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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读 | 江徐
昨天,我们读到了萧红与两个男人的情感纠葛。因为不同的人生追求,她决定与相恋五年的萧军分手;因为自己最在乎的写作获得对方认可,她选择与端木蕻良在一起。来来往往,缘起缘灭,都是命定吧。
动乱时代,萧红与端木蕻良又逃亡至何方?让我们开始今天的共读吧。
萧红觉得自己像一个掐断了根的游魂,东飘西荡,居无定所。1938年春天,正式与萧军提出分手之后,她与端木前往武汉,两人很快在那里结婚。对这种匆忙的结合,朋友表示无法理解。她以反问回应对方的质疑:“我为什么要独自一个人?就因为我是女人吗!”端木在家时,他会开着留声机,一天唱到晚;端木不在,萧红就关掉留声机,一个人听胡琴。胡琴的曲调,让她想起祖父当年念唐诗的声音。人生进入新阶段,像一本书翻开新的一页。生活的奔波,情感的折磨,让萧红显得很憔悴,落在旁人眼里,简直成了枯败的花。“一个问题,牵肠挂肚地结束,又一个问题就开始了。”萧红认为,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所以必须忍受。命运总喜欢跟这个一生追求爱与自由的东北女孩开玩笑——当初遇见萧军时,肚子里怀着前未婚夫的孩子。如今跟端木在一起了,她又发现,自己怀上了萧军的孩子。每一次,遇见新的人,总是怀着前面那个人的孩子。为了眼前人,也是出于生存的窘迫,她总是无法做成母亲。萧红恨自己投胎做了女人,她觉得自己这一生,毁在女人的身份,也因此得不到公平对待。这些年来,她看过太多白眼,到了这种地步,说不定哪天就给日本人的炸弹炸死。既如此,那就没什么可隐瞒,不如光光彩彩地做人。当她将怀孕的事情向端木坦白,他说决定去前线当战地记者。在萧红眼里,这是端木离开自己的名正言顺的理由。“你走了,我怎么办?”这句话,曾经对萧军说过。如今,她决定将它咽进肚内。战乱、疾病、即将被抛弃的境地、还未出世就没了父亲的婴儿……世事动荡,人情难测,萧红找不到一丝安全感,又无人诉说,只能关起门窗独自痛哭。萧红挺着大肚子,撇着外八脚,一个人去码头,一个人渡江,仿佛去哪里都是一个人。她决定和朋友一起去往四川。结果呢,朋友走了,端木也先走了,他们让萧红乘坐另一条据说更安全的船。日本人的飞机时不时在头顶盘旋,炸弹随时会像冰雹那样落下,地面的人,成了惊弓之鸟。萧红搬去作家朋友那里,住在楼梯间,地铺就搭在楼梯的墙角,人来人往。明天会怎样,谁也无法预料。现实再残酷,也无妨美好的理想。萧红告诉朋友,等到了重庆,她打算开一家小咖啡馆,为作家交流聚会提供地方。思绪一旦回归眼前的现实,她只能默默祈祷,生一个男孩吧,不要遭她这份罪。一个女人,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挺着大肚子独自逃难的女人,其中艰辛,常人难以体会。不小心跌倒了,她努力想爬起来,可是找不到力气。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是骨肉,而成了一团死棉花。“死,也是很容易的。摔个跟头就死了。没吃着苦,也没遭到罪,没被日本人的炸弹炸得身首分家,已经很好。生命是个大包袱,翻翻看看,它又什么可留恋的!”
就在萧红几乎要自我放弃时,一位船工走了过来,将她搀扶起来。前面的路,还得她自己去过走。前面的江,还得她一个人渡。端木等在重庆那边的码头。他接过萧红的包袱,眼睛却望着别处。他自己住在男宿舍,将萧红安顿在朋友那里。一路走来的艰难、恐慌,萧红只字不提,因为这些都是她自己的事,跟端木无关。她变得很任性,即便有孕在身,即便整夜咳嗽,依然想抽烟。朋友不忍心,想劝阻,她就拖着浮肿的脚自己去买。还由着自己性子喝酒,喝了酒,话就多了起来。她想不明白,为何自己总是一个人走路。哈尔滨、日本、西安,现在到了重庆,每到重要时刻,总是一个人。这到底为何?“她白天不断地抽烟,晚上喝着烈酒。她整个人被向上顶着。她脸色极坏,步履艰难。所有的衣服都不能穿了。她只坐在窗口看着绿色的重庆,层层叠叠的重庆。”她甚至不知道孩子会在哪一天出生,不但生活错乱,身体内里也紊乱。有时候,她想着已经丢过一个孩子,这一次,决定把孩子留住,亲手带大。恍恍惚惚里,她又感觉自己命中不会有孩子。女人的直觉总是很准。生产那天,医生告诉萧红,婴儿,是死的。一生出来就死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是怎样的打击,无人能够感同身受。萧红突然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写作,只有纸和笔不会抛弃自己。如果还能活下去,她就要不停地写,不辜负纸和笔的不离不弃。而且她有一种感觉,再不写,自己就没时间了。人一旦有了动力,状态就会改变。她搬去歌乐山,和一位叫池田幸子的朋友住在一起。每天起床后,萧红会含一口水,喷向衣服,用装了开水的杯子把衣服熨平,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她还向幸子借了脂粉盒,将自己打扮一番,然后才坐到桌前,开始神圣的写作。有一天,端木捧着春天的鲜花来看她,两人脸色都呈现积年不见的笑容。就像这本书的作者理解的那样,“也许这世界上有许许多多更优秀、更体贴的男人,但是她,没有时间和机会。要走近一个人是相当阻碍的。”不久,萧红和端木又生活到一起。他俩先是租了旅馆,很快搬到复旦大学校址附近的教师住房。有很多事情,无法说清楚,往往只是转瞬间的念头,就在无意之间改变未来的方向。在重庆,萧红如愿获得一张心平气和的桌子,和端木一起创作。他写的是长篇小说《大江》;萧红在这张桌子上完成了《逃难》、《回忆鲁迅先生》等短篇,还有《呼兰河传》初稿。因为将更多精力投入写作,或许因为从之情感创伤中吸取了教训,萧红不再过分依赖男人。她开始意识到,两个人在一起久了,谁都会厌烦。写作中感到疲倦了,她就去天井里站一会儿。那里有几只半人高的花盆,栽着扭曲的盆景。不知道是否受龚自珍《病梅馆记》的影响,萧红把盆景叫作“病树”。院子里有几位教授家请了女佣人,粗声大嗓的,端木感到非常讨厌。每次她们从窗前甬道经过,他就会放下笔,对她们训斥一番。这个时候,萧红就会制止他,因为她觉得,她们虽然是下人,也不该随便受人斥责。端木惹了麻烦,眼看着不好收拾,他就索性躲进房间,关了门不再出来。等萧红收拾完残局,他已经在里间沙发上睡了一觉,带着懈怠的睡意,讪讪地出来了。如果生活一直这样过下去,不用愁茶米油盐,能够安安静静地写作,有时要为鸡毛蒜皮的事烦恼,或者争吵,这样的日子已经让人满足。可是连这样的日子,萧红都没命享受。日本人的飞机来到了重庆的上空!从东北逃亡青岛,从青岛逃亡上海,从上海逃亡武汉,后来辗转带来重庆,还是没能逃过日本人的飞机!萧红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过度紧张的警报器!恰在这时,香港那边有人请端木去做事。他俩想着,这是一个离开重庆的机会,至少香港那边还是安全的。熟识的朋友劝他们别去,山长水阔,到了那里人生地不熟。可萧红厌倦了担惊受怕的日子,她决定离开,从此以后,尽量追求享乐。今天,我们读到的是:萧红与端木蕻良在武汉结婚,为躲避战火去往重庆,在那里生下一个死婴。好不容易,在重庆获得安宁的写作环境,可惜一年多后,他俩再次为躲避战火决定去往香港。在香港,萧红走完人生中最后的岁月。那又是怎样一番境地呢?让我们期待明天的共读吧。每本传记我们都会从留言中选出3-5个人赠出精美书籍哦!听书拿好礼,大家踊跃留言点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