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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驼祥子》⑦ | 娇生惯养的虎妞,令祥子忍无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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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继续为您带来老舍的作品——《骆驼祥子》。

 

昨天我们读到祥子虽是不情愿,但他也向现实妥协并且与虎妞成了亲,婚后的生活又会发生怎样的冲突?娶了虎妞的祥子生活会发生怎样的改变?

 

让我们开始今天的阅读吧。

 

 

重回拉车生活

 
转眼间,元宵节到了,祥子再也没办法忍受这种无所事事的状态。可是虎妞不允许祥子有任何想法,只是每天张罗着给祥子买各种吃的。
 
在他们居住的大杂院里,住着七八户人家,每一家的女人们都过着痛苦的生活。
 
她们即使怀着孕也要整天忙着一家老少的起居生活,等到家人们都休息了,她们还要在昏暗的灯光下缝缝补补。
 
她们每个人都是一身疾病,不到三十岁就已脱了头发,从病中走到死亡,没有一刻停歇。
 
年轻的姑娘们,大多都承袭了自己母亲的生活,模样好一点的,早晚就会被父母卖出去。
 
她们每个人虽然长不一样的脸,但似乎全是一样的命,她们从来不可能看到太阳和青天。
 
虎妞在这个大杂院里格外得意,她不需要照顾老人孩子,不用受压迫,还可以买自己想吃的东西。
 
这种优越感让虎妞觉得自己就像个公主一样,她不愿沾染这个院子里的其他人,她是来享受的,她不能、不肯,也不愿意看到别人的苦处。
 
祥子最看不上虎妞这一套,他是穷小子出身,晓得什么是困苦,他也不愿意吃虎妞买给自己的零食,他觉得那是一种浪费。
 
虎妞这样每天好吃好喝地把祥子养在家里,他越发的觉得自己变成了虎妞的玩具,他必须要重新开始拉车。
 

正月十七那天,祥子开始去拉车,他觉得自己腿肚子发紧,胯骨发酸,他知道这是病,但是他安慰自己,已经二十多天没拉车了,肯定是生疏了。
 
路上他碰到一个四十多岁的高个子车夫,他的跑法虽然不好看,但是速度却很快,等到了地方,高个子已经筋疲力尽了。
 
他停了好一会才缓过来,便对身边的车夫们说道:“干咱们这一行的,绝对不能结婚,一成家,白天黑夜的忙活,这腰肯定是废了。家里现在五个孩子,都指着我拉活挣钱。”
 
祥子虽然没搭腔,但听到这些,他就越发对那个住着虎妞的大杂院感到厌恶与恐惧。
 
收工后,祥子交了车,又在外面闲逛了好一会才回家。虎妞阴沉着脸,质问祥子这一天都去哪了。
 
祥子这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非常坚决地说道:“拉车,我要买上自己的车,谁拦着我,我就走,永远不回来了。”
 

刘四爷卖车厂

 
虎妞一脸的蔑视,但是她始终都知道祥子不是一个坐享其成的人,她也知道自己能嫁给一个这样的人是多么不容易。于是她做出了妥协,只允许祥子拉散客,必须要在家里住。
 
虎妞一直盘算着回到车厂,等哪天老头子气消了,祥子回到车厂自然有活干,慢慢地就可以把爸爸的事业接过来。她可不想一辈子当一个穷车夫的媳妇,住在这个满是穷酸味的大院里。
 
可虎妞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刘四爷此时已经把车厂卖给了别人,拿着钱离开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这下子,虎妞的计划全都扑了空,她马上看清楚了自己的未来,自己真的只能做一辈子穷人了。
 
祥子给虎妞出主意,买上两辆车,自己拉一辆租出去一辆。自己可以只拉半天的活,这样就可以半天在家里。
 
虎妞勉强答应了,决定只买一辆,让祥子去拉,其余的钱还是在自己手中拿着。
 

祥子没和她争辩,买一辆就好,只要是自己的车,一天好歹也能拉个六七毛钱。不但没有争辩,他还觉得有些高兴。
 
过去所受的辛苦,无非就是为了买上车。现在能再买上,那还有什么可说呢?
 
虎妞买下了同住一个杂院的二强子家的车,祥子拉着这辆车,总能想起这辆车背后的故事,让他心有余悸。

 
二强子的车

 
这辆车原来的主人是二强子,当年买这辆车的钱是卖掉女儿小福子得来的。他把女儿卖给了一个军人,卖了二百块钱,小福子走后,二强子可是阔气了一阵子。
 
二强嫂是全院最丑的女人,一脸雀斑,没几根头发,她哭着送走了女儿,同时也穿上了新衣服。
 
二强子就爱喝两口酒,喝完酒就爱四处找事,二强嫂虽然也吃上了饱饭,但挨打的次数也增加了一倍。
 
有了这二百块钱后,二强子不拉车了,改做小买卖,可是这生意可不是什么人都应付的,很快就赔光了。
 
然后,二强子就继续拉车,可是买了新车,新衣服,他开始觉得自己是高等车夫了,但他的腿力可是配不上这高等车夫的称号。
 

这让他非常难过,一难过就想起女儿,只能喝酒消愁,就这样,钱彻底花光了。
 
立冬前后,二强子又喝醉了回家,一进屋看到两个儿子,就给了他们一人一脚,二强嫂上前拉架,也免不了被打。两个儿子拿起家伙跟父亲拼命,最终还是被邻居们拉开了。
 
可这场家庭战争的结果是,二强嫂死了。为了给二强嫂娘家人一个交待,他只能把自己的车卖掉,让虎妞买走了。
 
祥子拉着这辆承载着两个女人命运的车,总是让他觉得心里不痛快,但自从拉上这辆车,也并没有出啥错,祥子也便不再去想这件事。
 

小福子回家

 
春天来了,白天变得越来越长,虎妞待着这个大杂院里,她觉得时间越来越难熬。
 
她不愿意和院里那些穷妇人聊家常,直到四月的时候,小福子回来了,这才让虎妞终于找到了可以说话的人。
 
小福子的丈夫是个军官,他到哪都能安一个简单的家,花一二百买一个姑娘,便能过一些快乐日子。
 
等到军队调遣到别处,他人走了,留下一些简陋的家具,小福子便卖了这些东西,只穿着件花布衫,戴着一对银耳环,回到家中来。
 
二强子依然是常常喝醉,喝酒的时候根本不会想到家里还有孩子等着吃饭,清醒的时候,偶尔想起儿子们就买点吃的给他们。
 
小福子回来以后,两个孩子像看到了救星一样,而父亲看到女儿回来了并没有多大反应,她回来就代表又多了一张嘴吃饭。
 

可是他看到儿子们那样欢喜,也确实觉得家里得有个女人照顾。
 
一次,二强子喝醉了对女儿说:“你要是真心疼你这俩兄弟,你就有办法养活他们,你能指望着我拉车当牲口养你们啊。你闲着也是闲着,趁现在还有点姿色,不卖等什么?”
 
虎妞把小福子当做自己的朋友,她觉得小福子见过世面,虽然她现在又穷又可怜,但至少是享过福的人。
 
既然是朋友,虎妞便愿意帮小福子,当然不是帮她摆脱卖身的命运,而是把自己一间相对干净的房间誊出来,让小福子“做生意”用,每次用房间就给虎妞两毛钱。
 
为了小福子,自己还得好好打扫房间,在虎妞眼里这两毛钱不算多,也是情分的体现。
 
小福子只是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眼泪却只能落在肚子里。
 
 
结语
 

今天我们读到虎妞买了邻居二强子的车开始拉活,小福子回到大杂院,这让虎妞也有了打发时间的朋友。这个大杂院还会发生什么故事?小福子的命运将如何发展?
 
让我们期待明天的阅读吧!
 
图源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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