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世同堂》⑧ | 要想长命百岁，先管好你的嘴

10天听完一部人物传记，解救你的阅读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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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通过这个栏目，为你淬炼名家的思想经验，获得改变人生的力量。

每部人物传记共有10天领读，每日更新一期。 

作者 | 卓越

十点人物志出品

今天我们继续阅读《四世同堂》，俗话说善恶有报，昨天我们读到冠家被抄，心里不由得舒畅起来，可这一切痛苦的始作俑者，何时才能受到应有的惩罚？

让我们开始今天的阅读吧。

想当特务

高第想要坐火车离开北平，没想到在火车站遇到了招弟，知道了大赤包死了的消息。

招弟知道这个姐姐是心向着祖国的，所以她不能放高第走。

回到胡同六号院子里，冠晓荷正在和瑞丰聊天，两个一穷二白的男人此时臭味相投。

高第进屋跟冠晓荷说了大赤包死在了狱里，冠晓荷仿佛遭了晴天霹雳，倒不是因为他悲伤结发夫妻的死，是因为大赤包死了，也就意味着他冠晓荷再没可能翻身了。

细一说，又说到了招弟，冠晓荷又开心起来，“嘿，我的女儿做了特务，这下子我看谁再朝我翻白眼！当了特务不是大把钞票进口袋？先要点钱买酒喝去！”

高第被冠晓荷气得躲进屋子，冠晓荷就拉着瑞丰去找招弟，可惜两个人到了车站没有找到。

冠晓荷回了小羊圈，见到个人就是一顿显摆，翻来覆去就是“招弟当了特务，如何如何”之类的话，这让大家因为高弟对冠家的好印象败了个精光。

第二天，冠家原来的房子搬进来七八个日本人，冠晓荷更加尴尬了。

可是这人就是奇怪，碰到新搬来的人，他总要说几句房子的好，好似这房子是从他手上租出去的，可是日本人哪愿意理会他呢。

又过了两天，瑞丰终于打探到招弟的住处，两个人赶忙跑去找人。到了东城根院子，不成想来了个日本人，努努嘴就把他们带了进去。

带进去就是审问。从哪知道消息的？想干什么？问了个遍，瑞丰和冠晓荷都表示，当个特务很好。

瑞丰倒还好，日本人特别惊异冠晓荷的表现，他既有日本人的鞠躬到位，也有中国的文质彬彬，入侵北平才四年多的功夫，怎么就有这么中日合璧的人呢？

两个人没遭什么罪，大抵是因为两个人是真的汉奸。而此时，欧洲的战争已经打响了许久，北平则要开始挨饿了。

共和饼子

李四爷最近很苦恼，因为他的生意太好了。帮人搬家，办丧事，整天都有活做，这不算是什么好事。有时他出城去，发现城外仍有大批人朝北平城来。

原来前些天，日本人一声令下，全北平的米面粮油全都停了，北平的麦子熟了，但是没法做成粮食，所有的粮食现在都由日本提供，每家要用领粮证买粮。

日本人调查完人口说，六十岁以上和六岁以下的没有粮，但是他这个当官的有一份。

这让李四爷难过极了，年头不好，自己还白领一份，这让别人怎么看自己呢？

幸好祁老人为他解围，这世道活着就不容易，哪有那么多功夫难过呢？可紧接着难题又来了，粮证是一次性的，用了就会作废，那谁知道下一次发是什么时候？

万一过了个十天半月，家里人多的可怎么活呢？整个北平都陷入了更加恐慌的境地，人可以吃苦，但是谁能一直挨饿呢？

祁家是韵梅去领粮，她以为自己出门够早了，结果老远看到黑压压的一大排人，心凉了大半截。

又等了许久，太阳的热度上来了，晒得韵梅头晕。

又过了半个钟头，忽然队伍前面传来叫喊声，人流把韵梅冲得站不住脚，看守的日本人甩起皮鞭维持秩序，鞭尾瞬间挂到了韵梅的脸。

还好白巡长帮了忙，叫韵梅快回家，自己会帮她拿粮。韵梅的眼角被打坏了，她暗自鼓励自己，告诉自己一回生两回熟，下一次自己知道怎么办。

等到白巡长送来粮，大家都傻了眼，一袋小口袋也就四五斤的样子。

做了这么多年饭的韵梅，实在摸不清这是什么，便去找祁老爷子。祁老爷子抓起一撮粉面摸了摸，活了七十多岁的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粮食。

因为盆里不光是一种粮食磨制的粉面，里面有深绿色的、黑色的还有黄色的，这面根本没法和成一团，黏糊糊的，全粘在盆子上。

韵梅和天佑太太只好弄个简单的样式——烙饼。

做好了饼子，用黄瓜当了凉菜。小顺儿是第一个吃的，这一大口好似吃了一口黄土，干巴得扎着他的嗓子，赶忙跑去厨房喝水。

祁老太爷费力地咽下了一块饼子，确实是太干了，于是韵梅又做了点汤，是用开水冲的虾米。韵梅见妞子不吃，便问她怎么了，妞子低着头只是说自己不饿。

韵梅知道孩子不喜欢吃，勉强笑着说：“不能不吃呀，以后咱们得天天吃这个。”

“妞妞不饿！”妞子的头更低了。祁老人看不下去，嘱咐韵梅用家里剩下的白面给妞子烙两张白面饼。

韵梅不想违抗老人，也心疼女儿，可是白面就那么多，老人都吃不上。老人催促着，韵梅还是没动，只是劝着妞子吃饼，妞子突然哭了起来，喊着：“妞妞不饿”！

老人忽然发起了脾气，他猛地拍了桌子喊道：“去给孩子烙个小饼去！我说的！”妞子一下子钻到天佑太太的怀里，韵梅只好起身去取白面。

一年中秋

瑞丰骗蓝东阳自己当上了特务，这给蓝东阳吓了一跳。

冠晓荷没处去，又乱走到蓝东阳家里，想混一口饭吃。

蓝东阳不肯，便和冠晓荷在门口扯话，说着说着便说到了瑞丰身上。“嗨，瑞丰骗你的，他要是能当特务，我就能当日本天皇了！”

蓝东阳将信将疑，他不敢确定冠晓荷是不是在骗他，便决定用一顿饭试探一下。

酒过三巡，冠晓荷竹筒倒豆子说得干净利落，蓝东阳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没有就这么忘了这档子事情，必须抓紧除掉瑞丰这个眼中钉。

瑞丰此时不知道蓝东阳的心思，还想着去找蓝东阳找点活干。到了地方，蓝东阳和两个青年人站在一起，见面了蓝东阳便招呼着：“瑞丰，你真当了特务？”

瑞丰说惯了谎话，自然接上：“那还能是假的？”结果瑞丰就这么被两个青年人给架住了，以冒充特务罪下了狱。

到了黑天，瑞丰也没有回来，祁家人都不太担心，因为瑞丰就是那么个习惯。

等到第二天清晨，瑞宣出门，忽然看到地上有个不大的包裹，他打开一看，里面是瑞丰的一件大褂。

瑞宣立马留下了眼泪，他赶紧推门去找白巡长：“我家老二昨天穿这个出去的，今早儿我在院子里看到了这褂子。”

日本人弄死了人，就把人的衣服送回来，瑞丰大概是完了。

瑞宣坐在家门口自言自语：“你明知道老二不对，为什么不教训他呢？你抽他几个嘴巴也比他死了强啊！你为什么只顾着大家的和睦，惯着他胡闹呢？

你的父亲让人逼死了，你的弟弟也死了，你一家子都在担惊受怕忍冻挨饿，你什么都做不了，你还是个人？”

这么骂过自己，瑞宣勉强收起悲伤，走进院子里，决定闭口不提任何一个字。

如今的北平城，许多人因为日本人发的粮食吃出了肠胃病。

日本人怕是传染病，把得了病的人赶到一处，没人治，死得快，一卡车一卡车的人往城外运，活人就活埋，就当是消毒了。

冠晓荷和孙七也在这些人当中，两个人先是在大街上腹痛难忍，被收入隔离的地方，又因为那里人太多，才被拉出城来。

等一群人下了车，看到了好几米深的大坑，这才知道所谓的治疗是什么东西。

孙七一言不发，他痛打了冠晓荷一通，之后自己跳到了坑里，而冠晓荷被黄土埋了脚脖，还在喊着皇军救他，一直喊到声音透不过黄土为止。

北平的中秋节到了，祁家人用富察先生送来的白面蒸了些馒头，而瑞丰不在，冠晓荷也不在。

若是往日，即便冠晓荷再不是人，祁老人也会因为生日，大度的送出两个馒头去，可今年小羊圈没人在家门口说笑着。

胡同少了个剃头匠，也少了棵墙头草。

结语

一场饥荒让一切都乱了套，比战争更恐怖的莫过于此。天微微亮时，有一个人悄悄地进了城，他是谁呢？让我们共同期待明天的阅读，期待那个带来曙光的人。

图片来源：电视剧《纸醉金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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