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距离人人皆可「虚拟偶像」有多远？
作者 / Casey
2019年央视网络春晚舞台上，主持人撒贝宁的虚拟形象“小小撒”与前者同台一起同台亮相主持。而在今年的两会直播中，也出现了以真人主播为原型合成的虚拟主播形象。
过去很长时间里，大众对于虚拟偶像的认知无外乎初音未来、洛天依。现今，诸如走红于YouTube上的虚拟主播绊爱，诞生于抖音平台的默默酱，以及一些动漫、游戏 IP 衍生的角色等共同构筑起虚拟偶像市场的热闹。
但这远远不够。一方面，头部虚拟偶像就那么几个，但高垒的技术门槛以及成本投入使得虚拟偶像规模难以带动市场快速向前滚动；另一方面，虚拟偶像向头部IP的扩容，需要突破二次元圈层，触动更多年轻人受众；更重要的是，行业变现难是不争的事实，说白了，就是缺少可以跑得通的产业链。
虚拟偶像互动兴趣社区“克拉克拉”想要成为那个破局者。
人人皆可成为虚拟偶像
克拉克拉的前身是语音直播平台红豆Live，后转向泛二次元领域，去年10月正式布局虚拟偶像业务，上线虚拟偶像直播，提供虚拟形象定制服务。
因前期积累，平台上聚集了大量声优、唱见等，于是克拉克拉先为这些人提供虚拟形象定制服务，如此一来，主播们就将自己变成了一个虚拟偶像，可以与粉丝用户之间进行更好的互动。
经过一段时间发展，克拉克拉创始人刘子正发现，如果只是给KOL定制虚拟形象，对于他想要打造的虚拟世界来说，人数显然太少。他想让每一个普通用户都可以在自家平台上去定制自己的形象，这样的话，虚拟世界才会热闹好玩。
最近几个月，刘子正与团队都在为这件事而忙碌。见面那天，他给娱乐产业展示了克拉克拉上的“捏脸”功能，相比此前风靡一时的韩国捏脸软件Zepeto，前者进行了优化调整，比如可以进行手势操作，“把脸捏成自己想要的样子”。除了手机版本，克拉克拉还推出了PC版，因为很多专业玩家，可能更习惯在PC端去玩，PC端可以匹配更专业的声卡设备。
（捏脸demo图）
但Zepeto昙花一现的命运也摆在那里，对此刘子正表示，因为Zepeto是一个纯工具，捏完脸后除了发个朋友圈无其他事情可做，所以过一段时间就会腻烦。
“所以我们首先要把场景做好，将虚拟世界打通，这样用户一上来就能沉浸其中，现在只是换装，接下来这些虚拟形象可以开直播、拍短视频，甚至打游戏”，刘子正解释道，“而现在我们有一个比较完善的场景，直播、短视频、对话式小说等，大家有了虚拟形象身份后，可以在社区里面玩得更好，这样捏脸才有了意义”。
从基础建设出发：建公会，设基金
目前，克拉克拉由直播、短视频、对话式小说三大板块组成，用刘子正的话说，三大板块最终还是要回归到用户与用户之间的互动，“我们希望开拓的是一个全新的赛道，克拉克拉这样一个虚拟互动社区会把这些内容融入其中，内容只是人与人之间形成互动的一个纽带而已”。
据刘子正透露，克拉克拉月活跃用户已经在去年10月份突破了1000万，用户多是18-25之间的年轻群体。而基于现有的产品内容也衍生出对应的变现方式，比如直播打赏、小说付费解锁、小说视频的投喂，“用户可以投喂一些up主，加入up主或主播的守护阵营”，而捏脸功能上线后，也会随之开发虚拟服装购买付费方式。“过去我们每个月这样的付费，基本上都是以45度角在增长”。
“我们从来不担心付费这一块，现在还是希望社区氛围更好，让内容更有吸引力，这样的话才有更多的人加入到这个虚拟世界中来。”
众所周知，虚拟偶像行业还未形成成熟的商业模式，一个虚拟偶像很难在短期内实现盈利，只有依靠日益增加的线下演出，把前期的投入摊薄，而国内已有的近30家偶像组合，仍然只有洛天依一个人盈利。“洛天依开演唱会这种成本太高了，只有头部一两个可以做。我们希望把社区基础设施做好，剩下就是希望高质量的内容创作者可以赚到钱，就会有更多的人看好，行业就会好起来”。
目前，克拉克拉已经吸引电竞美少女“石榴籽”，默默酱、唱见葛雨晴、星座大V陶白白、星座大V凯蒂阿、声优吴磊、声优图特哈蒙、CV晓水等数十位主播陆续带着自己的虚拟形象入驻直播。此外，克拉克拉还联合合作伙伴成立了首家虚拟偶像公会“超嗨公会”。
（克拉克拉上虚拟直播）
前面提到了技术难题是阻碍虚拟内容生产的首要门槛，比如像初音未来、洛天依这样的一支虚拟偶像单曲制作大概需要200万人民币。如果是一场以虚拟偶像专场的演唱会的话，包括编曲，包括高科技的建模、形象设计、动作捕捉，舞台方案制定、CG的一些制作，如果再加上一些十首的演出曲目和其他的支出成本至少是2千万。如果走Vtuber虚拟主播路线的话，需要动作捕捉、实时渲染这样的一些技术设备，价格仍然是在五位数，非常难以普及个人。为此，今年1月克拉克拉联合微博、奇光影业等又成立了虚拟偶像发展基金，提供技术、资金、运营等支持从而促进虚拟偶像内容的生产创作。
虚拟偶像不仅仅是明星
刘子正告诉娱乐产业，克拉克拉要把虚拟偶像平民化、大众化，这样一个虚拟世界可以存在各种各样的用户比较喜闻乐见的互动方式。
就像明星一样，过去不食人间烟火，现在更亲民，接地气。如今，洛天依、初音未来这种明星式发展路线很难复制了，以默默酱为代表的亲民、接地气则更容易复制。“默默酱打造的人设是蠢萌蠢萌的，经常在网上吐槽，说一些段子，比较贴近生活，能快速辐射更多受众，这个是新的趋势。”可以想象的是，随着诸如克拉克拉这种虚拟互动平台基础设施的逐渐完善，除了专业机构的虚拟偶像外，也会有更多的草根虚拟偶像走出来。
（默默酱）
现在也有众多虚拟IP形象加入到虚拟偶像队伍，其中，《狐妖小红娘》里的涂山苏苏、《阴阳师》中的“大天狗”、《妖怪名单》的苏九儿、《神武3》的小昕、《天涯明月刀》的移花少女等都开始摆脱原来的角色场景，被作为虚拟偶像来运。在刘子正看来，这种方式路径更短，成功可能性也更大。
虽然盈利难，但谁都不能否认虚拟偶像的市场吸引力。今年2月，洛天依携手钢琴王子朗朗举办了一场跨界演唱会，座无虚席；不仅如此，洛天依还曾多次登上湖南卫视、江苏卫视舞台演出。其两年前第一场演唱会，500张SVIP票三分钟售磬。而数据显示，初音未来从2009年接商业代言开始，到2012年与其有关的消费金额突破5亿人民币。
（洛天依与郎朗）
所以虚拟偶像一旦打造成功，围绕其可以开发的商业变现方式与真人偶像并无二致，开演唱会、做周边、上综艺、广告代言等。刘子正说，虚拟偶像产业的终极形态就是和整个内容产业融为一体，“它不是独立于明星产业的，只不过是虚拟明星而已”。
“虚拟偶像未来会呈现更丰富的形态，不仅仅只有明星，还会有更多亲民的网红式虚拟偶像出来，最后甚至是人人都拥有自己的虚拟形象，在网络上进行社交互动。这个产业的成熟形态是进入主流视野，真正形成一个繁荣的内容产业。”刘子正最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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