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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律师:好婚姻守护财产和爱》⑨ | 如何在离婚谈判中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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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我们读的是资深律师吴杰臻的作品《好的婚姻,要守护财产和爱》,涉及离婚冷静期、父母出资买房、离婚过错赔偿、子女抚养等婚姻问题,正如吴律师所说,“我不是来歌颂美好,也不是来散播焦虑。我讲黑暗,是希望你们遇到它的时候,不会束手无策。需要凝视的深渊,我都帮你们看过了。该走的路,你们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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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读 | 储杨
十点人物志出品

 

今天,我们继续阅读吴杰臻律师的作品《好的婚姻,要守护财产和爱》增订版。

 

昨天我们读到家暴发生后,要如何取证和如何报案,事实证明,有效的利用家暴这一恶劣行为,可以在离婚的时候,更好的维权。

 

家暴,从来不是家务事,一旦发生,离婚势在必行,那么,离婚时,又要注意哪些问题呢?

 

让我们开始今天的阅读吧!

 


抢占先手还是后发制人?

 
在咨询中,不少人都提出一个疑问:我该不该先提出离婚或起诉离婚?
 
有些人认为先提出离婚会吃亏,怕将来别人说三道四,怕法官反感提出离婚的一方。
 
这些担忧有点莫名其妙,但在离婚的诉讼中,主动出击和后发制人确实是一门学问,值得拿出来分享。
 
我们先搞清楚离婚诉讼的本质是什么,是解除两人的夫妻关系?毫无疑问,所有离婚官司首要解决的是能不能离婚,然而,从实操上说离婚本身仅仅是时间进程而已,并没有实质性输赢。
 
离婚官司的本质是孩子和财产的争夺,财产的争夺,无非就是如何更多地挖出对方的财产,说白了,就是个捉迷藏的游戏。
 

电影《82年生的金智英》剧照


把财产摆上台,大多数是要平分的,只有个别财产的权属有争议,因此,在起诉之前完成这个环节,就基本解决问题了。
 
所以,我常说离婚案件的胜负往往在法庭之外。
 
有些人以为律师上了法庭就能力挽狂澜,决定成败;有些人以为法官才是离婚案的主宰。如果你都无法把对方的财产摆上台,怎么让法官分割呢?
 
当你明白了这个道理,你就能明白大部分离婚案需要抢占先手,因为你抢占了先手,你先起诉了对方,你就封住了对方的财产。
 
对方要应诉,只有15天的举证期,他要想办法提管辖权异议,拖一两个月来准备应诉工作。在一些涉及财产较多、复杂的案件里,一两个月很可能不够。有些案件需要调取很久以前的银行交易回单,可能在一两个月内都找不到回单。
 
更为重要的是,在整个诉讼期间,他没法转移个人名下的财产。
 
有些人会想办法拖着不离婚,再在法院判不准予离婚后的6个月内转移财产。但是,《民法典》第一千零六十六条已经把这条路堵死了,只要律师有足够的经验,就知道怎么把对方的资产连续查封、冻结。
 
所以,掌握主要资产的一方,一旦被另一方抢占了先机,后面就必然层层被动。
 
后发制人的离婚案有没有?也有,但不能广泛应用,一般只有两种场景:
 
第一,你需要时间与小孩相处,让孩子理解并取得孩子的支持;第二,双方都有离婚意向,但你无法确定起诉到法院后,对方会不会利用不同意离婚的策略来争取时间,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对方先起诉,你应诉时同意离婚。
 
不管是先动手,还是后手,其核心都在于前期围绕诉讼目的的一系列准备。
 
这也就是为什么所有的离婚纠纷,最有价值的工作在于前期准备,越早越好。
 
离婚时,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会害怕,对于“害怕离婚”这个现象,在我们的印象中,似乎女性更害怕离婚,但是,从最高人民法院公布的数据看,现实是相反的,离婚案件中,73.4%的原告是女性。
 
不管原因如何,事实上只要女性想好了,离婚的决心就比男性大,手起刀落,不拖泥带水。
 

离婚官司成本

 
在离婚这件事情上,我发现很多人会自我代入“弱者”的角色,一想起打官司要花一笔钱,还不一定有好的效果,就退缩了,因此,有必要谈谈打离婚官司的成本。
 
首先是诉讼费。
 
分割的财产在20万元以下,诉讼费是300元,财产超过20万元的,超出部分按照5‰收取费用。
 
比如,在离婚案中要分割的财产有300万元,诉讼费就是300元+14000元=14300元。
 
如果是调解结案或采用简单程序审理,诉讼费就减半收取,即14300元÷2=7150元。
 
这个诉讼费先由原告预交,最后原则上由原被告双方平摊。如果一方提出的某财产不属于夫妻共同财产,最终被法院驳回,则该部分的诉讼费由提出分割的一方来承担。
 
其次,是保全费,如果要查封、冻结对方的财产,保全费5000元就封顶了,大部分法院要求当事人提供额外担保,要查封300万元的财产,至少要出30%的担保额,即90万元的财产担保。
 
若在3年前,当事人很可能负担不起,现在法院普遍接受保险公司的保函,保函的费率一般在1‰以内,即90万元财产担保函,当事人只要花900元在保险公司买保险就行。
 
因此,保全财产的成本不到涉案财产的0.3‰。
 
再就是评估费,如果大家对房屋、车辆的价值协商一致的话,就不需要评估了,如果协商不一致,就需要评估。
 
尽管各省物价局有评估费的指导价,但最终当事人交的评估费都比标准低许多,价值300万元的房子、车辆,评估费是1万元左右。
 

电影《82年生的金智英》剧照

最后,就是律师费,不同律师的收费肯定是有差别的,每位律师都有自己的“身价”。
 
如果以财产标的来估算固定的律师费,一般以财产标的1%-3%来估算,也可以知道大致的范围。300万元财产的离婚案,3万元到10万元就差不多了。
 
所以,要打一场离婚官司所花的费用一般占家庭财产的2%-4%,这是一般人都能够承担的成本。
 
没钱打官司,一般是遇到下面这些情况了。
 
1.家庭资产是20万元以下,处理的主要是抚养权、家暴和出轨问题,这种是典型的没有钱、处理起来却很头疼的案件。
 
2.控告重婚,控告重婚需要调查的事项很多,难度极大,属于典型的没钱搞不定、有钱也不一定搞得定的案件。没钱,律师不接;但花了大钱,也未必有效果。
 
3.分割隐形财产,当一方掌握了比较多的财产,另一方又不知情的时候,案件难度就上来了,这些财产属于隐性财产,没有证据线索就分割不了。
 
如果律师一律以固定收费来处理,没掌握财产的一方一般吃不消,交不起几十万元的律师费,在已开放婚姻案件收费市场调节价的省份,我建议律师还是把显性财产和隐性财产分开来收费。
 

克服弱者思维

 
《龙珠Z》中赛亚人来到地球,第一次见到地球人,用战力表一测,地球人战力只有5,而赛亚人的战力已经到了2万。“战五渣”,就是这种战斗力几乎为零的人。
 
在离婚案中,也常常会出现“战五渣”。“战五渣”有两种,一种是“精神核心贫穷”的,另一种是“物质外表贫穷”的。现实中,这两种往往互为表里,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
 
首先,是精神贫穷,虽然有钱,但因为长期被奴性文化所洗脑,不敢打仗,打不起硬仗,从心底认为自己是弱者,无限放大对敌人的恐惧。例如:
 
我丈夫很狡猾,早就把财产转移了。
 
我丈夫很坏,会买通法院,打官司打不赢的。
 
我起诉离婚,丈夫会杀了我的。
 
律师,您说我这种情况还能不能挽回?男人在外面玩腻了,是不是都会回家?
 
……
 
其次,是物质贫穷,这种是真没钱,没钱,又分为家里确实没钱和钱都掌控在对方手里两种。
 

电影《82年生的金智英》剧照


若是家里真的没钱,这算客观困难,对方也不见得强到哪里去,只要精神上敢于摆脱不幸的婚姻,找法援也好,随便找位律师走程序也好,最终问题都能解决。
 
而对方有钱,自己没钱,才是最大的问题,
 
实务中,实力悬殊的情况毕竟是少数,大多数弱势方,还是能掌握10%以上的家庭资产的。
 
这类人,只要摆脱奴性,还是可以背水一战,袭其粮草,以战养战,边战边谈,最终有尊严地结束这场“以少胜多”的战争。
 
所谓背水一战,是坚定与对方决一死战的决心。
 
所谓袭其粮草,是指迅速冻结对方容易转移的财产,尤其是存款。
 
所谓以战养战,是指先分掉容易分割的财产。
 
所谓边谈边战,是指通过冻结对方财产,以发动战争的方式,通过局部胜利的结果,改变全局预期,改变双方的强弱心态,最终促使对方谈判休战。
 
我希望在日常生活中,大家做一个有独立精神内核的人,摆脱奴性思想,自己创造财富,成为强者,人都这样,平常不敢欺负你,离婚时也不会欺负你。
 
如果你平常是弱者,离婚时不能具有强者思维,很可能就成了“战五渣”。可没有人愿意帮“战五渣”打官司,你遇到什么人,很多时候都是你自己决定的。
 
如果我们把离婚案当作一场战争的话,如何才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呢?
 
关于离婚是否能谈拢这个问题,经过多年实践,我独创出这四个维度:
 
首先是双方对诉讼结果的预测;其次是双方对子女抚养、财产分割的期待;然后是双方受情感因素的影响程度;最后是双方受案件外因素的影响程度。
 
双方对诉讼结果的预测,主要受到各方代理律师和证据的影响,如果证据充分,赢面就大;证据不充分,赢面就小。
 
因此,当事人的诉前准备及律师的取证能力就至关重要,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一直提倡遇到离婚问题要先咨询,早准备,甚至要有私人法律顾问,做好大战的准备。
 
财产分割的谈判,很大程度上受到对诉讼结果的预测的影响,降低对方有效预期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把夫妻共同财产这个盘子做小。
 
从人的正常心理看,当你给出低于他预期的对价,他就难以接受,如果你给出高于他预期的对价,他就会乐于接受。
 
但是,在子女抚养权的问题上,往往难以协调,有些事情,不能用钱去衡量,有些时候双方都会为了孩子不惜一切代价。
 
我常常跟当事人讲,如果你们在孩子抚养权上都那么执着,经过几轮谈判都谈不下来,就不要再浪费口舌了。
 
在谈判中,关于双方受感情因素的影响是可以消除的,消除的最好办法就是谈理性、谈利弊。
 
最后,案外因素就比较多了,举个例子说明,男方跟女同事出轨,他很爱面子,可能会担心你去单位闹事,那么,在谈判的时候,可以适当讲讲这个利弊。
 
要记住,谈判更多的是心理上的较量,信息传达到位了,对方会自动想到后果。
 
当然,这四个维度更多的是静态,真正促动四个维度发生变化的,是筹码。
 
如果把离婚中的筹码搞懂了,就有可能做到不战而屈人之兵,这就需要经验丰富的律师来介入了。


结语
 

今天,我们读到离婚究竟该抢占先手还是后发制人的问题,以及离婚时,应当克服弱者思维的关键,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为了在离婚中占据主动。
 
那么,在离婚过程中,财产分割,孩子抚养等一系列问题,又该注意些什么呢?让我们期待明天的阅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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