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⑨ | 和谁在一起,的确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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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读 | 静澜
昨天我们读到伊丽莎白在彭伯利再遇达西,伊丽莎白对达西的感情发生了变化,但在这当口,伊丽莎白从简的来信中得知,妹妹居然和威克姆私奔了!
家里的变故会影响接下来二人的感情吗?让我们开启今天的阅读。
开始就注定不会幸福
加德纳夫妇得知莉迪亚私奔后也吓了一跳,三人赶紧收拾东西赶往贝内特家。一路上,他们翻来覆去地谈论着这个令人关切的话题,然而除了忧虑和猜测,也谈不出新花样。
伊丽莎白脑子里总是摆脱不开这件事。她为这事痛心入骨,自怨自艾,一刻也安不下心来,一刻也忘却不了。
他们几人到家时,贝内特先生已经出发去伦敦找莉迪亚了,贝内特太太在房里哭天抹泪,懊丧不已,痛骂威克姆的卑劣行径。
加德纳先生听到姐姐的抱怨,先是安慰了姐姐,然后告诉姐姐,他准备明天就去伦敦,协助贝内特先生找到外甥女莉迪亚。
三个月前,威克姆简直是人见人爱的光明天使;三个月后的现在,彷佛所有人都在诋毁他。人人都说他是天下最邪恶的青年;人人都发觉,自己向来就不相信他那副伪善的面孔。
加德纳先生是星期日动身前往伦敦的,他走后,贝内特一家人每天都在焦虑中度过,焦灼地等待邮差的到来。
加德纳先生去了几天后终于回信,两人再三努力,仍无结果,贝内特先生垂头丧气,想先回家,让加德纳先生留在伦敦见机行事,继续寻查。
这期间,贝内特先生还写信给了威克姆所在的民兵团的上校,但上校的回信一点也不乐观,原来威克姆不仅虚伪,还是个赌徒,现在已经欠了一千多磅的赌债。
贝内特先生回来两天后,收到了加德纳先生的信。
信中说,已经找到了威克姆和莉迪亚,而且只要贝内特先生愿意承诺每年补贴莉迪亚一百磅,并且让莉迪亚继承一份遗产,他们二人不久就会结婚。
这似乎已经是出乎意料的好结果了,贝内特先生给加德纳回信同意,简和伊丽莎白告诉贝内特太太这个消息。
贝内特太太简直喜不自禁,只要听说女儿即将结婚,她就心满意足。
她并没有因为担心女儿得不到幸福而感到不安,也没有因为女儿的不端行为而觉得丢脸。她立刻去准备婚礼要的服装,仿佛这是一件大喜事。
伊丽莎白实在是看腻了母亲的这种行为,便躲进了自己房里思考。她现在有点懊悔,当初不该因为一时痛苦,让达西知道妹妹的事。
她并不担心达西会把事情张扬出去,也不担心事情对她本人有什么不利,因为她知道,不管怎么说,她和达西之间隔着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伊丽莎白觉得丢脸,觉得伤心,也觉得懊悔,尽管不知道懊悔什么。她唯恐失去达西对她的器重,尽管已经不再指望这种器重还会给她带来什么好处。
伊丽莎白已经很久没有达西的消息了,可她偏偏又想听到达西的音讯。出了这档子事,他们不可能再见面了,可伊丽莎白冥冥之中又觉得如果他们能在一起会很幸福。
她常常在想:才不过四个月以前,她高傲地拒绝了他的求婚,倘若达西现在向她求婚,她一定会感到欣喜和庆幸。
伊丽莎白开始领悟到,达西无论在性情还是才能方面,都是最适合她的一个。达西的见解和脾气虽然与她不同,但一定会让她称心如意。
这个结合对双方都有好处:女方大方活泼,可以把男方陶冶得心性柔和,举止优雅;男方精明通达,见多识广,定会使女方得到更大裨益。
可惜这良缘已经不可能实现,天下千千万万得有情人便也无法领教什么是真正的美满姻缘。伊丽莎白她们家很快就要缔结一门性质不同的亲事,正是这门亲事葬送了她的婚姻。
伊丽莎白无法想象,威克姆和莉迪亚怎样维持闲居生活。但不难想象,那种只顾情欲不顾美德的结合,很难得到久远的幸福。
默默爱你,为你付出
加德纳先生不久又写了一封信,信中写道,威克姆已经离开民兵团了,并且打算带着莉迪亚去北方定居,去北方之前,莉迪亚希望回家看一次。
在简和伊丽莎白的劝说下,父亲终于同意让妹妹带着威克姆回来看看了。不过伊丽莎白感到惊奇,威克姆居然会同意这样安排。
新婚夫妇到了,他们安然自信的态度让伊丽莎白觉得厌恶。莉迪亚依然如故:胆大妄为,没羞没臊,疯疯癫癫,叽叽喳喳。她从这个姐姐跟前走到那个姐姐跟前,要她们挨个恭喜她。
威克姆也丝毫不难受。他的仪态总是那样亲切动人,假若他品行端正一些,婚事合乎规矩一些,那么这次来拜见岳父,就凭着他那副笑容可掬、谈吐自若的样子,一定会讨得大家欢喜。
伊丽莎白红了脸,简也红了脸,而引得她们心慌意乱的那两人,却面不改色。
伊丽莎白以前还不相信他会这么厚颜无耻,现在相信了,心想以后对厚颜无耻的人,千万不要低估了他厚颜无耻的程度。
在家里不愁没话说,新娘和她母亲只觉得有话来不及说。新婚夫妇只能在家逗留十天,只有贝内特太太觉得他们在家待的时间太短。她尽量抓紧时间,带着女儿到处走亲访友。
正如伊丽莎白所料,威克姆爱莉迪亚的程度,并不像莉迪亚爱他爱得那么深。
两人之所以私奔,主要是因为莉迪亚迷恋威克姆。而威克姆也有债务在身不得不逃跑。假如真是这样,路上能有个女人陪伴他,他当然不肯错过机会。
莉迪亚太喜爱威克姆了,她无时无刻不把亲爱的威克姆挂在嘴上。这天早饭后,莉迪亚给姐姐讲述她结婚时的情形,突然提到了达西。伊丽莎白感到十分惊愕,达西竟然参加了她妹妹的婚礼。
伊丽莎白百思不得其解,实在耐不住了,连忙抓了一张纸,给舅妈写信,请她稍微透露点细节。
很快,伊丽莎白收到了舅妈的回信。
舅妈在信中详细表述了达西在妹妹和威克姆婚事上做出的所有努力:是他帮忙找到妹妹和威克姆,也是他说服威克姆和妹妹结婚,并帮助威克姆还清债务,操办婚事的。
伊丽莎白读了信,心潮激荡。不过她心里主要是喜悦还是痛苦,她自己也不清楚。一想到有个人对她们情深义重,而她们却永远不能报答,伊丽莎白就感到痛苦至极。
莉迪亚能够回来,能够保全名声,全都归功于达西!自己以前竟然对他那样怀恨在心,那样出言不逊。
伊丽莎白为自己感到羞愧,却为达西感到骄傲。骄傲的是,在这样一件事情上,达西能出于同情,不计前嫌,仗义行事。
相爱却相互观望
威克姆和莉迪亚走了,贝内特太太伤心了好几天,但不久她就好了,因为这时传来一条消息,使她心里又激起了希望,据说宾利先生要回来了。
让简和伊丽莎白更想不到的是,宾利先生回来的第二天,就到家里来拜访,同行的还有达西先生。
客人来的时候,简和伊丽莎白都极力装作镇静自若的样子,从容不迫地接待,举止恰如其分。
而母亲,依旧对宾利先生乱献殷勤。伊丽莎白觉得十分寒心。她心里想:“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永远不要再跟这两个人来往。
跟他们交往纵然让人愉快,但补偿不了这种难堪的局面!但愿我不要再见到他们!”
两位先生起身告辞的时候,贝内特太太又邀请他们下星期来家里吃顿便饭。下星期二两位先生如约而至。
席间,宾利坐在简旁边,他的举动流露出了对简的爱慕之情。虽说爱慕之情不像以前表现得那么露骨,但伊丽莎白相信,宾利只要能自己做主,他和简马上就会获得幸福。
达西的座位与伊丽莎白相隔甚远,他坐在贝内特太太旁边,伊丽莎白知道这种局面对达西和母亲是多么乏味,彼此都是煎熬。
隔得远,伊丽莎白听不清两人在讲什么,但看得出母亲怠慢了达西。想到达西对她们的恩情,伊丽莎白觉得格外难受。
她有时真恨不得能告诉他,她和她的母亲不一样,她知道达西的恩泽,也感激他。
伊丽莎白希望这一晚上达西和她能彼此亲近一些,希望趁他来访多跟他谈谈话,而不只是寒暄客套两句。
可是晚餐的时候,太太小姐姐们围坐在饭桌四周,大家都挤得紧紧的,达西走到了屋子另一边。
伊丽莎白两眼盯着他,羡慕跟他说话的每个人,简直没有心思再招待这边的客人,随后又气自己怎么这样愚蠢!
“一个被我拒绝过的男人!我怎么能蠢到这个地步,居然指望他再来爱我?哪个男人会这样没有骨气,居然向一个女人第二次求婚?”
这时达西亲自送回了咖啡杯,伊丽莎白有点兴奋,趁机和他聊起了达西小姐。
聊完这个话题,伊丽莎白想不出别的话可说了,不过,只要达西愿意跟她攀谈,总会有办法的。
不料达西只是默默无声地在伊丽莎白身旁站了一会儿,有人过来,便走开了。
结语
今天,我们读到了宾利和简,达西和伊丽莎白,两对年轻人彼此相爱,却迟迟没有戳破。爱,要说出来,但什么时候才是互表心意的最佳时机呢?欢迎在评论区分享你的感悟。
图片来源:电影2005版《傲慢与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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