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简史》⑨ | 人类的胖瘦，是经济的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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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我们读的是全球超级畅销书《人类简史：从动物到上帝》，作者尤瓦尔·赫拉利讲述了人类从石器时代到21世纪的发展史，将人类历史分为四个阶段，以演化生物学的角度写清人类历史，文笔生动流畅。读史以明智，知古以鉴今。让我们共同阅读这本书，了解人类的历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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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读 | 小静

     十点人物志出品

今天我们继续阅读《人类简史：从动物到上帝》。昨天我们读到帝国与科学密切合作，让整个世界大为改观，我们很难简单断言它们究竟是善还是恶。

而工业革命又会带来什么变化呢？让我们开始今天的阅读吧。

 工业革命

现代经济之所以能成长，是因为我们愿意信任未来，资本家也愿意将利润再投入生产。然而光这样还不够。经济成长还需能源和原料，但能源和原料有限，如果用光了，是不是整个系统就要崩溃？

让我们以运输业为例。在过去300年间，人类制造的运输工具数量达到数十亿台，从简单的马车和手推车，到后来的火车、汽车、飞机。

可能会有人认为，像这样大规模使用资源，很快就会耗尽所有能源和原料，只能靠回收垃圾撑下去了。然而，实际状况却正相反。

在1700年，全球运输工具使用的原料多半是木材和铁，但今天我们却有各式各样的新材料任君挑选，像塑料、橡胶、铝和钛。

另外，1700年的马车主要由木匠和铁匠手工制作，但在现代工厂靠的是燃油引擎和核电厂来推动生产。

类似的革命在几乎所有产业领域无处不在。我们将它称为“工业革命”。

早在工业革命前的数千年，人类就已经知道如何使用各种不同的能源，但却不知如何进行能量转换。

9世纪中国发明火药可说有了小小的突破，能让热能转换成动能。而要再从火药发展为有效的火炮，就又过了大约600年。

即便如此，要将热能转化为动能的想法仍然太天马行空，所以要再过3个世纪，人类才发明了下一种使用热能来移动物品的机器。

这项新科技是在英国煤矿里诞生。大约在1700年左右，英国的矿井里开始回荡着一种奇特的噪音，可说是吹起了工业革命进击的号角，这就是蒸汽机。

蒸汽机种类繁多，但有一个共同原则：燃烧某种燃料（例如煤），再用产生的热将水煮沸产生蒸汽。接着蒸汽推动活塞让活塞移动，而连接到活塞的任何装置也就跟着移动。

这么一来，热能便转换为动能了！紧接着蒸汽火车就诞生了！

此后，人类就深深着迷于如何使用机器和引擎转换各种能量。只要发明出适当的机器，世界上任何地方、任何类型的能量都能为我们所用。　

工业革命的核心，其实就是能源转换的革命。我们已经一再看到，我们能使用的能源其实无穷无尽，唯一的限制只在于我们的无知。

每隔几十年，我们就能找到新的能源来源，所以人类能用的能源总量其实在不断增加。

　消费主义

工业革命为人类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种种能源和原料，不仅种类丰富，而且价格低廉。结果就是人类的生产力有了爆炸性的发展。

首先引爆、影响也最深的就是农业。随着农业工业化，只需要越来越少的农民数量，就足以养活越来越多的办公或工厂人口。

例如现在的美国，只有2%的人口以农业为生，但就是这2%，不仅养活了整个美国的人口，还有剩余粮食可出口到世界各地。

如果没有农业工业化，就不会有足够的人力来办公思考和从事工厂劳动，也就不可能有都市里的工业革命。

正是因为农业释放出了数十亿的人力由工厂和办公室吸纳，才开始像雪崩一样有各种新产品倾泻而出。

比起以前，人类生产出更多钢铁，制作出更多服装，兴建出更多建筑，还制造出令人瞠目结舌超出想象的各种产品，像灯泡、手机、数码相机和洗碗机。

人类有史以来第一次，生产超出了需求。也因此，产生了一个全新的问题：谁要来买这些产品？

现代资本主义经济如果想要存活，就得不断提高产量，然而，光生产还不够。生产出来后，还得有人买，否则从业者或投资人都得关门大吉。

为避免这种灾难，确保不管什么新产品都有人买账，就出现了一种新的伦理观：消费主义。

消费主义的美德就是消费更多的产品和服务，鼓励所有人应善待自己、宠爱自己，就算因过度消费而慢慢走上绝路，也在所不惜。

结果我们这群人都被这种消费主义伦理观同化，买了很多其实并不太实用的物品，购物已成为人类最喜爱的消遣，而且消费性产品也成了家人、朋友、配偶间不可或缺的中介。

各种节日都已成购物节。甚至像是美国的阵亡将士纪念日，原本庄严肃穆的一天，现在的重点全成跳楼大特价。

许多男男女女纪念这天的方式，就是跑去血拼，大概是想证明这些自由的捍卫者并不是白白送死。

消费主义伦理开枝散叶，在食品市场表现得最为明显。在过去传统农业社会，饥荒的阴影总是挥之不去。但到了今日的富裕世界，一大健康问题却是肥胖，而且对穷人的冲击更大于富人。

美国每年为节食所花的钱，已足以养活其他地方所有正在挨饿的人。肥胖这件事，可说是消费主义的双重胜利。

一方面，如果大家吃得太少，就会导致经济萎缩，这可不妙；另一方面，大家吃多了之后，就得购买减肥产品，再次促进经济成长。

然而，如果根据商人的资本主义伦理，所有的利润都该再投入生产而不是白白浪费，这样一来，消费主义伦理和资本主义道德该如何共存？

没问题！就像过去的年代，今天也有精英分子和一般大众的劳力分工。在中世纪欧洲，贵族浪掷千金、尽享奢华，而农民则是省吃俭用、锱铢必较。

但今天情况正相反。大富豪管理资产和投资非常谨慎，反而是没那么有钱的人，买起没那么需要的汽车和电视机却毫不手软。

资本主义和消费主义的伦理可说是一枚硬币的正反两面，将这两种秩序合而为一。

有钱人的最高指导原则是——“投资！”而我们这些其他人的最高指导原则是——“购买！”。

生态环境

工业革命找出新方法来进行能量转换和商品生产，于是人类对周遭生态系统的依赖大减。

结果就是人类开始砍伐森林、抽干沼泽、筑坝挡河、水漫平原，再铺上总长数万公里的铁路，并兴建摩天大都会。

世界越来越被塑造成适合智人需求的样子，但其他物种栖地遭到破坏，导致迅速灭绝。地球曾是一片蓝天绿地，但现已成混凝土和塑料构成的商场。

生态环境变化造成全球暖化、海平面上升、污染猖獗，越来越不宜人类居住，未来很可能看到人类必须与自己引发的自然灾害不断拉扯较劲。

而随着人类试图用自己的力量来对抗自然，压制整个生态系统来满足自己的需求和冲动，就可能引发越来越多无法预期的危险副作用。

虽智人已越来越不受自然的摆布，但却越来越受到现代产业和政府的支配。

工业革命带来许多社会改造的实验性做法，而各种改变人类日常生活和心理的事件更是多不胜数。其中一个例子，就是将过去传统农业社会的时间节奏替换成工业社会一致且精确的时间概念。

传统农业看的是自然的时间周期、有机的生长情况。而工业革命不仅为人类带来时刻表和生产线的概念，更将这些概念推广到几乎所有的人类活动当中。

先是工厂，然后是学校，接着医院、政府机关，甚至杂货店。在1880年，英国政府立法规定全英国的时刻表都必须以格林尼治时间为准，这是史上第一次有国家采取全国统一的时刻表。

从这小小的出发点，到后来发展出全球性的时刻表网络，全球同步的误差不到一秒。

在工业革命前，多数人的日常生活都逃不脱三大传统框架：核心家庭、大家庭及当地的密切社群。

大概类比下，就是：父母子女一起的小家庭、一个家族的大家庭及一个村的社群。

通常帝国并不会干涉家庭和社群内事务。且就算真想干涉，成效也十分有限。类似中国古代“皇权不下乡”，家族、地方自有一套私刑家法。

但随着时间过去，国家和市场的权力不断扩大，不断削弱家庭和社群过去对成员的紧密连接。比如，国家开始派出警察，制止家族私刑，改用法院判决取代；打破包办婚姻，嫁娶自由；个体解放；女性解放等。

然而，这些事物带来的副作用是，会让人们觉得疏离。政府和市场取代了大部分的经济和政治作用，但一些重要的情感功能，人类对最亲密关系的需求，一般还是认为只有家庭可以满足，国家和市场（到目前为止）还无法提供。

结语

今天，我们读到工业革命不仅改变了地球的生态系统还给人类的日常生活和心理带来巨大变化。

只是经过这些改变人类真的更快乐了么？让我们期待明天的阅读吧。

图源《绅士杰克》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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