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普任命的法官批准：可任命特别顾问审查川普带走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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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Morel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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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FBI一个月前搜查川普位于佛罗里达的家，搜走了数十箱的机密文件。至此只后，司法部和川普律师团队之间的交锋就一直没有间断。川普在任上任命了很多保守派的联邦法官，现在川普任命的法官可以给川普回报了。川普申请任命一个特别顾问（special master）来处理收缴的机密文件，以此来组织联邦调查局和司法部对他的进一步刑事调查。本周一，一名川普任上任命的法官坎农，批准了任命一名特别顾问的请求。司法部也已经就这项法官的裁决提起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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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川普的马拉戈庄园查获有关外国核能力的材料

来自《华盛顿邮报》的报道，司法部公开的联邦调查局从川普的马拉戈庄园查获的物品清单中的几页，搜查川普住处的联邦调查局特工发现了有机密标识。清单揭示了8月8日搜查时拿走的33个箱子的内容。还有一些标有机密表示的信封里面却是空的。

图源：华盛顿邮报

据熟悉此事的人透露，上个月，美国联邦调查局探员在川普的马拉戈住宅和私人俱乐部发现了一份描述外国政府军事防御的文件，包括该国核能力，这凸显了美国情报官员对藏在佛罗里达州川普住所中的机密材料的担忧。

一些被扣押的文件详细说明了美国的最高机密行动。这些行动受到严密保护。许多国家安全高级官员对此一无所知。据了解搜查情况的人士说，只有总统，和他的一些内阁成员或接近内阁级别的官员可以授权其他官员了解这些需要特殊访问权限的细节，他们在匿名的情况下描述了正在进行的调查的敏感性细节。

根据一份法庭文件，在8月份取走的100多份机密文件中，有些文件被标记为 “HCS”，这是一类高度机密的政府信息，指的是 “HUMINT控制系统”，这是用来保护从秘密人源收集的情报的系统。一份部分解封的宣誓书说，在1月份被送到国家档案馆的箱子里发现的文件与外国情报监视法庭有关。还有一些材料本来就不应该与外国分享。

有关此类高度机密行动的文件需要在需要了解的基础上进行特别许可，而不仅仅是最高机密许可。一些特殊权限访问项目可能只有几十名政府官员被授权知道这一项行动的存在。涉及此类项目的记录被锁了起来，几乎总是保存在一个安全的隔离信息设施中，由指定的管控人员监视其位置。

但是，在川普离开白宫18个多月之后，这类文件被存放在马拉戈，安保条件不明。

根据政府向法庭申请搜查令的宣誓书，经过几个月的努力，联邦调查局今年已经从马拉戈找到了300多份文件。1月份送到国家档案和记录管理局的15个箱子有184份，六月份，川普的一名律师又向调查人员移交了38份，8月8日，法官批准的搜产中有发现了100多份文件。

图源：MSNBC

熟悉此事的人说，正是在这最后一批政府机密文件中，发现了关于一个外国政府的核防御准备状态的信息。这些人没有指明有关的外国政府，也没有说文件是在马拉戈的什么地方发现的，也没有提供有关司法部最敏感的国家安全调查之一的其他细节。

川普任命的联邦法官将任命一名特别顾问审查文件，制造了麻烦

一名联邦法官周一在司法部对前总统川普的白宫文件可能处理不当的调查中制造了麻烦，他批准了川普提出的要求，即由一名特别顾问审查上个月从他的佛罗里达家中查获的数据。

川普的胜利暂时阻止了司法部的调查小组查阅从马拉戈拿走的数千份文件——其中一些标记为“机密”。

2022年9月1日星期四，佛罗里达州西棕榈滩联邦法院，前总统川普8月22日的诉讼是对他的财产进行前所未有的搜查后两周后提出的。该诉讼寻求让一位特别顾问审查所有被扣押的材料，并标记可能受律师-当事人特权（attorney-client privilege）或行政特权保护的记录。

注：律师-当事人守密特权在证据法上，指当事人拒绝披露及阻止他人披露其与律师之间为获得或提供法律咨询或帮助而作的秘密交流的特权。尽管该项特权由当事人享有，但也准许律师拒绝就其从当事人那里得知的信息作证。当事人可以放弃该项特权。（来源：律言翻译）

美国地区法官艾琳·坎农（Aileen M. Cannon）为第三方律师审查所有被扣押的材料扫清了道路，不仅审查律师-当事人特权所涵盖的文件 ——通常在这种情况下会使用特别顾问，而且还审查潜在的行政特权问题，司法部表示此举将是“前所未有的”。

但是，她也不同意川普的观点，即搜查是对他宪法权利的“无情漠视”。

美国地区法官艾琳·坎农（Aileen M. Cannon）。图源：维基百科

艾琳·坎农裁定，特别顾问还将对联邦调查局拿走的所有近13,000份文件和物品进行筛选，以确定任何可能受律师-当事人特权保护的文件，尽管司法部律师表示，一个“筛查”小组已经完成了这项任务。

以下是这项法官裁决带来的启示，以及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川普的一次重大胜利

主要的启示很简单。这项裁决对川普来说是法律上的一次重大胜利。

起因是，川普提起诉讼，寻求一个特别顾问来审查上个月联邦调查局查获的材料， 现在将任命一个特别顾问来审查这些材料。有可能决定某些材料不属于联邦调查局的调查范围。

坎农接受了川普的律师对佛罗里达州马拉戈的空前调查提出的怀疑，以为他们质疑是否可以相信调查人员能够正确地筛查数千份被扣押的文件。法官拒绝了司法部的保证，即其内部筛查小组已经整理出了可能受律师-当事人特权限制的材料。

最终，特别顾问的任命可能只是导致对带到马拉戈的文件的联邦调查的推迟，但它现在给调查带来了新的不确定性和不可预测性。

川普并没有得到他所有求的绝对的一切，例如，法官并没有裁定从他家查获的任何材料应该归还给他。

下一步的关注重点是特别顾问的权责

坎农对特别顾问如何运作的许多关键问题并没有做出决定，她勾勒出了一个至少在本周余下时间内事情将如何发展的计划，并着重解决这些后勤事务。

她命令川普的律师和检察官就几个重大问题进行“磋商”：谁是担任特别顾问的拟议人选？他们的具体职责和限制是什么，他们的时间表和节奏应该是怎样的？以及他们的工作将得到多少报酬？

双方被告知要在周五之前提交一份联合文件，阐明他们对这些问题的答案。根据本案迄今为止的进展情况，双方似乎不太可能在很多方面达成一致。他们都以书面的形式把自己的想法写下来，告诉对方他们希望如何推进这件事。

坎农说，在联合文件提交之后，她将迅速发布一项法庭命令，规定“这一（特别顾问）审查过程的确切细节和机制”。

她指出，需要解决双方关于“某些被扣押的文件是否构成个人或总统记录“以及 “某些被扣押的个人物品是否有证据价值”的争议。

将计划对“行政特权”进行审查

川普曾经表示，特别顾问查阅这个案件需要超越律师-当事人客户特权所涵盖的文件，行政特权所涵盖的材料也应被过滤掉。

行政特权指的是总统与他们的顾问之间的私人沟通以及行政部门内其他类型的内部沟通，这些沟通是不公开的。虽然在国会调查中出现了关于特权的争议，但行政特权的范围 —— 特别是当前任总统认为它应该适用于现任总统拒绝主张特权时 —— 是一个尚未解决的法律领域。

坎农在她的裁决中说，最高法院没有排除“前总统在行政特权问题上战胜现任总统的可能性”。她引用了1977年最高法院关于尼克松总统的白宫文件的案件，以及今年早些时候最高法院允许1月6日调查人员公布川普文件的命令。

坎农援引最高法院在最近的案件中说，当涉及到前总统声称对现任总统已经放弃特权的材料主张行政特权的情况时，这些问题是 “前所未有的，引起了严重和实质性的关切”。

她还引用了布雷特·卡瓦诺（Brett Kavanaugh）法官在该案中的另一份声明，卡瓦诺在其中说，如果法院得出结论，认为前总统不能 “为其总统任期内发生的通信援引总统通信特权，即使现任总统不支持该特权主张”，这将 “破坏总统通信的行政特权”。

布雷特·卡瓦诺（Brett Kavanaugh）。图源：大西洋月刊

坎农承认，归根结底，川普对行政特权的主张可能会失败，但她说，“这并不能否定前总统作为初始议题提出行政特权的能力。”

情报审查将继续

法官并没有阻止美国情报界继续审查川普拿走的这些机密文件，作为其对国家安全潜在风险的损害评估的一部分。

国家情报局局长艾薇儿·海因斯（Avril Haines）上个月告诉国会，情报界将对披露相关文件可能对国家安全造成的潜在风险进行评估。据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此前的报道，自5月中旬以来，情报界也一直与联邦调查局合作，检查从马拉戈取回的一些文件。

虽然联邦调查局的调查与至少三种潜在的罪行有关 —— 违反《间谍法》（Espionage Act）、妨碍司法和犯罪处理政府记录 — 但情报审查主要是为了确定在川普的俱乐部和住所存放的材料的泄露是否会使敏感的情报来源面临风险。

川普作为前总统得到特殊考虑

法官一再指出，鉴于涉及对前总统住所进行 “史无前例”的搜查，特别顾问的争议中存在“特殊情况”。她还说，存在着被错误起诉而被污名化的风险，并说在这种情况下威胁更大，因为川普是一位前总统。

她写道：“鉴于原告之前的职位是美国总统，对被扣查物件有关的污名化是自然而然的。未来的起诉，无论在何种程度上基于应该归还的财产，都会导致完全不同程度的名誉损害。”

坎农因为川普作为前总统的身份，将其列入特殊被告类别当中。这不就违反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根本原则吗？还有其他例子，例如她说，川普对前任和现任政府之间关于文件交换的合作的信赖。也迫使她进来干预。司法部则指出川普团队在归还文件的谈判中故意拖延。

坎农在一个脚注中反驳了司法部的观点，即特别顾问通常被任命来审查对律师办公室的搜查，她写道，“不明白为什么这些问题不适用，至少在相当程度上适用于前总统的办公室和住所。”

司法部现在能做什么?

这项裁决并没有停止司法部的刑事调查。川普仍然有潜在的法律危险。但这项裁决将限制调查人员可以做的事情，并可能在特别顾问审查期间导致案件处理变慢一些。

司法部发言人周一表示，官员们正在研究可能性，并考虑适当的下一步措施。一句话的声明没有明确要上诉，尽管这显然是检察官的下一个可能选择。

如果检察官提出上诉，这项程序将由设在亚特兰大的美国第11巡回上诉法院处理。该法院有四名由民主党总统任命的全职法官，七名由共和党总统任命的全职法官，其中六名由川普任命。

将随机选择一个由三名法官组成的小组来审理上诉。无论哪一方在这一轮中败诉，都有机会要求由11名成员组成的法院对上诉进行“全盘”复审。败诉的一方也可以向拥有保守派多数的最高法院提出上诉。

司法部官员可能会选择只对坎农的多管齐下的裁决的一部分提出上诉。

安德鲁·魏斯曼（Andrew Weissmann） ——一位受人尊敬的前司法部官员、前罗伯特·穆勒团队检察官和著名的川普批评者 —— 在推特上说，司法部应该 “立即上诉”裁决中阻止调查人员对被扣押材料采取任何行动的部分，他称这是“太错误的先例，不能不上诉。”

安德鲁·魏斯曼（Andrew Weissmann）。图源：CNN

坎农法官是川普提名的人选 ——这重要吗？

联邦法官通常会处理涉及让他们担任法官的总统的事务。坎农是由川普任命的，而且川普提出了这一诉讼，这并不是坎农回避此案的理由，不过如果她认为这造成了不公平的感觉，她可以回避。

就川普而言，他有将司法部门政治化的历史，他攻击“奥巴马法官”，并公开表示，他希望他任命的人能够为他的法律服务。但这种对司法忠诚的扭曲观点似乎是相当片面的，川普期望政治上的忠诚，而大多数法官则试图忽略他的庭外言论，而专注于事实。

司法部已经提起上诉

不出所料，星期四，司法部对法院下令对联邦调查局在马拉戈查获了包括100多分机密文件的材料，任命了一名特别顾问进行审查，提出了上诉。认为法院的命令是国家安全面临风险。

政府已经停止了情报部门对其在川普家中搜查到的机密文件的风险评估。

除了上诉之外，司法部还要求川普任命的美国地区法官坎农，她任命了特别顾问。让他们能够继续审查联邦调查局正在的进行刑事调查所需的文件。坎农搁置了这一审查。而司法部的检察官认为，刑事调查与情报部门的审查不应该脱钩。

司法部在其请暂缓搁置审查令中写道，对机密记录使用禁令将削弱政府进行有效的国家安全风险评估和分类审查的能力，并可能阻止政府根据审查的结果采取必要的补救措施。这有可能对我们的国家安全和情报获取造成不可弥补的伤害。

司法部极力反对任命特别顾问。特别顾问是一个第三方律师，负责审查证据并过滤掉特权文件。司法部认为，鉴于该部门在搜查中使用的内部筛查方法，坎农要求的独立审查是没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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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https://www.cnn.com/2022/09/05/politics/takeaways-trump-cannon-mar-a-lago-special-master/index.html

https://www.cnn.com/2022/09/08/politics/mar-a-lago-special-master-justice-department/index.html

https://www.washingtonpost.com/national-security/2022/09/06/trump-nuclear-docum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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