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岁那年，我输掉了一个好姑娘
急于脱单的司马同学为了稳住催婚的大部队，发了一则征婚启事，意外地开始了与Z姑娘的爱情赌约。最后，他输了，姑娘也输了。对此，司马同学是这么说的——
三十，而立之年，却依旧形单影只，以至于父母天天念叨着，差不多就行了。
可是婚姻的差不多，在我心里就是差了一个世界。是的，我还没有放弃治疗，仍相信婚姻应来自于爱情。
被钱难倒的曾经
曾经有个残友和我说，“司马，将来结婚一定要找个和你有共同担当的女子，再苦再累要一起走下去那种，而不是再苦再累你驮着她，或者她驮着你……”
那时候，我不懂。
他和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连续一年没有休息了，每天准点起来开着三轮车在北京的双井和潘家园之间拉客。
很多年之后我才恍然，原来他后悔了。
我不想后悔，也不想一年马不停蹄。
有段时间失恋，整宿整宿得睡不着，我想不明白，明明那么努力想要在一起的两个人，为什么会突然毫无征兆地分开。
为了在一起，我来到了她的城市，可最后这黯然收场的结局，却连一个牵强的分手理由都没有。
后来，我想通了。我在最好的年纪遇到了喜欢的人，可是我没钱，我没有足够的能力来带着她飞， 于是我努力地赚钱。
毕竟，没有任何一个优秀的女孩子，愿意跟着一个残障且没有生活保障的男孩子。
不知道为什么，多年后我再回想，第一个想到的不是那个女孩，而是自己因为睡不着而酗酒导致工作丢失一度沦落到在烟灰缸里捡烟头抽的狼狈模样。
某天我躺在四惠的出租屋里想，我再这样是不是丫的就废了，于是我开始找工作，我开始存钱，我开始做人生的规划。我开始为自己上一次的失败买单，重新开始。
▲我常笑自己无知，把你当心事
我不想在无涯的生命里垂垂老矣，苦等我们称之为命运的东西给予施舍。在恋爱之前每个人都应该先赚钱。等你再次遇到对的人时，才可以笑着说，“我这边有个贵重的男朋友你要不要……”
被天真折断的勇气
等着等着，我好像真的遇到了一个人。
Z姑娘。
我们相识于浩渺的网络，从前只是在网络跟帖里读到过各自的文字，某日闲暇时打开了社群，才惊觉竟在一个群里。
然后便是时不时地闲聊，工作、文字、赚钱……好像什么都能聊，但又好像有些讳莫如深。
不知道是谁说的，想要追女孩子，其实办法很简单，每天陪聊就可以了！聊着聊着，就分不开了。
因为工作与兴趣的关系，我跟Z姑娘总能安静地陪彼此度过最难捱的夜晚，好像轻易就能聊个通宵，不曾间断过，可是我们从来没有聊到彼此心里，好像平行轨道一样彼此默契的对此避而不谈。
Z姑娘跟我一样，都是肢体障碍，都是在网上谋职。不同的是，我也曾走南闯北历经生活，而她一直都被庇护的很好，无坎无坷。
我们都清晰地知道，经济于我们而言，远比情爱来的重要，但私心里谁都不愿意就这么轻易放弃这个所谓的缘分。
然而，若真的要进一步，真的会是对的吗？
我不知道，她也不知道。
为了验证这一切是对还是错，我们下了一个赌注。
若Z姑娘能挣脱家人的庇佑独立生活，我也愿意抛掉目前的生活，与她在一个城市打拼试试看。当然，我也愿意将我的一应生活经验全部奉上，也算是为两个人的生活一同努力。
Z姑娘答应了。她说隔着虚无缥缈的网络说爱，终归是小孩子的游戏。而我们早已经过了幼稚的年纪，如果真有心想要在一起，总该有所行动才是。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聊天的话题总会时不时地偏到那个我们各自期许的未来。两个人，两副拐，两台电脑，一日三餐……
▲所谓爱情的幸福模样：把她介绍给每一个朋友
未经世事，也不懂柴米油盐的Z姑娘，抵不过裹挟着经济压力的家庭阻力，许久都找不到勇敢的可能。我一边鼓励，一边迟疑。
三十而立的年纪，让我最是明白再没有什么是耗得起的。原定3月的初次相见，被一拖又拖。当Z姑娘问我，“我们现在算什么”的时候，我只回了四个字：朋友以上。
说完我就后悔了。
这是一个结，明明只差那么一点，可就是没有勇气去捅破。
赌出来的相见
我还是去见了Z姑娘。
去的路上，我想了很多。该怎么开口说第一句话，该如何为自己博一个最佳的初印象……真真是印了应了那句歌词，“我连见你时的呼吸都反复练习”。
但好像，没什么用……
见到她的刹那，我就明白我们更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不会相见恨晚，更没有一见钟情。熟悉到连眼神、语气都不必刻意掩饰，就连多说一个字，都像是见外。
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悲哀就是熟悉地没有办法下手。
▲懵懂对视的情侣
分别的时候，Z姑娘玩笑着说，“我们两个居家宅，要是在一起的话，大概也就是互相霸占书房的一角各自忙碌，虽然平平淡淡的，但好像也还可以。”
末了，还煞风景地补充了一句，“要不然也不至于刚一见面就没话说了……”
我很想敲她一记，骂一声榆木脑袋，尽管能原谅她没谈过恋爱毫无经验，但还是想用过来人的经验告诉她，Z姑娘，没有爱情的婚姻不是好日子。
我们都是上帝青睐的幸运人，每个人都有上帝的标识，我们比常人得到更多家人的爱，也比旁人更加惧怕力不从心。
一日三餐四季冬暖都有彼此相伴，吵吵闹闹着走过这一生。我猜想，这就是Z姑娘想要的爱情。我也想。但我不能。
可生活里还有油盐酱醋，有车房病灾，说到底身体的限制决定了我们恋爱和生活不能勇往直前，毕竟筹码就那么多，要合理的用。
我们的世界不只有自己，还有父母 ，切割不掉的，在婚姻上我们要比兄弟姐们更慎重。这就是现实。
被沉默消磨了好感
我跟Z姑娘一直都差那么点意思。
感觉上差那点意思是很忧伤的，我们之间的交流都很难触及对方，可是又费尽心思想感受对方，彼此想相爱相知，却界线分明，相持不下。现在才懂Z姑娘的“那点意思”说的是我们都没有全力以赴的去为彼此付出过。
爱情这个东西有时候可能只需要一句话就能确定关系，或者一次牵手，更多时候不言不语两相望，却已经知道彼此可以相拥而眠，而彼此睡的舒服那这个人铁定就是一辈子的羁绊了。
▲一个人的风景
Z姑娘，其实我很想这样说：“喂，想不想找个男朋友，我这边有个贵重的”可是我想你大概会说，老娘没钱，贵的买不起。便宜的看不上。这个就很尬了，对于我们彼此这样的人应处于贵重与便宜之间，我想，这就是所谓的将就吧。感情上所有的将就就是看的过去。恰好，我们彼此都说过，感情绝不将就！
于是我们沉默妥协，以此来规避冲突带来的伤害，而此前的那些好感，也就一点点消磨殆尽了。曾经的彻夜长谈，如今只剩下在三天可见的朋友圈点赞。
所有的老死不相往来都是从无话不说开始的，我其实挺后悔的，要是把那些话再留一留，不知道能不能换来细水长流？
我失恋过，也失败过，所以我成长了。
失恋和失败一样，每经历一次都会教会你成长与隐忍，让你在下次遇见某人某事时可以气定神闲不慌张。对于爱情教会我更多的是理性思考，要更加理性的去看待对方和审视自己，Z姑娘，这就是我没有全力以赴的原因，如果你知道了会不会很失望。
Z姑娘，我想还是在等等，等你稍稍明白了爱情是什么，婚姻是什么我们在开始，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两年。
要是到那时候你还是对我说这句话，我想，你就是我要找的人。如果到时候你和我恋爱，我会把自己种在你我的边界，埋在深处，这样我们可以在爱情与婚姻里彼此分离又彼此相依，我们一半时间沐浴四季，一半时间四季不分，到时候别太见外就好。
作者 | 司马上一
编辑 | 终离墨
图源 | 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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