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车站的聚会》:用力过猛的胡歌,心思太过的刁亦男
文|闲云
作为2019戛纳电影节唯一入围主竞赛单元的中国电影,由刁亦男执导的《南方车站的聚会》,引起了众多的关注。
《南方车站的聚会》,也是刁亦男继柏林金熊奖影片《白日焰火》之后的又一力作,将会演绎怎样的传奇?创造怎样的精彩?而全情投入的主演胡歌,是否会成功转型实现自己演技上的突破?
昨晚,带着这些悬念我走进了影院。
该片是一部犯罪题材剧情片,讲述的是一位逃犯在求生和求死之间的自我救赎。
在千湖之城武汉,一个叫野鹅塘的城中村,偷盗电瓶车团伙的小头头周泽农,因为地盘与同伙发生械斗,并在慌乱中失手杀死了一名警察从而踏上了逃亡之路。面对警方的30万悬赏,良心未泯的他动起了最后的心思,他希望妻子杨淑俊能够举报他并获得这笔钱。于是,出于向妻子传话的目的,他结识了堕落风尘的陪泳女刘爱爱……
最终,在警方的追捕和帮派的追杀下,亡命之徒周泽农是否实现了与妻子在车站的聚会呢?当然没有。因为负隅顽抗,他死在了刑警队长的枪下,而他的妻子,也没能在陪泳女刘爱爱的帮助下,如愿得到那30万赏金。
《南方车站的聚会》试图将边缘人群寻找人生尊严和生命意义的挣扎,借助一个逃犯的身份呈现出来,从而引发人们对于人性与人生的深层思考。
应该说,这是一部故事离奇,风格独特,且富有创新意识的黑色电影。
尤其是在摄影方面,暴力与色情,在南方夏季的湿热和黑夜的雨水中,竟拍出了油画般的质感,显示了很高的审美。夜雨淅沥,暗流涌动,影片比较成功地运用环境元素展现了故事的扑朔迷离,人物的复杂多变。
作为主演,胡歌虽然在演技方面有了一定的突破,但并没能完美地去演绎人物的内心世界,没能展现一个穷途末路的悍匪其多面的人性,复杂的情感。要说突破,仅是停留在了表面上。外表的伤疤与沧桑,并不能凸现人物的沧桑与凶悍。而且,因为其过于投入,情绪方面用力过猛,更多显现的是这个人物的温存与良善,这就偏离了属于逃犯周泽农“冷硬狠”的特质。
散场的时候,我就想,如果让梁朝伟或是年轻时的发哥来扮演周泽农,一定会有更立体,更生动,更传神的发挥吧。
导演刁亦男曾说:“周泽农就像一只风筝,风筝不属于天空,也不属于大地——他没有真正飞翔的能力,所以不属于天空;他也没有在陆地行走的能力,所以不属于大地。对于整个世界来说,他格格不入。但是在生命结束的那一刻,你却可以顺着那条线,找到他真正牵挂的人,在他冷漠的外表下,感受到他温暖的地方。”通过他对周泽农这个角色的诠释,说明他是一位具有某种诗人特质的理想主义者。
那么,作为理想主义者的刁亦男,为了让他一贯秉承的艺术电影和美学风格再上层楼,为了让他的电影得到更多观众乃至西方世界的认可,他可算用心良苦。只可惜,过多设计,过度雕琢,太多模仿的作品(尤其是高潮部分的“飞车割头”和“血花雨伞”,明显是在模仿昆汀等“血浆”系导演),反而少了打动人心的东西。总之,中国观众是不会买账的。
坦率地讲,该片仿佛就是为国外电影节量身定制的,从头到尾都渗透出的一种谄媚感,尤其是在影片中大量展现一个鱼龙混杂、管理失序的城中村,完全是在矮化自己,讨好西方观众,迎合他们的情趣与价值观。幽暗角落的嘈杂与凌乱,灰色人群的躁动与野蛮,西方社会想看的中国就是这个样子,希望中国也就是这个样子,而实际上,当今崛起的中国,国家富强,社会安定,人民幸福!
而且,整体上看,影片把一个盗窃杀人犯,最终打造成了一位末路英雄,这样的情节设置,完全不符合中国当前的国情,也不符合现实的逻辑,所以,《南方车站的聚会》是一部三观不正的电影,差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