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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PM·新展预告 |《影像时刻:早期中国摄影视觉的发生》



导语




“收藏中国影像历史、弘扬影像艺术文化”是谢子龙影像艺术馆的立馆宗旨。自2017年9月16日开馆以来,我馆采用“鼓励捐赠、荣誉收藏、有偿收购”三位一体的藏品征集模式,构建了以十九世纪末至二十世纪初中国早期影像作品为核心的完整收藏体系,目前馆藏作品已达10000余件,是国内最具收藏实力的非国有影像艺术馆。


今年,是谢子龙影像艺术馆开馆第五年,我馆将于9月16日馆庆日推出2022年度馆藏研究展——《影像时刻:早期中国摄影视觉的发生》。该展览延续了“用藏品讲述中国摄影史”的XPM馆藏展传统,与海内外多家收藏机构合作,将影像藏品与新闻画报、文学描述、绘画、幻灯及电影胶片等多媒介藏品相结合,同时,力求突破传统摄影史叙述中惯常使用的图像史料,关注更为广阔的近代中国视觉表达,展示摄影与更广泛的文化观念、社会图景和视觉媒介之间的关系



‍2022谢子龙影像艺术馆馆藏研究展

《影像时刻:早期中国摄影视觉的发生》


主办单位:谢子龙影像艺术馆

学术支持:北京大学艺术学院

策展人:唐宏峰

策展助理:杨云鬯、郑紫涵、李辉、罗玥沁

展览时间:2022年9月16日-2023年8月27日

展览地点:谢子龙影像艺术馆三楼 6号展厅






  


前 言 

自从摄影传入中国,这一新的视觉与传播媒介就构成了近代中国视觉文化中的重要内容。摄影不仅仅是一张张完成了的照片,而是这张照片得以生成的完整过程。“时刻”与“发生”这两个用语都在强调作为事件、动作与时间的摄影。


“影像时刻”正是这一事件过程中的爆裂瞬间:一台摄影机与一个拍摄对象相遇,目光、表情、人与机器碰撞、主体截取与凝固世界,而背后又是这一切得以可能的全部历史条件,连带着近代中国的社会文化语境、美学传统、视觉惯例与其时各种老旧与新生的视觉媒介网络。


在这个过程中,一种可称为是摄影视觉的感知机制慢慢培育出来,这是属于摄影这一机械复制、自动再现媒介的独特视觉形态,与既往人类全部图像媒介的视觉经验不同,一种装置式的、索引性的、程序化的视觉感知成为中国视觉现代性转型的重要动力。


对这种摄影视觉的揭示,恰恰无法以单纯的摄影媒介来完成,本次展览在一种综合性的媒介环境中展示摄影(而非照片),在新闻画报、漫画图像、文学描述、绘画、幻灯、电影等整体影像文化所提供的再现图景、叙事语境、情感与欲望的网络中,显现出摄影如何被观念性地对待,如何发挥作用,如何作为全球性符号流通体系中的一员,形塑近代国人对世界和自身的理解。


——策展人 唐宏峰



策展人


 

唐宏峰| Tang Hongfeng

博⼠,现为北京大学艺术学院艺术理论系主任、研究员、博士生导师。曾任中国艺术研究院助理研究员(2009-2012)、北京师范大学艺术与传媒学院副教授(2012-2018)、哈佛燕京学社访问学者(2011-2012)。主要研究领域为艺术理论、图像-媒介理论与视觉文化研究。出版三本著作《现代性的视觉政体——视觉现代性读本》(2020,编译)《从视觉思考中国——视觉文化与中国电影研究》(2016)《旅行的现代性——晚清⼩说旅⾏行叙事研究》(2011),另有新著《透明:中国视觉现代性(1872-1911)》即将出版。在大陆、台港与海外的学术刊物上发表论⽂数十篇。主持国家社科基金艺术学重大招标项目与一般项目、教育部社科基金项目和北京市社科基金项目四项。



策展助理


杨云鬯| Yang Yunchang


湖南益阳人,1990年生于广东,北京大学艺术学院博雅博士后,兼任伦敦大学学院(UCL)人类学系荣誉研究员、期刊Photography and Culture编辑。他在2020年获得伦敦大学学院人类学与视觉文化的博士学位,曾求学于伦敦大学亚非学院、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和中山大学,研究领域包括艺术人类学、视觉人类学、中国现当代视觉文化,目前致力于探索中国摄影史上的“业余主义”及中国当代艺术的“民族志转向”。



 

郑紫涵 | Zheng Zihan


湖南长沙人,现为谢子龙影像艺术馆学术助理,专注馆藏影像研究及相关图像理论。先后于湖南师范大学中文系和伦敦大学亚非学院东亚系取得文学学士及硕士学位,探索文学与图像话语之间的共鸣与转化。



李辉 | Li Hui


河北石家庄人,先后于北京电影学院、北京大学艺术学院取得艺术学学士和艺术硕士学位,现于伦敦大学国王学院攻读博士学位,研究领域包括电影理论、电影史和视觉文化研究。他也在探索具有学术研究性质的非虚构影像实践,制有视频论文《现代瘟疫小史》。



 

罗玥沁 | Luo Yueqin


湖南湘西人,现为北京大学艺术学院博士研究生。聚焦于摄影理论、摄影史、媒介批评与视觉文化研究,关注当代摄影中的机会与自动、游牧与流动,以及历史性图像的叙述问题。









世界图像的时代


不仅是“世界的图像化”

更是“图像化的世界”的全球流通


1839年摄影术的发明,将人类带入“世界图像的时代”。这不仅是“世界的图像化”,更是“图像化的世界”的全球流通,这一时期的摄影图像完美遵循着近代资本主义进程中商品批量复制的逻辑——不可见、不可移动的对象世界,变成一张张薄薄的平面,人们可以轻易获取,近代中国人得以在照片中观看和理解世界。


(左)《小说月报》封面,1912年,作者佚名,彩色印刷图像

(右上)巴黎埃菲尔铁塔,1900-1930年代,美国金士顿公司,立体银盐影像,该原作藏于谢子龙影像艺术馆

(右下)埃及赫里奥波里斯(Heliopolis)方尖碑,1900-1930年代,美国金士顿公司,立体银盐影像,该原作藏于谢子龙影像艺术馆



(左)《暹罗白象》,1885年,作者佚名,刊载于《点石斋画报》,纸本水墨,该原作藏于上海市历史博物馆

(右)《亚洲之光——来自暹罗的白象(“The Light of Asia”- White Elephant from Siam)》,1884年,古特孔斯特(Gutekunst)摄影,绘画者未知,黑白石印画报图像,刊载于《哈珀周刊》(Harper’s Weekly)1884年4月19日




目光与表情:摄影的灵韵


早期肖像照片中被拍摄对象对摄影的“陌生感”
本雅明面对卡夫卡童年照中那双无辜的大眼睛,将照片中人的面容称为机械复制时代最后的灵韵(aura);罗兰·巴特也将照片中人或物发出的“小小幻影”称为“摄影的幽灵”。当近代中国人面对一架摄影机的时候,我们发现了早期摄影的目光和表情,这种目光和表情从未被认真对待过。

在早期肖像照片中,摄影的陌生性仍在,那些低垂躲避的眼睛、迷惑不解的眼神、直面而探究的目光,直接穿透画面,暴露摄影机器——这种新的人-物关系的存在,更彰显出摄影的索引真实性(indexical realness)。这是为什么那些百余年前的小小幻影至今仍能吸引我们禁不住去探求他/她们是谁、为何在此、那些活泼的生命去向了哪里的原因。


“摄影的目光”对比图(左)《我见犹怜》局部,1890年,吴友如,纸本水墨,该原作藏于上海市历史博物馆(中)《梅花仕女图》局部,1884年,任伯年,纸本,设色,该原作藏于辽宁省博物馆(右)《晚清中国家庭群像》局部,1859年,贾科莫·卡纳华,银盐纸基,该原作藏于洛杉矶盖蒂研究所



恭亲王奕䜣像“目光与表情”的变化

(左)恭亲王奕䜣像(侧面),1860年,费利斯·比托,蛋白照片,该原作藏于谢子龙影像艺术馆

(中)恭亲王奕䜣像(正面),1860年,费利斯·比托,蛋白照片,该原作藏于洛杉矶盖蒂研究所

(右)恭亲王奕䜣像,1872年,约翰·汤姆森,收录于Illustrations of China and its People,1873-1874



作为文人表达的摄影


在近代文人雅集的活动中

摄影表达渐渐成为风潮


摄影很快成为文人雅士与知识阶层进行书写与表达的有力手段。在文人雅集活动中,合影留念取代了传统的书画创作,人们正是用传统书画意境理解雅集照片。而照片题诗赠予友人,作为题画诗的新形态,积极参与了新兴知识阶层自我形象的塑造。


无论是多情浪子苏曼殊,还是“我以我血荐轩辕”的启蒙者鲁迅,照片都构成了有着传统文人与现代知识分子之混杂身份的人们在身体、情感与民族家国之间进行譬喻嫁接的通路。

《东方之花 百助女史 苏曼殊题百助眉史调筝像》1909年前,作者佚名,画报摄影插图,刊载于《半月》1924年第三卷第16期




摄影的国民性话语


近代摄影纪录的瞬间与西方殖民凝视下的国民状态


从晚清到“五四”运动,近代启蒙知识分子的核心议题之一是国民性问题。鲁迅在一张幻灯片中看到看客“麻木”的表情,进而批判国民劣根性,尝试以笔唤醒沉睡的国民。


摄影并非透明,拍摄对象与视角的选择和摆置,都体现拍摄者隐匿的观念。在近代西方殖民主义猎奇般的凝视下,西方摄影师镜头中的中国人凸显着“愚昧”“落后”等负面状态。而这一殖民视角又被摄影的科学属性所加强,人们相信摄影不仅呈现外观真实,更可以揭示事物内在的本质真实,近代中国人之性质于是因此成为可见、可量化的因而也就是真实的无可辩驳的属性——这当然是需要批判的,它实质上反映着,以摄影图像为代表的,近代中国话语权的衰弱。


《俄探斩首》,1905年3月20日满洲开原城外拍摄拍摄者三船秋香,摄影画册图像,收录于《满山辽水》,出版于三船写真馆(1912年)



摄影与其他视觉媒介


早期摄影与其他视觉媒介相互影响共同作用于接受者
摄影是独立地区别于既有全部视觉媒介的艺术这一观念,并不适用于早期摄影的历史。相反,摄影与包括印刷、绘画、幻灯、电影等在内的各种媒介相互影响、交融、结合,共同作用于接受者,构成近代中国丰富复杂的视觉文化。展览的最后部分,将呈现出早期摄影与各种媒介相互影响的状态。

奉节县城一角和夔门,1920年,唐纳德·曼尼,该原作藏于谢子龙影像艺术馆

(左)“取景圈”图示,出自汪亚尘《风景写生的便利方法》,《美术》1920年第3期,该原作藏于北京大学图书馆

(右)《豁然开朗》,1945,丰子恺,《导报》1946年第8期



#谢子龙影像艺术馆

  收藏与研究


谢子龙影像艺术馆目前最重要的收藏部分,是从中国晚清的1850年代至民国1930年代的历史影像,包含达盖尔、锡板、蛋白、立体照片、玻璃底片、银盐等多种材质及形式。藏有费利斯·比托画册及单张、威廉·桑德斯画册及单张、托马斯·查尔德、弥尔顿·米勒等著名的外国摄影师影像原作,和华芳、雅真、缤纶、同兴及耀华等名噪一时的中国照相馆的作品,提供了丰富、全面、多层次的晚清中国影像记录。


同时,谢子龙影像艺术馆以馆藏影像作品为基础,梳理中国影像艺术脉络,对影像艺术发展史进行全面系统梳理和研究,专注影像学术研究与收藏。依托于丰富的摄影原作收藏系统,谢子龙影像艺术馆实现了全部馆藏影像电子化,并建设了“中国历史影像在线”在线网站,供专家学者进行研究。同时,针对馆藏影像进行基础研究,梳理“云馆藏”系列科普文章于公众平台推广,并以深度研究支持每年馆藏展览策展。



本期互动话题

有人曾说过,馆藏是一个博物馆的心脏。谢子龙影像艺术馆在每年周年庆都会开设一个馆藏研究展,在文末留言说说 #你印象最深的XPM馆藏影像,我们将于8月23日抽选五位粉丝的留言送出XPM通票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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