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成龙》④ | 最严重的受伤,我和死神一步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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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我们读的是著名演员成龙的自传《我是成龙》,这是成龙从影60周年官方认证版传记,披露了他从童年至今的成长经历,这本书既是成龙个人的奋斗故事,也是电影人创作生涯的记录。让我们一起阅读这本书,见证这位平民偶像的奋斗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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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既是一种陪伴,也是为了更好的成长。
领读 | 储杨
今天我们继续阅读成龙自传——《我是成龙》。
昨天,我们读到成龙两次去往澳大利亚,最终,还是不愿放弃苦练十年的功夫,选择重振旗鼓,回香港努力闯荡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这一路虽然坎坷,但他在不断磨砺之后,也终于从票房毒药变成了票房灵药,接下来,成龙还会有哪些精彩的人生经历呢?
就让我们开始今天的阅读吧!
打破传统
加盟嘉禾之后,我导演的第一部电影是《师弟出马》。
我倾尽全力希望把这部电影做好,以对得起老板对我的信任,也让电影届知道我的成功不是一时运气。
记得当时有个镜头拍了120次,只是为了表现我把扇子踢向空中并且漂亮地单手接住。
在这样的想法和毅力的驱动下,1980年上映的《师弟出马》获得了票房成功,这部电影也成为我向过去告别的一部里程碑之作。
我终于开始拍摄自己想拍的电影,录音的时候还是那帮配音演员,他们对我已经非常尊重。
我那时候也已经学到一个词叫“以德服人”,不仅要尊重人家的专业能力,也要用自己的专业能力和工作态度去服众。
从那时开始,属于成龙的时代正式到来了。
《师弟出马》获得成功后,我想拍摄的下一部电影是《龙少爷》。
1981年,我带着团队到了台湾,电影的主题很简单,就是保护国宝,清末民初中国的古玩珍宝大量流失,我希望通过电影去表达珍惜国家文物的理念。
这部戏需要很多武行参与才能完成,我基本上把全台湾的武行都找来了,不管是高阶还是新人,全都来。
我的成家班第一代成员王耀、彭刚、谢见文就是在那个时期“积攒”下来的。
那个年代拍动作戏,所有人还都保持着拼命的劲头,我自己就是从最基层的武行做起的,知道大家的不易,所以,在我的剧组,颠覆了很多传统的规矩,制定了全新的规矩。
以前如果有武行受伤,那是你自己倒霉,惯例就是“受伤了,别来了”,自己去住院,有时甚至还要被扣掉薪水。
但在我剧组所有受伤的武行,工钱每天照样拿,四个人住院,我会再派一个人去照顾这四个人,他的工钱也照例。
在现场,如果我看到谁表现真的很好,即使今天还是小武行,我也马上给他升大武行,地位瞬间提升,工钱也立刻翻倍。
如果有人离开剧组,我会给遣散费,所有这些做法都属于破例,以往从未有过。
那时候,我还不是多么有钱的人,但我会拿出自己的钱来贴补大家,绝不会拿公家的钱去做人情。
《龙少爷》之后,我与合作至今的编剧、老搭档邓景生想做一部充满枪战动作和特技打斗的电影。
最终我们一起创作出了《海上剿匪记》,在发行的时候改名《A计划》。
也是在那个时候,我开始尝试在编剧方面进行团队创作。
这部电影在当时获得了巨大成功,它动感十足的街头打斗,以及我和洪金宝、元彪的勇敢尝试和完美配合,为功夫片打开了新的创作方向。
对于我来说,1983年的这部电影最特殊的地方在于,它打造了我电影生涯最重要的标签——亲自表演极度危险的特技动作,不用替身。
这也成为我至今不同于别人的安身立命之本。
在那之后的几十年间,我的电影不断带给观众轻松有趣的观影体验,同时也带给他们绝对值回票价的高危刺激动作。
观众来看我的电影,除了希望看到正面的故事、有趣的桥段、精彩的打斗之外,也会期待看到我在新片里又做了怎样不要命的尝试。
在《龙少爷》之后,就已经没有哪家保险公司会为“成龙电影”承保了,我上了全世界保险公司的黑名单。
最严重的受伤
1986年,我发生了一次严重的意外,那是我拍了这么多年戏,受伤最严重的一次,电影的片名叫《龙兄虎弟》。
出事那天,我拍的那个镜头其实并不复杂,大概就是后面有两个人追我,我需要跳到一棵树上去,这在我演过的那么多动作戏中,也就是个过场戏而已。
拍了两遍之后,前期导演曾志伟说,不错,可以了。
可我回想了一下,不对,自己跳完之后落地时不够灵活,我希望再拍一遍,通常我说再拍一遍的时候,没人能阻止我,结果这一次就出事了。
其实那棵树对我来说真的不高,结果一跳过去,树枝断了,我一瞬间就掉了下来,尽管落地时我习惯性地用手挡了一下,但头还是砸在了一块石头上。
落在地上的第一反应是腰很疼,当时我爸爸在片场,他过去几乎不来我工作现场的,也不知怎么就这次我出事被他当场看到。
剧组的同事们赶紧先把我爸爸推走,免得他受到太大的刺激。
我的外表看不出伤,但很多血从耳朵里喷了出来,那是上午9点多,剧组要把我从山上搬到山下,再坐吉普车送去医院。
打了很多针之后,我又被送到一家大点的医院,医生看过我的情况之后说,一定要马上脑开刀,不然很危险,我们这没有这么高的医疗水准,最好能找到全世界最好的那个脑科医生来开刀,他是瑞士人。
当时曾志伟在现场,他看到那种情况,觉得我可能快要死了,就赶紧打电话回香港给嘉禾的老板邹文怀。
那时打电话不像现在这么方便,国际电话没办法一下子就打通。
邹文怀老板第一次把电话打回来,说正在联系瑞士脑科医生,然后就挂断了,电话第二次打来,说这个医生正在世界各地周游讲学,找不到人在哪里,电话又断了。
这个时候,医院的医生就有点急了,大家都僵在那里,没人能拿主意,害怕一旦上了手术台,我没办法活着出来。
最后,医生进来征求我本人的意见,我记得当时他说了一大堆话,大部分我也听不太懂,等他说完,我只说了两句话:
现在我能相信谁?我只能相信你。好,我做手术。
接下来就是剪衣服,推进手术室,当时我迷迷糊糊地看着房顶上的灯,才知道原来手术室里的灯泡有9个,后来感觉有个老头子在问我,你觉得怎么样?我觉得声音越飘越远。
第一次醒了之后,听到床头有铃声,睁眼,好像有4个护士在看着我,我想要起来,她们就把我的头往下按,我又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耳边响起的是口哨声,那是谭咏麟在旁边吹口哨,吹的是他那首《朋友》。
第三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换了病房,谭咏麟和曾志伟在旁边,看我清醒了,他们跟我说:
“王八蛋,你知道自己的运气有多好吗?给你做手术的,就是那个瑞士医生!他刚好就在南斯拉夫讲学,是他帮你做的手术!”
不知道在我决定进入手术室前后的那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医生又如何神奇地出现在我的手术室里,这一切就像是个奇迹。
这一跳,献给师父
1997年9月,我在戏剧学院的师父,几乎朝夕相处10年的于占元先生去世。
听到这个消息时,我在荷兰拍摄《我是谁》,那一刻脑子里浮现出小时候被带到师父身边的情景。
那时,我并不知道自己会在那里度过漫长而痛苦的10年,当然也不会知道,如果没有那10年就没有今天的成龙。
身在世界各地的元家班成员,包括当时已经声名鹊起的“七小福”,都在尽一切力量赶到洛杉矶,参加我们师父的葬礼。
从荷兰赶到美国,我的制作公司嘉禾因此损失了几百万港币,但是他们也支持我去送师父最后一程。
我曾经说过,陈志平是陈港生的父亲,于占元是成龙的父亲。
在戏剧学院的10年,每天都在经历魔鬼训练,被体罚到流血流泪是常事,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大家都会在心里默默地咒骂师父,但是渐渐长大,才明白这一切经历带给我们的不仅仅是痛苦,还有很多很多珍贵的的东西。
除了一副足以闯荡电影圈的好身体、大量可以自如表演的动作特技,更多的是一件渗入我们血液中的坚韧、胆量、气魄和纪律。
所有这一切,都在之后的人生里帮助我们渡过一道道难关。
师父的离去,让《我是谁》的拍摄有了更多的意义,我比过去更希望在这一部电影中拿出最好的表现,而其中一种方式,就是去挑战更高难度的特技动作。
这一年,我已经43岁,理论上已经过了强拼危险动作的年纪,我面对高度是70米,不像《警察故事》里有东西可以抓住向下滑落,这次几乎什么都没有。
我心里清楚,这一跳,我要献给师父。
"Camera!""Rolling!""Action!"
我纵身跃入风中。
后来我也曾问过自己,这一跳真的有必要吗?答案是,有。
不仅是为了师父,为了我们的荣誉,也是为了我全世界的观众们。
他们渴望进入影院,在两个小时的黑暗里,看到大银幕上有一位真正的英雄。
到底什么是“成龙电影”呢?我认为有以下几个特点:
第一,我从来不是无所不能的,反而每部电影里都被打得很惨,我没有形象包袱,不会顾忌自己在镜头里是否好看,我演的都是小人物,有很多弱点和毛病,他们一般不会主动介入纷争,常常是被迫出手,最后绝处逢生。
第二,我的电影剧本从来不对动作场景进行细致描述,因为我永远更喜欢临场发挥,跟成家班的伙伴们在现场进行创作。
第三,搏命动作,在成龙的电影里,只要这个动作够精彩、够危险,我一定亲身上阵,并且用一个完整镜头把它记录下来。
第四,别人的剧本创作都是从故事剧情出发,我的剧本创作则是从动作场面出发。
第五,我的电影会在全世界取景,我希望跑遍世界每一个有意思的角落,把它们放进我的镜头里。
第六,我的电影价值观永远正面,我从不在自己的片子里表现低俗、下流、残忍、负面的东西。
我跟成家班的人讲过,这辈子,我们不要做第一,要做唯一。
结语
今天,我们读到成龙的事业渐入佳境,他不断挑战自我、成就自我,但在拍摄动作片的路上,不乏危险与挑战,他也为此时常遭受意外。
成龙的路还会一帆风顺吗?让我们期待明天的阅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