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中国观鸟记录中心系统更新,耐心等待后,鸟友们直接体验的明显变化,是一大批本已经取消标红的鸟种重新标红,或者本来不红的鸟种变红了,有一部分是公认应该不红(在正常分布区)的也红了,当然也有原来红着一下就不红了的。顿时大年领队群、自留地地主群都议论纷纷,记录中心主管一方面提醒大家可以重新提交图片以便证明,同时也发起了接龙,凡是有类似问题的记录都可向后台提出,等候汇总处理或解答。 我个人的记录也有类似情况出现,比如内蒙古乌海的高山兀鹫、云南南涧的库氏白腰雨燕,等好多种。比较值得说的,一个是红嘴山鸦,一个是灰眉岩鹀,还有就是白翅交嘴雀,刚好各有代表性。 红嘴山鸦两笔记录,一个是在北戴河鸟赛期间的青龙河畔,一个是在晋北水鸟调查期间,我理解重新标红的原因是这两处多年没有红嘴山鸦记录。此次智能审核系统更新的基础是细化分布网格,不再是笼统地按行政区划,因此出现原来不标红现在标红的情况——刚好被划到没有该鸟种分布记录的网格中了,=分布“出圈”。这样的就重新提交记录图片吧,证明这个网格中是有这个鸟种的。 类似的情况是我燕郊自留地的北长尾山雀也标红了。这网格画的,一河之隔的通州什么情况?至少我朝阳区比如坝河,上个冬天的北长尾山雀都没红。可惜我没有图片可以证明燕郊的记录,可怜的小白白。而在辽宁努尔哈赤老家等地记录的小白白、斑嘴鸭、红嘴蓝鹊等3个鸟种的标红,只能证明网格化的系统下,我是又做了填补记录空白的贡献了! 灰眉岩鹀的记录是另外情况。我在百花山的记录红了,其实是正常分布不该红。看有些鸟友议论,说改成西南灰眉岩鹀就不红了,那有可能是戈氏岩鹀改回灰眉岩鹀的中文名,同时又有西南灰眉岩鹀这样的亚种新分出来成独立种,情况比较复杂,系统对它们的分布区域没能充分厘清(刚告知发现是某版名录出错,记录中心正在改)。 另一个也涉及新分种但更典型的例子是祁连山蓝尾鸲,我在兴隆公园的记录被标红。这个新分种除了已知的繁殖地,迁徙路上经过哪里,越冬分布到哪里,没有充分可靠的信息,系统不能凭空确定这个范围,标红就很正常。今后只能靠更多的现场图片来逐步印证它们繁殖地之外的分布范围。
那天有人在大年领队群问青藏楔尾伯劳的分布,同理,我便借机发挥了一下。群里的回复照录:
这些新分种的分布,连鸟类学者也说不太好分布范围,需要我们一点一点去探索; 已有稳定记录的,不断被证明的区域,就不再标红,一旦“出圈”,就红了,继续发图片证明,再取消标红…… 试想任何一个鸟类学者也不能短时间自己跑全了一种(新分出来的)鸟的分布区域,需要大家的眼睛; 总之,这回系统升级是把鸟种分布的确认更加细化了。我不在记录中心后台,不知道这个新网格是几乘几公里的标准,我也不问,只知道我们这群“公民科学家”的标准是又升级了。过去我们买图鉴认鸟种,依据的是鸟类学者画的分布图,现在大家对中国鸟认识得越来越多越来越细,很多鸟种的分布图是要靠我们大家的数据来重新确认,重新画了。多好啊!
终于要说白翅交嘴雀了。这小红鸟年初出现在我家门口的兴隆公园,从1月上旬被发现到4月上旬没了踪影,整整3个月,给几乎全北京的鸟友和适时来京的外地鸟友加了新,但是这回系统更新给重新标了红。
看懂了么?=支持取消标红的意见相对充分,占上风。但这属于迷鸟标红,这次取消标红了,以后在非常规分布区,即使是北京,再有白翅交嘴雀的记录,也还会标红,还需要图片证明。迷鸟都是如此。除非它不再是迷鸟,守时守地儿有规律地来,算扔了迷鸟的帽子。 顺便说说今天早上又去了兴隆公园,相隔一个多月又看鸟,相隔两个半月再去兴隆公园,这个季节从来没去过的,果然有变化。 首先是之前成群结队的灰椋鸟一只没见;其次是乌鸫先后不同位置所见5只全是当年幼鸟——羽色斑驳;灰喜麻正常,珠颈斑鸠正常,都有亚成鸟;啄木鸟看见一只大斑,听见两次疑似大斑,没有灰头绿的叫声;白头鹎听见没看见。就这些,7种。
与上一次5月27日的10种记录相比,少了灰椋鸟、丝光椋鸟、小嘴乌鸦。再往前的记录就有过境鸟种了,不可比。等下半月或9月初再来看吧。自留地数据的分析如果不是全年的甚至两三年的,都不敢乱说。 有意思的是公园里遇见一只老刺猬,说它老是因为很大只,从来没见过那么大的刺猬,而且大白天的,甚不惧人,大摇大摆,溜溜达达。旁边游人经过,喊两声“刺猬!刺猬!”它自顾自地走,不拐弯不回头,可谓见多识广。 我拍了三段视频,前两段都有遮挡——我以为接近会跑掉,结果发现它很从容,就越过树丛草地过去拍。它居然爬上爬下钻过围栏,我就正好隔着围栏再拍——
看得出,老刺猬始终不慌不乱。最后它直接走到卡丁车场旁边,望远镜里看见它沿着那些摆放的轮胎绕到更远,看不见了。
兴隆公园真不错,立秋之后不闷热了,凉风习习,就是不能穿短袖,蚊子立刻上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