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Sheila来到团体治疗中
Sheila, 25岁,学生,抱怨心情低落、寂寞,找不到生活目标和肠胃严重不适,但找不到器质性的原因。在团体治疗前的首次会谈中她反复哀叹:“我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当时,我无法确切地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而且因为她的抱怨夹在长篇喃喃的自责里,我很快就淡忘了。然而,她并不了解她在团体里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懂为何别人对她这么没兴趣,为何自己会得转换型的躯体麻痹,为何她每次都会卷入受虐的性关系中,为何她把治疗师奉若神明。
在团体里,Sheila 显得愚钝、令人厌烦,一举一动都毫无生趣,每次开口前她总是先扫视大家的脸,想知道别人期望什么。她刻意委曲求全以免冒犯别人(当然,结果还是相反,别人不是因为生气,而是由于无聊)。
Sheila 长期从生活退缩,尽管团体想尽办法不让她继续退缩,却只发现Sheila 仍一味顺从,作茧自缚。
直到团体不再鼓励Sheila ,不再想要强迫她参与社交、念书、写报告、付账单、买衣服、修饰自己,转而敦促她思索失败所带来的好处时,她才开始好转。
失败到底有什么魅力,有什么好处呢?结果发现好处多多,失败可以使她不必长大,永远有人保护,不必自己做决定。把治疗是奉若神明也是同样的道理。这样,帮助垂手可得,治疗师永远可以提供答案,因此她在治疗中负责做的就是把自己弄得可怜兮兮,好让治疗师说什么也不能袖手旁观。
直到她发现腋下肿大的淋巴瘤,一切才发生了改变。那天,她为肿大的淋巴瘤做切片检查后来参加团体时还在恐惧地等切片检查的结果(最后发现她并没有恶性瘤)。她从未如此接近死亡,而我们帮助Sheila 投入她体验到的可怕孤独当中。
孤独有两种——Sheila 所面临的是第一种:存在的、原始的孤独;另一种是社会性的孤独,是无法“与人共处”的孤独。
社会性的孤独在团体治疗中常会遇到,也易于处理。基本的孤独则较少遇到,也常被纷繁的日常生活所掩盖。有时,团体成员常把此二者混为一谈,井想要去解决掉个人的基本孤独。但正如同Sheila 在那天所体验到的那样,这类孤独挥之不去,也无计可施,只可能被了解,并被视为是存在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Sheila 很快改变了。她把支离破碎的自我重新整合起来,她开始自作决定并成为自己生活的舵手。她说:“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这使我想起她刚开始抱怨的样子)。”更重要的是,她试图摆脱孤独的幽灵,我想她以前用的办法是让自己停留在年幼状态,逃避选择和决定,不断错误地认为永远都会有人帮她选择,陪伴她,为她提供服务。
毫不讳言,选择和自由会带来孤独,而且正如佛洛姆很久前就指出的,自由比专制更可怕。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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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团体?
团体从形式上是6-12位成员每周一次见面互动(地面或网络),每次90分钟交流任何成员们想要进行的话题,在交流互动的过程中呈现出自己的关系模式和情感反应模式,之后通过觉察、体验、整合、内化,达到人格整合和个人成长的目的。
为什么要参加团体?
每个人一出生的时候,灵魂都是完美的,都是丝毫无缺的,都是非常丰润的,丰满的,可是生活太复杂了,不同的养育者,不同的养育环境,不同的养育风格,不同的家庭文化,不同的地域,不同的体制,在不同的养育环境中,我们有一部分人格被扭曲了,一部分人格被剥削了,一部分人格被压抑了,还有部分人格被黑暗化了。我们需要一个场所,在里面可以不断养育自己,去滋养自己,团体为每一个人提供了一个机会,在团体里面,每个人都有机会把自己的灵魂重新养育一遍。就好像是一个人重新再把自己养大一回。
团体时间:
地面团体:每周三晚上7:30 -9:00
网络团体:每周二晚上9:00-10:30
(逢法定节假日与团体带领者外出培训、休假时,团体会暂停休息)
团体地点:
地面团体:成都市郭家桥正街16号1-18-1
网络团体:ZOOM视频软件会议室
团体带领者:
奕洁
*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
*中国李仑存在主义团体学会团体咨询师
*中法精神分析连续培训项目成员
*成都精神分析中心会员
*长期接受个别和团体形式的个人体验与督导,带领团体与个体咨询的工作小时数超过2000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