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和六便士》① | 名人不坏，世人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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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读 | 初末
亲爱的共读小伙伴，今天开启新书，英国作家毛姆最负盛名的小说《月亮和六便士》。
传奇不坏，读者不爱？
有人显赫一时，一旦时过境迁，他的伟大也就黯然失色了。有人一生惨淡，在他去世之后，隐秘的天赋才被公之于世，连瑕疵都成为他优点的必不可少的衍生物。
英国画家查理斯·思特里克兰德就属于后者。一个货真价实的天才。
思特里克兰德迟来的走红始于一位艺术评论家的文章，这篇简单勾画其生平的文章吊起了读者的胃口，更让曾经与他接触过的人们猛然发现，自己错过了一个真正的天才——尽管他看起来与无数落魄的画家没什么两样。
从此，杂志上连篇累牍地出现了各式各样关于他的文章：这个人写对他的回忆，那个人写对他作品的评述。无论思特里克兰德生前与他们是敌是友。
制造神话是人类的天性。或者说，是浪漫主义对平凡暗淡生活的一种抗议。于是思特里克兰德的怪习惯和坏行径，转而成为伟大艺术的源泉，令世人近乎狂热地深信不疑。
他的儿子罗伯特却不这么想。因为世人眼中的传奇，对罗伯特家族的体面而言却是相当难堪。为了遮丑，作为牧师的罗伯特写了一部传记，书中刻画了一个体贴的丈夫和慈祥的父亲，传统的正人君子。可他不知道，正是那种怪习惯和坏行径造就的传奇，增添了他父亲艺术的魅力；极大的嫌恶与极大的同情，都是被极大关注的。
而这部遮丑传记的出版，是往狂热崇拜者的头上浇了一头冷水。最直接的体现是，同期他父亲最重要的名画被拍卖的价格，比过去低了二百三十五磅。
就在这个时候，谢天谢地，另一部挽回神话的传记出现了，它来自一位崇拜思特里克兰德的博士。凡是罗伯特为了维护体面不便畅言的地方都被他攻击为虚伪，铺陈赘述的章节则被叫作谎言，对某些事情保持缄默干脆被斥责为背叛。
没有哪件细小的事情被博士漏掉，没有哪个天真的行为不被安上可鄙的动机。思特里克兰德有一笔洗衣账没有付清这种事，也绝不会被遗漏或寥寥几笔带过！传奇中的一些小故事，总成为英雄通向不朽境界最可靠的护照。传奇，以更大的力量回归了。思特里克兰德不朽。
人看不到大海深处的暗涌。谁又知道或想知道原本的思特里克兰德是什么样子呢。
世界上最无趣的人
本书深藏功与名的叙述者、以作家为职业的“我”，看着五花八门的思特里克兰德“传奇”事迹，也开始着手回忆起与老友的点滴。“我”在思特里克兰德改行学画之前便与他相识，并了解他最不为人知的一段日子，应该比谁都有发言权。
那是“我”初进伦敦文学界的时候，经有才又可亲的女作家柔丝介绍，结识了思特里克兰德太太。她是一位讨人喜欢的女性：朴素自然，和蔼可亲，心地单纯，发自内心地尊重着画家和作家们，喜欢同他们打交道。她让当时在艰辛的文坛道路上还幼稚的“我”感到同情的关怀。
“我”忍不住问柔丝，有没有一位思特里克兰德先生。
她告诉我，有，思特里克兰德先生是一个没什么风趣的证券经纪人，在伦敦做事。
“我”又问，感情如何。
她说，两人互敬互爱，不过她先生不太爱说话，对文学艺术一点儿也不感兴趣。
“我”感叹，为什么讨人喜欢的女人总是嫁给蠢物。
她回答，有脑子的男人是不娶讨人喜欢的女人的。
“我”无法反驳，转而打听思特里克兰德太太有没有孩子。
她告诉我，是正在上学的一男一女。
这并不影响“我”常去思特里克兰德太太家中吃午饭或参加茶会，她总不让“我”同他先生见面。“我”问起原因，思特里克兰德太太深情地、毫无贬低意味地回答我，因为先生是一个毫无文学修养的，是个十足的小市民，怕“我”会因他的无趣而厌烦。
“你对他感到厌烦吗？”“我”问。
“你知道，我刚好是他的妻子。我很喜欢他。” 思特里克兰德太太羞涩地回答。
在“我”的坚持下，“我”终于在一次晚宴上见到了思特里克兰德先生。他不冷不热地同“我”握了握手，对席间一切热闹的谈话也不冷不热。他魁梧高大，相貌平平，甚至有些粗笨，像一个装扮起来参加宴会的马车夫，与艺术和文学毫不沾边儿。
“我”终于了解到，柔丝和思特里克兰德太太口中的“无趣”。
他只不过是一个忠厚老实、索然无味的普通人。他可能是一个令人起敬的社会成员，一个诚实的经纪人，一个恪尽职责的丈夫和父亲——但是在他身上你没有任何必要浪费时间。
准备踏上山崖，奔赴海滩的人
在“我”看来，思特里克兰德夫妇的生活是那样幸福，令人羡慕。那种安详亲切的感觉，像一条平静的小河淙淙流过牧场和树荫，最后汇入大海。
但是大海却总是那么平静，总是沉默无言、声色不动，你会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我”总觉得大多数人这样度过一生好像欠缺一点什么。“我”承认这种生活的社会价值，“我”也看到了它的井然有序的幸福，但是“我”的血液里却有一种强烈的愿望，渴望一种更狂放不羁的旅途。
这种安详宁静的快乐好像有一种让“我”惊惧不安的东西。“我”的心渴望一种更加惊险的生活，只要在“我”的生活中能够有变迁——变迁和无法预见的刺激，“我”是准备踏上怪石嶙峋的山崖，奔赴暗礁布满的海滩的。
“我”没想到，思特里克兰德先生也是如此。
当“我”想到后来发生的种种事情时，不禁自问：是否自己当初过于愚钝，没看出思特里克兰德先生与常人不同的地方？
结语
那这个无趣的男人究竟有何不同呢？让我们期待明天的共读。
戴杰，广州三十六线小DJ，用声传情，分享美文。微信公众号：DJ2dai。蜻蜓FM：【音乐咖啡馆】。新浪微博：MYFM戴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