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先生 | 周伟洲:矗立在我们心中的丰碑 ——悼念史念海师
矗立在我们心中的丰碑
——悼念史念海师
周伟洲
史念海,1912年出生,山西平陆人,历史地理学家。1948年后,历任西北大学、西安师范学院、陕西师范大学教授、历史系主任,陕西师范大学历史地理研究所及唐史研究所所长、副校长,陕西省历史学会第一届会长,民进中央委员、陕西省委主任委员。
史先生曾说:“中国历史地理学有着世界上其他国家很少具有的悠久的历史渊源,只要把握好眼下的大好时机,进一步开拓进取,就一定能使具有中国特色地历史地理学学科体系更完善,理论更精湛,研究方法更先进,在现实生活中发挥更大的作用,为此就必须使这门学科取得更全面的发展”。
周伟洲,男, 陕西师范大学中国西部边疆研究院教授、博士生导师。1940年2月生于云南曲靖,广东开平县人。1958年考入西安西北大学历史系考古专业;1962年大学毕业后,即考上该系民族史专业研究生,师从著名史学家、民族史学家马长寿教授,专业方向藏族史。1965年研究生毕业后,因十年动乱,1967年分配至陕西省博物馆工作。从1971年始,从事文物考古研究,先后在《文物》《考古》杂志上发表论文多篇。
今天我们怀着沉重的心情悼念和缅怀我国学术界泰斗、历史地理学奠基人之一、著名的史学家、历史地理学家史念海先生!史先生的一生是为我国历史地理学奠基、发展而奋斗的一生;是勤勤恳恳从事教育事业,培养众多优秀人才的一生;是为学术繁发展,学以致用,为社会作出了巨大贡献的一生;是学术上不断创新、开拓的一生。他留下”等身”的论著、其爱国、正直、勤奋、进取、博学的精神,以及宽厚谦和、诲人不倦的学者风范,像一座高高的丰碑,水远矗立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中!
我的老师马长寿先生与史先生是山西同乡,又是太原进山中学的校友。作为晚辈,史先生也是我最尊敬的老师。我有幸在近十余年来,与史先生交往增多,经常得到先生谆谆的教诲,并得到他的提携和帮助。这是我一生难以忘怀和幸运的大事。
记得每次到先生家里或在学术会议上,年事已高的先生仍然勤奋工作,笔耕不辍,80多岁的高龄每天仍要撰写2000余字著作。令比先生年轻30岁的我,不觉汗颜,同时也是一个极大的鞭策。
记得年事已高的先生,不仅埋头著述,而且思想活跃,开拓进取,不断创新。在历史地理学的各分支领域的创立和开拓上,在建立社会各种学术组织上,在学以致用为现实服务上,均作出了巨大贡献。相比之下,作为晚辈只有感到惭愧,并愿以先生为楷模,在学术上不断进取。
记得先生对他的学生(研究生)的培养教育,既严厉,而又谆谆教诲,真可谓“呕心沥血”。他要求每个研究生每星期写一篇1000字的短文,亲自批改,以培养学生的科研能力。在我参加他的博士生论文答辩中,强烈地感到学生的论文中凝聚着先生的心血,有严谨的学风和科学的治学方法。这一切使我获得了不少的教益和启迪。
先生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和学术上严谨的学风,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1997年,西安市委书记崔林涛同志请史先生作主编,负责主持编写一部约有50集的《古都西安丛书》。我有幸与史先生一道参加这项工作。史先生一直十分认真负责地领导这次巨大的丛书编纂工作。在审阅其中一部《长安道教与道观》书稿时,先生反复审读了三遍,在原稿上密密麻麻地写下他的意见和修改之处,并一再告诫我们:书的出版,应对广大的读者负责。这种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当时颇令我们震惊和惭愧!
以上这些看来似乎是“小事”,但却具体的活生地反映出先生人格的魅力和高尚的品格,从中可以看到史先生在工作、为人、治学的诸多方面。这仅是作为晚辈、学生亲身感受的一部分。对我来说,是一生中从史先生那里得到的终身受用的巨大财富。
史先生虽然离开了我们,但是,他的论著,他的精神,他的音容笑貌,将永远激励着我们,他在我们心中矗立的丰碑,将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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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网络
文字/周伟洲
责任编辑/吴浩然
审核/冯红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