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灯者系列”:暴力所不能消灭的,恰恰是人性的希望
每个人一生,都会经历蒙昧愚钝的年龄,在黑暗中前行的日子,以及在彷徨中踌躇的岁月中,总会被一盏明灯照亮前路,结缘一生难忘的“师友情”。
这个启蒙、照亮、唤醒、点燃我们的师友,可能是学校的老师,也可能是身边的伴侣、朋友、同僚......
史怀哲曾说: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感谢那些燃起火焰的人,我们受其所赐,就应向赐予者表述我们的深谢之情。
赵越胜先生所著的《燃灯者》,感动了一代人。这本书讲得是七八十年代,解冻之始,一对至情至性的师生肝胆相照。辅成先生为赵越胜点燃了灯,照亮了黑暗。赵越胜为燃灯者立传。
辅成先生的智慧、寂寞、笃定,昭示出的乃是黑暗中的光亮,寒夜里的暖意。这代知识人高迈的风骨、超拔的心性,已为现世所遗忘、权贵所鄙薄,却会永远在问道、求善者心中长存。
可以说,这本书为这个价值与情操全面失守的世界留下了一生沉重的叹息。无法不让人心有戚戚。
赵越胜先生文字古典涵永,当代能把中文写得这么好的也不多见。本书刚出版就荣获第十届华语传媒大奖年度散文家奖。梁治平先生说,“这本书终能问世,诚为读者之福”,周国平先生做序,“文中引述的先生许多话,何等睿智,何等痛快!”
徐晓老师在《半生为人》是通向中国真实80年代的路标,是对失忆的抗拒,描绘出一代人充盈着灵魂的青春岁月。
那个年代的人活的有灵魂,大家都一样,不谈钱、权,只看谁活得更潇洒,谁更有姿态。
学者陈平原,就曾用十二个字,概括整个80年代:泥沙俱下,众声喧哗,生气淋漓。
徐晓生于上海,长于北京,不到20岁就因卷入时代风波入狱两年,出狱后加入北岛、芒克的《今天》杂志,和史铁生、赵一凡等人均有深交。徐晓不仅见证、参与了那个灵魂充盈的80年代,更将其记录下来。
书中写到了大量80年代最具代表性的作家,北岛、芒克、史铁生等等,当然也有不为很多人知的作家,刘羽等等。
书中写到了80年代最有的重大“文学事件”,比如,《今天》创刊,用顾城的话说,《今天》是不可思议的事件。它两三年就迅速瓦解,80年代末纷纷出国。
这份记录,在今天的环境下,既显得格格不入,又极为珍贵。
正如刘瑜老师所说:徐晓的《半生为人》,这本书不仅仅是一个人甚至一代人的青春,某种意义上,也是一个国家的青春——幼稚、笨拙,但也天真、充满热望。宴席已经三进、残羹冷炙旁,作为最后一个离席的人,徐晓独自守护着那个时代最后的、熄灭着的光。
本书首版于2005年,一问世就被评为当年《南方周末》《亚洲周刊》十大好书之首,并一举拿下了当年华语文学传媒大奖散文家奖,颁奖词写道:“她的写作,来自命运的私语、人心的呢喃、灵魂的召唤……作为一种个人史的表达,关乎的确实整整一代人的往事。她所描写的那些庄严的人生,不求活得最好,只求活得更多……”
◎ 《暗夜传灯人》:一部听到名字就想读的作品
阅此书名,脑海中不自觉浮现这样一幅景象:在暗夜无边的时代,一双双枯瘦的双手托举着微弱的烛火,固执地在寒湿的暗夜里存续着光明。
1949年,台湾一下子挤进两百万人:知识分子、文人、艺术家,他们在大陆时,都是显赫一时的文化名流。但到了台湾,连生存也难,只得辗转各地甚至乡间,谋求生路——那是“中华民族之花果飘零”的时代。
这些飘零的生命,却未曾凋零,而是把文化的血脉,带到最偏远的角落,“在蒙昧的时代,他们用骨血与勇气,亮起一抹一抹不灭的光”。
杨渡是台湾著名诗人、作家、媒体人,是国民党时期在台湾成长起来的第一代知识分子,也是这些“渡海传灯人”手指躬耕的结果。
年轻时的杨渡不畏强权,曾披露出国民党老政治犯的名单,写下多篇报道,挑战着漫长的黑夜,无怪野夫老师说,“阿渡是这个乌烟瘴气时代中真正残余无几的士人”。
书中写到的人物,有小说家、画家、报业人士,更有社会运动者与“异见者”,他写出了大历史的慈悲,“最黑暗的地方,也是最好传灯的所在”,杨渡的文字简单质朴却又极具感染力。
◎ 《回首我们的时代》:再现台湾白色恐怖下知识分子的群像
国民党败退之后,尽管有“人才抢救计划”,但对知识分子,也是一百个不放心。他们怕有人“右”得太狠,也怕有人“左”得极端,当时的气氛与大陆基本无异。
“一个悲不敢泣的时代是什么样子,你们能想得到吗?”
“战后台湾的人文精神史”——用这句话形容本书,毫不为过。在那个物质、精神匮乏,政治气氛肃杀的时代,尉天骢创办的文学杂志成为50-70年代台湾知识分子们的聚集地。
当年台湾文坛那一代人(台静农、高阳、子于、俞大纲、杨逵、程兆熊、何欣、王梦鸥、姚一苇)的追求、寂寞、呐喊与浪漫,在尉天骢深情而真挚的笔下层层铺展,“这张桌子前,坐过几乎所有的台湾当代作家”。那也是最值得读书人记忆的年代。
尉天骢是台湾著名作家、文学评论家、媒体人,因发掘了白先勇、陈映真、王祯和、黄春明、王拓等多位作家,被誉为“台湾文坛的拓荒者”。本书在大陆出版后,曾被《南方都市报》评为“年度十大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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