，世界将会被分成三类：美国的、中国的和世界的。
美国已经在憧憬暂时领先中国，成为引领世界经济增长最重要的火车头，而这是2005年来的第一次。
其中的关键，就是那一针小小的疫苗。
打，还是不打疫苗？
打哪家的疫苗，生物学上才有效？
打的疫苗被谁承认，才能在世界自由穿梭？
美国现在已经在考虑打开国门的事情了。美国如此乐观的依仗，就是美国的疫苗优势。
目前，美国已完成1.3亿剂接种，储备了5亿人份的疫苗，成为世界仅有的呼吁防止疫苗浪费的国家。
而与此同时，中国四川等地因为疫苗短缺，暂时叫停了第一针疫苗的个人线上预约，改为集体预约，以保证已经接种第一针的，可以如期接种第二针。
欧洲、日本的疫苗接种速度也称不上快。
至于发展中国家，现在还苦苦在疫情中挣扎。
最奇葩的印度，两个月前曾宣布取得了应对疫情的胜利，但最近一周，日新增都维持在20万以上，并创下了31万的日新增记录，成为疫情的新中心。
未来能否打开国门，恢复国际往来，地球人就靠这一针疫苗了。但何时开放，以什么形式开放，哪些地区能率先开放，却并不是一针疫苗就能说了算的。
国家的科技实力、社会治理能力以及国家的话语权，在这场疫情中呈现的淋漓尽致。
其中，尤以中国、美国、印度的应对最具代表性，也给世人提供了足够深刻的思考空间。
02 美国敢说出”后来居上“四个字，显然是有所凭执。
到4月20日，美国已经有1.3亿人接种了第一针疫苗，占总人口比例已经到了38%，超过8500万人完成了疫苗接种工作。拜登宣布，上任百天，接种过亿，诚不我欺。
目前，美国驻广州领事馆的移民签证服务恢复正常运行，只是旅游签和留学签仍需等待。
不过，也有不少在国内上了一年网课的留学生，开始陆续收到了秋季学期回学校上课的通知。
因为学校们更急。
日前，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公布了一组数据，2017年到2020年，宾大共收到来自中国的海外捐款超过1.2亿美元，大约等于7.7亿人民币！这里面大部分是个人捐款，又主要来源于庞大的校友群体。
这只是冰山一角。根据美国教育部今年发布的一份报告，2015到2019年的五年间，美国高等院校共收到了至少10亿美元的来自中国境内的资金。其中麻省理工学院最多，总共收到了1.25亿美元。
大学们没有理由看着中国这棵摇钱树一天天枯萎，半个月前，哥伦比亚大学、康奈尔大学、纽约大学等纽约的17所大学校长联名“上书”美国政府，要求尽快给国际学生办理签证。
同时，美国的一些律师事务所联合起来把美国政府给告了。他们指出，拜登政府暂停签证政策以及国际旅行禁令是违法的，要求尽快撤销。
除了教育和移民行业，受创严重的旅游航空业也在不停施压美国政府，敦促政府取消在疫情早期实行的种种国际旅行限制，恢复国际人员往来的常态。尤其是对欧洲和中国的旅行禁令。
去年，纽约市成了美国疫情“震中”，既有医疗挤兑，护士拿垃圾袋当防护服，又有退休医护一呼百应，邮轮变方舱，加油站变检测中心。
而到了今年，同样是纽约，最新的信息却是解除了国内外旅客强行隔离的要求，为进一步开放进行准备。
目前，纽约市已经有803万人打了第一针疫苗，占比超过了41%。
种种迹象表明，纽约乃至全美，距离打开国门都只差临门一脚。现在，就看其它国家和地区的疫情控制情况了。
美国预估，这个时间节点可能会在6月中旬出现。拜登说，7月4日是美国独立日，要同时庆祝群体免疫的巨大胜利。
美国经济复苏会加速，会逐步取消国际旅行禁令，恢复各类签证申请，更有可能要求中国等防疫做得比较好的国家对等打开国门。
到那个时候，一切都将回到正轨，然而，尚未实现群体免疫的中国该怎么办？
03
中国当然不会贸然大开国门，何时确保安全，何时才能打开国门。
目前，中国接种人数也过亿，但无奈人口基数太大，换算成比例才14%，距离60%的群体免疫水平还非常遥远。
之前，人民日报曾提醒到，中国有可能成为免疫洼地，接种新冠疫苗不是选择题而是必答题。
为此，各地政府不得不通过社会压力、激励、教育和强制等多种手段，促使那些紧迫感不强的民众接种疫苗。
居委会主动出击，贴告示、打电话、发传单，教老年人预约，完事儿了还给大爷大妈发鸡蛋。街道上鲜红的横幅和社交媒体上朗朗上口的口号都在提醒人们，赶快去接种疫苗。
杭州、南京等地一个社区、一个企业过关，有大巴负责接送。
广东、山东、海南等地的流动接种队活跃在各县各村，甚至还去到了湖里和海里给渔民接种。
由公交车改装而成的流动接种车则开进了深圳的许多社区，车上设置了冷链区、接种区，接种人员实行上下通道分离。
武汉去年修建的方舱医院，直接摇身一变成了疫苗接种点。
广州、佛山不仅给大型企事业单位上门接种，还走进了校园，走进了产业园区，给居住在当地的外国人提供预约通道。
珠海更是成为全国首个新冠病毒疫苗18-59岁目标人群接种覆盖率超过80%的地级市，亮出了“珠海速度”。
有些地方为了快速完成任务，甚至“一刀切”地要求强制接种，不打疫苗的，轻则不给坐公交，不能上班，重则跟升学、升职挂钩。
然而，中国目前面临的最大问题还是，由于生产能力和地区调配，导致的局部地区出现了疫苗短缺。
截至4月5日，全国各地累计报告接种新冠病毒疫苗1.428亿剂次，其中北京累计接种近1700万剂，1063万人，接种率接近50%，是全国最接近实现群体免疫的城市。
而海南海口、广西东兴、广东潮州、江西赣州……都出现疫苗短缺，或暂停第二针接种，或暂停第一针预约的情况。
谁能最快实现群体免疫，谁就能最快打开国门，恢复国际交往。道理谁都懂，但疫苗有可能成为中国快步走向未来的”瓶颈“。
04
疫苗接种也是一场竞赛。这和疫情早期的疫情防控是一样的。
美国输了前一场较量，就希望能够在后面扳回来。
疫苗接种的确也是对各国各地两个巨大的能力——科技实力和治理能力——的考验。
抗疫不仅是一场人类与病毒的斗争，也是各国实力的竞赛。科学家指出，新冠病毒会与人类长期共存，未来可能每半年都要打一次疫苗，如何保证供应量，如何在不同地区进行科学调配？说到底，能真正战胜病毒的，往往是科技和社会治理综合实力最强的国家。
中国最早控制住了疫情，但却在接种疫苗这一步上丧失先手，为未来打开国门埋下隐忧。
科技实力是最大的影响因素，并不是全部人都对国产疫苗的有效性有信心。
世界卫生组织对新冠疫苗有效性的要求是50%以上，截至3月底，世卫组织已经批准了7款新冠疫苗，但国产的灭活疫苗却迟迟未能得到世卫组织紧急授权审批。
要是横向跟欧美等已提交三期临床试验数据的疫苗相比，中国疫苗的保护力确实有差距。
别管美国人对于戴口罩的种种匪夷所思的行为，但到了打疫苗阶段，美国人整体表现出的积极性还是相当高的——有民调显示，愿意接种疫苗的人高达67%。
说到底，科技是第一生产力。
疫苗是实打实的科技实力，来不得一丝的弄虚作假。
就连天天从中国要钱的众多非洲兄弟，关键时刻也只是拿中国疫苗应急，一心只看世卫组织的认证结果。
不过，中国的mRNA疫苗和重组蛋白疫苗等也在寻求世卫组织的认证，5月初就有可能传来好消息。
美国的接种疫苗之路还突显了另一点价值，那就是一个强大、富裕、成熟的现代国家机器一旦被激活，其科技实力、社会治理发挥作用的方式也超出了许多人的想象。
美国激活国防动员法，扣留所有相关物资，优先供美国人使用；美国政府一口气砸下近百亿美元，帮企业分担研发失败的风险，只要求它们排除顾虑，更快研发出疫苗；美国圈了全球最有希望的14家企业，一口气取得了超过10亿剂的优先购买权……
去年12月，美国专家们开会讨论是否应该批准辉瑞和Modena的疫苗，整个过程也是在网上直播，包括临床试验数据，还有不良反应的统计，也都是一目了然。
等到正式开打，当然初期还是出现了诸多混乱，比如接种点配给不足导致排长队，送错了地方，还有反疫苗者使用极端方法导致数万剂疫苗被浪费……等等。
但随着大量订单疫苗被生产出来，后续的接种工作越来越有条不紊。
美国国家、州领导人带头接种，而且电视直播，这个姿态胜过了无数的口号、宣称和一刀切的命令。
美国并没有完全把疫苗和经济划等号，对于疫苗接种中出现的问题，比如强生疫苗接种过程中出现的血栓病例，政府不但保持了信息透明，而且保持着随时介入干预的姿态。
美国是联邦制国家，联邦政府负责把疫苗分发到各州，具体接种就是各州的事情，不存在自上而下的一声令下，地方闻风而动。
但就是这样的一针疫苗，只有强大的国家机器，才能够处理自由和秩序的矛盾，才能够处理短期压制和长期发展的矛盾。
不搞“一刀切”，把主动权交回给民众自己，去年疫情爆发的新加坡是这样做的，当下接种疫苗的美国也是这样做的。这不一定是最完美的抗疫模式，但一定是最具有同理心的治理方式。
05
如果打开国门，恢复国际旅行，我劝你去印度得谨慎一点。
印度在短短一个星期内成为了全球病例增长最快的国家，最新的单日新增达到31万。
美国靠科技实力俯视世界，靠社会治理能力鄙睨欧洲；中国靠治理能力拔得头筹，靠科技实力止损捡漏，被这两个都吊打的，便是印度了。
就在印度连续7天日新增突破20万之际，印度政府高调宣布，印度只用了95天就完了1.3亿剂疫苗接种，而完成相同剂量，美国用时101天，中国则用了109天。
这意思是，印度疫苗速度是全球疫苗接种速度最快的国家。印度又是世界第一。
印度打不上美国疫苗，用的是牛津疫苗和国产的，没有mRNA技术的稳妥，也没有重组蛋白技术的安全。
印度为庆祝世界最大的宗教聚会“大壶节”，上亿教徒从四面八方涌来，几百万人跳入恒河沐浴，根本不是政府能够妥善治理的场面。
科技和社会治理双缺失，就只能眼睁睁看着第二波疫情浪潮席卷全国，进入4月以来，新增已经超过300万，医院床位短缺，ICU床位和氧气供应正以惊人的速度减少。
要命的是，印度和其他国家和地区并没有断航。4月4日，一架客机从印度首都新德里飞到香港，至少55人确诊新冠，简直成了最近的“重灾区航班”。
印度和美国也照样能够正常往来，鉴于印度变异病毒感染数正飞速上升，不知道这会不会最后给了美国当头一棒。
中国人最优先能去的，说不定是东南亚。
首先这里是离国人最近也最熟悉的旅游地，其次泰国、菲律宾、柬埔寨等地都陆续收到了中国的国产疫苗，但无奈人口也很多，要达成群体免疫估计得2022年了。
它们的优势在于打的都是中国疫苗，未来国际通航需要疫苗互认的时候，东南亚能最快接受中国人入境。
市面上的新冠疫苗并非在各国之间实现了互认，这也是未来我们打开国门后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
疫苗护照成了疫后时代各国交往的新壁垒。只要AB两国疫苗不互认，你即便接种了A国的疫苗，也并不代表你能够进入B国。
这意味着，你既要考虑接种疫苗的生物有效性，又得考虑它的政治有效性。这个选择太难了，一不小心，我们的人生就会被疫苗的枷锁全面束缚。
好消息是，中国两种新疫苗有望在世卫闯关成功，中国卫生部有望在7月前批准辉瑞疫苗，复星去年也跟辉瑞定制了一亿剂。在国内外疫苗的共同助推下，中国人走出去的时刻将会加速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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