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花女》② | 一封陈年旧信，揭开的旷世奇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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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我们读的是世界名著《茶花女》。本书是法国作家小仲马所作，从一位交际花的爱情悲剧，看当时法国上流社会的糜烂生活。这是一曲婉转动人的爱情悲剧，作者文笔之细腻能使我们从主人公的每个动作、眼神中读出感情，仿佛置身于当时的情景之中，切身感受这场爱情的悲欢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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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人物志原创
昨天，我们读到昂坦街九号展开了一场拍卖会，“我”从拍卖会上高价拍来了一本扉页上写着题词的书，没过几天，赠书人阿尔芒-迪瓦尔便递了名片，上门拜访。
玛格丽特的遗留财产一共拍卖了十五万法郎，债主们拿走了十万法郎，剩下的留给了她一个胖而美丽的乡下姐姐和小外甥。
在巴黎这个喧闹的城市里，这件事逐渐被大家遗忘。
但是后来我又碰上一些事儿，让我对玛格丽特的故事有了更深的了解。
一日，我的仆人拿来一张陌生访客的名片，上面写着：阿尔芒-迪瓦尔，说他要见我。我想起我在拍下的《玛侬-莱斯科》一书中似乎见过这个名字，便请仆人传他过来。
于是，一位身材高大，金黄头发、风尘仆仆的青年来到了我面前，他泪汪汪地看着我，颤抖地对我说：
“先生，请原谅我的冒昧和衣冠不整，您一定不明白我来见您是为什么。”
“请说，原意为您效劳。”
“请问您是不是买下了玛格丽特的《玛侬-莱斯科》？我请求您把它让给我。”
“这本书是您送给玛格丽特小姐的？”
“是的。”
“那现在这本书就让给您了。”
“我原想赶上拍卖会，但是今早才到巴黎，不知您花一百法郎拍下这本书，是为了某种纪念吗？”
“我曾经见过她罢了，只不过有位先生一直和我抬价激起了我的斗志，现在这本书归您了。”
“太谢谢了，您看过这本书吗？”
“看过。”
“您觉得我写的题词有什么意思？”
“在您眼里，这位可怜的姑娘一定不同寻常。”
亲爱的阿尔芒：
我收到了你的来信。我病了，并不久于人世。
您问我能否宽恕您，我却打心底里原谅您，您以前待我不好恰恰证明您多么爱我。
从我们分离开始我就一直在写日记，直到写不动为止。
如果您真的关心我，回来后请到朱利-迪普拉那儿拿我的日记，我将在其中解释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的原因。
如果收不到您的回信，朱利会在您回法国后将它们交给您，希望您看完能谅解我，我将得到安慰。
本想留些我的物品给您作纪念，可我家的东西已被查封，客厅里还有债主派来的看守，此刻我一无所有，人是多么无情。
我多希望死前能见您一面，那些声称要治好我病的人总给我放血，我没力气，手不听使唤了，就此停笔。
玛格丽特-戈蒂埃
我把信还给他，怀念使他变得十分激动。
“谁能想到这是一个风尘女子写的信，她临死前还想着我。陌生人一定不了解为什么我会对她的死如此悲痛，那是他们不知道我曾对她如此狠心。要是能在她脚下哭一个小时，我宁愿少活十年！原谅我和您说这些与您不相干的事。”
“误会了，如果能减轻您的痛苦，我乐意效劳。您可以把我当做朋友，和我谈谈为什么如此伤心。”
“今天我只想哭，改天再和您细聊，请您允许我再来访问。”
之后我很长时间未见阿尔芒，却常常听人提起玛格丽特。拍卖会过后，每每有人提及这个名字，便会使我联想到巨大的痛苦，好奇心也愈重。
我从未向朋友提过玛格丽特，但是现在一碰到他们便问：“您认识玛格丽特吗？”
有一天，我遇到了一个熟悉风月场名媛的人，问：“您认识玛格丽特小姐吗？”
“很熟悉，一个美丽善良的姑娘，我对她的死感到难过。”
“您知道她有个叫阿尔芒的情人吗？”
“是那个金黄头发、高个子的年轻人吗？我相信他为玛格丽特花光了钱，据说还为她发了疯。他和玛格丽特在乡下同居了五六个月吧，等她回到巴黎，他便走了，以后便没见过他。”
我再也没见过阿尔芒，或许他把和我的约定忘了。但转念一想，他会不会是病了，或是死了。
我如此关心阿尔芒的消息，掺杂着我想知道他们之间故事的私心。
于是我便到昂坦街去打听他的住址。玛格丽特新的看门人也不知道他的住址，最后我打听到玛格丽特被葬在蒙马特公墓，我想到公墓去，看看能不能得到关于阿尔芒的任何消息。
到了之后，看守人找来一个园丁带我过去，他告诉我玛格丽特的墓很好找，因为那上面的花和其它的完全不同。
“您负责照管她的坟墓？”
“是的，受一个年轻人的委托。”
到了之后，我看到坟地上铺满了白色的茶花。
“您心肠真好，除了那位年轻人来过一次，没有人来看过这位可怜的姑娘。”
“他后来没来过吗？”
“没有，说是去找戈蒂埃小姐的姐姐去了，请求她同意把死者葬到别处，最好是现在正在出售的、靠左面的那些新坟地。”
“什么意思？”
“这位戈蒂埃小姐之前生活可能有些放荡，那些葬在她旁边的死者的亲属知道了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后，反对这个妓女被葬在他们亲属的墓地旁。虽然我不认识戈蒂埃小姐，但我却觉得这位姑娘如此可怜，但还好有一个人是怀念她的。我们这里葬着许多这样的姑娘，她们一死就没人管了，想起她们我总会很难受。”
“您知不知道阿尔芒-迪瓦尔先生的住址？”
“知道，这些买花的钱我都是去他那儿领的。我想他迁葬的目的就是为了再见她一面。”
第二次见阿尔芒，他正躺在床上，发烧了。
“您从玛格丽特姐姐家里回来吗？”
“是的，您怎么知道的？”
“公墓园丁告诉我的，您想办的事谈成了吗？”
“您看到那座坟墓了吗？”
我点点头。
“坟墓照看得很好吧？”
他问我，两颗大泪珠顺着脸颊落下来，我装作没看见，转移话题。
“您走了三个星期了吧。”
“病了两周，否则我早回来了。她姐姐同意了我的请求并在授权书上签了名，所以再过两个小时我必须到警长哪儿去一次，您愿意陪我去吗？”
“愿为您效劳，您看到朱利-迪普拉没有？”
“看见了。”
他从枕头下面取出一卷纸，却又把它放了回去。
“这些日记我都能背了，等我稍微平静些后，我再解释给您听。现在，您能不能替我到邮局去取我父亲和妹妹寄给我的信？等您回来之后我们再去通知警长明天迁葬的事。”
我便去替他取回了信，回来后他只匆匆扫了一眼，我们便到了警长那儿，把委托书交给了他，并约定次日上午十点迁葬。
我第二天早上九点便到他家，他面色苍白吓人，带上了给他父亲写的信，我们便出发了，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到达了达蒙马特公墓。
走在去公墓的路上，阿尔芒胳膊却不停抽搐，快要到时，他停了下来抹掉脸上豆大的汗珠。我们到达时，正有两个园丁在挖土。
当听到鹤嘴锄触到石头的刺耳声（类似的挖东西、砸东西的音效），阿尔芒像遭到电击似的往后缩。他两眼发直，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
棺材全部露出来以后，警长对掘墓的工人们说：
“打开！”
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一块巨大的白色裹尸布裹着尸体，从外面可以看出尸体的轮廓。
尸布的一端几乎完全烂掉了，露出了死者的一只脚。
掀开尸布，一对眼睛只剩下了两个窟窿，嘴唇烂掉了，雪白的牙齿咬得紧紧的，干枯而黑乎乎的长发贴在太阳穴上，稀稀拉拉地掩盖着深深凹陷下去的青灰色的面颊。
阿尔芒死死盯着这张脸，嘴里咬着手帕。
“认出来了吗？”警长说。
“认出来了。”
掘墓工人便抬着棺材向指定方向走去。阿尔芒脸色苍白，木然地站着似乎变成了一块石头。
“走吧。”我对他说。
“您看到那双眼睛吗？”
他步履踉跄，浑身颤抖。
坐到车里时，他抽搐地更厉害了，喘着粗气，眼睛充血却哭不出来，我让他闻了闻嗅盐瓶，他才稍微缓和一些。
于是，到他家后，我找来了医生，医生叹息：
“哎，可怜的孩子，害上了两种病……”
结语
今天我们读到阿尔芒对玛格丽特的死痛苦不已。阿尔芒再一次病倒了，他患上了什么病？他会好起来吗？他和玛格丽特之间究竟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故事？让我们期待明天的阅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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