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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地名翻译混乱的成因分析———以江西“庐山”英译为例

张金福 吴兰 江西地名研究 2022-03-18

江西地名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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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地名翻译混乱的成因分析———以江西“庐山”英译为例

文/张金福 吴兰


摘要



以 CNKI 相关学术论文为文献语料,在回顾我国地名罗马化发展历程的基础上,分析了当前“庐山”山名英译混乱的成因,阐述了英译时拼写为“Lushan”的诸多优点,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促进中国地名国际化规范拼写的建议。


    地名是日常生活的向导,是社会交往的媒介。江西庐山,不仅风光秀丽,更集教育、文化、宗教和政治 “四大”名山于一身,被誉为 “千古名山”和 “世界文化景观”。自古以来,无数文坛巨匠登临庐山,留下大量诗词歌赋。改革开放后,庐山在国内外的知名度越来越高,研究庐山的专家学者也骤增,因此,在对外交流过程中,出现了大量有关庐山的学术研究成果。

    众所周知, “一山一名”、山与名一一对应是地名翻译的基本原则。然而在对外宣传和公开发表的有关庐山的研究成果中,人们对“庐山”山名的翻译却十分混乱。笔者曾利用检索工具“google”对庐山进行检索,惊讶地发现其英语翻译就有下列16种: Mount Lushan ( Mt· Lushan) ;Mount Lu; Lushan; Lushan Mountain ( LUSHANMOUNTAIN) ; Mt·Lu; Lu Shan;the Mt·Lushan; Mt· LU; Lu Shan Mountain; the Lu Mountain; Mountain Lushan; Mountain Lu; Lu Mountain;the Mountain of the Thatched Cottage 和 “see the whole truth”等。这一现象引起笔者深入探究的兴趣。


一、 研究方法及统计结果

是什么原因导致人们对同一山名的翻译和拼写如此混乱呢?为使研究更科学,笔者以“庐山”为题名,于2014年8月16日再次以CNKI为语料,共检索2708 条相关内容。其中“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2183条,占80.61%;“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世纪期刊”502条,占18.54%;“中国博士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2条,占0.07%;“中国优秀硕士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21篇,占0.78%。进一步比较发现“中国博士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和“中国优秀硕士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相对完整、规范(都有英文标题、摘要和关键词),文章学术水平也普遍比较高。因此笔者在研究时,将此两项作为研究的主要语料,对“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中文章采用等距抽样(每100篇抽取1篇)的办法抽取21篇(因“中国期刊全文数库—世纪期刊”中文章作为地名翻译研究与“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并没有太大差异,所以研究时没有考虑)。总计抽取44篇作为样本,具体抽样情况如下表 1。

 

表1


以下例句是含有 “庐山”及其相应英文翻译的部分抽样标题。具有很强的代表性 ( 基于伦理学考虑,笔者只列出了这些文章的英汉标题和时间,略去了作者姓名) 。

(1) Plant Diversity and its Distribution Patternin the Forest Ecosystem of Lushan Mountain ( 庐山森林生态系统植物多样性及其分布格局) (2008)

(2)Eco - Chemistry of Sulfur under Impact by Acid Deposition – A Case Study of Forest Ecosystemin Mt· Lushan ( 大气酸沉降影响下硫的生态化学———以庐山森林生态系统为例) (2000)

(3)Landscape Character about Kuling Town of Lu Shan Mountain ( 庐山牯岭镇景观风貌更新研究)(2009)

(4) From a Part of Iceberg,See the Whole Truth———The Value of Su Shi Cultural Character Re-search from Dong Po Zhi Lin ( 借冰山一角,鉴庐山正貌———论 《东坡志林》于苏轼文化人格研究之价值) (2008)

(5) The Study on the Evolution of the TouristImage of the Mt· Lushan ( 庐山旅游形象演变史研究) (2009)

(6) A Primary Study on the Cultural Character-istic and Planning of Lu Shan Scenic Areas ( 庐山风景名胜区文化特质及规划应用初探) (2008)

(7)Research on the Century Course of MountLushan Plan with the Spirit of World Heritage (1905-2005) ( 以世界遗产精神观照庐山百年规划历程)(1905-2005)(2007)

(8) Social Issues and Plan Methods Research onLushan Scenic Area ( 庐山名胜风景区相关社会问题整合规划方法初探) ( 2005)

(9)A Probe into Causes of the Conflict between Mao Zedong and Peng Dehuai during 1959s Mt· LuMeeting (1959年庐山会议毛泽东、彭德怀冲突探源) (2003)

(10) Cateract on Mount Lu ( 《望庐山瀑布》许渊冲译) ( 转引自高蓓,2009)

(11)Watching the LuMountain Falls(《望庐山瀑布》王守义,约翰·诺弗尔译) ( 转引自高蓓,2009)

(12) Interpretation of Li Bai’s Poem Gazing atthe Cascade on Lu Shan ( No.2) ( 李白诗 《望庐山瀑布》( 其二) 解析) (2001)

为了解各种拼写形式使用上的差异,笔者对各种拼写形式出现频率和时间做了统计。具体情况见下表 2

 

表2


由上表2可知,在所抽取样本中,“Mt· Lushan”出现6次,频率最高;其次是“Mount Lu”和“Lushan”,各出现4次;再其次是“LushanMountain ( MUSHAN MOUNTAIN ) ”共出现3次;“Mount Lushan”出现2次;其它分别出现1次。

二、衡量地名拼写是否规范的理论依据

过去我国地名翻译均使用威妥玛式拼写法。该拼写法是由英国外交馆、汉学家 Thomas FrancisWads (威妥玛)1888年创造,影响很大。但后来的实践证明威妥玛式拼法译写我国地名不够准确。如用英语的清辅音“p,t,k”拼写汉语的爆破音“b,d,g”,导致青岛(Qingdao)被拼写为“Chingtao”,北京(Beijing)被拼写为“Peking”等。为改变这种混乱状况,我国政府和联合国相关部门自1979年后多次出台相关政策进行规范。相关政策文件主要有:《中国地名汉语拼音字母拼音写法》(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测绘总局,1976,以下简称《拼音写法》);《关于改用汉语拼音方案作为我国人名地名罗马字母拼写法的统一规范的报告》(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等,1978,以下简称《报告》);《关于改用汉语拼音方案拼写中国人名地名作为罗马字母拼写法的实施说明》(国务院,1978,以下简称《实施说明》);《地名标牌城乡标准》(1999);《中国学术期刊(光盘版)检索与评价数据规范》(1998,以下简称《数据规范》);《外国地名汉字译写通则》(中国地名委员会,以下简称《通则》);《汉语拼音方案》(1967);《联合国秘书处关于采用“汉语拼音”的通知》(1979);《关于中国地名拼法的决议》(1979,以下简称“决议”);《文献工作———中文罗马字母拼写法》(国际标准化组织发布国际标准IS07098,1982)。这些文件和标准是人们外译中国地名的基本依据,其颁布实施,也在一定程度上为改善我国人名地名拼写混乱状况起到了决定性作用。

依据上述文件精神,庐山拼写的最标准方法应为“Lushan”。该转写拼写简洁,读音优美,同时,所有使用罗马字母拼写的外国语言(法语、德语、西班牙语等)可通用,是汉语拼音罗马化最理想选择。但为什么30年过去了,“庐山”的罗马化转写仍然如此混乱呢?

三、 翻译混乱的成因分析

研读文献,笔者发现造成“庐山”山名转写如此混乱主要有以下7个方面原因。

(1)政府文件与其相关补充说明部分内容不完全一致。《拼音写法》第二条规定“汉语地名中专名和通名分写。村镇名称不区分专名和通名,各音节连写。”其中举例说明“泰山”应分开拼写。《报告》明确指示“改用汉语拼音字母作为我国人名地名罗马字母拼法,是取代威妥玛式等各种旧拼法,消除我国人名地名在罗马字母拼写法方面长期存在混乱现象的重要措施”。《决议》建议“采用汉语拼音作为中国地名罗马字母拼法的国际标准。”而《报告》附件中第三条规定“在各外语中地名的专名部分原则上音译,用汉语拼音字母拼写,通名部分(如省、市、自治区、江、河、湖、海等)采取意译。但在专名是单音节时,其通名部分应视作专名的一部分,先音译,后重复意译。文学作品、旅游图等出版物中的人名、地名,含有特殊意义,需要意译的,可按现行办法译写。”从以上文件可以看出,主要相关文件在要求上与“附件”上有矛盾。如按《拼音写法》规定,“庐山”应分开拼写为“Lu Shan”,而按《报告》中的“附件”要求却应该先将专名为单音节的“庐山”合译,再意译通名,即拼写为“Lushan Mountain”,另外根据《报告》“附件”要求,“庐山”在文学作品中翻译为 “see the whole truth” 等其它形式也都是可以的,更让人难于把握的是“附件”的第四条规定,即“历史地名,原有惯用拼法的,可以不改,必要时也可以改用新拼法,后面括注惯用拼法。”如果按照此条执行,“庐山”原来的十多种拼写形式似乎都合情合理,混乱现象显然得不到有效解决。这可能是导致拼写长期得不到规范统一的主要原因。

(2)英汉两种语言词汇结构差异较大。英语以词为最小有意义基本单位,词组合成短语和句子,而汉语以字为最小有意义单位,单个字可作为词单独使用,也可以与其它字搭配构成新词。因此,学生在拼写中国地名时想当然的按照汉语逐字拼写习惯。这可能是导致在翻译时将“庐山”分开拼写为“Lu Shan”的原因之一。

(3)受《数据规范》影响。针对汉语拼音拼写人名时产生的音节不清、双名信息损失等问题,《数据规范》采取了与国家标准不一致的拼写规范。该《数据规范》要求,在英语中,人名主要有姓(family name /last name) 和名(given name /first name)构成,当然也有不少人有中间名(middle name)。在学术论文参考文献中,作者的“名”和“中间名”是可以缩写的。如:“PeterSmith” 可以缩写为“P· Smith”或“Smith,P.”;“Rollo Walter Brown”可以缩写为“R·W· Brown”或“Brown·R· W.”。而按国际惯例,中国人名应该按姓和名拼写,如果遵照西方拼写法,ZhangHuangfeng就只能缩写为“ZhangH.”或“ZHANGH.”,很显然这种拼写丢失了信息,即名中的“feng”(在汉语中是一个字)根本没有体现出来。因此规定,中国人名如果是两个字,中间用连字号(-)的办法来处理。该规范虽然减少了检索中的重名现象,提高了在学术检索中的准确度,但它与其它国家文件要求不一致,和国内国际上普遍接受的拼写方法相冲突。因此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了姓名拼写的混乱,也给地名拼写带来了负面影响。这可能是将庐山翻译为“Lu-shan”或“Lu-Shan”的主要原因。

(4)受专家意见不统一的影响。因为地名转写涉及诸多复杂问题,近几年来,不少专家学者专门撰文论述地名转写及翻译问题。但由于其观点不统一,众说纷纭,也是拼写混乱的原因之一。如有的学者认为转写也属翻译,应该考虑其文化内涵,应该对其所撰写对象做历史渊源考察。因“庐山”的“庐”字是古越语称山岭的同音字,而汉语中“庐”字的原始语义是指临时在田野搭盖的屋棚,以供农夫寄寓饮食,所以“庐山”可翻译为“the Mountain of the Thatched Cot-tage”。有的专家认为:地名翻译包括两部分:专名和通名,并提出了几种具体的转写形式,即①专名+通名的偏正结构:A.汉语拼音法(Dongzhimenwai Dajie / 东直门外大街、Nanjing Xilu南京西路);B.专门拼音转写+通名直译法( Shandong Province /山东省、Jinan City /济南市);C.专门、通名均直译法(West Lake/西湖);D.专名拼音转写+通名拼音转写+通名直译法。②非专名+通名的偏正结构。如果地名不是“(地名)专名+(地名)通名”的偏正结构,那么就不一定能在翻译中套用上述规则,而要根据具体的地名再做调整。比如南京东路采用直译法,可以有以下多种译法:East Nanjing Rd; Nanjing Rd,Eastern; Nanjing Rd,E; Nanjing Rd ( E) 。③通名专名化。主要指单音节的通名,如山、河、江、湖、海、港、峡、关、岛等,按专名处理,与专名连写,构成专名整体。如都江堰市中的堰、江都是已专名化了的通名;绥芬河市中的河也是专名化了的通名;友谊路中的友谊虽为抽象名词,但也可被视为已专名化了的通名而被转写成拼音形式。王利君认为:“由于地名解释中,译者实际处理的对象是源语名称的所指而非名称本身,因而可译性在很大程度上与译者的主观能动性相关。译者在翻译的过程中实际上执行着一个对源语名称的所指进行重新命名的行为,从而实现语符———所指关系在目的语的重构”。曾世英认为“进入国际社会的中国地名中的通名,作为地名的组成部分,用汉语拼音字母拼音是地名国际标准化的方向,但要从实际出发,逐步过渡,不宜‘一刀切’”。张培基等认为:音译是翻译英语专有名词,如人名、地名等的重要方法的一种。杨凌认为:对外民族而言,地名含义是次要的,代号作用上升为主要的。

(5)文学作品翻译的特殊需要。有些地名在长期使用过程中产生了引申意义,即地名已不再仅是起日常生活向导作用,而已经有新的含义。如:对“不识庐山真面目,只原身在其山中”的翻译为“The truth is incomprehensible to one too deeply involved to be objective. ” ( Sent Base 例句库http: / / www. jukuu.com / show - % E5% BA% 90%E5% B1% B1 - 0. html) 其中庐山就没有直接翻译出来,而只是翻译出诗句的基本涵义。再例如:From the first time Nora saw her husband for what hewas—a selfish,pretentious hypocrite with no regardfor her position in the matter. ( 这是娜拉有生以来第一次认识了丈夫的庐山真面目: 原来他是一个道貌岸然、自私自利的伪君子,在这个问题上根本不把她的处境放在心上 ( http: / /www. jukuu.com / show - % E5% BA% 90% E5% B1% B1 - 2.html) 。另外,在文学作品中,为达到某种艺术效果,人名地名可能具有双关语功能,如红楼梦人名地名的翻译。王金波等曾利用比利时学者 DirkDelabastita 的双关翻译理论研究 《红楼梦》,并且认为双关语应 “用于文学作品、日常生活、广告漫画中,具有诙谐幽默、入木三分的效果,常引人深思,出人意料,趣味无穷。”

(6)宣传力度不够。尽管国务院及相关部分以及联合国相关组织早就发布了中国地名拼写的规范和标准,但长期以来,这些标准只有少数专家学者熟悉,普通百姓并不知道。单从教材来看,从小学到大学,除相关专业教材会涉及一点外,其它公共课程里都没有相关内容。

(7)过多考虑读者。翻译要始终将读者放在心中,即要考虑读者知识水平、文化背景等。但地名翻译不同其它内容的翻译,形式和意义均对等很难,译出文化内涵更难。大家在翻译地名时考虑到读者都是外国人,他们对中国文化根本不了解。因此,将“庐山”翻译为“Lushan”生怕外国人不知道是一座“山”的名称,硬要在“Lushan”前或后面加上“Mount”或“Mountain”才放心。其实,“Canada”没有“国”的涵义,但学过世界地理的人不都知道它是国家名称吗?所以,过多的担心是没有必要的,更何况“Lush-an”、“Huangshan”、“Wudangshan”都以“shan”结尾,外国人是很容易总结出规律来的,这并不是外国人学汉语的难点。《通则》规定“外国地名译写应以音译为主”,由此可知人们在翻译外国地名时可以不考虑意译通名问题。

四、用汉语拼音“Lushan”来转写“庐山”的优点

(1)符合国家标准。用汉语拼音来拼写“庐山”是完全符合联合国、我国国务院及其相关文件要求的。由于历史的原因,英语在当今世界范围内的广泛应用已是不争的事实。即使如此,各国制定的本国地名的罗马化形式,依然并不等同于英文拼写,而英文也只是众多罗马字母文字中的一种。《汉语拼音方案》是我国根据汉语自身的语音特点制定的。虽然汉语拼音字母与英文字母都属于罗马字母,但拼音规则有差异。用汉语拼音字母拼写中国地名时,依据的是地名的语音,所得到的结果则是一种重形轻音(忽略阴阳上去四声)的书写形式,所以适合于在所有罗马字母系统的文字引用,这样就不可能也不应该以英文拼写为标准。另外,这种拼写形式是由我国法定后向外公布的,从“名从主人”的原则来看,我国才是中国地名国际标准的授予者,世界各国的使用者则须“入乡随俗”,是中国地名国际标准的接受者。

(2)多种语言可以通用,减轻标示语路牌负担。在现阶段,不同的语言对同一地名翻译是不可能统一和唯一的,除非世界语言大统一。如英语的山是“mount”和“Mountain”,法语的山是“mont”和“montagne”,日语的是“yama”,德语的拼写为“(der)Berg”。此外,在交流如此频繁且多元的时代,要给任何有可能来庐山的每个国家游客都指示路标是很困难的。但如果严格遵守国家相关标准,即用汉语拼音“Lushan”来表示,问题就简单多了。

(3)西方国家已自觉遵守规范。COCA是由美国杨百翰大学(Brigham Young University) 的Mark Davies 率队开发的高达 4 + 亿 ( 截止 2014 年12 月) 词次的美国最新当代英语语料库,也是当今世界上最大的英语平衡语料库。COCA 涵盖美国最近23年(1990-2012)口语、小说、流行杂志、报纸和学术期刊五大类型的语料。笔者在COCA中将“庐山”的各种罗马字母拼写分别输入检索,发现总计仅出现两种拼写形式。其中,1991年拼写形式为“Mount Lu”,2006 年的拼写为“Lushan”。在COCA中,体育明星“姚明”的英文出现两种拼写:“Yao Ming”和 “Ming Yao”,但进一步研究发现: “Yao Ming”出现160次,而“Ming Yao”仅在口语语料库中出现一次,其它子库中均没有出现。即使在其子库———口语语料库中所占比例也非常低 ( 1 /24,约 4. 17% ) 。姚明是2002年加入NBA的,这与语料库中“YaoMing”出现频率集中在2000-2004和2005-2009时间段是吻合的。因为是体育明星,所以在普通杂志和新闻报纸上出现较多。以上例证说明,美国人是非常尊重中国文化及习俗的。他们知道中国人名拼写的规范,很少混淆。再以中国领导人为例。“Jiang Zemin”在COCA中共出现380次,“JiangZe-min”出现2次(均在1997年),“HuJintao”118次, “Wen Jiabao” 出现55次,但都没有出现非标准拼写形式。这说明美国人很尊重中国地名和人名文化,比中国人自己做得更好。而有些人到目前为止仍然不知道怎样用罗马字母来书写自己的名字。

(4)语言简洁,读起来有美感,同时“-shan”作为单词一部分也能帮助读者识别其通名,便于理解,加“Mount”或“Mountain”有多余累赘之感。

(5)基本能解决“一山一名”、“山名一一对应”问题。除日本和朝鲜等语种外,其它西方语言都可以用“Lushan”。作为专有名词,地名的指称之间一般都有相当固定的一对一的关系。中国地名翻译讲“信”,就必须体现这种对应关系。“信”之于地名的翻译,主要是要取信于原文的音,其次才是忠实于原文的义,这对于除日本、朝鲜和越南等国之外的地名译写是适宜的。另外,从符号学的视角来看,音译同样可以做到等值,且由于音译不易走样,使原文指称的一对一关系得以在译文语言中找到自己相应的位置。

五、结语

(1)用规范的现代汉语拼音拼写中国人名地名是国际通用标准,全世界都遵守这一行文准则,中国人更应该模范执行。

要做到地名与“国际”接轨,最简便、有效的途径就是汉语拼音。首先,汉语拼音作为一套语音拼写系统使地名跨语言应用的准确性大大提高,对规范我国地名的拼写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其次,用汉语拼音来拼写的我国地名不仅可以在世界通用语———英语中被直接引用,并被英语国家人士所接受。而且汉语拼音也易于被其它许多采用拉丁字母作为其书写系统的语言直接引用,从而保证了我国地名跨语言处理最大限度地与国际接轨,而不是仅仅满足或迎合部分英语国家人士在国际交往中的惰性和语言沙文主义陋习。

(2)“翻译”一词用来概括地名的跨语言转换是不适当的。地名跨语言转换并不是单纯的翻译问题。从语言规范的角度考虑,地名的借用完全可以成为我国地名跨语言处理的一种统一规范。因为汉语与世界绝大多数语言的书写系统不相同,所以,在进行我国地名跨语言处理时,地名罗马化拼写势在必行,而汉语拼音正是地名罗马化拼写走向规范化的最好保证。由于地名的指称对象是独一无二的,名称与指称对象之间应该有固定的一对一关系。地名跨语言转换的首要问题并不在于语义上的忠实与否,而在于其规范程度的高低。但令人遗憾的是“拼音法”没有解决汉语中许多同音却不同形同义的词。如:“Lushan”不仅是“庐山”的汉语拼音,也是山东的“鲁山”、“卢山”和四川的“芦山”等的拼音,这种撰写使得汉语中这种字形字义差异全部消失。这些问题有待以后逐步解决。

(3)建议政府部门要采取措施,加大对中国人名地名罗马化规范转写的宣传力度,可以编入教材进行普及教育,使规范转写成为大众自觉遵守的行为。



文章作者:张金福 吴兰

文章来源:《九江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5年第2期

文章转化:周倩

本版主编:耿曈

审订:白琳蔓  孙廷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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