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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离婚,舔狗的我哭得泣不成声

neets小报 2020-09-14

恋爱中的女生常常会问这个问题,“你为什么喜欢我”,这是个高频且存在风险的问题,答题难度堪比著名的“落水问题”。


如何应对呢,倘若你只是给一个肤浅的答案,夸夸美貌,显然不会让提问者满意。这时候,我们就可以试着用黄执中的思维来重新定义这个问题。


“你为什么喜欢我”这个发问,她其实真正想问的是,你对她的了解有多深,你能否看到她的特质并迷恋这种特质。



这道题没有标准答案,但有部电影的开头为如何回答做了一个极好的示范——


婚姻故事

Marriage Story



我之所以爱妮可,是因为即便是令人难堪的事,她也让人感到舒服。她关心动物,善于倾听。当我裹足不前时,她知道何时推我一把,何时让我独处……她开各种瓶盖轻而易举,这很性感。她最喜欢想办法,把我疯狂的想法演绎出来,她是我最爱的女演员……
《婚姻故事》


在一组蒙太奇镜头里,查理安静地念着这封信。你能感受到言语间的真挚和深情,感受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浪漫。



不过他并非在回答我们讨论的那个问题,镜头一转,查理和妮可两人在婚姻咨询办公室里相对而坐,他们的爱情近乎走到尽头,而那封信只是在为最后的拉扯做挣扎,遵循咨询师的一点建议而已。


如果你愿意多些耐心,仔细听完两人的独白,想必能轻易察觉这段婚恋关系的完美,它令人艳羡且无可挑剔。然而故事的走向,却像在戏弄你一般,美好的开头温存了一会儿,就开始急转直下。



经历过几段亲密关系之后,想必对这种遭遇不难理解。毕竟婚姻是一种社会生活,遵循现实原则,爱情和性则是照着理想原则和快乐原则进行着,要把属性不同的三者完全融合,Mission Impossible,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查理和妮可的分歧始于婚后,他们有了一个可爱的男孩亨利。倒不是说,孩子让婚姻出现问题,而是很多问题本就存在,它们如同平静湖面下的暗流。



两人在抚养孩子上付出的时间失衡,其实是生活重心放在何处的矛盾;定居洛杉矶还是纽约,是对生活节奏的理解不同。



一个个小小的暗流里,妮可选择妥协。她放弃了洛杉矶的演艺事业,跟着“丈夫查理”在纽约定居、结婚生子,在“导演查理”的指导下,她成了一名戏剧演员。



妥协是婚姻的必需品,在爱情里,人们愿意自发去不求回报地付出,但如果另一方对此习以为常并觉得这理所应当时,妥协就会埋下矛盾的种子。


一次偶然的机会,妮可得到洛杉矶试播集的邀约。查理不光没有支持,反倒吐槽了一句“电视剧比戏剧low”。此时,暗流掀起海浪,妮可察觉到她的自我被淹没在丈夫的自负与自私里。


于是,妮可踟躇着走到婚姻的十字路口,而后知后觉的查理仍是满脸困惑,为什么两个人沟通的离婚要闹到法庭,甚至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妮可执意要选择洛杉矶。



当离婚律师介入的时候,一切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那些过去温馨的小细节成了不择手段污蔑对方的黑料,缺点成了人格的缺陷,偶尔的自斟自饮是酗酒,一次肉体出轨就成了不可饶恕的渣男。


正如片中那句台词,刑事律师会看到坏人最好的一面,而离婚律师则会看到好人最坏的一面



两位干练的律师针锋相对,自说自话,而查理和妮可则被律师们隔在了楚河汉界的两旁,不安且沉默寡言。法庭上的离婚,是一场博弈,只有胜负、利益和数字的较量,成了一种程序化的东西。


这场博弈里,查理和妮可被消耗了太多情绪,他们一边支付着巨额的费用,一边丢尽了最后的体面,似乎只有两位律师是渔翁得利者。



法庭上的控诉,割断了两人回头的桥索。两人而后再次对峙时,纷纷换了一副模样,最恶毒的言语,最激烈的争执,上一秒他们平静地坐在沙发上,下一秒就慢慢地在一字一句里失去理智,歇斯底里地攻讦对方。



爱上一个人只要两秒钟,去恨一个人也只要那一句话,即便他们能理解彼此的失控,即便他们能在最后相拥,但这一段争吵的长镜头着实让人心碎:这一次,他们的婚姻终究也成了一地鸡毛,成了华丽长袍上的虱子。



大卫·华莱特说,所有的爱情故事都是鬼故事,在婚姻里,所有爱意都可能转化成杀机。这话被大卫·芬奇的《消失的爱人》诠释地淋漓尽致,但这部电影是属于诺亚·鲍姆巴赫的。


诺亚·鲍姆巴赫则是用细碎的镜头来拍婚姻与生活的相似性,他一边让你知道这段婚姻走到尽头,另一边又从未否认一直存在的爱情。



妮可搬了新家后,因为房子的大门没法关上,向查理求助。查理明明还身陷离婚官司的困境,但还是驱车过去了。


一家三口最后齐心协力把大门关上了,只是查理和亨利被挡在了门外,而妮可留在了里面。在门关上的瞬间,查理和妮可的对视仍饱含爱意和关怀,但完美的爱情也终将结束,这是种宿命感,是面对生活的无力和无奈。



在电影的收尾处,妮可作为新晋导演拿到艾美奖的提名,觅得新欢的她新生活开始得很不错。这时候,查理告知他接受了稳定工作的邀约,要搬来洛杉矶定居。


妮可顿时泪盈眼眶,哽咽起来。自己最期盼的和解方案迟到了,那么一瞬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联想起了那晚唱着《后来》落泪的刘若英。究竟是该憎恨谁呢?捏紧了拳头,却不知该打向何处。


有人觉得这是部离婚指南,抑或又是部恐婚恐孕的宣传片,显然是对本片误解极深了。导演的功力、演员的表演赋予了这部电影真实,真实的争吵、真实的离婚、真实的辗转反侧,在这些真实之余,电影的基调其实是温馨的。



活生生的情绪、美好的羁绊以及那些有力量的细节构成了这样一则婚姻故事。离婚官司理性得有些恶毒,但家人的相互扶持和有趣互动保留了生活的善意。


银幕前的我总试图去拯救这段关系,但又很难琢磨出问题究竟出在哪儿,是因为男人自负强势女人情绪敏感,是肉体出轨,还是沟通的匮乏?


思虑再三,我心里知道这些都不是答案,但仍说不出症结所在,这种逻辑可能就像明白那么多道理,却总过不好自己的一生罢。



话说回来,我真的爱死了查理和妮可两人写的信,多细腻动人的笔触才能写出“我见到他两秒钟后,就爱上了他。我永远都不会停止爱他,尽管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



又是一年万圣节,查理念完信的下一秒,他抱起累到软软的亨利,小小的手搭在查理肩头,都没力气和妈妈说再见了。查理径直向前走去,曾经粗枝大叶的妮可赶过去为查理系上鞋带,故事在此刻结束,还能有什么遗憾呢。



哇,你也在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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