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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爱》⑨ | 最长久的关系,是以心换心


10天共读一部经典好书,满足你的知识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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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我们读的是经典文学作品《简·爱》,英国作家夏洛特·勃朗蒂所著长篇小说,主角简·爱的故事流传了一百多年,本书对爱、自由与尊严的探讨,直到今天依然是每个人需要思考的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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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读 | 小静
十点人物志出品


今天我们继续阅读《简·爱》。昨天我们读到简爱一直没有忘记罗切斯特先生,想知道他的情况,但寄出的信却不曾有回应,她决定亲自去一趟。

 

不想那已成一片废墟,当简爱得知罗切斯特先生的不幸遭遇,迫不及待去见他时,罗切斯特先生却已看不见她了,他们的见面会顺利么?又会发生怎样的故事呢?让我们开始今天的阅读吧。

 


喜出望外

 
我一进门,派洛特便竖起了耳朵,随后汪汪汪、呜呜呜叫了一通,围着我跑起来。罗切斯特先生机械地转过身来,想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但他什么也没看见,于是他回过头去,叹了口气。“把水给我,玛丽,”他说。
  
我端着水,走近他,派洛特跟着我,依然兴奋不已。“怎么回事?”他问。
  
“躺下,派洛特!”我说。他没有把水端到嘴边就停了下来,似乎在细听。他喝了水,放下杯子。“是你吗?天哪!我是在痴心妄想吗?”
  
“不是痴心妄想。先生,你的头脑非常健康,不会陷入痴心妄想;你的身体十分强壮,不会发狂。”
  
电影《简·爱》剧照

“这位说话人在哪?难道只是个声音?呵!我看不见,不过我得摸一摸,不然我的心会停止跳动,我的脑袋要炸裂了。”
 
我抓住了他那只摸来摸去的手,双手紧紧握住它。“就是她的手指!”他叫道,“她纤细的手指!要是这样,一定还有其他部份。”
  
这只强壮的手从我握着的手里挣脱了。我的胳膊被抓住,还有我的肩膀——脖子——腰——我被搂住了,紧贴着他。“是简吗?这是什么?她的体形,她的个子”
  
“还有她的声音,”我补充说。“她整个儿在这里了,还有她的心。上帝祝福你,先生!我很高兴离你又那么近了。”
 
“真的是简,不又是个梦么。我夜里常常梦见我又像现在这样,再一次贴心按着她,吻她,觉得她爱我,相信她不会离开我。”
  
“从今天起,先生,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了。”我把嘴唇紧贴着当初目光炯炯如今己黯然无光的眼睛上,我拨开他额上的头发,也吻了一下。
 
他似乎突然醒悟,顿时相信这一切都是事实了。“是你,简,你回到我这来啦?”
 
“是的。”我答道。
 
“你没有死在沟里,淹死在溪水底下吗?你没有憔悴不堪,流落在异乡人中间吗?”他问。
 
“没有,先生。我现在完全独立了。”我说。
  
“独立!这话怎讲,简?”他惊讶道。
 
“我马德拉的叔叔去世了,留给我五千英镑。”
 

初心不改

  
“什么,简,你成了独立的女人?有钱的女人了?”
  
“很有钱了,先生。要是你不让我同你一起生活,我可以紧靠你的门建造一幢房子,晚上你要人作伴时,你可以过来,坐在我的客厅里。”
  
“可是你有钱了,简,不用说,如今你有朋友会照顾你,不会容许你忠实于一个像我这样的瞎眼瘸子?”
  
“我同你说过我独立了,先生,而且很有钱,我自己可以作主。”
 
“那你愿意同我呆在一起?”
  
“当然,除非你反对。我愿当你的邻居,你的护士,你的管家。我发觉你很孤独,我愿陪伴你,成为你的眼睛和双手。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不会孤寂了。”
  
他没有回答,似乎很严肃。他叹了口气,半张开嘴,仿佛想说话,但又闭上了。
 
我觉得有点窘。也许我提议陪伴他,帮助他是自作多情;也许我太轻率了,超越了习俗。可能他并不再希望我做他的妻子。也许是我搞错了,无意中充当了傻瓜。

我开始轻轻地从他的怀抱中抽出身来,但是他焦急地把我抓得更紧了。
 
“不,不,简。你一定不能走。我已触摸到你,听你说话,感受到你在场对我的安慰。我不能放弃这些快乐,因为我身上已所剩无多,我得拥有你。
 
世人会笑话我,会说我荒唐、自私,但这无伤大雅。我的心灵企求你,希望得到满足,不然它会对躯体进行致命的报复。”
 
“好吧,先生,我愿意与你呆在一起,我已经这么说了。”
 
“不错。不过,你理解的同我呆在一起是一回事,我理解的是另一回事。
 
电影《简·爱》剧照

也许你可以下决心呆在我身边像个好心的小护士那样侍候我,对我来说,无疑那应当已经够了。我想我现在只能对你怀着父亲般的感情了,你是这么想的吗?”
  
“你愿意我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先生。我愿意只做你的护士,如果你认为这样更好的话。”
  
“可你不能老是做我的护士,简,你还年轻,将来你得结婚。”
 
“我不在乎结婚不结婚。”
  
“你应当在乎,简。如果我还是过去那个样子的话,我会努力使你在乎。可是,我现在是一个失去视力的赘物!”他又沉下脸来一声不吭了。
 
相反,我倒是更高兴了,一下子来了勇气。他最后几个字使我窥见了内中的难处,因为困难不在我这边,所以我完全摆脱刚才的窘态,更加活跃地同他攀谈了起来。
  
他开始问我很多问题,我上哪儿去了呀,在干些什么呀,怎么找到他的呀。不过我回答得很简略,那夜已经太晚,无法细谈了。
 
此外,我不想去拨动那剧烈震颤的心弦,不想在他的心田开掘情感的新泉。我眼下的唯一目的是使他高兴。
 
而如我所说他已经很高兴,但有点反复无常。要是说话间沉默了一会儿,他会坐立不安。他碰碰我,随后说,“简。你是十十足足的人吗?你肯定是这样的吗?”
  
“我诚恳地相信是这样。罗切斯特先生。”我肯定的回答道。
 

坦诚相待
  
 
“可是,在这样一个悲哀的黑夜,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冷落的炉边呢?我伸手从一个佣工那取一杯水,结果却是你端上来的。我问了个问题,期待着约翰的妻子回答我,我的耳边却响起了你的声音。”
  
“因为我替玛丽端着盘子进来了。”
  
“我现在与你一起度过的时刻,让人心驰神迷。谁能料到几个月来我挨过了黑暗、凄凉、无望的生活?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盼,白天和黑夜不分。
 
电影《简·爱》剧照

炉火熄了便感到冷;忘记吃饭便觉得饿。随后是无穷无尽的哀伤,有时就痴心妄想,希望再见见我的简。不错,我渴望再得到她,远胜过渴望恢复失去的视力。
 
简跟我呆着,还说爱我,这怎么可能呢?她会不会突然地来,突然地走呢?我担心明天我再也看不到她了。”
  
在他这样的心境中,给他一个普普通通、实实在在的回答,同他烦乱的思绪毫无联系,是再好不过了,也最能让他放下心来。
 
我用手指摸了摸他的眉毛,并说眉毛已被烧焦了,我可以敷上点什么,使它长得跟以往的一样粗、一样黑。
  
“随你怎么做好事对我有什么用处呢,慈善的精灵?反正在关键时刻,你又会抛弃我,像影子一般消失,上哪儿去而又怎么去,我一无所知,而且从此之后,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你身边有小梳子吗,先生?”
 
“干嘛,简?”
  
“把乱蓬蓬的黑色鬃毛梳理一下。我凑近你细细打量时,发现你有些可怕。你说我是个精灵,而我相信,你更像一个棕仙。”
  
“我可怕吗,简?”
 
“很可怕,先生。你知道,你向来如此。”
  
“哼!不管你上哪儿呆过一阵子,你还是改不掉那淘气的样子。”
 
“可是我同很好的人呆过,比你好得多,要好一百倍。这些人的想法和见解,你平生从来没有过。他们比你更文雅,更高尚。”
  
“你究竟跟谁呆过?”
 
“要是你那么扭动的话,你会弄得我把你的头发拔下来,那样我想你再也不会怀疑我是实实在在的人了吧。”
  
“你跟谁呆过一阵子?”
  
“今天晚上别想从我嘴里把话掏出来了,先生。你得等到明天。你知道,我把故事只讲一半,会保证我出现在你的早餐桌旁把其余的讲完。”
  
电影《简·爱》剧照

“你这个爱嘲弄人的丑仙童—一算你是仙女生,凡人养的!你让我尝到了一年来从未有过的滋味。”
  
“瞧,先生,可把你收拾得整整齐齐,像模像样了。这会儿我得离开你了。最近三天我一直在旅途奔波,想来也够累的。晚安!”
  
“就说一句话,简,你前一阵子呆的地方光有女士吗?”
  
我大笑着抽身走掉了,跑上楼梯还笑个不停。“好主意!”我快活地想道。“我看以后的日子我有办法让他急得忘掉忧郁了。”
 

结语

 
今天,我们读到罗切斯特先生听到简爱的声音不敢相信她真的回来了,经过反复确认他才相信这不是梦,但依旧害怕简爱会突然离他而去。
 
简爱知晓他的心意后故意逗他,想让他忘掉忧郁,重新回归之前的心性。简爱能得偿所愿么?他们之后的生活会一帆风顺么?让我们期待明天的阅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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