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飞 | 木板里的生命奇想与寄托
邱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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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出生于山东淄博
现生活工作于北京、济南
2013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获硕士学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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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 600X220cm 木板综合材料
文 / 邱飞
总是问自己一个人是怎么转变成艺术家的,艺术表达在生命中意义是什么?当个人意识形成的时候,就需要有外界的沟通,这个“沟通”是语言的、形体的、艺术的,任何的沟通方式都可以做为艺术的方式呈现。
我们这一代都是封闭与开放兼合的产物,长久以来限制与自我表现相互中成长,逐渐在内心形成一股被压抑的情感。那么这个情感就需要有一个沟通的媒介,我认为这个媒介就是艺术创作,鉴于此,每个独立的个体都可以凭借技术语言和自我修养来实现想法,转换为作品。
从个体的情感视角出发是我认为最可靠的,探求自我的内在,寻找个体与社会的微妙关系,最后再回到自我的艺术探求上去。这种循而复始的追寻似乎是一种宿命,似乎是艺术家创作的必要理由、条件,反之,则是情感的虚假流露,形式的虚假模拟。
艺术家在迷恋一种材料的时候不是盲目的,而是血液里自来的一种情感,我一直迷恋木版画的制作,一开始只是觉得他是一种表现的方式手法,做了十几年的木版画发现手里板子很多印出来的画却很少,在反复追问自己后发现,我迷恋的仅仅是木版画的“刻”、“板子”这些材料。
《松》也正是在这种状态下产生的,我在一次次的对自己拷问后,沿着原有对5毫米里面埋藏的厚重与残缺,在构建材料的唯一性上呈现我的印记。也是之前许多尝试的聚合,把单一物体放到空间内探索,通过一个普通物的仪式感入手,再选用工业复合多层木板作为主要创作材料,借用复合多层木板的每一层粘合与脱落,而这似乎都带有一种生命的重生糅合与融入,回到我心里的、情绪的“图解”空间,亦是我创造出“景观社会”。
整个创作的过程也都是做减法的工作,那是意识走向的“空”。深受黑暗作家的启发,试图翻越社会与艺术的边界,将强壮、黑暗、坚硬,无意识、死亡共同显现。这种视觉的情感放纵,带给我的是一种试图抓心挠肺的感受,刮、刻、磨的过程与来自我内心的情感搅拌,忧郁、迷茫、荒凉、空寂甚至是荒诞,都是一种切合。
艺术家的创作总是在回看与展望中不断前进,我也不愿意重复一种形式,但是非常愿意重复一个主题,希望通过不同的角度把一个主题深入下去。我后面可能会有不同面貌的作品呈现,或者又跳回到原来的某一件作品开始,这都是不确定的,但我知道背后核心是一致的。
Arthub x 邱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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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hub:能感受到您对木版和刻画的喜爱,您一开始接触木板的契机是什么?
邱飞:个人意识形成的时候,就需要有外界的沟通,这个“沟通”是语言的、形体的、艺术的,任何的沟通方式都可以做为艺术的方式呈现。我们这一代都是都是封闭与开放兼合的产物,长久以来限制与自我表现相互中成长,逐渐在内心形成一股被压抑的情感。那么这个情感就需要有一个沟通的媒介,我认为这个媒介就是艺术创作,鉴于此个人可以凭借技术语言和自我修养来实现想法,转换为作品。
版画也是艺术的一种表达方式,从艺术的视角出发是探求内在,技术就成了一种艺术上的升级,版画是我大学研究的专业,后来也是我的艺术创作依靠,追寻情感的最后再回到自我的艺术探求上去。这种循而复始的追寻似乎是一种宿命,似乎是创作的必要理由、条件。
Arthub: 您的木版画目前更多的主题是风景这块,如水波纹和自然风景,这些题材选取的来源是什么?之后会考虑换其他主题吗?
邱飞:风景是现实生活的重要部分,路过的看到的慢慢的就成为艺术创作的一种现实依靠。艺术总是追寻自我的内心,我出生长大在一个山沟里的小煤矿上,也许大家对煤矿的记忆都是“煤老板”,然而并不是这样,年产不足的深采煤矿,从我记事起就总能听到各种死亡与传说。
破破矮房子澡堂里下班时候墨色的水,伴随清代短片小说之王蒲松龄早年的教书的书馆在,似乎本地人对狐仙树妖的故事传颂的就更多了,“生命树”也随之成了一种奇想与寄托。我逐渐将“树”这个原型提取出来,作为我自己的情感依托将它们重新的排序构成。
在我自己设定的幽暗的森林里它似乎是深埋在某处、带有霉毒潮湿之气的光晕,神秘森林里影影绰绰的痕迹,只见淡淡泛着黄色的的蜿蜒。我们当下时代似乎要穿越的恰恰是那层沉沉的雾霭,我们时刻都能感觉到“灵晕”就隐藏在其中。
在造型上我探求远古的传说,就如我筒子楼前面的汉代古墓里面的各种故事一样。这种个人经验与社会经验链接起来,将城乡结合部与艺术的感受相结合起来揉搓,慢慢的在回味对“谶言”一种形式表现。在一种语言的元素下探讨,延伸对的结构、形式的探讨或者膜拜。
艺术家的创作总是在回看与展望中不断前进,我也不愿意重复一种形式,但是非常愿意重复一个主题,希望通过不同的角度把一个主题深入下去。我后面可能会有不同面貌的作品呈现,或者又跳回到原来的某一件作品开始,这都是不确定的,但我知道背后核心是一致的。
Arthub:能和我们简单介绍下《水纹练习》系列作品吗?
邱飞:练习这个词我很喜欢,画了这么久的画觉得还是要回到最初学画的出发点。记得刚开始学习素描的时候老师总是说:空间、结构,到现在我也不懂这几个词的意义是什么。估计很多人都不能给他们准确的含义,我也没去溯源这对冤家的来源。那么,练习就是来解决这个问题的技法,我就画了这么一批作品。“水”流动无形的,“水”这个元素也是传统绘画中常常出现的元素,考虑到空间与时间的关系,将二维空间语言重新构成就是我这批练习作品产生。
Arthub:木版画作为您艺术沟通和表达的方式,能和我们谈谈您这些作品更深层次的情感表达吗?
邱飞:艺术家在迷恋一种材料的时候不是盲目的,而是血液里自来的一种情感,迷恋木版画的制作,一开始只是觉得他是一种表现的方式手法,做了十几年的木版画发现手里板子很多印出来的画却很少,在反复追问自己后发现,我迷恋的仅仅是木版画的“刻”、“板子”这些材料这种技术美的衔接。
也是之前许多尝试的聚合,把单一物体放到空间内探索,通过一个普通物的仪式感入手,再选用工业复合多层木板作为主要创作材料,借用复合多层木板的每一层粘合与脱落,都似乎带着有一种生命的重生糅合融入,回到我心里的、情绪的“图解”空间,亦是我创造出“景观社会”。整个创作的过程也都是做减法的工作,那是意识走向的“空”。试图翻越社会与艺术的边界将强壮、黑暗、坚硬,无意识、死亡共同显现。这种视觉的情感放纵带给我的是一种试图抓心挠肺的感受,刮、刻、磨的过程与来自我自己内心的情感搅拌,忧郁、迷茫、荒凉、空寂甚至是荒诞都是与我的感受一种切合。
Arthub:您的作品里有很多中国传统元素,比如山、树、水、风等元素。能和我们聊聊传统绘画对您的创作具体产生了哪些影响吗?
邱飞:我前面说过自己创作的起源,思维决定创作出发的原点。如果说传统元素对我的影响的话,可不可以说是因为外语太差,中文读起来比较容易这么来回答。我想肯定是可以的,从最初的认知开始就是传统绘画的语言方式入手的。西方造型与东方造型语言的在我看来是“共通”的审美是自身的认识显现,艺术家是自我的思维表现。借用传统语言看现代当代艺术是不是能看懂这是一个长久的话题,这个话题在我看来是相互通达的,在通达后也就说传统元素就是一个母体,这个母体再任何时代、任何艺术中都是可以的。
谈到影响那是肯定的,看的多了自然就会在作品中不自然的留出,说系统的研究的话就回到我自己关注的课题“中国传统图案”,很多人说这是设计议题,艺术家研究这个俗了。“表号图案”是意象的表现,艺术的最高境界肯定是意象的最高显现。传统元素是生活中的处处可见,那么,自然就影响到自己的艺术表现。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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