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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摘自《2020年世界军事装备发展研究》| 远望报告
2020年，世界主要海军国家普遍加强对新装备和新技术的研发投入，各类主要海军装备的下一代平台概念和研究项目集中涌现，反应了各国海军装备发展思路的重要调整，呈现出新的特点的发展动向。美国哥伦比亚级项目全方位推进，俄罗斯北风之神-A级首艇服役，英国为新一代无畏级采购先进设备，各主要核大国竞相推动新一代弹道导弹核潜艇平台发展。与此同时，美国立项研制了核巡航导弹，俄罗斯积极测试核动力无人潜航器，或为海基核打击提供新的手段。一是美国新一代核潜艇项目步入正轨，核导弹改进与新研并举。俄亥俄级成功进行第177次“三叉戟”II延寿型导弹的发射试验，同时哥伦比亚级新一代潜艇项目全方位推进，积极准备并启动全速率建造工作和艇载高超声速武器研究，着手升级海军和建造商基础设施，以满足新潜艇建造、使用和维修的要求。此外，立项研制了潜射核巡航导弹，以谋求新的海基核威慑和核反击手段。二是俄罗斯首艘新型弹道导弹核潜艇服役，推进核动力无人潜航器研制强化海基核反击能力。北风之神-A级首艇正式服役，另外6艘继续发展。两艘台风级考虑退役并改装为潜水油船。新型核威慑武器“海神”核动力无人潜航器的第2艘测试平台09851型“哈巴罗夫斯克”号核潜艇顺利下水，继续推进测试工作，强化未来海基核反击能力。三是英国推进新一代核潜艇项目，法国试射M51型潜射弹道导弹。英国海军为新一代无畏级弹道导弹核潜艇采购了先进的声呐系统，法国试射了M51型潜射弹道导弹，验证了潜艇全球武器系统的作战能力。美国开始考虑设计下一代平台，俄罗斯第五代攻击型核潜艇模型首次公开展出，英法新型核潜艇相继启航海试。同时，美国弗吉尼亚级Block IV型、俄罗斯亚森-M级和升级版阿库拉级等改进型平台的首艇纷纷服役，韩国、巴西、伊朗积极发展核潜艇。一是美国考虑发展下一代攻击型核潜艇，现有平台持续更新有望率先装备“全球打击高超声速武器”。美国一面考虑下一代攻击型核潜艇的发展选项，一面在重点发展弗吉尼亚级。该级Block III型最后一艘及IV型首艇均在4月服役，未来高超声速武器将率先装备该级艇，计划2028财年形成初始作战能力。根据10月公布的“战斗部队2045”，美国将打造一支80艘规模的攻击型潜艇部队，“弗吉尼亚”级的采购速度可能提速到每年至少3艘。二是俄罗斯第五代攻击型核潜艇设计曝光，亚森-M级首艇加快服役进程。俄接收了亚森-M级首艇“喀山”号，并在开发性能更优的第五代攻击型核潜艇545型。该艇曾被命名为“哈士奇”，2019年改用新代号“莱卡”，排水量11340吨，最大潜深600米，航速35节，续航力90天；将搭载“口径”巡航导弹、“锆石”高超声速导弹以及“缟玛瑙”反舰导弹、“猛兽”高速鱼雷等10余型先进武器。三是英国机敏级“勇敢”号启航海试，法国新核潜艇首艇开展三轮海试，韩国、巴西、伊朗意图发展核潜艇。英国第4艘机敏级“勇敢”号4月6日首次启航进行承包商海试，预计2021年入役，比原计划晚17个月。法国新一代梭鱼级首艇“索芬”号于4月、6月和7月进行三轮海试，计划2025年交付。韩国8月表示计划建造新型潜艇，排水量3600-4000吨，可能采用核动力并携带6枚以上弹道导弹。巴西开始在核能发电实验室安装核反应堆，将用在未来首艘攻击型核潜艇上。该艇长100米，水下排水量6500吨，计划2022年开工。此外伊朗海军司令透露，核动力潜艇建造计划已被列入伊朗政府议事日程。俄、日积极推进升级改进型潜艇研制，印、澳、韩、新加坡等国则谋求发展新型潜艇。俄罗斯改进型基洛级的第二艘开始服役，日本下水了大鲸级新型潜艇首艇，印度重点推进6艘潜艇合作发展计划，澳大利亚攻击级新型潜艇签订分包合同，韩国谋求首艘锂离子电池潜艇，新加坡新型潜艇首艇出航海试。一是俄罗斯第二艘改进型基洛级服役，后续两艘预计2022年完工。第二艘636.3型柴电潜艇“沃尔霍夫”号于10月24日进入俄罗斯海军太平洋舰队服役。目前，俄罗斯还在建造该级另外两艘同级潜艇，预计2022年完工。二是日本大鲸级新型潜艇首艇下水，持续壮大锂电池潜艇队伍。日本新型柴电潜艇大鲸级首艇“大鲸”号10月14日下水，计划2022年服役。该级二号艇已于2019年开工，2021年下水；三号艇也在今年开工，2022年下水。三是印度推进六艘潜艇合作发展计划，努力实现潜艇本土建造能力。印度启动6艘P-75I常规潜艇的招标程序，打造价值75亿美元的最大“印度制造”项目，将与他国企业合作并在印度本土建造。首艇计划2030年前服役。四是澳大利亚“攻击”级潜艇签订分包合同，未来潜艇项目计划2024年开始建造。5月澳大利亚“攻击”级潜艇签订分包合同，用于设计光电搜索与攻击系统、导航雷达和导航数据分发系统。该级首艇计划2024年建造，详细设计和首艇建造合同计划2023年签订，计划2030年代初交付。共计划建造12艘，取代2026年开始退役的“柯林斯”级。五是韩国谋求首艘锂离子电池潜艇，新加坡新型潜艇首艇出航海试。韩国正在为“张保皋”III型潜艇开发锂离子电池，10月开始生产样机。该级艇将是韩国首型采用锂电池的潜艇，装备垂直发射系统，最多可携带10枚“玄武”III型潜射巡航导弹，计划2021年开工，2026年交付首艇。美英继续进行新航母测试，俄罗斯新一代航母开展战技任务书制定，法国批准建造新型核动力航母，印度首艘国产航母建造和测试遭遇延期宣告三航母计划失败，日本继续推进“出云”号“航母化”改装，韩国启动航母发展研究。一是美国未来航母和舰载机联队研究一波三折，福特级首舰测试顺利，尼米兹级多舰遭遇疫情。未来航母规模问题再次成为美国海军和国防部关注的焦点问题，削减超级航母数量、发展更多轻型航母的想法引发热议。同时，服役3年仍未达到战斗力要求的“福特”号在本年度顺利通过一系列交付后试验，面临的技术问题得到适当缓解。现役尼米兹级航母中，数舰遭遇新冠病毒疫情困扰处于半用半休甚至带病出海的状态，以超高强度使用创造20年来巡航时长记录。二是俄罗斯“库兹涅佐夫”号维修工作正常开展，新航母计划2020年底前完成战技任务书制定。俄罗斯在对“库兹涅佐夫”号进行维修改装的同时，宣布新型23000型“风暴”级航母计划2020年底前完成战技任务书制定，最早2030年建造完成。三是英国重回双航母时代并具备全球部署航母能力，未来将与美国实现航母力量“互换性”。“伊丽莎白女王”号完成多轮海试，F-35B成功完成昼夜起降航母资格认证和首次实弹训练，航母打击群首次实现集结演习，达到了可部署状态，标志着英国海军在重回双航母时代后首次具有了全球部署航母的能力。目前航母试验进展顺利，共拥有18架F-35B，并已增购30架，首个F-35B中队运转良好，推动航母打击力量向2020年末形成初始作战能力的目标迈进。四是法国“戴高乐”号将部署E-2D新型预警机，未来航母致力于与美英实现互用性。法国12月8日正式批准建造一艘新型核动力航母，计划2038年替代“戴高乐”号。同时，法国未来航母研究也在继续进行，为了实现与美英海军的互用性，研究了有关F-35B上舰的影响，并计划装备电磁弹射和拦阻装置。此外，法国为“戴高乐”号采购了3架美国E-2D“先进鹰眼”预警机。美国提出轻装化海军和发展更多小型舰艇的设想，但驱逐舰的发展脚步并未放缓，下一代驱逐舰DDG NEXT设计工作和阿利·伯克III型建造均在加速。韩国也在进行“迷你宙斯盾”驱逐舰和下一代驱逐舰KDDX的规划和初步设计，日本考虑建造新型“宙斯盾”舰替代岸基“宙斯盾系统”。一是美国开始规划实施下一代大型水面战斗舰艇计划，“朱姆沃尔特”级服役3年后正式交付。美国计划2021年启动大型水面舰艇研究工作，2020年代末开始采购，下一代驱逐舰DDG NEXT的设计方案也在考虑之中，预计2025年开始采购。同时，加速建造采用改进设计的阿利·伯克III型驱逐舰，其首部新型雷达系统今年交付，将显著提升编队防空反导一体化能力。提康德罗加级巡洋舰继续进行升级改造，服役寿命延长至2030年代中期。二是俄罗斯暂停新型核动力驱逐舰设计工作，继续推进现役巡洋舰和驱逐舰升级改造。俄北方设计局暂停了23560型“领袖”级核动力驱逐舰的设计工作，后续可能再度重启。“莫斯科”号巡洋舰接受为期4个月的大修，服役期延长到2030年。此外，1155型“沙波什尼科夫元帅”号驱逐舰也在本年度完成升级改造，由最初的大型反潜舰变身为兼具打击水面和地面目标能力的多用途舰艇。三是日本摩耶级驱逐舰首舰交付，拟发展新型舰载“宙斯盾”舰艇。日本防卫省3月19日接收第一艘摩耶级“宙斯盾”驱逐舰，该级第二艘——“羽黑”号目前也已下水，6月23日首次海试，计划2021年服役。此外日本计划建造两艘“宙斯盾”战舰来替代岸基“宙斯盾”导弹防御系统，总费用45.9亿至47.9亿美元，比“摩耶”级成本高出约40%。四是韩国“迷你宙斯盾”驱逐舰启动作战系统开发，下一代驱逐舰KDDX推进初步设计。韩国4月底批准下一代驱逐舰作战系统研发计划，计划2030年完成，其将用于6000吨级“迷你宙斯盾”驱逐舰。此外，KDDX驱逐舰将在2023年下半年完成初步设计，2024年对详细设计进行招标。该级舰计划建造6艘，采用综合射频桅杆、综合电力推进，长155米，排水量约8000吨，搭载64单元垂发系统。五是印度加紧测试舰载超音速反舰巡航导弹，澳大利亚驱逐舰将具备末段反导能力。印度海军10月和12月两次从驱逐舰上成功发射“布拉莫斯”超声速反舰巡航导弹，以展示其在公海打击射程超过400千米目标的能力。澳大利亚9月表示，计划2024年升级3艘“霍巴特”级驱逐舰的“宙斯盾”作战系统，使其具备末段反导能力。美国积极发展下一代护卫舰并决定提前封存部分近海战斗舰；俄罗斯在多型护卫舰和轻护舰年内交付或者动工的同时，开始考虑下一批护卫舰采购计划，舰载新型武器“锆石”高超声速巡航导弹测试工作进展顺利，将进行摧毁航母目标的测试项目；德国7200吨级F125型护卫舰交付第二艘，9000吨级MKS 180新型护卫舰签署建造合同。一是美国下一代护卫舰签署设计建造合同，近海战斗舰问题频发面临边建造边封存困境。美国2020年授出下一代护卫舰FFG(X)设计建造合同，首舰10月7日命名为“星座”号，预计2026年交付。近海战斗舰处于全速建造状态，未来两年部署量将增加2.5倍，本年度首次装备用于测试的激光武器，并将发展独立级和自由级通用型战斗管理系统。10月，自由级“底特律”号在部署中发生推进系统故障，暴露出一直存在可靠性问题仍未得到解决。由于使用价值下降且升级成本过高，2021年前四艘近海战斗舰将转入封存状态，其中包括刚刚服役了6年的“科罗拉多”号。二是俄罗斯或再采购10艘轻护舰，“锆石”高超声速导弹将进行摧毁航母目标测试。俄罗斯继续重点发展护卫舰，今年有多艘舰交付或服役，并计划再采购10艘20380型。“锆石”高超声速反舰巡航导弹1月首次从“戈尔什科夫海军上将”号成功发射，而后在7月、10月和11月分别进行了发射试验，2020年底至2021年初将进行摧毁航母目标测试。测试中导弹射程达到450千米，最大飞行速度8马赫，最大飞行高度28千米。同时，首批即将装备该型导弹的两艘22350型护卫舰7月20日在北方造船厂开工，建造将持续4.5年，计划2025-2026年交付。三是德国签署MKS 180新型护卫舰建造合同，大型化发展趋势明显。6月19日，荷兰达门造船集团宣布将为德国海军建造4艘MKS-180多用途护卫舰，计划2027年至2031年交付。该舰长155米，排水量高达9000吨，航速18节，将是德国最大的战舰。德国3月还交付了第二艘7200吨级F125型巴登·符腾堡级舰，其护卫舰大型化趋势日趋明显。美国第二艘美国级两栖攻击舰“的黎波里”号正式服役，同时计划发展新型轻型两栖舰并提前退役3艘船坞登陆舰；俄罗斯两艘新型大型两栖攻击舰同时开建，11711型新型两栖登陆舰进行了实弹射击；台湾地区首艘两栖船坞运输舰铺设龙骨；缅甸服役了首艘两栖登陆舰。一是美国轻型两栖舰设计细节曝光，“好人理查德”号发生火灾准备报废。美国寻求改革海军陆战队的部队转移方式，计划发展新型两栖舰支持两栖作战转变。11月，美国披露该舰细节：排水量不超过4000吨，长61～122米。7月12日，“好人理查德”号两栖攻击舰发生火灾，近5天的大火对该舰造成大面积破坏，由于修复费用太高，美国海军12月宣布将对其报废处理。此外，“美国”级第二艘两栖攻击舰“的黎波里”号（LHA-7）正式服役；“圣安东尼奥”级Flight II型首舰“哈里斯堡”号船坞运输舰开工建造。二是俄罗斯两艘大型两栖攻击舰同时开建，新型两栖登陆舰进行实弹射击演练。7月16日，俄罗斯同时开工建造2艘23900型大型多用途登陆舰，亦有报道将其称为两栖攻击舰。该舰排水量2.5万吨，长约220米，可搭载20多架重型直升机、900名海军陆战队员。另据俄国防部6月2日宣布，伊万•格伦级（11711型）登陆舰“彼得•莫尔古诺夫”号在终轮海试中进行了对海及对空实弹射击演练。三是台湾地区首艘两栖船坞运输舰铺设龙骨，缅甸海军首艘两栖船坞登陆舰服役。6月9日，台湾高雄CSBC造船厂举行了首艘两栖船坞运输舰的龙骨铺设仪式。该舰长153米、宽23米、满载排水量10600吨，预计2022年交付，计划建造4艘。缅甸首艘两栖船坞登陆舰“马达班”号去年12月24日举行服役仪式，该舰以韩国为印尼和菲律宾建造的“望加锡”级为母型，长122米，排水量11300吨。美国海军提出将对未来航母舰载机联队配置进行调整，本年度首架CMV-22B“鱼鹰”倾转旋翼飞机交付，Block III型F/A-18F完成首飞，P-3C巡逻中队全部完成P-8A换装；美国海军陆战队也宣布将重塑航空部队，其首支F-35C中队于12月1日形成初始作战能力。此外，俄罗斯改进型Ka-27M反潜直升机服役，印度斥巨资采购24架MH-60R反潜直升机和6架P-8I海上巡逻机。一是美国未来航母舰载机联队配置调整，陆战队首支F-35C中队形成初始作战能力。9月11日，美国海军透露2020年代末航空联队构成：F-35C和F/A-18E/F分别从10架、34架调整为16架和28架，并将包括3架CMV-22B倾转旋翼飞机和5-9架MQ-25无人加油机。其中，首架CMV-22B“鱼鹰”倾转旋翼飞机已于6月22日交付美国海军，计划明年形成初始作战能力并在航母上开展第1次部署；Block III型F/A-18F于6月完成首飞，计划2020年交付美国海军开展航母适配性测试，作战型Block III型将于2021年交付；美国海军陆战队首个F-35C战斗机中队于12月1日宣布形成初始作战能力。此外，美国国防部还在研究可由F/A-18战斗机发射的空射高超声速巡航导弹。二是俄罗斯改进型反潜直升机服役，印度斥巨资采购岸基巡逻机和舰载反潜直升机。俄罗斯改进型Ka-27M反潜直升机计划2020年底入役，将采用完全数字化开放式架构任务系统、新型数据链、玻璃驾驶舱和有源相控阵雷达。印度宣布将耗资9.04亿美元采购24架MH-60R反潜直升机，2024年开始服役。11月18日印度还接收了第9架P-8I海上巡逻机，并考虑以18亿美元增购6架P-8I海上巡逻机，未来印度海军P-8I海上巡逻机数量将达到18架。无人平台方面，美国海军无论在经费投入规模还是型号项目数量方面依然保持世界领先地位，未来计划投入120亿美元用于无人系统平台的发展，以呼应美国国防部对于海军轻量化、无人化两大未来建设方向的设想。2020年，美国重点研发新一代大型和中型无人舰船概念，并开始制定无人艇作战概念以明确未来任务定位；同时启动了超大型新型无人潜航器第一阶段研究工作，并开始研究新型中型无人潜航器以整合目前的两种型号，而新型小型无人潜航器样机也于年内交付，即将进行项目评估。无人机方面，美国海军在着力发展高空长航时无人机的同时，开始考虑新型小型舰载无人机设计方案。其他国家中，英国首次在作战环境中进行无人装备“开创性”试验，实现了新型无人艇和无人机与水面舰艇的集成；印度斥资30亿美元采购30架MQ-9B无人机，未来将与P-8I巡逻机及MH-60R直升机进行配合，提升反潜和反舰作战能力。纵观2020年世界海军武器装备建设发展及其总体呈现出的特点，给予我们如下启示：一是下一代装备发展热度升高，多国受美影响调整装备建设思路。2020年美国提出“部队2045”概念和海军陆战队《兵力设计2030》，推动海军和陆战队一体化作战能力建设，强化分布式作战态势，发展轻型两栖舰概念，加快大型无人舰艇平台发展，反应了美国海军装备向轻量化方向发展和转变的思路，同时也透露出美国希望盟友国家加强海军力量以分担“责任”的意图。因此，英国、日本、韩国、澳大利亚等国在积极发展航母、潜艇等下一代装备的同时，均考虑到未来与美国海军装备的“互用性”和“交互性”。例如，英国、日本均在借助美国海军和海军陆战队的F-35B中队开展本国海军作战人员的培训和舰上操作训练，法国新一代航母的舰载机也将是E-2D预警机、F-35B等美制主流舰载机。英国甚至在明年可能将“伊丽莎白女王”号前沿部署到西太地区。这些，都反映出多国海军意图与美军深度融合联合作战的动向，值得引起高度的警惕和关注。二是新型装备形成战斗力，未来海战场将呈现新的特点。美国朱姆沃尔特级首舰、弗吉尼亚级Block IV型首艇等新型装备均在本年度正式服役，美国海军陆战队首支F-35C战斗攻击机中队宣布形成初始作战能力，英国海军“伊丽莎白女王”号航母战斗群首次集结并具备了全球部署能力；俄罗斯服役了北风之神-A级战略核潜艇首艇、亚森-M级攻击型核潜艇首艇，并成功测试了“锆石”高超声速巡航导弹。一大批新型装备正在不断地走向战场，投入实战，预示着海战场的作战样式将发生深刻变化。总的来看，单舰和单机的武器搭载密度越来越高，同时技术的变革促进了平台隐蔽性的提升、武器毁伤威力的升级和射程的扩展；舰载机的舰上操作效率变得更高，作战节奏将不断加快，无人机的大量使用以空中加油、高空长航时ISR等能力，有效弥补了有人驾驶飞机的作战局限。更多不确定的威胁将在海战场上更多不确定的方向出现，以更难应对和防御的攻击，快速打破交战双方的实力均衡。三是大型舰艇平台仍是各国追捧对象，多用途化发展趋势进一步强化。尽管美国提出轻量化海军发展概念，但仍加快了阿利·伯克III型驱逐舰的建造速度，同时对提康德罗加级巡洋舰进行升级以延长其服役时间，显示出对于大型水面舰艇的高度依赖性。世界其他主要海军国家的舰艇平台也在继续沿着大型化的路线发展。德国护卫舰9000吨级MKS 180新型护卫舰今年签署建造合同，7200吨级F125型护卫舰交付第二艘；法国批准建造的新型航母满载排水量约为70000～75000吨，比现役“戴高乐”号高出近1倍；韩国将原本的新型两栖攻击舰LPX-II项目改为专门搭载F-35B战斗机和旋翼机的轻型航母，吨位约40000吨。俄罗斯基洛夫级“纳希莫夫海军上将号”核动力巡洋舰今年完成第一阶段改装工程并下水，满载排水量达到2.8万吨，1155型“沙波什尼科夫元帅”号驱逐舰也在本年度完成了升级改造，由单一用途大型反潜舰变为兼具打击水面和地面目标能力的多用途舰艇；此外俄罗斯还在今年同时开工建造了2艘23900型大型多用途登陆舰，排水量2.5万吨，成为自苏联解体以来俄罗斯建造的最大型水面舰艇。四是海军武器开始重大升级，多型新概念武器进入实战测试阶段。高超声速武器、激光武器等新概念武器装备正在成为具有实战化意义的新型攻防手段。俄罗斯和印度近年来始终致力于发展高超声速武器，今年印度先后两次从驱逐舰上成功发射了“布拉莫斯”导弹；俄罗斯实现了“锆石”高超声速反舰巡航导弹的首次成功试射，射程达到450千米、最大速度达到8马赫，即将进行对航母目标的打击测试。专门用于搭载该导弹的核动力巡洋舰、护卫舰已经在进行改装或建造之中，未来3-5年将开始服役。受此影响，美国也在本年度加强了高超声速武器的发展规划和技术研究，计划在新一代哥伦比亚级弹道导弹核潜艇、“弗吉尼亚”级攻击型核潜艇、“朱姆沃尔特”级驱逐舰、“阿利•伯克”级驱逐舰上均部署高超声速导弹，并且正在研究由F/A-18战斗机发射的空射高超声速巡航导弹。可以看出，高超声速导弹在未来大有可能成为海军主战舰机的标准配置。此外，美国首套ODIN舰载反无人机激光武器今年安装在驱逐舰上进行试验，俄罗斯的“波塞冬”核动力无人潜航器等也在继续进行研究和测试。这些武器将提供前所未有的威力和手段，并且几乎不可能被拦截。五是海军飞机加快更新换代，西太地区成为新机型汇聚中心。F-35系列战斗攻击机引领海军主战飞机迈进新时代，无人机成为未来航母舰载机联队标准配备，同时也将作为新时代的联合主导者。美国海军陆战队首支F-35C中队本年度形成初始作战能力，海军接收首架用于替代C-2A的航母舰载新型运输机CMV-22B，全面完成P-8I海上巡逻机替换P-3C的换装工作，并且正在研制高续航力电子战飞机。印度大批量采购MH-60R反潜直升机替代“海王”，P-8I未来将达到18架。日本增购105架F-35并成为该机型最大的国际客户，韩国、澳大利亚也在积极进行采购，英国、法国航母也基本确定将搭载F-35B战斗攻击机。同时，美国海军陆战队第12航空大队（MAG-12）在日本建立了第二支永久驻扎的F-35B中队，成为目前唯一拥有两支永久驻扎的F-35B中队的海外部队。可以看出，新型海军飞机在本年度的发展取得一系列重要进展，美制装备在更大范围内成为世界海军主战飞机的主导力量，西太地区越来越多的国家正在服役和使用这些新型飞机，将对地区军力平衡和空中对抗态势带来新的不确定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