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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公主和她的时代》① | 唐朝第一公主的传奇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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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我们读的是《太平公主和她的时代》,本书的作者是隋唐史学者蒙曼,她引经据典,讲述唐朝历史上宫廷动荡的八余年,提到了太平公主、上官婉儿、韦皇后、安乐公主这四位女性,以及她们共同构建的红妆时代。让我们阅读这本书,揭示大唐盛世不为人知的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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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读 | 江徐

     十点人物志出品



电视剧《大明宫词》中,活泼调皮、灵动聪慧的太平公主让人惊艳,美艳大气、风华绝代的中年太平同样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历史中真实的她,是怎样一位女性?拥有怎样的传奇人生?


今天,为您带来一本新书——《太平公主和她的时代》,隋唐史学家蒙曼引经据典,为读者还原了唐朝第一公主的传奇人生。


本书讲述的,是从武则天统治结束到唐玄宗开元盛世之间八九年的历史。这是一个动荡年代,也是女性在政坛闪亮登场的红妆年代。


作为这个时代的标志性人物——太平公主,在那个年代像一颗流星,划破夜空,一度光华璀璨,最终转瞬即逝。


接下来,让我们开始今天的共读,来了解太平公主的童年与少女时代吧。


“太平”的由来


关于这位大唐第一公主,《资治通鉴》中是这样评价的:

“太平公主沉敏多权略,武后以为类己,故于诸子中独爱幸,颇得预密谋。”

沉稳,敏锐,擅于权略,武则天觉得她很像自己,所以在儿女当中最为宠爱这个小女儿,后来还愿意与她密谋朝政之事。

谁生下来就是一个野心勃勃的政治动物呢?


童年和少女时代的太平公主,是一个模范孝女。


《新唐书·公主传》中记载了这样一件事:


唐高宗咸亨元年,太平公主七岁,她的外祖母,也就是武则天的母亲杨夫人去世了。


杨夫人不仅给了武则天生命,后来还成为她政治生涯早期的帮手,出谋划策,既有苦劳也要功劳。


唐朝皇室尊崇道教,标榜自己是太上老君的后人。在此宗教信仰下,家中有人去世,子女如果出家当道士,便能为去世的亲人修得冥福,算作尽孝。


当时武则天已身为国母,与唐高宗并称“二圣”,怎么可能出家?


武则天想到了她最宝贝的小女儿——何不让她替自己尽孝,为外祖母修冥福呢?


就这样,大唐第一公主出家当了女道士,道号:太平。

 


“太平”二字,寄予唐高宗与武则天对这个女儿的珍爱,就像书上所写:“无论是在家还是出家,他们都希望这个宝贝女儿能太太平平地度过一生。”

出于孝行,幼年时的太平公主半真半假地当了女道士,长大后的太平公主却真的出了家。


这是怎么回事呢?


话说唐太宗开创了唐朝和亲吐蕃的传统,将文成公主嫁给松赞干布,成为汉藏民族友好往来的佳话。


到了唐高宗时期,这一传统再次发挥作用。为缔结与藏族的友好关系,维护边疆地区安宁,应允吐蕃与唐朝和亲的请求,他得安排适婚年龄的女儿嫁过去。


当时只有十三岁的太平公主待字闺中,再没有其他人选。可是安排宝贝女儿远嫁,身为人母,武则天心有不舍。


怎么办?


道教崇尚独身主义,那就让她正式入道好了。如此,对于吐蕃方面有了拒绝的理由,又避免了女儿远嫁、骨肉分离。


为此,武则天下令给太平公主修建了一座道观,取名太平观。


小小年纪的太平公主举行了受戒仪式,正式出家,成为太平观观主,锦衣玉食,无忧无虑。


“春花秋月等闲度,美眷如花,流年似水。道观中的太平公主,眼看着自己的大好青春悄悄溜走,心里难免有些着急,但父皇母后就是不提还俗出嫁的事。”


聪慧的太平使出怎样一个妙计呢?



自求驸马


为了谋取幸福,太平公主计上心头——

有一天,唐高宗在宫中宴请亲族。太平公主身穿紫袍,腰围玉带,头戴黑巾,手持弓箭,走到父皇母后面前,表示自己愿跳舞助兴。


唐高宗被面前武官打扮、英姿飒爽的女儿逗乐,笑着问她女孩家家怎么如此打扮。


这一问,正中太平下怀。她便顺势回应说,既然女孩子不适合这样打扮,就把这身行头赐给自己的驸马吧。


唐高宗与武则天忽然明白了宝贝女儿的心思,也该为她选取一位如意郎君了。


这里有一点需要说明,唐朝尚武,驸马一般都从功勋之家挑选,将来能够出征应战。所以,太平公主才会将自己打扮成武官模样。


唐高宗与武则天煞费苦心,为太平公主选中了符合标准的驸马。这位万里挑一的驸马爷就是:薛绍。


上元佳节,灯火流转,因为一个误会,太公公主在人群中揭开薛绍的昆仑奴面具,看到一张俊秀温润的脸。她对他,一见钟情,念念不忘。

 


她虽然如愿以偿嫁给意中人,五年的婚姻,却是一段权力作用下的谎言,最终以薛绍自杀收场。这是电视剧里太平公主第一段婚姻故事。

真实的历史,又是另一种悲剧。

薛绍出身皇族,父亲也是驸马,当过左奉宸卫将军,母亲是唐太宗与长孙皇后的亲生女儿,也就是唐高宗的亲姐姐城阳公主。薛绍长相英俊,和太平公主从小相识。


总之,这是一桩门当户对、青梅竹马的婚姻。


开耀元年,唐高宗与武则天为太平公主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场面蔚为壮观。婚礼上的火炬,从长安城东北的大明宫,一直点到城东南的万年县衙,宛如一条火龙。因为婚车庞大,县衙大门进不去,最后只能把围墙拆掉。


看到自己的掌上明珠出嫁,爱好文学的唐高宗诗兴大发,赋诗一首,希望这场婚礼为举国上下带来好运,“方期六合泰,共赏万年春”。


正所谓好事成双,与太平公主同时举行婚礼的,还有她的哥哥——太子李显,他所娶的女子,是后来在历史上留下大名的韦皇后。虽然后来贪恋权力,心狠手辣,当时却也是如花美眷的少女。


关于太平童年和少女时代的特点,书里总结了四点:


第一,无论出家还是出嫁,都要遵从父母的政治利益。


第二,她和政治的关系还不紧密,也不直接,因此这一时期的生活还算平静。


第三,从自求驸马的举动可以看出,她原本是把幸福寄托在婚姻和家庭上的女人。


第四,她和少女时代的武则天一样,聪明泼辣,勇于追求个人幸福。


婚礼的举行,意味太平公主少女时代的结束,人生从此翻开新的篇章。


短暂的婚姻


太平公主和薛绍有过一段好时光,两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婚后没几年,四个儿女相继出生。

就像书上所写,如果政治稳定,内外无忧,他俩应该可以一直安稳幸福地生活下去。只是,身为皇家儿女,太平的命运从出生就已注定,逃都逃不了。


谁让她生在皇家?


谁让她是武则天的女儿呢?


七年之后,太平公主被卷入政治斗争中,她的婚姻,她的性情,她整个的人生轨迹,都随之发生重大改变。

 


起初,为她择婿的母亲觉得,薛绍是驸马的最佳人选。没过几年,当年为她选定薛绍的母亲态度发生逆转,认为这桩婚姻是一个错误。


这是怎么回事?


得从武则天的一个阴谋讲起——


唐高宗死后,武则天废黜三儿子,软禁四儿子,镇压扬州叛乱,自己离皇帝宝座越来越近。


武则天的侄子武承嗣伪造了一块宝石,谎称从洛水打捞而出,上面刻有“圣母临人,永昌帝业”字样,献给了武则天,并说这代表着上天降下的祥瑞。


这一举动正合武则天心意,她将这块宝石命名为“天授宝图”,又为自己加尊号:圣母神皇。并决定在洛水举行受图大典,皇亲国戚都得在典礼举行前到洛阳集合。


这一决定,引起了李唐宗室的猜测与恐慌,他们怀疑武则天是要借此机会将李唐势力一网打尽。


于是,宗室成员密谋造反。


因为叛徒告密,小打小闹的造反很快被武则天镇压下去。随后她顺藤摸瓜,将牵扯进这桩宗室谋反案中的很多皇族成员下令处死。她的女婿,也就是太平公主的丈夫薛绍,也在其列。

 


《太平公主和她的时代》一书的作者蒙曼认为,真实情况可能是薛绍的哥哥薛顗参与了谋划,但没有联络薛绍,也就是说薛绍并不知情。


不管薛绍是否知情,不管他是否被冤枉,自己丈夫深陷囹圄,太平公主岂能坐视不顾?


虽然她苦苦哀求,武则天还是将薛绍以谋反罪论处。只不过没有直接斩首,打了一百大棒,扔进牢房,最终饿死。


那一年,太平公主二十五岁。


武则天为何执意处死薛绍呢?


因为她认为太平公主嫁错了人,因为太平公主需要承担起新的政治使命。就像书上所写:


“太平公主也不过是她手中的一颗棋子,可以这样走,也可以那样走,目的无非是为了她的政治利益服务。”



结语



今天,我们了解到的是太平公主的童年与少年时代。出家,当女道士,自求驸马,与薛绍有一段短暂婚姻。身为武则天的女儿,她再聪慧,再勇敢,也是政治斗争中为人所用的一枚棋子。


薛绍死后,太平第二段婚姻又是怎样的?她将如何一步步成为武则天的心腹,在谋议中初露锋芒的呢?让我们期待明天的共读吧。


图片源于《大明宫词》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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