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鼻祖小虎队 ： 30年前，他们是最帅的三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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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小虎队刚出名，经纪人宋文善安排他们在国父纪念馆办签名会。吴奇隆、苏有朋、陈志朋三个稚气未脱的大男孩坐在租来的敞篷车里暗想：这种活动谁会来啊？

未曾想，现场密密麻麻好几万人为他们摇旗呐喊，人流直蔓延到马路上，纪念馆的铁栏杆被踩坏，整场活动陷入失控之中。

2019年，已经45岁的“乖乖虎”苏有朋在社交网站发了张旧照片，并配文：回到改变命运的那一天，小虎队万人签名会，参加过的可以在下面留个足迹吗？

须臾三十年，弹指一挥间。

出道即巅峰

1988年5月，邓丽君经纪人宋文善开辟了一档新节目《青春争霸战》，精心打造三个少女偶像，取名小猫队。节目效果不错，台长一开心当即拍板决定加钱让他再找来几个年轻男孩当助理主持。

那一年，吴奇隆还是体校学生，为补贴生活在街头摆地摊卖衣服，他发现对面的男人已经盯着他好几天了，他被盯得发毛，直接问来人：你到底想干嘛？对方这时才满脸堆笑，递来一张名片：我是替经纪公司培养艺人的，看你资质不错，留个联系方式呗？

吴奇隆留下家里的号码，没有真当回事。直到有一天吴奇隆的母亲也开始劝他。细问下，递给他名片的那个人连续打了一礼拜电话，每天两三个小时。母亲无奈：这谁能受得了？你就去玩玩吧，反正车马费也和你一周打工的钱差不多。吴奇隆想了想，不无道理。

那一年，苏有朋15岁，考上台湾最好的建国中学，可以说半只脚迈入了台大，他一门心思只有念书，眼镜度数一升再升直逼1000。偶然的闲散时间陪同学去参加助理主持招聘，眼睛毒辣的张小燕一眼便看中他。父母觉得孩子太内向，不耽误学习的情况下，磨练磨练也好。

与另外两人的误打误撞不同，那一年的陈志朋信心满满，他自小研究电视剧里穿衣打扮，为这次招聘做足准备，换了几套造型，力求要做人群中最靓的仔，特意求神拜佛保佑他成为大明星。

不料，办公室桌满满当当放着男孩们的照片，陈志朋的照片被第一个丢掉。理由嘛，长得太像巨星张国荣，明星脸会失去个人亮点。还是一旁的工作人员默默将那张被丢的照片捡了回来。

最想站在舞台中间的人永远徘徊在边缘，误打误撞的两个人逐渐站在舞台最光亮处。三十年间变化无数，冥冥中有些事情竟从未改变。

▲ 小虎队刚出道时期，模样青涩

三千人参加，只留三个人，千里挑一选出三个年轻男孩。

吴奇隆是体校生，别名“霹雳虎”，陈志朋肖似明星别名“小帅虎”，苏有朋最小，长得也乖巧，便叫“乖乖虎”。小虎队的口号是：“重荣誉，守秩序，会读书，懂礼貌。”

据说，“追星族”这词最早来源于小虎队，之后才与香港四大天王有关。那时候，男孩都争当某只小虎，女孩的房间贴满小虎队的照片，他们出的单曲专辑一经面世，立即售罄。

世事难料，宋文善倾力捧小猫队效果寥寥，被视作绿叶的小虎队倒是红透半边天。

盛况之下，苏有朋压力最大。学业压力太大与密集排练无法兼顾，宋文善动过想要换掉他的念头，甚至找到了替代人选。正打算去劝解他的时候，十七岁的苏有朋被宽大的书包压得格外瘦弱，眼含泪光：公司行动我会配合，学业也会自己负责，我会一个人承担这些。

宋文善说他从那时的苏有朋眼中看见了“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勇气。

这份担子或许比年少的苏有朋预想得还要重，人人都给他套了个名为“乖巧”的框子，某天排练完到了晚上十点多，他在路边等出租车，有路人问他：你不是乖乖虎吗？也玩到晚上十点多不回家？

说到这里，他对去采访的《南方周末》记者无奈地笑：大家对我的期望严厉到一个什么程度。在这种情况下长大，你觉得会特别开心吗？

陷入困境的并非只有苏有朋。

吴奇隆也曾想过退出，教练说他在柔道方面很有潜力，比起当明星，他还是对柔道更感兴趣，哪怕右肩已经习惯性脱臼。不久，他得知父亲已经欠下巨债，对于未满20岁的他来说，面前能够还债的方法并不多，梦想只能被一再搁置。

曾有记者问他：“怪父亲吗？”

吴奇隆停顿了两秒：“他也是为了想让家庭变得更好。”

他好像有种很强的承受力，总是沉闷地吞噬着所有外界予他的困苦，跟旁人再提及时又化作一派云淡风轻，仿佛在叙述别人的过往。

一直立志成为大明星的陈志朋，初尝成名的滋味。那时吴奇隆外形英俊，受年轻女孩青睐，苏有朋年纪小，受工作人员喜欢。只有他，起初便是三人中最没特色的一个，找不到自己的定位。

一直被舞台上万人注视和舞台下的寂寞感裹挟，他迷失了自己。

在自传《有志者，朋》中，他描述那时的状态：就像滴水可以穿石，那种不在台面上的暗流，在我们三个人之间无形地侵蚀。

三个年轻男孩站在那个时代最亮眼的舞台上，旁人艳羡不已，身处其中才知滋味。

聚散终有时

80年代末90年代初，费翔在春晚以一首《冬天里的一把火》风靡了整个大陆，香港有“四大天王”将偶像的力量推到极致，小虎队走红的同时台湾正处于经济起飞时期，1990年，人均收入高达一万美元。

男孩们在舞台上恣意洒落汗水，精准地抓住了整个时代的痛点——青春与活力。

此后，小虎队的演唱会场场爆满，他们的第一张专辑发行十天就成了当年的销量冠军，也曾打破全台湾团体史上万人空巷的吉尼斯纪录，他们迅速成为那时最红的偶像团体。

陈志朋报了所有艺术类院校，考试当天，他又突然觉得自己这是在“浪费生活”，试卷拿到手后，一个字都没写。至于什么是不浪费生活，他没有考虑。

苏有朋考虑得很多，他每晚做噩梦，梦见陌生面孔的阿姨指着他告诉自己小孩：什么乖乖虎，不过是不会念书只会玩的明星罢了，不会有前途的。

梦醒时分，他总是出一身冷汗，一定要在联考中考到最好，无论做出什么牺牲。

为此，他选报并不感兴趣却相对分数较低的机械工程系，奋力学习终于考上大众期待的国立台北大学。

1991年，陈志朋应征入伍，苏有朋也要读书，小虎队第一次解散。

只剩吴奇隆形影单只一个人，有时候唱完后自然地看舞台左右侧，往日伙伴的踪影不再，那时他还是唇红齿白的少年人，参加节目时，台湾综艺老大哥张菲问他单飞之后的感受，吴奇隆抿嘴，很多时候不适应，也不知道跟谁说。

节目最后，播放陈志朋的电话录音，自称一切都好，久久未听好友的声音，吴奇隆眼中泛着泪光。直至最后小乖苏有朋被节目组秘密出场，吴奇隆再也无法忍住瞬间泣不成声，哽咽地唱完整首歌。

虽然隔着距离，三人却隔着屏幕同步唱着过往的表演歌曲，其中有一首《难得知心的朋友》：

这一路纷纷扰扰还好有你对我那么好，

就算再大的风雨也难不倒。

难得知心的朋友，让我牵着你的手，

在这一路上，谢谢你陪我走！

而这头，苏有朋如愿考上台大，对机械工程实在不感兴趣，刚想转系，经纪公司不慎走漏消息传到学校，甚至有老师让学生投票该不该让苏有朋转系，苏有朋本来就因名气被同学排挤过，转系的机会变得更加缥缈。

“就算我把机械工程的课程念完，拿到文凭，我也不可能去当机械工程师。如果要继续做演艺工作，那取得机械工程的文凭又有什么意义。”

他决定做出人生中最叛逆的决定——从台大休学。那时互联网还没盛行，报纸上曾有半个版面都刊载着对这件事的议论，准确来说，是叱骂。

好不容易，陈志朋当兵回来，三人终于重聚，但在这短暂分开过程中吴奇隆与苏有朋已经有各自的粉丝，且林志颖等后来者居上，小虎队的旗号已经不再似从前风光。

1996年，小虎队所在公司被华纳音乐完全收购。小虎队分属不同公司，彻底解散。

因外部原因遭到解散，苏有朋虽然不舍却也想摆脱掉偶像歌手的帽子，吴奇隆要去服兵役对两个弟弟格外不舍，遥想第一次解散前的歌友会上，一曲结束，苏有朋哭着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三个人可以再站在一起，什么时候可以再唱《青苹果乐园》？“

三个年轻男孩抱头痛哭。

曾有篇名为《小虎队20年悲欢》的文章感慨：

仔细算来，其实小虎队真正大红的时间也就短短3年，仿佛一场青涩的、持续时间恰到好处的恋爱。然后，就再也回不到从前。

命运之钟正在摇摆，吴奇隆、苏有朋、陈志朋终于走到人生的分岔口。

面临人生抉择

小虎队的光环无论对观众还是对成员都如同一场色彩与节奏都很浓烈的旧梦，摆在吴奇隆、苏有朋、陈志朋面前的问题只有一个：

下一步该怎么走？

苏有朋持续几年处于低谷时期，由于休学的决定让乖巧学霸的人设倒塌，出唱片与上综艺效果不佳，还被人称”输又碰“。直到1997年，他抓住了《还珠格格》里五阿哥的角色，选择转型做演员，虽然收获了大批粉丝，但是很长一段时间内他接到的戏都非常相似。他无奈：

当你演过一个成功的茄子之后，好像所有紫色的东西都会来找你。

如果让现在的苏有朋总结自己的性格，他一定会用“拧巴”这个词。从偶像歌手到成为演员，并不简单。可他当时接到的剧本都是如同《情深深雨蒙蒙》这类偶像剧，他不愿自己再被贴上“偶像演员”的标签，演了几部之后，对这些重复的角色类型彻底陷入厌倦期。

他试着去找一些电影与舞台剧的导演，自荐出演其作品，只可惜这些导演并不买账：一个只会演偶像剧的演员能有什么演技？心灰意冷下，话剧《菊花香》的导演向他抛去橄榄枝。原因很简单，苏有朋的人气足以吸引大量粉丝观看。

明知如此，苏有朋仍每天揣摩角色到深夜，以寻求演技的突破。无奈，即使这样，收到关于他演技的评价全是对“琼瑶腔”的揶揄。

苏有朋很不甘心，不断去接与以往完全不同的角色类型，却始终没有遇到让自己真正突破瓶颈的角色。转机出现在电影《风声》里的“白小年”一角，既是昆曲名伶又是总司令的男宠，演绎难度不必赘述。

▲ 《风声》剧照，苏有朋饰演白小年

为了演好这个角色，他特意跑去北方昆曲剧院实地去闭关学习昆曲近一年的“吊嗓子”。待他再回来时，在导演面前唱了一小段《游园惊梦》，据说导演陈国富也十分意外。

志向与热爱是获得成功的双翼。2010年百花奖最佳男配，与苏有朋一起角逐奖项的是黄渤、冯远征这类公认的演技派。当主持人宣布最终获奖人时，苏有朋立于台上，声音满是颤音：

从一个出道就被定为偶像派的人，能走上这个舞台，真的非常非常不容易。

他欣慰，自己多年以来的努力，终于可以被别人看到。

曾经的队友吴奇隆说过，有朋就是会去选择一些很辛苦，可能也没有什么好处的路。

吴奇隆本人又何尝不是这样？

小虎队解散后不久，吴奇隆去服兵役，这令他错失很多海外演出的机会。偶像是有周期性的，服兵役的四百多天里没有工作，父亲欠下的债务仍是压在他心头的一块巨石。

退役之后，他的目光投向香港与内地，起初也很顺利，《少年王》与《萧十一郎》反响不错，然而之后的几年却很少再看到他的踪影。

▲ 吴奇隆早期照片

“替父还债”的重担，吴奇隆背了整整12年，直到拍完《萧十一郎》才彻底还清。他没有停下步伐，立刻转战商界，2003年便不断寻找影视剧投资，化身做老板。

吴奇隆此刻想的是——坐上资本的牌桌与人谈笑风生。

他长期只睡四个小时，每天不断学习行业知识。唯有这样，才能与专业人士聊到一起。他告诉采访的《南方人物周刊》记者，语气唏嘘：

一朝醒来，你可能暴红；再醒来，你可能什么都不是。

他只能拼命一直向前跑。

吴奇隆还曾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对方是女演员马雅舒，这段婚姻的结局不尽如人意，很多消息称是女方出轨，然而记者从未在吴奇隆口中探寻到一星半点。

从确定的结果来看，只能说他实在大方，留给女方高额赡养费与几套房产，告诉媒体：“毕竟她是个女人，钱没了我还可以再赚。”

从那时看，命运对他不算慷慨，若有人馈赠他微末温暖，他便加倍回报。

就在苏有朋、吴奇隆不断撕掉“明星”的标签，找到人生的其他重要部分时，陈志朋费尽力气也要成为“明星”。

他曾有过很好的机会，与苏有朋同样接到了琼瑶的《还珠格格》的邀约，并且由于舞蹈出身，也曾踏足纽约百老汇的舞台，却始终反响平平。

当初他在小虎队，便是被说与张国荣过于相似很难有个人特色。2003年张国荣逝世，陈志朋一度彻底放弃“个人特色”的想法，不断去接与张国荣有关的表演与舞台剧，模仿前者拍照的角度风格，硬是将自己活成了一个影子。

纵使如此，张国荣的歌迷全然抵制他的这些模仿行为。

陈志朋出自一个物质饱足的家庭，这也是他的幸运之处，只需要一直追寻自己的梦想。他不断去拍电影与电视剧，甚至参加魔术节目，几乎尝试过能立于舞台上的所有可能性。

陈志朋一度很灰心，觉得这个圈子让他没热情也没激情，好像自己怎么做都不顺遂。

世事弄人，有些人冥冥中应证了“越想得到什么便越是得不到什么”。当然，虽命运无常，这也与自己的选择有关。

中年小虎队

中国人重视生肖年份，每年春晚主题常以生肖而定。

2010年，虎年春晚邀来曾经的“小虎队”吴奇隆、苏有朋、陈志朋三个人表演往日歌曲串烧，歌曲名为《再聚首》。三人穿着代表青春的白色衣裤，动作幅度并不算大，表演结束已经气喘吁吁。久久未以这种形式在舞台重聚，后台接受采访时，他们的表情格外兴奋。

▲ 小虎队虎年春晚后台接受采访

时光已逝，恍然间好似回到三十年前。也有人唏嘘，曾经代表青春的少年们老了，如今更像是“老虎队”。

这次重聚仿佛三条已然分离的线短暂相交在某个交汇点，终究还是渐行渐远。

吴奇隆2011年接下《步步惊心》，与演对手戏的刘诗诗相恋，没多久就传来二人宣布稳定交往。他们在巴厘岛举行婚礼，众人的目光都在这对新人身上，吴奇隆语带哽咽：

我也不止一次的埋怨过老天，以前觉得老天对我不公平，让我经历很多奇怪的磨难，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因为他把最好的留给我。

他的商业版图不断扩大， 步入了10亿级老板俱乐部。如今的社交网站上，更新的状态多是美食、美景、与自己的美人，生活莫不惬意。

一直跟自己较劲的苏有朋，有电影公司找到他，希望他能执导小说改编的电影，电影公司想得不过让曾经的青春偶像去导如今的青春片，这个噱头已经足够吸引人。

苏有朋一开始没接受，电影公司多次劝说，他又是跟一贯喜欢跟自己较劲的人。拍摄这部电影期间，苏有朋不再像以往那样十分注重外貌打扮，演员常常能看到他胡子拉碴，拿着个鸡腿与他们打招呼。

苏有朋说自己是“活开了”，此刻起，偶像的交接棒似乎正式传递给下一代。最近他又成为了《创造营2019》的班主任，回到久违的唱跳舞台上，他说这是回到了梦开始的地方，他仿佛以这种方式回顾着青春的复杂滋味。面对当初的不断拧巴，他如今只觉得：

很多东西在周而复始，你的那些感受，从希望到失望，从荣耀到谷底。欲望也不能无止境去膨胀。

前几天，媒体人易立竞发了一篇诗歌，苏有朋看的时候很有感触，点了转发：

如果我能够从头活过， 

我会试着犯更多的错。

会放松一点，我会灵活一点。

我会比这一趟过得傻。

人到中年，他终于学会和内心和解。

导演贾樟柯的电影《山河故人》中有个镜头意味深长：老虎被困在笼子里挣扎，面露凶意，不停围绕笼子打转。

陈志朋似乎也成了那只在原地打转的老虎，这些年，他难以从当初的万人瞩目的光环中走出来。与小虎队其他两人同台时，有主持人调侃他：你在三个人里面是最不红的吧？成熟的艺人面对这种问题多能插科打诨或是彻底绕过话题，而陈志朋当即沉默，毫无回应，采访中断。

陈志朋年轻时沉寂过很长一段时间，某次拍照的时候，摄像大哥拍完所有人正打算收工，一旁陈志朋很不解，跑去问他，你为什么不拍我呢？

摄像大哥急着回家只敷衍他“你的衣服穿过了不用拍”，陈志朋感到非常沮丧，他把自己的不顺归结于服装与造型的问题。

为此，他不断去改变外在形象，频繁染发令他常感到头皮疼痛。提及“努力”二字，他所有的心结都不外乎妆发造型。

▲ 陈志朋近年造型

只要有活动参加，陈志朋能换足三套衣服，这种作风被批耍大牌，他却觉得这是一种服务态度。提到这个时，他忍不住笑了：哪个男明星这么折腾的，只有我。

有人问，陈志朋是不是疯了？

陈志朋对这些负面评价不以为然，给自己封了个“千面男爵”的称号，他告诉记者，自己追求的目标就是做一个闪闪发亮的明星。

电影《日落大道》里的女主角是位青春已逝的过气女明星，年轻时红极一时，之后的多年里一心想重燃光辉。

知名媒体人黄佟佟女士评价陈志朋时曾说过：

“陈志朋之所以不招人讨厌是因为他坦坦荡荡地活在对聚光灯的追求里，也许他运气不好，但这就是他真正想要的。一个人能坚持选择你所爱的，也能承受这后面所有的苦难，怎么说，也算是一种洒脱。”

回到改变命运的那一天，从1989到2019年，三十年一晃而过。有人春风得意，有人踽踽独行。蝴蝶扇动翅膀，他们的命运截然不同。

我们作为旁观者，眼见他们从风华正茂的少年人一步步成长为如今模样，我们自己的人生亦是如此，有人低头看地，也有人仰望星空。

参考资料：

1. 黄小姐与蓝小姐《小八|陈志朋：作为虚荣本身存在》

2. 南方人物周刊《职业明星陈志朋》

3. 南方人物周刊《小虎队20年悲欢》

4. 宋文善《永远的小虎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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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知心的朋友》《星光依旧灿烂》

-主播-

林静，中文系毕业的电台主持人。愿多年后，故事不再伤人，阳光依旧温暖，你如此迷人。让我的声音和别人的故事陪你每一个不眠的深夜。微信公众号：晚听经典、静听林静。新浪微博@DJ林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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