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 | 卢萨卡印象——沿着铁路看非洲14
卢萨卡印象
赞比亚虽然地处赤道附近,但由于海拔1400米,印度洋的潮湿气流被阻挡在坦噶尼喀高原的东面,所以不像坦桑尼亚那样湿热。
作为曾经的英国殖民地北罗德西亚首府,卢萨卡规划合理,西部是居住区,东部是行政、商业和教育区。
卢萨卡是一座淹没在花海里的城市,中资公司坐落的小街,两侧围墙上爬满各种藤蔓植物和鲜花,整条街道被树荫遮蔽,虽说是旱季,卢萨卡的绿叶,红花,粉花,黄花,依然芬芳艳丽,多姿多彩,橘红的木棉花满城盛开,火红的三角梅纵情绽放。
在撒哈拉以南的国家中,赞比亚的城市化程度比较高,全国一千多万人口中约一半的人口居住在城市内。
作为曾经联合国宣布的35个不发达国家之一,赞比亚一直是国际援助的主要对象,2014年,联合国发布人类发展指数报告,赞比亚的人类发展指数为“中”,这意味着赞比亚已是一个发展中国家。
卢萨卡除了个别的商厦和政府机构,整座城市以平房和二层建筑为主。铜制品是这个城市的特色之一,城市雕塑,建筑外墙体,到处可见铜制品,充分显示这个国家世界铜都的地位。城市中心的独立纪念碑,碑座上面一个象征国家独立的小铜人,当地人称独立雕像。
卢萨卡很西化,它的西化不仅体现在城市规划、建筑造型上,而是包括了人的整体观感。
据说,当年招募的坦赞铁路工人中,赞比亚工人的教育程度普遍要高于坦桑尼亚工人,赞比亚工人高中学历的很多,而坦桑尼亚工人普遍是小学没毕业,所以,虽然坦赞铁路总局设在坦桑尼亚的达累斯萨拉姆,但是,总局局长及各职能部门担任正职的都是赞比亚人。
然而,今天,除了坦赞铁路周边,卢萨卡年轻一代似乎没什么人还记得坦赞铁路,虽然中国在卢萨卡无处不在,他们的移动或固定电话是中国的华为、中兴,这个城市在建的房屋和道路,百分之八十由中国公司施工,他们的日用品和服装也大都来自中国。事实上,不光是卢萨卡,中国产品充斥整个非洲,但是,中国产品总是和低档、山寨、易坏联系在一起,在非洲人眼里,“中国”是廉价产品和低工资的代称,这同整个非洲是一样的,很多地方称中国货为China fake,还据说在非洲某些地方,流行一个新的词汇,叫Chino,意思就是中国廉价品。
在达累斯萨拉姆,中资公司的向导一再提示,不要独自行动,不要随意和人交流,但在卢萨卡完全没有这个担心,我们可以随意前往任何我们想去的地方。也可以随意和任何我们想交流的人交流。但是,并不是说这里就是理想之国,据说小偷小抢还是不少。在阿联酋,当地陪我们拍摄的人从不锁车,而在卢萨卡不锁车,可能会让你后悔莫及。
不过,警察叔叔还是很尽责,我们来到坦桑尼亚,马上就办理了在当地的采访许可证,但由于在卢萨卡停留时间短,就没有办理,结果在拍摄政府机关及公共设施时,遭到警察的盘问和制止。
我们来到卢萨卡车站,想拍摄车站内环境,也被拒绝,于是,只好在站外寻找合适的景观。
卢萨卡车站外,一个小房子前,一个中年人在路边支起一个小炉子,炉子上架着一口坑坑瘪瘪的小铝锅,锅里烧着稀汤稀水的白色面糊,他一边往里面加一种白色粉末状的东西,一边哼着歌。
我们走过去,他高兴地同我们打招呼,我们问他在做什么,他乐呵呵地拉长了声音,告诉我们:西——马Nshima。
一个当地人在做西马。
西马,是一种玉米面制作的食品,是东非人的主要食品,它的做法就是烧开水后,往里面添加玉米面,可以很稀,可以很稠,稀的就是我们的玉米面粥,稠的可以下手揉成玉米面团,然后按一个坑,在坑里放上各种蔬菜,就着各种蔬菜吃。在坦桑尼亚,这种食品叫做“乌咖喱”Ugali。
我们看着他把稀稀的西马,逐步调成糊糊状。他请我们吃,我们婉言谢绝了。
在我们围观他做西马时,一群青年人过来围观我们。一个青年人拿出一张十元人民币,要求和我们兑换成当地的纸币克瓦查Kwacha。
我们告诉他,我们没有克瓦查。他吐吐舌头,表示惋惜。
我们来到一个售卖手工艺制品的市场,这里四周种植着各种矮灌花草,看起来像是一个公园的空地,没什么规则地搭建着帐篷式售卖工艺品的小店,有的干脆就在露天摆放各种手工木雕制品,其次是草编制品,也有牛皮制作的摆饰,。陶器也很多。
我们去过坦桑尼亚的工艺品市场,一下车就被当地人包围,他们操着极为生硬的中国话说“便宜”,为你做导购。而这个市场的人却并不急于向你推销,只是眼神盯视着你,当他看出你对什么感兴趣,便向你做详尽介绍。
漫步摊位间,忽然产生便意,便询问摊主TOILET,他指给我方位,我向他指示的地方走去。一个砖屋,样子跟我们国内的厕所差不多,也分男女,我走进去,惊讶地发现,卫生间里面的便盆是冲水的,而且所有便盆里都没有粪便遗存。
2019年4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