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钧传》⑧ | 最好的关系，是彼此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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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读 | 储杨

今天我们继续阅读杨红林的《民国外交官顾维钧传》。

昨天我们读到“民国三大美男子”之一的顾维钧，在父母的强令下，与门当户对的张润娥成婚。

这是一场没有爱情基础的娃娃亲，顾维钧最终还是以和平的方式与张润娥签订了离婚协议。

另外，在唐绍仪的撮合下，顾维钧和他的女儿唐宝钥渐生情愫，最终决定结婚，那么这段婚姻是否会完满呢？让我们开始今天的阅读吧！

顾少川做了唐少川的女婿

转眼到了来年5月，当顾维钧特地请假从北京回到上海，准备在6月2日迎娶唐小姐时，未来岳父却突然来了一份电报。

看完电报，顾维钧不禁哭笑不得。

原来老唐先生在电报中要求小顾与自己女儿婚礼延后两天，而理由竟是—他自己要先结婚。

说起唐绍仪的婚史，在民国名人中，也算是奇事一件了，这位老先生此前曾有过好几位夫人，其中甚至包括两位朝鲜籍女子，可惜她们均先后过世。

按说如今老唐已年过半百，居然悄无声息地上演了一场黄昏恋。

据老唐说，他不久前刚刚经老朋友伍廷芳介绍认识了上海太古洋行买办家的小姐吴维翘，虽然对方比他小了30岁，但双方却情投意合，因此他决定赶紧迎娶吴小姐。

更有趣的是，据说吴小姐在答应结婚时还提出了3个条件：一是老唐不能留胡子，二是过门后要掌握经济大权，三是老唐将来不能再娶。

既然未来的老丈人也要结婚，那就自然不能在女儿的婚礼后操办，否则按照中国人的传统就要惹人非议了。

于是，经过一番紧急磋商，决定唐绍仪先在6月2号结婚，再在6月4号嫁女儿，至于婚礼地点，干脆都订在了上海虹口花园。

就这样，唐绍仪家父女俩在三天内相继举行婚礼，这桩奇闻一时轰动了整个上海滩。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顾维钧成为唐绍仪的女婿后，人们突然发现，翁婿俩的字居然一样，都是“少川”。

一时间，顾少川做了唐少川的女婿，成为社会上街谈巷议的热点话题，好在顾、唐二人都是留美海归出身，这样的巧合反倒符合西方人的辈分习惯。

不过，就在顾维钧与唐宝钥结婚后不久，或是对顾家的毁约之举心有不甘，张润娥居然在父家的支持下跟顾家打起了官司。

不过，由于顾、唐两家毕竟身份特殊，张家控告之声最终也不了了之。

与唐宝钥短暂的完满

与唐宝钥结婚后，顾维钧度过了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婚姻生活。

毫无疑问，同之前有名无实的张润娥相比，唐小姐具有中国传统妇女无可比拟的优势。

作为一名深受西方文化熏陶的现代女性，她全心全意支持顾维钧的工作，二人的感情也一直非常融洽。

尽管此时唐绍仪脱离了北京政坛，但其多年来在政界积累下来的广泛人脉还是对女婿的仕途大有裨益。

婚后不久，顾氏夫妇就在各种公开场合频频亮相，博得了满堂彩。

例如，1913年袁大总统的就职典礼结束后，外交部当晚曾举办了一场酒会，顾维钧作为外交部骨干自然偕妻出席。

而据当时的报道，在酒会后的舞会上，中国贵妇人中以顾维钧夫人最出风头，堪称当时社交界之花。

1915年，由于袁大总统的破格重用，顾维钧年纪轻轻就出任驻美公使，夫人唐宝钥自然随行。

到了美国之后的三年内，他们相继有了长子顾德昌和长女顾菊珍。

此时的顾维钧可以说刚刚开始自己的外交事业，因此夫人的襄助就格外重要，而唐宝钥也确实圆满地扮演了这一角色。

她一方面要照顾家庭和孩子，同时还作为公使夫人常常出席各种交际活动。

1918年10月，恰逢美国有两大外交盛会同日在华盛顿和费城分别举行。

顾维钧因分身无术，无奈之下只好让夫人选择一处代表自己出席。

疼爱丈夫的唐宝钥便主动要求去路途遥远的费城，不成想这次赴会竟成了悲剧。

原来，当时爆发了一场席卷全球的疫病—西班牙流感，唐宝钥在返回途中不幸染病，回到华盛顿后便病倒了。

由于当时的医学并不像如今这样发达，即便顾维钧使出浑身解数，仍无法阻止爱妻两天后撒手人寰。

唐宝钥的骤然离世，对于个人事业刚刚起步的顾维钧而言无疑是沉重的打击。

为了表达对唐氏的爱意，顾维钧不惜重金将其遗体置于玻璃棺中运回国内，暂厝在老家嘉定顾氏宗祠内，并在原棺外又加上一层椁。

后来，由于军阀混战，顾维钧才决定将其遗骸改为土葬，并亲自带着一双儿女回国参加葬礼。

直到1949年前，只要一有回乡机会，顾维钧就会到唐氏墓前祭扫，由此可见，唐宝钥在顾维钧心目中的地位是何等重要。

黄氏千金初长成

顾维钧肯定不会想到，当他踏上欧洲的土地，幸运女神和爱情女神将很快再度眷顾她。

关于顾维钧与黄蕙兰的相识、结合及分手，实在有太多太多的故事。

我们不妨先了解下黄蕙兰的家族背景以及她的少女时代。

说起黄氏家族的发迹，要从黄蕙兰的祖父黄志信说起。

遥想当初，他只是福建省的一个农民，后来由于参加了太平天国军队而被迫逃往印度尼西亚。

过了一段流浪汉生涯后，他被当地一家华侨收留并招为女婿。

靠着精明的头脑和辛劳的工作，黄志信白手起家，逐渐开创了自己的事业。

1863年，他开办了“建源栈”商行，主要经营印度尼西亚与中国之间的物资贸易，很快赚得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凭借着父辈奠定的基业，黄蕙兰的父亲，黄仲涵进一步将家族的事业发扬光大。

20世纪初，他从父亲手上接过“建源栈”的生意后，依靠“一体化发展”的经营要诀，终于建立起声名显赫的黄氏“糖业帝国”。

其私人资产估计为千亿荷盾以上，放眼当时的海外华侨界，无论是经济实力还是国际影响力，黄仲涵都堪称首屈一指的人物。

1924年7月，这位华侨巨富病逝后，据称其留下的遗产估计达二亿荷盾。

与当时很多海外巨富类似，黄仲涵可谓妻妾成群，他前后娶了8名妻子，子女多达26名。

而在这些子女当中，黄蕙兰无疑是黄仲涵最钟爱的掌上明珠。

这不仅是因为黄蕙兰是他的原配夫人所生，更因为这个女儿的性格做派等方面都颇有他的风范。

身为一名“富二代”，黄蕙兰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其成长经历也格外与众不同。

尽管得到父亲的宠爱，但由于父母感情破裂，黄蕙兰从小就跟着母亲周游世界。

正是在这种四海漫游的过程中，她一天天长大，最后出落成亭亭玉立、特立独行的富家小姐。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黄蕙兰几乎未曾接受过正式的学校教育，但由于父亲多年间不断为她聘请各个领域顶尖的家庭教师。

因此在长大后，这位富家小姐不但精通荷兰语、马来语、英语、法语等多国语言，而且音乐、舞蹈、书法乃至骑马、开车样样出色。

因此，在巴黎、伦敦的社交界，这位富有东方风情的小姐很快就成为活跃的明星，受到众多异国青年的追捧。

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不过，母亲却一再告诫女儿，她将来的结婚对象必须是中国人，黄氏家族绝不可能接受异国婚姻。

可是，以黄蕙兰如此特殊的经历和背景，加上她亦中亦西的个性，想要在华人的圈子里找到如意郎君，这还真是个问题。

就这样，黄蕙兰虽然度过了快乐的少女时光，却一直待字闺中。

转眼就迈过20岁的门槛了，按那个年代中国人的标准来看，难不成要沦为令人望而却步的“剩女”吗？

幸运的是，黄老夫人的忧虑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女儿的真命天子很快就要降临了。

就像歌曲《传奇》中唱的那样：“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的容颜，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从此我开始孤单地思念……”

顾维钧与黄蕙兰的姻缘，还真的有点类似的情形。

那是1920年的秋天，由于工作的关系，顾维钧经常在巴黎活动，有一天，应当年圣约翰大学的同窗简崇涵之邀，顾维钧携几名中国代表团的同事前去赴宴。

巧合的是，简崇涵正是黄蕙兰的姐夫。

却说这天在简崇涵家，当大家宴会后闲聊时，顾维钧不经意间瞥见主人家钢琴上摆着一副漂亮女孩的艺术照。

照片中的女孩身材高挑、衣着华贵、气质不凡，顾维钧不禁怦然心动。

结语

今天，我们读到顾维钧与唐宝钥成婚后，度过了一段幸福的时光，只可惜，好景不长，唐宝钥染病去世，留下顾维钧和一双儿女。

再后来，富家千金—黄蕙兰出现在顾维钧的生命里，她与他又会碰撞出什么样的火花呢？让我们期待明天的阅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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