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座回顾｜“博望论坛”第一百七十二期 曹芹：逐鹿中原：在英国研究晚商兵器

2022年12月16日晚上六点，西北大学文化遗产学院博望论坛第172期在线上成功举办，本期论坛邀请到英国杜伦大学东方博物馆的研究员曹芹博士做了题为《逐鹿中原：在英国研究晚商兵器》的学术讲座。讲座由大英博物馆刘睿良研究员主持。西北大学师生250余人在线上参加了此次讲座。

主讲人 曹芹 研究员

刘睿良研究员对主讲人曹芹研究员的简况进行了介绍，并对其能够接受此次讲座的邀请表达感谢。

讲

座

内

容

讲座伊始，曹芹研究员从殷墟兵器的研究现状出发，指出近年来殷墟兵器的相关研究为我们了解殷墟社会的各个层面提供了独特的视角。然而，关于殷墟兵器仍有诸多谜题尚未解开，如不同类型的兵器在晚商社会的具体功能与作用，兵器不同材质与类型对应关系的解读。然后，曹芹研究员又列举了殷墟近年出土的花园庄第54号墓葬，指出其随葬兵器多达200件，从而又提出了一系列疑问，如这些兵器的使用情景如何？与晚商社会的结构及礼制的关系如何？曹芹研究员指出，无论是通过地层学、类型学，还是艺术考古学，以礼制为核心的阐述都不能为殷墟墓葬中兵器的类型，材质的多样性，以及惊人的数量提供满意的答案。所以，相较于强调大批多样的兵器只是被动地象征着墓主的军事地位与财富，我们更应该关注陪葬这些兵器的原因，即在晚商社会，商人是怎么看待这些兵器。

接着，曹芹研究员指出，这些问题的解读与西方考古学中的“本体论转向”理论相关。这一理论关注人和物之间的相互关系，强调在特定的时间和空间下创造人与物，还有其他物品之间的关系。物质材料不再被认为是被动的，而是积极地参与到其构建和创建的过程中。这一理论体现在考古学中，即对物从单纯的物质研究到物的精神和其能动性的研究的转变。以考古学中的器物研究为例，以动态的视角将器物的生命史分成了不同的阶段，从降生到生命再到归天，其实就是一个器物的生产使用以及陪葬或者埋藏。对于“器物生命史”这一理论的运用，曹芹研究员指出要将其与中国田野的实践相结合。以殷墟兵器的运用为例，第一点，要关注兵器的“来世”。在中国考古学实践中，兵器出土后，会经过一系列的处理，如清理编号、编入考古报告、被研究展陈，这些都是它生命史的一部分，展示了中国考古学特有的视角和理论方式。第二点，我们不应该仅仅是关注兵器与人的关系，更应该以动态的视角关注它和社会物质层面、精神层面的关系，将其与晚商社会相联系起来。第三点，结合美国学者Schiffer对电磁电报的研究建立兵器类、兵器类型、单件兵器三者层层相套的器物生命史研究范式，从微观和宏观的角度来研究兵器。

然后，曹芹研究员从分析方法的角度，重点介绍了金属器物微痕分析方法。她以大英博物馆的20件中国晚商兵器藏品为对象进行微痕分析与研究，采用高精度的数码显微镜和尼康数码单反相机双结合来观察大英博物馆所藏的兵器，并结合现有的晚商青铜兵器合金成分分析成果，参考欧洲兵器微痕研究，创建晚商兵器微痕术语表。同时，与现有微痕研究成果进行比较，从对兵器本身的微痕观察与分析到将其与兵器生命史相结合。接着，曹芹研究员将她所观察到的殷墟兵器的痕迹、磨损情况与器物的生命史的阶段相对应，分成了以下四类，分别是在兵器的制造及维护、保养中产生的痕迹；兵器在使用过程中的磨损与消耗；兵器本身在陪葬时的处理；在墓中及出土后兵器的变化。并且，曹芹研究员通过图片详细列举了兵器在不同的生命史阶段所呈现出的微痕特征。

最后，基于对大英博物馆所藏的殷墟兵器的观察，曹芹研究员也提出了一些问题，如青铜兵器的使用是否比较节制？这些兵器为何具有较短的使用生命？商人在陪葬之前是否对兵器进行了磨削？这些问题有待进一步的分析与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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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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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研究员的此次讲座以其在Routledge出版的专著Weapons in Late Shang (c.1250-1050 BCE) China: Beyond Ritual and Typology（https://www.routledge.com/Weapons-in-Late-Shang-c1250-1050-BCE-China-Beyond-Typology-and-Ritual/Cao/p/book/9780367630775）为契，介绍了欧美近年来考古理论发展趋势及热点，以及如何辩证运用西方理论及方法于晚商考古材料，并为研究现有的考古材料提供新的视角及思路。在互动环节，师生们在线上踊跃提问，大家围绕“器物生命史”这一理论的阐释与运用，商代兵器的铸造、埋藏现象以及功能等方面的问题与曹芹研究员展开交流，曹芹研究员一一作答。最后大家在留言区纷纷向曹芹研究员表示致谢，讲座圆满结束。

听众提问环节▲

往期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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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 西北大学文化遗产学院

编辑/ 谭惠文

责编/ 邢咚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