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韦：我的财富就是我的思考
关注我们，洞察家族财富管理
于小韦
深圳尼克艺术设计董事长诗人；画家；导演
“也许不是这样
我们不仅等来了
等待的东西
还等来了我们没有
等待的，还有一些
你想都没想过
的东西，也来了
你甚至不知道
它们是什么，我们
从来都没有
等待过它们”
这首诗，是于小韦的新作《那个等待的故事》。2020年11月17日晚上，在南京， 在于小韦自己的工作室里，听他念起这首诗的时候，整个空间似乎都充满了等待的味道，但却不知道等待什么。那个夜晚，我和他聊到了他的商业，他的诗歌，他的电影，以及他执着思考的自然哲学等。他的身上，全然是一个文人的味道，而无半点商业气息——实际上，他创业有成。在上世纪90年代那个躁动不安的10年里，他从南京南下深圳，创办了尼克艺术设计，并发展成一家具有国际水准的专业模型公司。然后，他又从商业中抽身出来，回到了钟爱的文学世界。在去深圳之前，他其实就是画家和诗人了，出版过一本薄薄的诗集《火车》，外界评价甚高。在《他们》那个著名的文学人群中，他和知名作家韩东、朱文、顾前等人，有很深的交集。于小韦诗选《火车》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年
于小韦还拍电影。他显然对商业路线的片子兴趣不大，有兴趣的是能表达他的文学思考的艺术电影。在2005瑞士洛迦诺电影节上获过奖的《好多大米》，于小韦是制片人也是摄影，监制为朱文，韩东居然成了主演。
他还拍过《下午狗叫》。这个片名，让人很有一看的欲望。下午狗儿的叫声里，蕴含着创作者怎样的思考呢？
《下午狗叫》编剧于小韦
我也问他对于财富的思考。这个问题让他的神情更显得严肃和认真。他先谈了些想法，但不满意，觉得思路不流畅。然后问我，可以抽支烟吗？我说没问题，不介意。他点上烟，沉思了好几分钟才开始说话。那几分钟里，我一直在等待。回想起来，当时的空气似乎都有些凝滞。在《走进家族》系列访谈的受访企业家中，于小韦显然是一个另外的存在。不过，与他对话的过程，我倒是饶有兴致。在这样的对话里，我体味着他别致丰富、充满思考的人生。
1.
饭都没得吃了，还写什么东西
华人家族财富（下称CFW）
你写过诗歌，画过画，拍过电影，创办过企业，这么多角色里边，你最喜欢哪一个？
于小韦：
好像很难说清楚。这个也是我比较怕回答的一个问题。比如人家说你现在在干嘛，我说不清我在干嘛，除了做企业的时候还可以说清楚。
实际上我更喜欢的，好像是类似于自然哲学方向的阅读，喜欢去想。包括人的经济现象、经济行为，然后从自然的角度来看他们应该是什么样的。
我的文学和电影，实际上也差不多是围绕着这些东西在进行，但是不够专注。
我很难回答你更喜欢哪个身份。好像我最喜欢什么？思考。对，用我自己的方式就是思考问题。
比如说国家，比如世界政治领域发生大的事，你就会思考一下，为什么会是这样的？
又比如，为什么会有战争？这世界就是一个零和游戏。是不是应该有一个理想的、非零和与共赢的世界，或者是一个和平的世界？
现实好像不是这样子的。那这个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呢？有时候你会想它背后的原因或者原理。
我就是比较杂。
CFW
你热爱文学、画画、写诗，那为什么中途有段时间又去办企业了？
于小韦：
离开南京去深圳办企业，我好像基本上想都没想（就决定了）。你要生活，是吧？
当然，其他一直坚持写作的朋友，也有好几个。我在深圳差不多待了10年，在我做企业的这10年里，这些朋友写出了相当多和相当不错的东西。
有一次，一个朋友去深圳，非要把我电脑打开，要看看我写了什么。他很惊讶，我什么都没写，我在这10年完全离开了文学。我生活都没有了，饭都没得吃了，我还写什么东西。
在那会儿，可能文学对我来说也没有那么重要。我在深圳真正忙的时间也就10年。2000年前后，基本上就离开了。因为底下跟着我一起做的几个核心同事，都已经很成熟了，他们做得很好。
我把公司的一些股份也转给他们，等于说那也是他们的企业了。他们比较辛苦，我就在背后支持他们。
2.
可以更任性一些
CFW
有些朋友在30多岁时就成了名作家，而那时你去经商了。现在回头看，你会为当初的选择感到遗憾吗？
于小韦：
这个选择没什么问题。我觉得当你有一点经济基础，然后再来思考你的文学，或者做你喜欢的东西，可能你做得可以更单纯一些，不用被商业所困扰，可以更任性一些。
我享受思考、享受干活，但是当企业做到一定规模的时候，就觉得有点累了。2000年，刚好机缘巧合，我就从深圳回到南京来。
CFW
那么这10年经商的生涯，对于后来你拍电影、做文学作品这些事，是不是也多了些沉淀？
于小韦：
总体上我觉得肯定是有意义的，这个经历还是挺好的。不管怎么样，你是干了一个活，做了一个企业，对吧？
如果说只是单纯地一直在文学这个事情里，我觉得对我来说，还是会有一点点缺失。
2000年左右，正好有个朋友做了一部电影，拉着我去做摄影。我也很高兴抓机器，尽管拍得不算太好，但是抓机器还是很愉快的。
3.
文化上弱的巨人不可能存在
CFW
你拍过一些电影，后来为什么没有继续下去？
于小韦：
有很多原因。我开始是很有热情把这个事情继续下去。最早是想拍短片，没有想拍长篇的电影，我觉得短片可以被赋予更多的文学思考，或者是会有更多的艺术性在里面。
有一次，我跟一个朋友说，我们要一直做艺术类电影，或者做这种自己觉得思想性很好的艺术电影。但真的要拍这种艺术电影，生存是有问题的，需要一点经济基础去支持。另外，感觉大环境不太支持。
到目前为止，我仍然觉得这是对这个国家非常重要的一个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整个来说是文化是艺术，是你的审美，是整个的生存语言。
你再往高处走的时候，比如说国家在讲科技创新，但背后应该是这种对生存的审美以及文化作为底下一个基础的，不是单独拎出来说科技。科技、文化和哲学什么，应该是很平衡的。
当你要再往远处走，或者是你要走得更好的时候，实际上这个部分就显得特别的重要。目前这个阶段，感觉好像还很少。
CFW
现在有一种说法，中国跟外部世界贸易上是大顺差，但文化上是大逆差。
于小韦：
我们这个40年，确实很成功。但最终应该是说，你被人尊重，是因为你在文化上或者在哪方面都值得人尊重。
对，我觉得应该是这样，你要变成一个超级强大的巨人，但是你文化很弱，我觉得这不太可能，基本上不太可能。
4.
财富的意味
CFW
财富这两个字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于小韦：
可能我要稍微想一想，实际上这是我很想表达的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有点重要，好像对我个人而言，我的财富就是我的思考，就是这样子。
前两天我跟几个朋友还在说，我很羡慕有些人，也不用思考，就生活得很好——很简单，在很小的事情上找到乐趣，但是好像我做不到那样子。
对。我自己的感觉，是可以去思考一些有意思的东西，针对一个事物可以和一般人解读得不同，可以做到更开阔地去思考一个问题。
如果说没有了思考的乐趣，对我来说有点难以想象。
CFW
这个诠释还是偏精神层面。有形的东西不重要吗？
于小韦：
对我来说，有一个基本的生活就很好。我不勉强那些。
我也不拒绝那些东西，但我没有追求更多的商业上的成功，或者是一般意义上的更多的财富。这些对我来说，实际上不太让我有动力，兴奋不起来。
华港家族办公室
（Fargo Family Office）
华港财富集团旗下独立品牌，为中国超高净值客户（UHNW）及其家族提供专业，全面的离岸金融服务，包括税务规划，银行户口管理，投资建议，资产继承等财富管理服务。华港团队通过深入了解每位客户对其家族、企业和财富等各方面的需求，为其制定全方位的个性化金融解决方案。
识别关注
- The End -
撰文 汪晓波
走进家族系列访谈
全平台同名
华人家族财富
图文 | 今日头条/企鹅号
视频 | YouTube/B站
商务咨询请联系
scarlett.r@carmelat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