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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作霖全传》① | 一个穷小孩,如何成为一代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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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我们读的是北洋时期传奇人物张作霖的故事,张作霖曾先后担任奉天督军、东三省巡阅使等职务,号称“东北王”,后期还曾任北洋政府陆海军总司令,步入权力的巅峰。后人对他的评价有好有坏,但无论如何,这样一个复杂多面的历史人物,值得我们再去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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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读 | 储杨
     十点人物志出品


今天,我们开启一本新书——《张作霖全传》。 

民国乱世,枭雄辈出,这是一个盛产军阀的年代。

他们拥兵自重,割据一方,他们如流星,蓦然划过纷乱的天空,在时间的幕布上,留下了自己的独特的印痕,他们好像野火,在历史的草原上,熊熊燃烧,照亮了那段草莽的人生。 

一千个人的眼中,就有一千个张作霖,张作霖虽然生前拥有了一片事业,死后也拥有了偌大的名声,但黑夜给了张作霖黑色的眼睛,可他却只看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并没有用这双眼 睛寻找光明。 

日方用炸药结束了张作霖的生命,可是他不屈的精神,彪悍的勇气,执著的信念,却不会在爆炸声中随风而散。一个人,就好像一盘老磁带,都有着不尽相同的AB两面。 

接下来,让我们打开这本书,重温这段极富传奇色彩的民国史,了解张作霖的另一面吧! 


 张有财没有财 


1875年3月19 日, 张作霖出生于奉天(辽宁), 父亲名为张有财。 

可是,张作霖降生的土屋子,灶台上那些破头烂齿的餐具,和张爹的名字,实在有些不挨边。 

张有财的原配姓邵,因闹病,早早地去世了,只留下一个闺女,随后也夭折而亡。 

中年丧妻, 没办法, 张有财只得与本村的一个王姓寡妇结婚,生了张作泰、张作孚和张作霖三个儿子, 还有一个女儿张秀英。 

张有财娶妻王氏后,他为了让小日子过得滋润点,就把地租了出去,他在离家八里之外的驾掌寺乡开了一间小杂货铺, 开始进军日用商品的零售业。 

张有财一直有个愿望,那就是数钱数到抽筋,但他这个杂货铺,确实是螺蛳壳里做道场——小了那么一点儿。 张有财为了弥补小杂货铺赚钱养家的不足,再结合自己要了亲命的爱好,他就在铺子里设立了一个赌局。  

张有财别看腰包不鼓, 却很有孟尝君之风。 他出手大方, 不管谁求到自己, 总会要钱出钱, 求力出力, 他从赌局中抽来的钱,有很多一 转手便被赌徒们借走,最后都成了死账和烂账。 再加上张有财自己也酷爱耍钱, 最后, 那个小杂货铺连上货的钱都拿不出来了。

可张有财的心大得和城门楼子一样, 东风吹, 战鼓擂, 在赌场上, 张有财谁都不怕, 可见一旦学会了破罐子破摔, 便会发现世界豁然开朗。 

《少帅》剧照


张作霖的母亲, 每天在家中忙得焦头烂额, 所以, 张作霖童年时代, 就成了父亲的小尾巴, 生活就是大染缸, 想把自己染成什么颜色, 这都是悄默声儿的事。 

张作霖一晃就长到了七八岁,到了该入学发蒙的年龄,但老张家穷得连老鼠都被饿跑了,哪有闲钱交学费? 张作霖没有自学成才的条件,但也知道几段励志读书的例子,不久后,他便在本乡杨景镇的私塾外偷偷听课。 

杨景镇是前清的秀才,不仅学问很大,还富有同情心,发现张作霖偷偷听课后, 当即免了张作霖的学费, 还自己掏腰包, 买来纸笔给他用。 

可惜, 张作霖只读了三个月的私塾,便辍学了。有几点能佐证张作霖不是被私塾开除的:张作霖成为民国陆军第二十七师师长后,他不忘恩师,曾将杨景镇请到奉天去,在他家,设立学堂, 让张学良一干张家的子嗣, 捧经受教, 认真读书。

1914 年, 杨家年仅 19 岁的女婿栾桂田,便受到张家的提携,最终成为 “ 东北王“的财务总管和军需总监。 从这两件事,可以看出张作霖始终对杨景镇心存感激。 


卖大饼学木工 


张作霖如果没有接下来的三个变故,估计他也就是生于这里,老于这里,绝对和以后的张大帅, 东北王一点都不沾边。 

第一是哥哥张作泰被打死; 第二是父亲张有财被杀; 第三是张作孚因过失杀人, 被判入狱。 一个家庭, 失去了男人, 就等于塌了整根房梁,为了寻条活路,张作霖的母亲领着张作霖和他的一个妹妹, 准备回娘家居住。 

张作霖的姥爷名叫王文礼,是一个淳朴的农民,缺点有一样,那就是有点小气,家境也不太好。 

张作霖母子三人, 在王文礼的英明领导下, 受到了这样一番安排:他让女儿为地主家洗洗涮涮, 打个零工, 张作霖的妹妹年纪小,捡点树枝,烧火做饭,干点力所能及的家务; 张作霖已经十四岁了, 更不能闲着, 做生意, 卖烧饼, 进军餐饮业。 

别看张作霖个子小,可是心眼多,他大力发扬张有财遗传给自己的做生意的基因,烧饼卖得确实不错。 看着每天赚回来的铜钱,不仅王文礼的嘴巴笑成了月牙,就连张作霖的母亲,心里也好像打开了小窗户。 可是张老娘期盼的笑容, 还没在脸上挂几天, 张作霖就犯了赌瘾。
 

《少帅》剧照


张作霖总觉得自己是个做大事的人,这卖大饼,卖上五百年也难发财,他不想母亲被干活所累, 就想通过赌博更快地赚钱。 

张作霖下了“砸锅卖铁把地开 ” 的老大决心, 可是他一走进赌场就发现, 自己跟着乡下老爹学的赌术根本就不灵, 他每天卖烧饼赚来的钱, 很快就 “ 贡献 ” 到了赌场。 

张作霖的老娘一见儿子要走张有财的老路,心里的火 “ 腾“地一下子蹿上了脑门,在和父亲王文礼商量之后, 他们想出了一个具体的挽救计划: 让张作霖去学木匠, 累得他晕头转向, 他就没有心思再去赌钱了。 

张作霖一听让他去学木匠,他急得差点从板凳上蹦起来,可他拗不过自己的姥爷,就这样被王家用扫帚“哗啦“一声, 给扫地出门了。 从此, 他少了母亲的疼爱, 每天拉大锯、 扯大锯、 推刨子、 抡锛子, 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张作霖不想告别赌场, 也只能暂时说再见。 

张作霖学木匠的那个年月里,东北大地上乱成了一锅粥,各方势力都想在东北地区分一碗粥, 老百姓的日子, 真是一年不如一年。 

张作霖看到了那个人吃人的社会,也有了刻骨铭心的认识,他不甘如此埋没,也不愿被人欺负,他想变得有钱有势, 替爹报仇,救二哥出狱, 让娘过上好日子。于是,他狠下心来,做出了一个决定:不做木匠了。


 刘老板的大车店 


张作霖一口气逃回到二道沟,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娘和一个姓张的兽医已经组建了新的家庭。 就在张母要打张作霖的时候, 张兽医急忙过来和稀泥: “ 不干就不干吧, 正好我缺个帮手, 以后就跟我混吧! ” 

张兽医人很本分,也很老实,如果张作霖能够跟着他学好兽医,他这辈子会吃喝不愁,可是张作霖对这份工作的热爱程度,甚至比干木匠还要低。  

张作霖不想这样混下去,过了不久,在一个漆黑不见五指的夜晚,就卷着行李,跑出了二道沟的村口。 

离开的时候,还不忘跪在地上,对着家的方向,叩了几个头,心里默默发誓 —— 娘,混不出个人样, 我张作霖绝不回来。 

张作霖离开二道沟那年,他已经年满 15 岁了,也就是公元 1889 年,光绪 15 年, 他一路流浪, 一路寻找能够成功的机会, 可是机会没有找到, 病却找到了他。

终于有一天, 他栽倒在了一家大车店门口,张作霖晕倒是因为他单薄的小身板,被挨冻、受饿、 生病, 搞得比刚出生的豆芽菜还脆弱。 

不过, 张作霖栽倒的地方, 是刘掌柜的大车店。 “义 ” 字当先, 是刘掌柜招财待客的法宝之一,遇到冻饿而死的人,施舍芦席的善事,刘掌柜不仅要做, 而且还要高调地做。 

《少帅》剧照


几名大车店的伙计,七手八脚地搭起张作霖,将他抬到了后面的伙计房,这些穷伙计们,烧火的烧火, 盖被的盖被, 还给张作霖端来了一大碗高粱米饭的热米汤。 

这一碗又黏又稠,又热又香的米汤,对于昏迷不醒的张作霖来说, 比救命的仙汤妙药威力还大。 

张作霖连吃了三碗岗尖的高粱米饭,又喝了两碗热气腾腾的米汤,终于恢复了一半体力,正 当他要想眼前的厨子老何磕头谢恩时, 刘老板走了进来。 

张作霖扭头一瞅老何, 见老何冲他挤眼, 便“噗通”一声, 很有眼力见地跪在地上: “ 我张作霖上跪天, 下跪地, 中间跪父母, 除了父母, 我还跪救命恩人, 刘老板救我一命, 张作霖今生当牛做马, 也要报您的大恩大德! ” 

刘老板很世故地一摆手, 告诉张作霖无需报恩,更不用当牛做马, 只要他病好后, 离开大车店就行, 因为, 店里的伙计实在是够多了。 

15 岁的张作霖已经有了很强烈的自尊心, 他也不磨叽, 跪在地上给救命恩人磕一个头, 说:“刘老板放心, 我这就离开大车店。 ”


燕七爷的马 


厨子老何也没想到张作霖这孩子, 这样有骨气。 

东北正是天寒地冻的季节, 张作霖一旦离开, 早晚还得冻死。 老何心善, 正准备给他求个情,希望能留张作霖在厨房打个杂,没想到马厩的方向传来了吵嚷的声音。 

原来, 一个叫燕七爷的马在大车店生病了。  刘掌柜开大车店多年,属于老油子了,燕七爷的豹皮坎肩中,鼓鼓囊囊,很可能装着一把要人命的家伙, 换句话说, 他就差点将胡子(土匪)俩字贴自己脑门上了。 

这样的人物, 马蜂一样, 刘掌柜可惹不起, 他赶紧让人去请镇上最好的兽医邱老八。 没想到邱老八给了燕七爷的马,喂了一颗跟大烟一样性质的百应丸,不仅没让马儿亢奋,反而让马“噗通”躺在了地上。 

燕胡子见此, 顿时没了耐心, 一把抽出火铳, 指着刘掌柜的鼻子, 叫道: “ 你不赔爷三百个大洋, 爷就送你去阎王爷那里啃黏豆包! ” 三百个大洋, 刘掌柜将大车店卖了, 也不值这个数儿。 

《少帅》剧照


刘掌柜一脸苦相,燕七爷不依不饶,两个人因赔偿的款项谈崩,已经快到了让子弹飞的阶段。 骤然间, 一个让张作霖出头的机会来了。 别看张作霖年纪小, 可是他在继父那里, 学过全套的兽医手艺。 

经过他的一番观察, 张作霖很快就知道, 燕七爷的马是得了寒症。 于是, 张作霖一拍胸脯, 说: “这病我能治! ”  

当时院子里的人,没有一个人信他,刘掌柜虽然也不信张作霖能治好,但面对黑乎乎的火铳枪时, 他只得同意让张作霖试一试。 燕七爷瞧着外表像乞丐的小瘦子, 也冷哼一声道: “治不好我的马, 我要你小子的命! ” 没有鲜花, 也没有掌声, 但张作霖真的把马治好了。 

燕七爷高兴地摸出五个袁大头, “ 哗啦 ” 一声, 都丢给了张作霖, 刘掌柜一颗悬在喉咙的心, 这才“噗通”放到了肚子里。 

他抹去了额头的冷汗, 对张作霖说: “ 你就留下吧, 以后在我的大车店, 开个兽医桩, 不愁混个肚圆! ” 


结语 


今天, 我们读到张作霖的童年时代, 生之艰难, 活之贫苦, 他卖过大饼, 学过木工, 甚至跟着继父学了一些兽医的本事。 

不甘就此一生的张作霖离家出走了,机缘巧合之下,他又医好了燕七爷的马, 接下来, 他会去做一名兽医吗? 让我们期待明天的阅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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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作霖的童年, 对他的未来有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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