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是昨天发的文章
害,说好每月三天假的。
有一首歌叫《鸽子》嘛。
过几天我去草原,估计还会持续鸽子。
不过还真是有一些很狗的原因,搞得我并没心情写文。
或者说最近我都不太有心情写文,因为心态很爆炸。
我去医院了,因为药吃完了,另外家人越来越怀疑我的情况——并不见好转,却又并没典型症状。
朋友和我自己也开始越来越怀疑那是不是人格障碍伴发抑郁障碍。
但是我完完全全不想配合治疗了。
他们总爱说一句话:“你告诉医生,我们对症下药,尽快治好回归校园啊。”
天知道我多恨那句话。
尤其是那句“尽快”。
另外,他们还很想让我住院。因为吃药好像用处不大。
我没吃药那会,他们说,你吃药,我们吃一段时间,把它治好。
现在变成了,你住一个月院,我们把它治好。
可能吗?
他们会说,你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他们还疯狂问我原因,但我说出原因,他们又不去以我的角度考虑,他们只会说,你看你这个思想就不正常,就该去住院。
我问医生,住院除了换个环境更恶劣的地方吃药以外还有什么不一样?
医生说会多一些物理治疗。
我念叨了两个词,mect和rtms,医生说了句:“你懂的挺多啊。”
就像,我在和咨询师聊天时,我说,我爸爸总是想要“见效”,但很多东西并不是那么直接的。
我说,咨询并不是我把自己的问题说出来,然后你告诉我该怎么做。咨询师不会提任何建议。
我说我更愿意和地位平等的朋友谈心,我们了解对方的程度差不多,我就会更加有安全感。但是咨询师不可能这样,咨询师只会适当透露一些对咨询有帮助的个人信息。
咨询师说:“你懂的挺多啊。”
在诊室门口,我说,我拒绝配合,对症下药,对的是症状,医生不会在乎你是因为什么而抑郁,他只会给你抑郁的药。
举个例子——你因为失恋抑郁了,医生会给你开抗抑郁的药还是给你个男/女朋友?
我讨厌他们的思维,也不认为这一次去医院会有什么好结果。
他们向医生说我最近有很强的自杀倾向。说我一个月内嗑了两回药,最近又开始计划跳楼。而我也默认了。
于是医生又拿出了那张粉粉的非自愿住院协议,还特别注明“尽快住”。
医生递给家长的那一刻,我抢过来揉成了一团。
之后我单独和医生谈了谈,之后我妈单独和医生谈了谈。
按医生的话说,是“必须住院”。
我对此深感荣幸,我何时可以把事情搞得这么大了。
之后我们到楼道里,“协商”住院这个问题。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在北医六院里面当众打架了。
我想,我可能就是人们恐惧的精神病院里那种存在。
我看着我妈眼泪噼里啪啦掉下来,真真的如同断线的珠子。让我感觉那些经典的比喻真的经典。
“我们让你出去玩,你去哪了?你跑到顶楼看台子?你说的是什么?在天台吃麻辣烫?这就是你说的想活着?”
你心里有千言万语,但你无法反驳。你只感到委屈,但你难以辩解。
你只想死去。那样会少很多事。
她开始逼迫我发送自己的聊天记录、发送最近的公众号文章,她偏要从中推测我的危险系数。
“你看看你写的都是些什么!”
没有人会在意你的挣扎。他们只在意你的安全。你要给他们100%的安全感,而这需要你向他们掩盖一切的真相。
装下去就好了。装的滴水不漏才是对的。
坦诚与爱难道一定会带来伤害吗?
难道那是罪过吗?
难道我什么都不该说?
难道爱有错吗?
在某一刻,似乎世界的恶意向我扑面而来。
你仍拥抱世界,但它以怨抱德。
“你这个思想有问题,你需要住院。”
难道,强制把我绑走,在医院里呆一个月,用上所谓药物加电休克加经颅磁刺激,就可以化解所有的怨恨吗?
你的声音控制不住的变大,手机的钢化玻璃敲在窗台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我和我妈在对峙,我爸在“疏散”围观群众。
无所谓。
在某一至暗时刻,你已经不希望任何人向你伸出援手了。
整个世界只能用“恶心”来概括。这个词十分精确。
回家之后,我们再次展开了一场争辩。其间时不时有人嘲讽的笑,有人大声的哭,有人不屑、有人谩骂。
这样的事情太多了。今天有,明天可能有,未来一定有。
我离开战场关上门——无所谓,门已经没有锁。
他们说,每一个早晨的交接,来到屋里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床上有没有血、桌上有没有药、人有没有呼吸。
我听到另一个屋里,我爸说着强制住院。
“要是实在不行,就叫救护车直接带走……”
我感到更大的绝望,甚至是,风烛残年的绝望。
一根细线、黑暗中摇曳的烛光、断了弦的什么东西……
所有的“关心”,所有的“为你好”,在我心中化作了同一个声音:“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这个世界不欢迎你……你不该在这里……
没有人会理解你……没有人值得留恋……没有任何温暖……没必要活着的……没人喜欢你……你也不配被任何人喜欢……
你这个样子是得不到你想要的一切的……
但你除了这样还能怎么办呢?
人们仍然在逼迫那个没了蓝的英雄放技能,虽然它可以很慢的回蓝,但是远不够团战所需要的。
它无法回城,怎么办呢?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敌人。
我只能压榨我全部的精力和全部的解决一个大问题的逻辑——但到了最后,最简单粗暴的方式不过是——如果你们要我住院,我就在住院期间乖乖的,尽早出院然后直接跳楼。
再怎么严密看守,也总有出纰漏的一天。
视亲人为敌人,生活的全部意义在于找机会自杀,这一切想想未免太可笑。
于是,争吵的最后,他们决定放我自由。
完完全全的自由。
我的病他们完全不再过问。我拥有随意出去玩的权利,拥有选择吃药看病咨询的权利。
他们可以全力支持我的治疗,如果我想。
如果我不想,那么我随意发展成任何样子。
“我们只能赌。我们算是把锅给了自己。赌赢了,就活下来,输了,就…那样吧。”
我妈说。
我头一次听到,我无法用语言描述的语气。
我的死至少可以摧毁一个家庭。
所以呢?
我也不知道,剩下的路会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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