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花田 ‖ 吴长龄 ‖ 《老农印象》绝句108首

十

花

二

田

七

绝

之

老农印象108首

（1）犁田

铧口青牛一索连，翻飞希望满农田。
千钧老力任君使，犁破残阳迎曙天。

（2）耙田

冬水田须澈如镜，栽秧垄必一泓清。
高低天下不平事，木齿铁钉耙上匀。

（3）栽秧

立夏新秧团抱团，六根清静向禾田。
绿云一片遮望眼，雁阵无声尾向前。

（4）薅秧

山歌一曲乐翻天，苦也悠哉不知年。
举足搅浑篼下水，野茎杂稗拔根旋。

（5）挞谷

七月初秋满眼黄，咚声入耳饷饥肠。

镰刀开处农人笑，禾把纷飞乐几筐。

七

绝

  老农印象108首

 之 

（6）苕厢

红土初翻雁阵长，银锄落下几诗行。
披星曝日不嗟怨，满土新箋胜锦章。

（7）栽苕

斗笠蓑衣挂竹墙，青苗漫长逐时长。
但将一夜及时雨，赠与菁葱遍岭冈。

（8）淋苕

八月风无半扇扬，登梯喘气上高梁。
一挑粪水一身汗，苕地归来满目香。

（9）挖苕

时令立冬抢收忙，才空石窖又腾仓。
山边小子哇声叫，一鼻挖开三斤黄。

（10）苕粮

万亩良田遍八荒，仓中无粟勉为粮。
早知皮肉周身宝，安忍屈尊当二娘。

注：鼻：苕鼻子，苕与藤之茬口（如下图）。二娘：后娘。

七

绝

之

老农印象108首

（11）高粱

秀穗红云正秋收，千年酒醉玉霄楼。
颠歌一曲吼天下，犹记轿夫张艺谋。

（12）苞谷

天授精华雌与雄，红须白发亦青葱。
翠衣一脱晶光闪，满眼珠玑幻碧瞳。

（13）豆子

黄棱绿叶稻边稀，鼠罪蛙当万世奇。
小豆沉冤千古事，燃萁七步总成诗。

（14）芝麻

地角山边种几行，花开步步比官场。
功夫不在个头大，况味无君不著香。

（15）花生

秋水望穿盼收期，围观守候满田畦。

深翻偶见二三颗，齿缝喉咙全是泥。

七

绝

  老农印象108首

 之 

（16）檑（lei）子

木把篾筐黄土筑，齿分八卦碎新稃。
洋机一响靠边站，盖世功高史见殊。

（17）碾子

万转千回槽下谷，仰天仆地汗如珠。
农家生计碾中过，无米之炊憋巧厨。

（18）磨子

岁月无痕孔中梭，三千铁齿两厮磨。
为人处世君休仿，笑看轮回几蹉跎。

（19）筛子

小大细粗眼中分，尘飞壳溅舞停匀。
无惊何苦身先颤，颠箥团摇苦煞人。

（20）风车

一叶翻飞骤起风，千钧铁臂转无穷。
是非轻重各行道，累及谷秋天下工。

七

绝

之

老农印象108首

（21）筒车

山溪崖畔一轮开，日夜吱吱上翠台。
倘使杯杯都是酒，醉翻稷稻满山垓。

注：筒车，农村用于提灌的农具。一大型圆木架，身缚若干竹筒，利用水的流速转动，下行取水，上行提水，到顶时自行倾注于接水槽中，自流灌溉农田。现偶见于公园，多为饰物。

（22）水车

铁椎连串似虬龙，飞踩车轮足下风。
灌得他人千顷满，落来自我一肠空。

注：水车，抽水机出世前几千年的传统吸水农具。分二人、三人式座车，三人、四人式站车（俗名二人头、三人头、四人头）。车水是强度极大的劳动，尤其几架几十架水车一条龙的"车抢水"，更是农村衡量壮劳力的试金石。

（23）打连盖

盖地铺天向旷途，凌空高绕每成弧。
打拼不独出怨气，取豆除渣恨蔓稃。

注：连盖，一种击打型农具，以木为轴，由藤编树条而成。黄豆、胡豆、莱籽等茎蔓作物晒干后以连盖击之，除去蔓稃（壳）余渣即获豆、籽等物。

（24）石磙

无肺无心一砣石，拉东任尔不朝西。
功勋岂止筑堤坝，还为农家轧粉齑。

（25）扯板

提按推拖只为谷，散开收拢周而复。
大名扯板今何堪，农博馆中苦茕独。

注：扯板，南方叫推板，一种晾晒谷物的农具。一人按下，另一人前拖，晾晒时将谷物堆散开或收拢。找遍百度难见此物，实为憾事。

七

绝

  老农印象108首

 之 

（26）竹抓扒

状如抓手便还轻，曲爪疏开孔雀屏。
田坎山边捞乱草，甘当配角一帮丁。

（27）高梁扫把

粱秸变宝一屏开，小角何须用大材。
佐使君臣各行道，但求天下少尘埃。

（28）斑竹扫把

一把斑枝瘦又长，克星命定不风光。
大街小巷倘无我，累坏三更环卫娘。

注：高梁毛扫把俗称小扫把，斑竹条扫把称大扫把。前者一般用于室内，后者为室外大面积清场收粮之用。

（29）撮箕

除尘盛物总相宜，墙角偏安帚与居。
笑口常开时听召，到头空见一张皮。

（30）箢篼

马后鞍前终不离，开疆破土两相知。

此情若是能长久，应笑人间不如斯。

七

绝

之

老农印象108首

（31）扁担

一头日子一头家，沐雨披风未有涯。
光棍还须人作伴，搭钩箩索长随他。

（32）扦担

两捆柴禾一担穿，爬坡上坎汗潸然。
锋尖不做防身用，只为穷年肩上颠。

（33）箩篼

孪生兄弟共情长，同命相依荡四方。
也为逃荒装子女，而今仓廪盛余粮。

（34）背篼

两根麻辫系高筐，驼背弯腰叹路长。
暮载收成崖下走，朝背希望上山冈。

（35）巴篓

一只竹篓两头尖，鸡崽鱼儿此中玩。
莫道人生须忖量，里钻容易出来难。

七

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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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 

（36）鸡罩

横经纵纬本鸡笼，浑水丛头寻鲫踪。

俯首甘为人使唤，关飞逮跳乃从容。

（37）虾耙

捕捞神器不离他，名字难听叫哈爬。

张口游身水中走，好无隙缝漏鱼虾。

（38）鳅籇

觅食该当水中取，贪心偏向笼中求。

倒须己断回头路，身陷幽闺不自由。

（39）大籇（Hao）

胃口大张不自知，栖身籇肚枉叹息。

今朝尚在堤中跳，夜暮已为镬鼎食。

（40）扳罾（Zeng）

扳竿鱼网四时张，潜卧江边暗难防。

浪荡焉知朝夕事，余生己在网中央。

七

绝

之

老农印象108首

（41）蓑衣

古人蓑草做蓑衣，后世蓑衣棕外皮。

挡雨遮风何以贵？笠蓑无处不成诗。

（42）斗笠

蓑挡身兮笠戴头，篾丝竹叶一尖收。

耕山钓水因时在，多少营生雨下求。

（43）草帽

麦草千支细细编，琉璜漂白玉天然。

雪肤纵难抗风雨，却敢娇身御火天。

（44）蒲扇

绿棕嫩叶竹镶边，漫摆轻摇坐月前。

夜静茶香炉自煮，乡居早己半神仙。

（45）篾巴扇

轻丝薄翼竹编成，执扇乘凉正暑更。

不比电风频袅绕，依它拂汗也驱虻。

七

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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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 

（46）纸扇

蜀锦天工巧手裁，清风润我入心来。
桃红蝶恋不思舞，瘦骨屏舒次第开。

（47）撑花

油纸丝签木把连，朝晴暮雨总相缘。
主人将我举头上，岂负君心一片天。

（48）拐棍

登天一箭缆车奇，那比躬身自任之。

足踩芒鞋轻似燕，江山万里杖边移。

（49）草鞋

麻经草纬足身轻，缘至东坡始有名。

一履陪君走天下，而今天下不知卿。

（50）鞋爪

几颗抓丁力未穷，专攻溜路有奇功。
甘为足下掌中铁，扒地三分不放松。

注：鞋爪，川东地区对钉鞋的俗称。皮帮皮底，用于泥泞路行走。

七

绝

之

老农印象108首

（51）老布鞋

窝窝点点掌中生，万线千针总是情。
只怪先人脑儿笨，不知贪懒下鞋城。

（52）麻窝子

麻窝小小形如桴，保暖越冬不用愁。
足底生风轻且便，春光直下向巴州。

（53）三寸金莲

凌波步细寸金莲，玉笋纤纤裹不前。
为搏君王几分笑，忍将娥足小心缠。

（54）褡裢

腰间马背四时悬，形影同心两袋连。
博物馆中墙上挂，褡裢只看不装钱。

（55）裹脚

一根布带韧如绵，断趾畸肢度岁年。
大足而今满街走，国人谁复谢中山？

七

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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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 

（56）斗

四季躬耕望秋收，仓空斗大惹人愁。
黎民几日黄梁梦，皆付佃租东水流。

（57）升

盛米量黍四角方，一升一合计农粮。
皇天后土多垂顾，丰俭由人度岁荒。

（58）合（注1）

绅粮大户谷盈仓，佃户农家少米粮。
一把各升天与地，耕人挨饿不应当。

（59）老秤

秤凭星子斗凭梁，脊上单边论短长。
人世若无公道在，斤斤计较又何妨。

（60）戥子秤（注2）

骨杆铜盘一铁沉，专称药品与银金。
差之毫末堪仔细，未可权衡世上心。

注：

1，合（音ge，音同“各”），俗名合升，计量单位，一各升约熟米半斤。十合为一升，十升为一斗，十斗为一担。

2，戥（deng音同“等”）子秤，宋人发明的一种微型秤，十六两为一斤（成语“半斤八两”由此而来）克度之精细胜于今之天平。

七

绝

之

老农印象108首

（61）黄包车

街头巷尾恨时长，偶遇新单喜若狂。
多少人间不平事，夜阑独在路中央。

（62）板板车

吱吱北辙又南辕，策马鞭牛去又还。
休看蹒跚多老态，横行驿路几千年。

（63）鸡公车

独行一足金鸡立，能下高坡敢上堤。
山里人知盐米贵，应怜老父满身泥。

（64）滑竿

斑竹双肩一担排，悠哉游也上高垓。
若非愿者甘抬轿，在上一人何处来。

（65）花轿

一声妈也离娘怀，三尺罗闱泪满腮。

此去阳关千万里，何时遗梦上春台。

七

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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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 

（66）花烛

美酒金樽一尽欢，罗帷开处倦新鸾。
良辰不计春宵贵，谁念伊人泪已干。

（67）桐油灯

清灯才照砚边笺，渔火又愁江上船。
夜盏方知寒女苦，曦光柴户纺吴棉。

（68）马灯

一盏孤灯照路程，玻中神火亮铮铮。
更宵曾是有情物，肯伴黎民度苦生。

（69）煤汽灯

灯依煤气透空明，好戏连台将相生。
吐焰喷光来助我，木刀竹剑也能赢。

（70）火把

茫茫寂夜一丘红，破竹熊熊舞大风。
火借风威生烈焰，且将光亮满苍穹。

注：

1，煤气灯为无电灯时代常用的舞台灯。

2，火把以干树皮扎成条状点燃，一边行进一边摇晃；或以枯竹代之。为无电筒时代室外行走照明之物。

七

绝

之

老农印象108首

（71）弹花弓

且把长弓当妙弹，宫商角羽纵联翩。
潮飞浪滚云平处，榻上新禧软绵绵。

（72）纺车

轧轧吱吱一线连，轻拈漫纺细匀牵。
湘衣蜀布列于市，自古官家不纺棉。

（73）织布机

谁将日月比天梭，织女披心细细罗。
都说人间好风景，何如杼下画图多。

（74）草鞋耙子

羊角双双立耙前，千搓百捻草麻编。
织鞋不只走天下，米罐盐锅头上悬。

（75）花绷子

玉布香圈轧未松，飞针巧手细相缝。
超然物我于天外，凤舞龙腾入画中。

七

绝

  老农印象108首

 之 

（76）夹火钳

入柴退炭又掏灰，取栗开膛下火堆。

多少乡中穷俗辈，抑非武子即文魁。

（77）吹火筒

竹节晶光一孔通，灶前不离嘴吹风。

只逗灶王不生气，鼓眼张腮又鞠躬。

（78）风箱

烧茶煮饭靠风箱，灶后锅前炊事忙。

苦妇难招两头气，生拉活扯度时光。

（79）甄子

一甄清蒸十里香，奢斋侈酒富家尝。

蓬门小户何堪用，恨忆当初煮杂粮。

（80）蒸笼

谁见厨娘上节楼，珍馐美味一笼收。

烧蹄肘子当年梦，一代村夫何所求。

七

绝

之

老农印象108首

（81）裁缝

巴绡蜀布上缝台，直尺横刀巧手开。

秀女三分装打扮，胸中领袖细筹裁。

（82）石匠

开山号子入云天，一臂千钧若等闲。

不信人间多妙手，且看石兽口中丸。

（孤雁格）

（83）木匠

截曲镶弯一斧由，方家圆什艺难求。

为人只许直中取，岂有沉冤断不休。

（84）铁匠

烈焰炉前溅火星，千锤百打骨铮铮。

钢镰铁斧锤头过，十万刀枪十万兵。

（85）篾匠

胸藏百竹是神工，织罢金篼编玉笼。

圣手难成天下器，了无篾字一身空。

七

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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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 

（86）剃头匠

刀光剪影顶头悬，年韶芳华不可拦。

几许金丝阶下扫，皱眉蹙面痒犹欢。

（87）磨刀匠

串巷钻街听喝吆，肩扛板凳任逍遥。

一方峡石营生计，削剪子来磨菜刀。

（88）补锅匠

女娲炼石可弥天，熔铁镶疤近本然。

手艺卑微有人敬，旧锅新用又三年。

（89）杀猪匠

夺生取命不应该，食客贪心上杀台。

自古庖丁羞吃肉，边心杂碎几时回。

（90）阄猪匠

叫爹不应腿朝天，阉匠存心断俗缘。

只怪闲时常惹事，未成大器己潸然。

七

绝

之

老农印象108首

（91）皮匠

臭字当头损皮匠，三人智比军师相。
马靴箭袋护身衣，保我蜀中称大将。

（92）盖匠

爬草棚兮上瓦房，腰缠刀具走山乡。
拾遗补漏安玻瓦，避雨遮风透太阳。

（93）砖瓦匠

地角田边一堆泥，人潮马踩汗淋漓。
泥胚一旦入窑孔，吊胆提心出灶时。

（94）抹灰匠

稀泥和草上西厢，细抹精灰白又光。
狂写工研诗赋画，秦宫汉女宋时娘。

（95）烤酒匠

青稞豆米细高粱，高甄大锅醉烤房。

焖煮蒸摊酵泉冽，甘醇回味久弥香。

七

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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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 

（96）纤夫

手扶长纤背朝天，蹬石刨砂大汗涟。
不让妻儿相望久，呵嗬嘿咗荡归船。

（97）轿夫

坐轿轻舒抬轿难，辛酸苦楚一膀悬。
为儿为女为家计，里外人生不同天。

（98）抬夫

山中汉子铁肩头，吼号声声彻岭丘。
送暑迎冬缓移步，何时盐米不须愁？

（99）挑夫

翘扁担来长箩索，囊箱一对走江河。
疲筋倦骨求温饱，富贵荣华有几多？

（100）背夫

巉岩峭壁视如无，万仞华山走坦途。

一任诸峰云下踩，杖藜徒步指凡夫。

七

绝

之

老农印象108首

（101）媒婆

女家劝罢赴男家，舌巧如簧几面夸。
喜看媒婆成正果，平台寻偶赛星沙。

（102）稳婆

坠地呱呱吟唱频，人生首认是斯人。
母亲小子一刀断，从此穿衣步俗尘。

（103）稿爷

笔下生花赖稿爷，修书陈状白成黑。
爹妈哥嫂一人当，雁寄悲欢写平仄。

（104）师爷

非为文胆即军师，策划筹谋俸幄帷。

报榜何忧骰子大，输光与我甚干兮？

（105）阴阳

日管阳来夜管冥，替天行道布符经。
消灾灭瘴神通广，不见鸡公法不灵。

七

绝

  老农印象108首

 之 

（106）八字

甲子壬申次第排，仕途财运费周猜。
世人皆是王侯命，箪食寒衣何处来。

（107）太医

手把三关看迟数，阴阳气血一苔罗。
汤头辨证调加减，药到根除赛华佗。

（108）先生

大学中庸只为谷，之乎也者在私塾。

师言华夏五千秋，圣道无人不耕读。

Q

附言：

诚谢亲们！

       从7月5日发第一首《犁田》，到今天这期的《先生》，共发了108首遵格律而不像格律的七言诗（权称做“格律体打油诗”吧！）。近50天来，得到领导、诗友、亲人、朋友的点赞、鼓励，有的帮查资料，甚至指出疏漏，提出宝贵的修改意见。在此深表谢忱！
       农耕文化是中华传统文化重要的组成部分。遗憾的是，这些珍贵的农具及其使用方法，这些多少年来人类赖以生存、社会赖以发展的职业、专业己经或正在消失。这本是历史发展的必然。可恰恰在我们这一代，由于动力的革命，机电的产生，电脑、信息技术的发展，那些东东己渐行渐远，甚至形成断崖式的覆灭和消亡。这是时代进步、文化衰退最突出最典型的无可奈何的事实。
       作为这一重大变革时期的经历者、参与者，亲见过濒临消失的檑子，已经消失的稳婆，亲历过绣花、打草鞋、打石头、挑担抬物，还是犁田打耙（川音两读，此处读ba）、整干田、栽秧挞谷、打苕箱挖红苕的地道的农民。
       正缘于对这些曾经共生共存的农具、方法、职业感情至深，离之不舍，失之痛惜，夙愿用文字将这种情感表达出来。
       感谢文学、感谢诗歌，尤其感谢格律，让我找到一条通向企望和梦想的捷径。勿须搜集，勿须深究，随忆而抒，有感而发，108首“格律体打油诗”自此成篇。
       用七绝短短28字，去描述一样传统农具，一种农耕方式，一类求生职业，不可能全方位、多角度全景式的临摹重现（那是画家、摄影家、考古学家的事）。仅一个特征、一个点滴、一种感受、一首小诗而已。力求娱乐性、趣味性，亦庄亦谐，一卡通，一西洋镜而已！
       所列之事物，当己涵盖巴蜀盆地主要的农具、耕作方式及农业生产种类。但仍有较多遗漏，如冬季烤火烤尿布的灰笼（亦称烘笼），抽烟用的水烟壶、牛睪皮叶子烟盒，还有装谷子的木仓（极有意思的是还有楷书壹贰叁......拾编号的仓门板），行船的舵主，等等，以后择时再续，以飨网友诗友文友！
       特此补遗，是为结束语。

                                               吴长龄                                                                                               2020.8.23

作者简介：

吴长龄，男，生于1953年，中共党员，高级工程师，中华诗词学会会员、重庆市诗词学会常务理事，市作家协会、书法家协会会员。潼南区作协副主席、诗词楹联学会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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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花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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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编辑丨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