荐书 | 《<太平经>正读》
《〈太平经 〉正读》
俞理明 著
作 者 简 介
俞理明,男,祖籍浙江宁波, 1952年出生于上海。1986年四川大学中文系汉语史专业硕士毕业留校任教, 2002年在职获博士学位,四川大学教授,四川大学中国俗文化研究所研究员,博士研究生导师,四川省学术和技术带头人, 四川大学“ 985 工程”文化遗产与文化互动创新基地“中国语言文学(语言)” 研究方向学术带头人,四川大学中国俗文化研究所研究员。
目 录
序(卿希泰)
序(向熹)
例言
1 太平经钞癸部(补甲部卷一)正读
2 太平经钞癸部(补甲部卷二)正读
3 太平经钞癸部(补甲部卷三)正读
4 太平经钞癸部(补甲部卷四)正读
5 太平经钞癸部(补甲部卷五)正读
6 太平经钞癸部(补甲部卷六)正读
7 太平经钞癸部(补甲部卷七)正读
8 太平经钞癸部(补甲部卷八)正读
9 太平经钞癸部(补甲部卷九)正读
10 太平经钞癸部(补甲部卷十)正读
……
附录一 太平经佚文正读
附录二 太平经疑误文字正读
附录三 敦煌经卷太平经目录序
……
主要参考文献
跋
序 言
卿希泰先生
《後漢書·襄楷傳》記载,東漢順帝時琅琊人宣崇將題為《太平清領書》的一百七十卷“神書”獻給順帝。據唐李賢注,所謂《太平清領書》就是道門中流傅的《太平經》。現存明《正統道藏》“太平部”即收入此經,全書已殘缺不全,僅存五十七卷。1930年, 日本學者小柳司氣太最早考定《道藏》本《太平經》即東漢時出世的《太平清領書》。自此以後,有關《太平經》的諸種問題迭有研究,或考訂《太平經》的作者和成書年代,或整理校勘《太平經》的經文,或探討《太平經》的思想及其性質,或考察此經與太平道、五斗米道、上清派和佛教的關係,等等。這些研究表明, 一方面我們對《太平經》及其中所反映的宗教和社會有了更深入的認識,但另一方面也反映出學者們對《太平經》還有不少分歧意見,關於此經的許多問題尚未得到解决,《太平經>實有繼續深究的必要。
拙見以為,凡治《太平經》,無論從什麼角度入手,都必須搞清兩個方面的問題,一是此經的成書問題,二是此經的文本問題。這兩個方面互有關聯。
關於《太平經》的成書,《後漢書·襄楷傳》、《神仙傳》、《太平經復文序》、《猶龍傅》、《混元聖紀》、《老君說一百八十戒序》、《甄正論》等史籍、道普、釋典的說法並不一致。陳國符先生在《道藏源流考》中曾據這些資料考證《太平經》的淵源和傳授,共整理出歷史上的四種說法。無論是《太平經》的作者、成書年代還是流傅地域,這些說法都有歧異之處。這正表明,一百七十卷《太平經》絕不是一時一地一人所作,就其内容的龐雜、卷帙的浩繁來看,也不像是某一個人的著作,可能是當時秘密流傳的早期道教中很多人的著作,經過逐步積累,最後匯編而成的。由於《太平經》來源較廣,或因流傳地域和時代不同,傳聞各異。後人據不同的傳說而筆之於書,遂產生了不同的說法。所謂《太平經》始於周朝的說法,當與老子化胡說有關,這完全是後來的道教徒為了與佛教抗衡而憑空臆造出來的,毫無事實根據。至於《太平經》起源於西漢末年的說法,雖亦不可信,但說明《太平經》或許與漢成帝時甘忠可的《包元太平經》有一定的關係。總之,《太平經》一百七十卷是逐步完成的。對《太平經》内容的衆多研究也顯示,《太平經》的思想源出多端,其中有墨家、神仙家、陰陽五行家、讖緯、道家、儒家等各種思想成份。書裏的許多觀點也不無矛盾之處,如其中既有維護封建統階級利益的思想,也有反映農民群衆願望的烏托邦思想。這說明,《太平經》確非一人一時之作。
關於《太平經》的文本,首當注意的是它的古今版本,次則應着力於對其語言文字的校釋。這兩個方面亦有關聯。《太平經》以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分部,每部十七卷,故而或稱《甲乙經》。據《抱朴子·内篇·遐覽》著錄,至遲在晉代即已出現《太平經》的異本,一種即通行本一百七十卷,另一種為五十卷。南朝還流傅一個一百四十四卷的本子,名爲《太平洞極之經》。明《正統道藏》所收《太平經》存五十七卷,缺甲、乙、辛、壬、癸五部及其他幾部中若干卷,系一百七十卷本的一個殘本。其亡佚部分,尚可從唐人閭近方遠節錄之《太平經鈔》中見其大略。不過甲部之鈔事實上並非抄自《太平經》,而《太平經鈔》癸部的内容却抄自《太平經》的甲部。故癸部實缺,其内容篇目僅見於敦煌本《太平經目錄》。今人王明先生根據《太平經鈔》及其他二十七種引書校補,編成《太平經合校》一書,大體上恢復了原《太平經》的面貌。不過,正如王明先生所考證,《太平經鈔》甲部的内容事實上抄自《靈書紫文》等上清經,可知《太平經》可能後來經過南朝上清派道士的重新整理和編
輯,今本已非東漢流傳的一百七十卷本《太平經》之舊,而與唐人所見的上清派傅本差異不大。總之,對於今本《太平經》,我們一方面應認識到它包含了來自不同時期的多層次内容,必須在辨識和考訂的基礎上纔能將其作為史料加以運用;另一方面從其語言文字、思想内容、名物制度等因素來看,除了後來竄入或偽補的少部分内容,今本《太平經》大體上還保持着漢代道書的本來面目。它是研究東漢晚期甚而上至西漢時期中國宗教史和思想史的重要資料,許多地方都可補傳統史書之闕。不過,《太平經》作爲早期道書雖則重要,要研究利用它並不容易,因為其中存在不少語言文字障礙。一則《太平經》出於早期民間道流之手,又多用對話體或問答體寫成,包含了不少具有漢代特徵的口語,其中有些很難索解其義。二則在長期傳抄和刊刻的過程中,《太平經》的文字頗多奪衍訛誤,造成有些文句上下扦格不通,煞是費解。三則是《太平經》中有一些特殊的名物典故或宗教用語,不加以訓釋則難以理解經文。正由於這些原因,對《太平經》的文本作校釋就顯得格外重要。在這方面,前人王明先生编了《太平經合校》一書,開篳路藍縷之功,其後又有楊寄林《太平經釋讀》羅熾等《太平經注譯》、龍晦等《太平經全譯》等成果面世,解决了該書中的不少語言文字問題。現在俞理明同志又貢獻出《太平經正讀》--書,無疑爲我們掃除《太平經》的語言文字障礙又提供了極大的方便。
俞理明同志潜心研究釋道典籍語言已歷有年數,近幾年專治《太平經》,用力甚勤。《太平經正讀》一書,匯集了他研讀《太平經》語言文字的絕大部分成果。是書不僅對《太平經》經文作了重新編排,以恢復漠代道書之舊貌,且着意於經文語言文字的校釋,廣泛吸收前賢時人之說,又屢有自我發明之處,洵爲學人們研討《太平經》的較好讀本。而且,是書也必將有裨於早期道教與漢代社會文化的研究,足爲該領域的研究者所取資。
是爲序。
卿希泰
2000年12月於四川大學芙蓉樓
向熹先生
道教是中國本土產生的宗教,具有中國特色。兩千年來,道教對中國人民的思想生活和社會政治都產生過重大影響,是中國傳統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有大量典籍傅世,值得好好研究。
道教形成於東漢末年,思想上以黄老爲基礎,包含儒、墨、陰陽、名、法各家的部分内容,古代的巫術、秦漢時期的方術也被它納入自己的體系。神仙方士宣傳不死之藥可以延壽長生,投合上層貴族要求長期享樂的欲望,得到他們的支持;用符水治病驅鬼去邪,不用醫藥,則為下層勞苦大衆所歡迎,漢末黄巾起義就是利用了道教的組織形式。早期道教還没有統-的理論和組織,漢末張道陵創五斗米道於蜀,教主為天師,又稱天師道,信徒崇奉《老子五千文》,而中原地區的太平道,崇奉《太平經》。經晉宋葛洪、陸修静、陶弘景等人整理和發展,包括哲理、神譜、組織、齋醮儀式、符籙禁咒、服食修煉等-套完整的道教體系正式形成。與此同時,道教典籍也越來越豐富了。明代道士白雲霽編《道藏目錄詳注》,收道經五千四百八十六卷,按傅統分為洞真、洞玄、洞神、太玄、太平、太清、正一七部,成爲道教文化的豐富寶庫。
《太平經》又叫《太平清領書》,是初期道教的代表性經典之一,成書於東漢安帝、順帝時期,爲于吉、宫崇等人的集體創作。書中講陰陽五行、神仙鬼物、符籙禁咒,又講政治倫理、忠孝仁德、周急救窮,内容龐雜,觀點非一。《後漢書·襄楷傳》說它“以陰陽五行為家,而多巫覡雜語",《道藏目錄詳注》說它“内則治身長生,外則治國太平”(卷四) ,是符合實際的。在我們看來,它的龐雜内容恰恰爲研究東漢道教思想,探索漢代哲學、社會意識、風俗習慣和語言特點提供了可靠的材料,是很有價值的。
《太平經》原書一百七十卷,幾經流失,今僅存明正統《道藏》本六十七卷;其中一至十卷爲唐末道士閭丘方遠所錄《太平經鈔》,本經僅存五十七卷,而且其中各卷多有殘缺。本世紀五十年代,王明教授廣泛搜集、利用有關文獻資料,采取校、補、附、存四種體例,編成《太平經合校》,大體恢復了全書的原有輪廓,為《太平經》研究做出了重要貢獻。儘管如此,書中大量語言文字上的疑難問題並未解決,不少地方仍難讀通,《太平經》的研究遠没有完成。四川大學中文系俞理明同志經多年努力,撰成《太平經正讀》,行將付梓。我有機會閱讀書稿,覺得理明的確下了苦功,成績斐然。主要有以下六個方面:
1)調整全書編排,使《正讀》更接近於《太平經》原貌。其做法是,本經仍存的依本經,本經已缺的依《太平經鈔》,本經和《太平經鈔》都缺的依《敦煌目錄》列出篇目,分部和各篇標題參用《敦煌目錄》補充調整。
2)補正文字脱誤。如“萬物半傷”注:“半,當作中。”(卷三十五)“次皇後後宫之象”注:“之象,疑當作象之。”(卷二十二)“於其口口成文”注:“擬補:校聚。”(卷五十一)異文通假也一一指明,如“以浮華傳學”注:“學,同斅。”(卷三十七)“勤能壹言”注:“勤,通僅。”(卷四十)
3) 注釋詞語。《太平經》比較接近當時口語,有的現在很難懂。如“說一負,知四負之說”(卷三十七),“負”有“角”義;“今見天師說,積喜且駭”(卷四十)“積”有“非常”義;“一州有億户,有億井”(卷四十五),“億”指一百萬,是漢代特有的用法。複音詞的應用更顯複雜。有的詞素不同今語,如“欲樂”(卷三十六)“樂欲”(卷五十一)作“想要”講,“格法”(卷五十五)作“常法”講,”端首”(卷三十六)作“頭緒”講,“密達”(卷五十)作‘“深入細致”講;有的與今語形同義異,如“感動”(卷二十九)作“感應”講,“分别”(卷四十四)作“分析”講,“合同”(卷四十三)作“會集”講,“逃亡”(卷三十五)作“隱匿”講,“七正”(卷八十八)、“七政”(卷三十五)指人的耳目鼻口;有的詞序不同今語,如“何壹”(卷三十六)今語祗作“壹何”(多麼),“似類”(卷四十六)今語祗作“類似”(大致相像);有的詞素用字不同今語,如“根柄”(卷十一)今作“根本”(事物的基礎)。
4)分析語法。有關於句序的,如“令人愛之,不能樂禁”注:“不能樂禁,樂不能禁,喜得不能自禁。”(卷三十三)有關於句型的,如“‘王治且太平,人當貞邪不?’當貞。’”注:“‘當貞邪不',反復問句,'不'用在句末表示句中的否定項。”(卷三十五)《合校》作“當貞邪不當貞”中間未斷開,忽略了這是兩人的對話。有指明省略的,如“今唯天師,當云何乎?”注:“唯天師,是一一省略說法,意同‘唯天師開示'。””(卷三十五)有指明使動或意動用法的,如“父母不當隨衣食之也”注:“衣食,名詞使動用法,使穿衣飲食,供給穿衣飲食。”(卷三十五)“不惜難之也”注:“難,意動用法,以爲難。”(卷三十七)
5)指明音韻特點。《太平經》是散文作品,但也有押韻的部分,《正讀》指明其韻字和所屬韻部,爲研究漢代語音史提供了實際史料。如《師策文》注:“此十三句,每句七言,句句押韻,韻字爲止、使、理、右、紀、久、己、給、市、母、始、士,都是之部字。”(卷三十八)《胞胎陰陽規矩正行消惡圖》注:“各七言句爲韻文,押韻的字是:通、同、封、眸、弘、聾、童、通、上、重、凶,其中眸屬幽部,上屬陽部,其餘字屬東部。”(卷五十二)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作者通過《太平經》押韵的特點,並参《敦煌目錄》指出《太平經鈔》癸部第二段原標題,“以自防却不祥法”中“以自防”三字實爲上段之末“以拘奸乎以自防”的後半句,糾正了由前人誤抄形成的錯誤。
6)糾正標點錯誤。《合校》本句讀不當之處頗多,或當斷不斷,或不當斷而斷,《正讀》一一糾正之。如《合校》“不敢不冒過悉道之。願具聞其意何等也?’‘平言。’”(卷三十七)其中“道之”下語意未盡,不應為句號;“意”下應為一句,“何等也”乃師言,當屬下,“平”言”爲兩事,應斷開。《正讀》改作“不敢不冒過悉道之,願具明其意。'何等也?平,言。”是正確的。《合校》“書辭誤與不前後宜,當以相足。”(卷五十)意思頗爲含混,《正讀》改爲“書辭誤與不,前後宜當以相足。”就詞順意通了。
以上六項總計數千事,縱不能說書中語文問題已全部解決,但是《正讀》將《太平經》研究提高了一大步則是實實在在的事實。從事古書的整理注釋和研究,既要有相當深厚的學力,又要有甘於寂寞的耐心,不是容易的事。理明潜心學問,工作勤奮,深通漢語史,撰著甚豐,於佛、道文化亦有研究,所著《佛經文獻語言》頗受學界稱道;《正讀》出版後,相信讀者一定也會歡迎的。我在這裏預祝它成功,並寫了上面一些話,算是序言。
向熹
一九九九年國慶
例 言
《太平經》原書一百七十卷,按天干分成十部,每部各十七卷,是研究漢代道教和漢代哲學、歷史、語言、風俗等社會各方面的重要文獻。由於各種原因,本經僅存明《正統道藏》一個版本,内有六十七卷,其中卷一至卷十爲《太平經鈔》(省稱《鈔》),實際殘存《太平經》五十七卷,分屬丙丁戊己庚五部,各部並有殘缺;其餘甲乙辛壬癸五部,正文全佚。另外,在敦煌文獻斯四二二六《太平部》卷二中發現了《太平經目錄》(也稱《敦煌目錄》),幾乎全部保存了本經三百六十六篇的篇目和各篇所屬的卷次分部,與《太平經》本經和《鈔》中的内容、篇目大致吻合。據王明先生研究,《鈔》爲唐末道士閭丘方遠所绿,每部一卷,共十卷,其中甲部一卷抄自《靈書紫文》,不是本經的内容;而根據《敦煌目錄》,《鈔》癸部的篇目不同於《敦煌目錄》癸部篇目,而與《敦煌目錄》甲部篇目相同,且其内容也與其他文獻所引的甲部部分内容相合,所以可以斷定《鈔》癸部實為經甲部一至十七卷的内容,而《太平經》癸部内容全佚,連《鈔》中也未有保存,僅《敦煌目錄》保存了它的篇目。此外,本經部分内容作爲引文散見於其他的文獻中,可供輯佚。四十年前,王明先生綜合利用有關文獻,廣徵博集,編成《太平經合校》一書,大體恢復了全書的輪廓,爲《太平經》的研究和整理作出了重大貢獻。近年來,這方面的研究又有成果,如楊寄林《太平經釋讀》、羅熾等《太平經注釋》以及龍晦等《太平經全譯》等等,但是,本經因爲用語帶有很濃的時代性和口頭色彩,並且在長期流傅中缺乏整理,不僅缺佚嚴重,而且文字訛誤甚多,所以至今還有大量的語言文字問題有待於解決。
本書在前賢時哲研究的基礎上,以《太平經》本經爲基礎,本經缺處探用《鈔》補入,参以《敦煌目錄》和其他文獻中所保存的異文和佚文,盡量恢復本經原貌,着重解決《太平經》閱讀理解中存在的語言文字方面的障礙,尤其是其中的文字奪衍訛誤。
本項研究的主要工作包括以下幾個方面:
一,以本經為基礎,結合《鈔》文,参以《敦煌目錄》,對全書的編排作了調整,使之在整體上儘可能地接近原貌,其中本經仍存的據本經,本經缺佚的補以《鈔》文,本經和《鈔》都缺的列出《敦煌目錄》篇目以供参考;《敦煌目錄》前後有後人添加的序跋,其中既引有《太平經》甲部内容,又有一些陳述與《鈔》甲部内容相似,所以附列在後;《鈔》甲部的内容雖經考證已知其非,但考慮到《鈔》的完整性以及它在客觀上的影響,所以和其他誤作《太平經》的佚文一起附在書末;
二,全書的分部和各篇的標題参用《敦煌目錄》加以補充和調整,其中《太平經》本文或《鈔》的篇目有缺的,據《敦煌目錄》補出,並標括號以示區别;《敦煌目錄》篇目舆《太平經》本文或《鈔》不同而有参考價值的,則以注文的形式逐一附出;屬《敦煌目錄》本身訛誤則不予列出;
三,訂正文字訛誤,因為字形相似、字迹不清、蟲蛀破損等原因,本經有不少文字訛誤,本書據文意刊正後以“某,當作某”標出;
四,本經中一些文字倒誤互錯的現象,在相應的文字之下以“某某,當作某某”標出;
五,說明通假和異寫。對本經中出現的通假字,以“某,通某”標出;古今字和異體字以“某,同某”標出;對於一些與本字或正字有音形相近關係,按一般界定雖可視為通假而未見於其他文獻的不規範用字,為謹慎起見,仍以“某,當作某”標出;
六,試補空缺文字。本經中多處因文字損壞而留下的空白,以“擬補:某某”補出;有些地方據上下文明顯地有大段的脱缺,但原文並未標出,也據文意試作修補;
七,說明脱略和衍贅。由於本經的口語特點,話語之中既有個别詞語的跳躍省缺,又有重言贅語,這是直錄口語所難免的,本不在文字辨正的工作範圍之内。但是這類現象和流傳轉寫中的脱文衍文交相混雜,不易分辨,對這類現象,凡不注明脱略無法讀通的語句,以“此脱略:某某”或“某,當作某某”標出;對一些不删衍字不能讀通的語句,以“某,疑衍”標出;
八,本書對異文都作了處理,其中可補正文缺失為各家採摭的,逕作各家之說;而對屬於通用字、古今字、異體字、訛誤文字以及字面不同意義相同的異文,以正文爲準,不存異文,而對於意義不同的異文,因取捨在兩可之間,所以酌情保留,以備参考,以“某,某書作某”標出;
九,本經的佚文,可歸附到相應篇章的,附於相應的段落之後,不能歸附的總為一部附在正文之後;舊說為本經文字,而已確認爲非的,附在本書之末;
十,本經行文淺白,但在詞彙、語法和修辭方面也有不少一般文言或古白話文獻中罕有的用例,本書通過注釋對這類問題作必要的說明;
十一,在上述工作的基礎上,對本經中的標點逐一作了推敲審訂;
十二,各家之說,我們認為正確的,逕引其說。各家未及之處或各家說法中我們不同意的,則另立己說,但不作專門說明,個别地方保存了一些不同說法以備参考。
十三,本書後附參考文獻,主要是與本書的語言文字研究整理關係比較密切的部分文獻,其中也包括了部分作者在本書整理過程中先期發表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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