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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驼祥子》⑨ | 埋葬了虎妞,祥子遇到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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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继续为您带来老舍的作品——《骆驼祥子》。

 

昨天我们读到虎妞因为难产,又没钱去医院,最终和孩子一起离开了人世。祥子刚燃起的生存的希望又再次泯灭,他能否挺过这一劫?是否能够重新开始并且积极地面对以后的生活?

 

让我们开始今天的阅读吧。


 

虎妞的身后事
 

为了处理丧事,祥子把车卖掉了,钱就和流水似的,他的手已拦不住。死人总得安顿,处处都需要花钱打理。
 
祥子像丢了魂一样,看着眼前的人忙前忙后,自己只管掏钱。虎妞的棺材抬出了城,送殡的只有祥子和小福子的两个弟弟。
 
祥子没有掉一滴眼泪,他的脑子里像是烧着一把烈火,把泪烧干了,想哭都挤不出眼泪。
 
回到家里,屋子已经被小福子收拾好了,祥子一头倒在炕上,累得只剩下点燃一根烟的力气。他靠在炕沿上,狠狠地吸着手里那只烟。
 
猛然间一抬头,他看到了小福子,终于流下了眼泪。他满心的委屈想找人诉说,可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小福子问祥子以后打算怎么办,说这话时,小女子的羞涩全表现在脸上。
 
祥子心里是明白的,一个女子的脸红胜过一大片话,傻子都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在祥子眼里,小福子是最美的女人,这种美在骨子里,就是她满身都长了疮,把皮肉都烂掉,在他心中她依然很美。
 
他虽然没有想过这么快就续娶,但小福子都说出了这样的话,祥子似乎是没有办法拒绝。他真想冲过去抱住小福子,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干净。然后再和她一起奔以后的生活。
 
正在这时,小福子的爹回来了,二强子看到女儿在祥子屋里,便开始破口大骂女儿下贱。
 
祥子本就是一肚子的怒气,这一堆脏话便惹恼了祥子,他抓起二强子就推出去老远。
 
小福子为了制止这场战争,从身上摸索出了十几个铜子儿扔给了父亲,这才打发走了二强子。
 

二强子这么一闹,却让祥子混沌的头脑突然清醒了一些,他是喜欢小福子,可是他也养不起她的两个弟弟和一个醉鬼父亲。
 
这么多张嘴等着吃他一个人,即使跑断腿也承担不起。
 
爱与不爱,穷人得在金钱上决定,“情种”只生在大富之家。
 
想到这里,祥子便开始收拾东西,终于狠下心要搬走。在没有公道的世界里,穷人仗着狠心维持个人的自由,那很小很小的一点自由。
 
祥子把几件衣服留给小福子,看见她的眼已哭肿。
 
他用尽浑身力气才凑出一句话:“等着吧!等我混好了,我来!我一定来!”
 
小福子只是点了点头,送走了祥子。
 

祥子的改变

 
祥子只休息了一天,便开始继续拉车。但他不再像之前那样激情饱满地拉车了。
 
他只是平淡地一天天混着。他不会和别人比速度,并且在存在危险的地方都会谨小慎微。他已经看透了拉车是怎样一回事,便不想在这里得到任何光荣与称赞。
 
在厂子里,他也交了些朋友,虽然他不大爱说话,但是再不交朋友,他的寂寞恐怕就不是他所能忍受的了。
 

他的烟盒一掏出来,便会发给大家一起抽。看到大家赌钱,他也多少下一两注凑个热闹;大家喝酒,他也跟着一起,也不多喝,但是会自己出钱给大家买些下酒菜吃。
 
以前他所看不上眼的事,现在他都觉得有些意思。自己的路既然走不通,便没法不去承认别人做得对。
 
遇到别人的红白事,也会出几十个铜子儿的份子钱,并且会去帮忙。他渐渐地明白,这些都是必须尽到的人情。在这里人们是真哭或真笑,并不是瞎起哄。
 
一天祥子又找到了一个包月的活。主人姓夏,家里有太太和十二个女儿,最近新娶了个姨太太,但是不敢让家里知道,所以就在一个僻静的地方另组织了一个小家庭。
 
夏先生每天都是面无表情,弯着腰缩着脖子,像一只瘦猴,说话也总是高人一等的样子。
 
而且这个夏先生为人吝啬,对他的原配和女儿们那是锱铢必较,但是对自己这个年轻的姨太太出手很是阔绰。
 
祥子虽是不喜欢夏先生这样的人,但对于这份工作祥子还是很满意的,因为除了接送夏先生和姨太太以外,没有什么多余的工作。并且姨太太也比较开通,吃的用的都会多照顾祥子一些。
 
祥子也不待见这个姨太太。她确实是年轻貌美,每天胭脂水粉泡着,绫罗绸缎包着,哪一样小福子都比不了。可是不知为什么只要看到她,祥子就会想起虎妞。这让祥子越来越怕她。
 
菊花下市的时候,夏太太因为买了四盆花,而被女仆杨妈摔了一盆,就和杨妈吵闹起来,让杨妈马上卷铺盖滚蛋。杨妈走后,夏太太对祥子反倒非常的客气。
 
没了女仆,她得自己去下厨房做饭。她让祥子帮忙买菜,回来就和祥子一起做饭,并且找话题跟他聊天。那浓烈的香水味,让祥子忍不住想要多看她两眼。
 
现在的祥子,对于这个姨太太的意图已是心知肚明了。但他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压抑自己,既然是送上门的便宜,为何不要呢?
 
这种欲望的放纵,祥子也付出了代价。他回到厂子里发现,自己竟然撒不出尿来了。
 
这曾经祥子觉得很可耻的一件事,现在却可以开玩笑式的分享给身边的朋友们,也因为这个病,让他能和大家说说知心的话。
 

偶遇刘四爷

 
同一车厂的车夫们都知道祥子病了,大家都争着告诉祥子买什么药、看哪个医生。他自己也渐渐忘掉了羞耻,但也不以此为荣,只是心平气和的接受了这个病。
 
病痛折磨的时候祥子觉得有点后悔,舒服一点了,又会回想起那些甜蜜。无论怎样,他都不着急,生活的经验教他看清了生命,着急又有什么用呢?
 
祥子感觉不错了,就不再吃药。这场病过去了,也带走了祥子身上仅剩的那点正气。
 
现在他的肩故意向前松着,耷拉着嘴,总是叼着一支烟。心里松懈了,神态和神气便吊儿郎当。
 
不过他也有不甘心的时候,每次想到买车,就会想起小福子,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她,自从出了大杂院,也没回去看她,自己不但没有信守承诺好好混,反倒还得了一身脏病。
 
等看到朋友们,也就把小福子忘得一干二净了。和朋友们吃喝聊天,暂时也能忘记眼前的痛苦。眼前的舒服驱逐走了高尚的志愿,他愿意多快乐一会儿。
 
生活的毒疮只能借着烟酒妇人的毒药麻木一会。以毒攻毒,毒气有朝一日会归了心,可是谁又能给出更好的解决办法呢?
 
祥子现在会自己找点安闲自在,刮风下雨或是身体不太舒服,他就会给自己放个假。对于客人和巡警,祥子也不再老实地敷衍。解决不了的问题,大不了就动手打一顿,没有人能占到他一点便宜。
 
祥子也不再爱惜自己的车,买车的心已冷淡了。车只是挣钱的工具,只要有饭吃,谁的车也无所谓。
 
经验是生活的肥料,有什么样的经验便变成什么样的人,就像在沙漠里养不出牡丹来一样。祥子完全入了道,他不比别的车夫好,也不比他们坏,就是那么个车夫样的车夫。
 
一天晚上,祥子在鼓楼前的灯下抢到一单生意,走进一个小胡同,一只狗撵着祥子咬,他停下了车,追着狗拼命地打。
 
等到他回来,车上的客人生气地问道:“我问你,你这算哪道拉车的?”
 

祥子一听,这语气听着耳熟,原来车上坐的竟然是刘四爷。刘四爷也认出了祥子,便赶忙问道:“我女儿呢?”
 
祥子突然楞在原地回答道:“死了。”等他回过神来,他把刘四爷赶下了车,刘四爷颤颤巍巍地从车上下来,逼问祥子把自己的女儿埋在哪了。
 
祥子拉起车就走,头也不回地说了句:“管不着!”便扬长而去。
 
 
结语

 
今天我们读到祥子离开了大杂院,经过了这一连串的打击,祥子也变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样子。那么祥子是否会这样一直消沉下去?
 
让我们共同期待明天的阅读吧!

图源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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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祥子因为连续的打击,
  变得像其他车夫一样,不再有攒钱买车的毅力,
  人们常说,我们最终会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
  对于这句话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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