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
只要时间足够,每个成员将开始成为他们自己,他们将于团体互动,就像他们与社会上其他人互动一样。——《团体心理治疗——理论与实践》“那些可恶的男人”Linda,46岁,离过三次婚,因为焦虑和严重的机能性胃肠不适而来到团体。她主要的烦恼是人际问题,是她自己破坏了和现任男友的关系。事实上,在整个人生中,她已经碰到过一系列男性(父亲、兄弟、老板、情人和丈夫),他们都在身体上和心理上虐待过她。她对她曾遭受的和现在仍在遭受的来自男性的虐待的描述是“痛苦不堪”。团体除了安慰她,抱着同情心倾听她现任老板和男友对她的持续虐待,什么都帮不了她。然而有一天发生了一件不平常的事,这件事鲜明地解释了她的内在动力。一天早上,她打电话给我,极其痛苦,她说她和男友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她感到恐惧,想自杀。她觉得她不可能等到四天后的团体聚会,请求我与她马上会谈。虽然这非常不便,但我那天下午还是重新安排了我的预约,并排出时间与她会面。大约在我们约定时间前的30分钟,她打电话给我秘书说她最终不能过来。下次团体聚会时,我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Linda说她决定取消紧急会谈是因为她下午感觉好些了,而且她知道在整个团体治疗过程中,规定只能紧急会见一次,因此她想最好省下这次会谈,以便能在将来更加危急的情况下使用。我发现她的回答是令人迷惑的。我从未这样规定过,我也从没拒绝过会见真正处于危急状态的人。其他团体成员也不记得告诉过她这样的声明。但Linda固执己见,她坚持说自己听我说过,不管是我的否认还是其他团体成员的一致表示,都没能说服她。她看起来也一点儿都不关心自己给我带来的不便。在团体讨论中,她变得防御而刻薄起来了。在团体这一社会缩影中所展现的这一事件,提供了相当多的信息,使我们对Linda在与一些男性的关系问题中所负有的责任有了一个重要认识。在这之前,团体完全相信她对这些关系的描述。Linda的描述是具有说服力的,团体接受了她的观点,认为她是那些可恶男人的受害者。对此时此地事件的检视发现,Linda至少扭曲了她对生活中的一个重要的男性一一治疗师一一的知觉。此外,还有一点是极其重要的,她不出所料地扭曲了该事件:她把我体会成不关心别人疾苦,麻木而独裁的人,而事实上,我远没有那么恶劣。这是新的资料,而且这是极其有说服力的资料一一呈现在所有成员眼前的资料。团体第一次怀疑Linda对她自己和男性关系的描述的准确性。毫无疑问,她正确地描述了她的感受,但她的感受显而易见有严重的扭曲:因为她对男性的期望、她同他们之间强烈的冲突,所以她错误地理解了他们对她的所作所为。然而,从社会缩影中还可以看到更多的东西。一项重要的资料是讨论的气氛:防御、烦躁、愤怒。我很快也变得烦躁起来,因为我很费事地调整了我的日程来同Linda会面,但她却毫不感激。她坚持认为我宣布过一个愚蠢的规则(虽然我和团体其他成员都确定我没有宣布过)。我陷入幻想之中,我问自己:“如果和Linda整天在一起,而不是一周在一起一个半小时,那该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如果这种事件多出现一些,我能想象我自己会经常生气,会被她激怒,不关心她。这是第19页所讲的“自我应验预言”的一个特别清楚的例子。Linda预测男性会用某种方法对待她,然后在潜意识中产生作用,从而实现这一预测。-完-近期团体:长程动力学团体招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