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成群》⑧ | 女人的安全感，要自己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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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读 | 紫竹凌
昨天我们读到了飞浦带朋友来教颂莲吹箫，但因此和母亲爆发了争吵。之后的一天，飞浦要去云南做一笔烟草生意，来向颂莲辞行，两人有了第一次的亲密接触，飞浦对她而言成了独特的一个人。而当陈老爷事隔多天之后再一次来到颂莲房里，颂莲发现在陈老爷身上发生了某种悲剧。
陈老爷的事情会对几个太太产生什么影响呢？让我们开始今天的阅读吧！
两个女人的对话
这年的冬天在陈府是不寻常的，种种迹象都印证了这一点。
四房太太聚在一起的时候，说起陈老爷时每个人的脸上都不免流露暧昧的神色，她们心照不宣，各怀鬼胎。
多日来陈老爷都在二太太卓云房里过夜，其他三位太太观察她的时候，毫不掩饰自己的疑点，都想知道她是怎么伺候老爷的？
一天早晨，三太太梅珊穿着戏服，画上浓妆在紫藤架下重温舞台旧梦，一招一式唱得认真。
颂莲听得入迷，朝梅珊走去，抓住她的裙裾，“别唱了，再唱把我的魂都要唱飞了，这出戏是什么名字？让人听得心酸。”
梅珊一边把用丝帕擦拭脸上的妆容，一边说自己唱的是《杜十娘》，这是她离开戏班子前唱的最后一出戏。
颂莲让她什么时候也教她唱一段，梅珊瞄了她一眼，说道：“你也想寻死吗？你什么时候想寻死的时候我就教你。”
颂莲被呛得说不出话，但她发现自己并不恨她，即使她出口伤人，因为她深知她们几个现在有个共同的仇敌，就是卓云。
她默不作声，走到井边问梅珊知道是什么人死在这井里吗？梅珊回答：“还能是谁，一个是你，一个是我。”
颂莲责怪她不正经，老爱开这种让人头皮发麻的玩笑。梅珊笑起来接着说：“你怕了，你又没偷男人，怕什么，偷男人的都死在这井里了，陈家好几代都是这样。”
颂莲吓得往后推了一步，她们又在井边断断续续说了一会话，不知怎么就说到了陈老爷的暗病上。
梅珊不忌讳地说油灯再好也有耗尽的时候，但苦的是她们，夜夜守空房，然后又开始咒骂卓云一身贱肉，只要能哄得老爷开心，做什么都愿意。
颂莲没有听到这番话，她的注意力还在那口井上，她说不清楚为何自己每次到废井边，总是摆脱不了梦魇般的幻觉，似乎能听到亡灵的语言，吓得她独自跑回了房间。
二太太女儿被打
一天下午，二太太卓云家的一个女儿被人打了送进了医院。卓云来不及细问，就带了两个男仆往医院赶。
傍晚时分，只见卓云抱着头上缠着绷带的女儿上了饭桌。众人纷纷放下筷子来看女孩头上的伤。
陈老爷平时最疼爱这个孩子，把她抱到了自己腿上，问她是谁打的，自己去扒了他的皮。
小姑娘说了一个男孩的名字，陈老爷怒不可遏表示第二天要去好好教训一番。
这时的卓云在一边抹着泪心疼不已，说自己不怪罪孩子，气的是指示孩子做事的那个人，否则孩子无冤无仇怎么会抡起棍子就打？
梅珊觉得卓云小题大做，孩子间打闹再正常不过，老是疑神疑鬼搞得大家不愉快。卓云可咽不下这口气，非要搞个水落石出不可。
没想到，第二天午饭的时候，卓云领了一个男孩进了饭间，卓云和他低声说了句什么，男孩就绕着饭桌转了一圈，挨个看每个人的脸，突然指着梅珊说是她给了自己一块钱让他去揍女孩的。
梅珊站起来打了男孩一耳光，说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个男孩，这是诬陷。
卓云上来把他们拉开，佯笑着说：“行了，就算他认错人了，我心中有个数就行了。”然后，她把男孩推出了饭间。
梅珊的脸色很难看，把勺子往桌上一扔说了句不要脸，卓云不甘示弱回了声:“谁不要脸心里清楚，还要我把丑事抖个干净啊。”
陈老爷终于听不下去了，一声怒喝：“不想吃饭给我滚，都给我滚。”
颂莲从头到尾都是个局外人，冷眼观察，一言不发。
她从一开始就猜到了梅珊，觉得这像她干得出来的事情，她这样的女人爱起来和恨起来都疯狂得可怕。但此刻她内心同情的人不是被挨打的小女孩，而是梅珊。
她想女人多么奇怪，能把别人都琢磨透，却琢磨不透自己。
颂莲惩罚雁儿
当月颂莲的经期又来了，没有哪次比这回更让她焦虑和烦躁了，那摊紫红色的污血对她来说是一种无情的打击，她心里清楚随着陈老爷的冷淡和无能，怀孕变得可望而不可及。
她不禁想到梅珊说过的话，要是不给陈家添个人丁，往后有的是苦日子在等着，那将注定了她会孤零零地像一叶浮萍在陈家花园漂流下去。
近段时间的她变得越来越容易感伤，常常苦泪沾衣襟。当她流着泪走到马桶间想把污物扔掉时，看见马桶里浮着一张被浸烂的草纸。
超常的敏感和多疑使她萌生了一个念头，她找来一把刷子，皱紧了鼻子去拨那团草纸，草纸摊开后她在上面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女人，而且是用黑红色的不知什么血画的。
颂莲明白画的是她，雁儿又换了法子偷偷诅咒她。
她浑身颤抖着把那张草纸捞了出来，夹着草纸撞开了小偏屋的门，此时的雁儿正靠着床打盹。
见颂莲进来，雁儿问她要干什么，颂莲把草纸往她脸上摔过去，等她看清楚后脸都灰了，缩在床上不敢看颂莲。
颂莲质问她这些阴险的招式跟谁学的，雁儿不敢吱声抓起草纸想往窗外扔，颂莲尖声阻止了她，给她两条路选择，一是把这件事告诉大家，自己不需要她来伺候，二是私了。
雁儿怯怯地问怎么私了，颂莲表示私了就是让她把这张草纸吃下去。
雁儿说这还不如把她打死，但知道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抓住草纸往嘴里塞，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干呕声。
颂莲冷冷地看着她，并没有感到快感，而是觉得寒心，骂了一句贱货后离开了小偏房。
第二天，雁儿病得厉害，而且颂莲让她吞草纸的消息不胫而走，众人纷纷议论她看不出来比谁都阴损，雁儿的命大概保不住了。
陈老爷让人把雁儿送去医院救治，她被抬走的时候，颂莲躲在房间里，从窗帘缝里看见雁儿奄奄一息躺在担架上，头皮因为大量掉发而裸露着，模样很吓人。
后来陈老爷来到颂莲房里，说她太阴损让别人说尽了闲话，也坏了陈家的名声。
颂莲解释是雁儿先阴损她的，自己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陈老爷恼了说：“你是主子，她是奴才，你就跟她一般见识？”
颂莲一时语塞，无力地说自己没有想把她弄病，只想给她一个教训。
陈老爷挥挥手，不耐烦地说道：“你们谁也不好惹，最好都别给我添乱了。”
说完，他跨出了房门，留下颂莲一人幽幽地说着：“老天，这日子让我怎么过？”
陈老爷回敬她说：“你喜欢怎么过就怎么过，就是别再让佣人吃草纸了。”
结语
今天我们讲到了自从陈老爷身上发生了某种悲剧后，二太太卓云成了其他几房太太共同的敌人，因为卓云的女儿被打引发了卓云和梅珊的矛盾。而颂莲又在无意间发现雁儿对自己的诅咒，让她吞下了草纸导致她重病进了医院，因此也失去了陈老爷对她的宠爱。
失宠后的颂莲在陈府的生活还会发生怎样的变化呢？让我们期待明天的阅读吧！
图片来源：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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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成，十点签约主播。电台播音员。公众号：啊橙子。新浪微博@阿成Al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