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萧红:人鸟低飞》⑤ | 身怀六甲,她遇到了萧军


10天听完一部人物传记,解救你的阅读焦虑。
十点人物志开启「人物传记精华领读」栏目,提炼人物传记精华,带你欣赏书中核心情节与内涵,节省阅读时间,建立对原书的阅读兴趣。
希望通过这个栏目,为你淬炼名家的思想经验,获得改变人生的力量。
每部人物传记共有10天领读,每日更新一期。  


领读 | 江徐
十点人物志出品
 

昨天,我们读到的是萧红千辛万苦的求学经历。她逃婚,离家出走,想去北平读书。先后遇见两个男人,让她燃烧起去北平念书的希望,希望最终落空,还陷入了人生低谷。

 

在这个时候,她遇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萧军。他俩之间将发生哪些故事?让我们开始今天的共读吧。


 

第一次见到萧军
 
 
被前未婚夫抛弃,被旅馆老板扣押在阁楼,身怀六甲,挺着肚子,欠下一屁股债务。这是二十岁的萧红所面临的困境。
 
她有想到死,觉得死亡可能是种解脱。求生的本能占了上风,让她愿意活下去。
 
为寻求活路,她决定写信向社会求助。
 
找到一截紫色铅笔头,给哈尔滨《国际协报》去信,写下一位反抗封建思想的年轻女子所面临的绝境,写下她对公正与道义的呼吁。
 
窗外小贩的吆喝,远处的江水,桌上血红的高粱饭,围着饭碗打转的苍蝇……在这种环境下,萧红只能用等待与怀念打发时间,抵抗内心的悲观消极。她写下这样的诗句:
 

去年在北平正是吃着青杏的时候今年我的命运比青杏还酸

没过多久,有人来敲她的门。
 
登门者自我介绍,《国际协报》副刊主编让他来看萧红的,除了主编回信,还带来了几本文艺书。
 

面前这个“方脸,个子不高,结实”的年轻人,原来就是三郎先生,萧红在报上读过他的小说。

 


在他面前,萧红感到降生以来从未有过的无地自容,最窘迫的现状在这位陌生人面前暴露无遗。即便如此,她还是鼓起勇气,主动邀请他多留一会儿,和自己谈谈。
 
她从自己的身世,讲到逃婚,讲到被困旅馆……他坐在床沿,耐心倾听。讲到后来,萧红情绪激动起来,她觉得自己的遭遇如同小说中的悲惨故事。
 
原本,萧军只是受报社领导指派,来给一位受困的女性送书刊,给她带来一些精神食粮。当他了解到这位年轻女子不但会写诗,还会画画、还写过《郑文公》时,内心情愫悄然改变。萧军晚年回忆两人初初相遇时,有这样一段内心独白:
 
“这时候,我似乎感到世界在变了,季节在变了,人在变了,当时我认为我的思想和情感也在变了,出现在我面前的,是我认识过的的女性中最美丽的人。”
 
第一次见面,已是一见如故,说了很多话,还有依依不舍的感觉。
 
那天,萧军身上只有五角钱,是计划中的回程车费。他把它留在了萧红桌上,步行十多里路,回到住处。
 
他俩谁也没料到,两人将在患难中相伴多年,一起经历各种风雨。
 
遇见一个人,冥冥之中是为了教会自己什么,或者协助自己改变眼前现状。
 
困顿中的萧红遇见了萧军,借此走出人生低谷。
 
 
弃儿
 
 
走了十里路回去,萧军对自己双脚的疼痛全然不知,他现在只是想着,如何救出让自己倾心的姑娘。
 
六百块大洋,这可不是小数字。正当他和身边的朋友为此踌躇不展时,转机来了——
 
松花江决堤,发了百年不遇的大水,满街都是救济的船。旅馆老板收拾完东西就逃了,把萧红抛弃在阁楼上。
 
这让萧红更加陷入绝望。她以为,这下定会随着房子一起坍塌而丧命时,萧军再次出现。他划着小船,来到窗下。
 
逃脱原来这么容易,六百多块的欠债也因此赖掉了!
 
萧红后来在《弃儿》中写道:“天空生疏,太阳生疏,水面吹来的风带水的气味也生疏。只有自己的肚子接近……”
 
虽然已获得人身自由,却有另一个棘手的问题摆在面前——萧红挺着个肚子,看起来快要生产了。
 
萧军和朋友小声议论着这个问题时,她也不可避免地想着肚内的小生命。实际上,她自己对此也稀里糊涂。
 
萧军将她安顿在朋友家。寄人篱下的委屈,促使她想离开,却无处可去。
 
萧军和她一样,也是流离失所的一个人。他留了下来,看护萧红,做好随时送她去医院的准备。他不是柔情细腻的男人,但只要坐在那里,就让人感到安心。
 
孩子出生那一刻,萧红感到自己飘出又老又硬的躯壳。是个女婴,她匆匆看了眼,头发黑黑的。
 
独自住在产妇室,月影将窗外大树的招摇印在房间墙壁上。她想起母亲死去的时候,想起祖父死去的时候,如今,自己离家三年,时间似乎消淡了一切。
 
之前,没有钱付旅馆住宿费;现在,照样没钱交住院费。这让萧红头痛不已,最后还是萧军靠蛮力解决了住院问题。
 
也许天性使然,也许一路走来的经历,萧红觉得孩子是绳索,是牵绊,一出生就带来苦难,让她落下满身伤痕。她感到自己没有心力去做母亲。
 

在此心念下,萧红将出生没多久的婴儿独自留在医院,自己和萧军离开。她觉得自己了无挂碍了。

 


萧红在《弃儿》中写道:“他们两颗相爱的心也像有水在追赶着似的。一天比一天接近感到拥挤了。两颗心膨胀着,也正和松花江一样,想寻个决堤的处口冲出去。这不是想,只是需要。”
 
那个时候,或许迫于无奈,考虑到生存艰难,才会摆脱累赘那样丢下孩子。在后来的漂泊岁月,尤其在临死之际,不知是否有过后悔与想念。
 
这是萧红生命里的一个谜,答案写在她自己心中。
 
 
饥饿和等待,成了她的职业
 
 
从旅馆逃离,生完孩子,然后将之丢弃,萧红又恢复了自由。
 
从此开始,她和萧军在一起。他是她新的靠谱的庇护所,崭新的生活在两个人面前展开。
 
他俩借住的小房子比医院病房还冷,像一只风罐。他从房屋主人那里扒来半盆火炭,里面埋着三只土豆。在能力范围之内,萧军尽量不让自己的“孩子”受委屈。
 
萧红感到自己低烧未退,胃里难受得像坠着尖利的的石头。但她默默忍受着,不想自己的原因影响两个人此时的好心情。
 

吃着土豆,烤着炭火,听萧军讲述他辽西老家的青山绿水,讲他漂泊、习武、耍剑、当兵的故事,讲他住低等旅馆,给《国际协报》定期写稿的岁月,直到遇见她。

 


萧军是勇猛有余而柔情不足的男人,不会体察女人敏锐幽微的情感。书上这样写道:
 
“他有宽厚的肩膀和有力的手。想做的,他毫不犹豫去做。他的人和他的小说,灌满了热情。他绝不是把棉袍子掖在腰带上的车老板儿,也不是穿着哆嗦的绸衫,用虚伪的眼睛应付人的少爷。他有新的思想,他珍视女人,他热爱文学……”
 
萧红愿意用自己新鲜的爱,去爱这个男人。在天寒地冻的北风,她和他相依为命,相互取暖。
 
因为一些现实矛盾,收到房子主人的逐客令,他俩只能去住旅馆。两个人像孩子一样,在弹簧床上蹦跳、翻滚。
 
囿于经济能力,眼睁睁看着茶房将雪白的床单、被子、枕头、桌布通通抱出去,雪白的房间顿时变得黑乎乎。
 
晚饭是黑面包蘸盐面儿。
 
他们是一对贫贱夫妻。
 
眼看着快要弹尽粮绝,萧军找到了一份工作——教两个男孩学武术。只不过,所得报酬刚够交房钱。
 
萧军出去工作时,萧红就在房间里等他回来,小小的房间让她觉得荒凉似广场。他也许带回一点儿钱,也许是热包子,也是一包瓜子。饥饿和胃疼,如影随形。
 
有时候,她开门看到别人门上挂着一种叫“列巴圈”的面包,地上摆着乳白晶莹的牛奶瓶。对于整天处于饥饿状态中的人来说,麦子的香味太具诱惑了!萧红觉得,那肥胖的面包圈就像挂在她的鼻头上。
 
一念闪过,萧红想到了偷!她实在太饿了!
 
犹豫再三,徘徊再三,道德观念最终战胜了欲望本能,她难以忍受饥饿,更无法容忍偷窃!于是,只能“纯洁地饿着,一动不动地饿着。等待萧军奔忙一个礼拜的身体醒过来。”
 
这一时期,萧红的职业就是饥饿和等待,以及间接性胃疼。
 

结语
 
 
今天,我们读到萧红遇见萧军后的种种经历。他将她从旅馆的阁楼搭救出来后,她生下前未婚夫的孩子,将之抛弃,然后与萧军在一起。情感上虽然获得慰藉,物质的匮乏让她陷入寒冷与饥饿之中。
 
日子一天天过,她与萧军之间会产生怎样的悲欢离合呢?让我们期待明天的共读吧。
 
图片来源于网络

每本传记我们都会从留言中选出3-5个人赠出精美书籍哦!听书拿好礼,大家踊跃留言点赞吧。 

今日互动
  你怎么看待萧红抛弃自己的孩子? 

长按识别下方二维码,即可收听更多人物传记

 点击“阅读原文”,购买《萧红:人鸟低飞》~
继续滑动看下一个
十点人物志
向上滑动看下一个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