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度世界十大考古发现公布
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鸣鹤书苑 Author 鸣鹤书苑翻译整理
《Archaeology》是美国考古研究所(Archaeological Institute of America ,也译为美国考古学会)主办的面向公众的双月刊考古杂志,已有70余年历史,目前在全球的读者群体约25万人。
自2006年开始,该杂志在每年的12月会评选出本年度的世界十大考古发现,在全球范围内具有较大影响力。
01
Old Kingdom Tomb
埃及古王国时期墓葬
(埃及萨加拉/Saqqara, Egypt)
墓室 埃及第五王朝/by Mohamed Megahed
墓葬彩绘细节/by Mohamed Megahed
在对第五王朝法老Djedkare Isesi(约公元前2381-2353年)的随葬品进行调查期间,捷克埃及研究所的队伍发现了一座有大量彩绘壁画的埃及古王国时期高等级贵族墓葬。
墓葬彩绘细节/埃及文物部
发掘小组负责人穆罕默德·梅加希德(Mohamed Mujahid) 表示,这座古墓呈 L 形。从古墓内的一条小走廊往下走,开始会先进入一个前室,接着是一个更大的墓室。墓室墙上刻有象形文字,这些文字帮助考古学家们确认了墓主人的名字——Khuwy。此外,文字还记录了Khuwy的许多头衔,包括“国王近臣”、“王室的好伙伴”和“佃户监督人”。
象形文字旁是一些彩绘的场景,其中一个描绘了Khuwy本人。他坐在祭桌前,桌子上堆满了高高的食物、饮料和其他用以供他来世享用的物品。穆罕默德·梅加希德(Mohamed Megahed)说:“壁画中所描绘的墓主人景象,在古王国墓中是很不常见的。”
墓主人“Khuwy”在祭桌前/埃及文物部
墓中的壁画即使经过4300年,仍然留存着丰富的色彩,且色调与埃及王室有关。此外,墓室拥有一个类似法老金字塔结构的隧道入口。同时,Khuwy墓与法老的金字塔毗邻,仅“一步之遥”。这些特征使得考古学家们开始质疑Khuwy和当时法老Djedkare Isesi之间的特殊关系。
研究人员提出了几种关于墓室的解释。一些人认为Khuwy是法老的近亲,因为在众多碑文中发现了一位名叫塞蒂霍(Sebtihor)的王后。碑文刻在一根红色花岗岩石柱上,上面写着:“看见荷鲁斯(古埃及太阳神)和塞特的人,赫尔特权杖的伟大者,赞美的伟大者,国王的妻子,他深爱的塞蒂霍。”,这表明Khuwy可能是法老夫妇的兄弟。而另一些人则认为这是出于政治目的,还有人认为这一独特的设计是法老国家管理和殡葬仪式改革的一部分。
02
Maya Subterranean World
玛雅地下世界
(墨西哥奇琴伊察/Chichen Itza, Mexico)
雕刻特拉洛克(Tlaloc)的陶香炉(左)和陶瓷礼器(右)
by Karla Ortega/墨西哥国家人类学研究所
古玛雅城市奇琴伊察(Chichen Itza)是一座辉煌的城市,这座城市在13世纪的鼎盛时期曾容纳了数百万人。考古学家在奇琴伊察(Chichen Itza)中心附近调查洞穴系统时,意外地发现了几个出土许多仪式用品的遗址,它们位于奇琴伊察下方,距离奇琴伊察(Chichen Itza)的库库尔坎主金字塔近两英里。
这一发现支持了这样一个理论——在公元七世纪之前,大城市建立之初就考虑到了与神圣的地下世界的关系。
它被称为“Balamku”,即“美洲豹神之洞”,最初是1966年由考古学家维克多·塞戈维亚·平托(Victor Segovia Pinto)发现的,他写了一份报告,但在指示当地农民封闭洞穴入口之前从未挖掘过,原因尚不清楚。塞戈维亚的发现记录消失了,留下了一个需要50年才能解开的谜团。
目前的团队由墨西哥国家人类学和历史研究所的考古学家吉列尔莫·德·安达(Guillermo de Anda)、洛杉矶加利福尼亚州立大学的詹姆斯·布雷迪(James Brady)领导,在对地下河流的调查中重新找回了这个被人们遗忘的洞穴。
爬过城市下方漆黑狭窄的隧道,历经数小时摸索,考古学家们终于到达了密封的洞穴入口。他们确认了至少七个仪式室,总共容纳了约170件陶瓷制品。容器中装有骨头碎片和一些祭品,包括食物、种子、玉器、贝壳等。其中雕刻着雨神特拉洛克(Tlaloc)画像的香炉极具代表性。特拉洛克掌管着雨季和旱季,在农业生产条件低下的远古文明时期,他在神明崇拜体系中占有着极其重要的位置。研究表示,洞穴中的祭祀应该是在异常干旱时期向特拉洛克祈求降雨。
特拉洛克神像
詹姆斯·布雷迪(James Brady)说:“‘Balamku’以一种考古学家尚未完全意识到的方式,表明了地下世界对古代玛雅人的重要性。” 研究小组还发现该洞穴是被暴力损坏的,很可能是公元1200年左右袭击奇琴伊察的一批人导致了洞穴坍塌。对该洞穴的进一步研究将会为奇琴伊察的覆灭提供更准确的日期。
03
Neoilithic Henge Feasts
新石器时代亨格盛宴
(英格兰威尔特郡/Wiltshire, England)
杜灵顿墙/by Henry Chapman
杜灵顿墙的史前巨石阵(stonehenge)
Henge意为由一圈石头或木制立柱组成的纪念碑。
史前巨石阵(stonehenge)
杜灵顿墙是英国最为重要的一个新石器时代遗址,这里的出土的遗物数量丰富、种类繁多,遗迹分布范围极广,而中心那堆极为显眼的,由数十根巨大石柱环绕组成的巨石阵(stonehenge),则成为了研究英格兰史前文化绕不开的一节。
几年前,研究人员调查巨石阵附近遗迹
by Stonehenge Hidden Landscapes
Henge代表着一种纪念碑,一种仪式象征。新石器时代的英国人将这里视为神圣的场所,定期举办盛大的宴会,那时,各地的人们都会前往Henge。
2015年,约克大学的一组考古学家与谢菲尔德大学的研究人员一起,对杜灵顿墙巨石阵附近出土的陶器和动物骨头进行了详细调查。通过化学分析残留在数百件陶器上的食物残渣,约克大学团队发现不同地点出土的陶器使用方式略有不同——存放在居民区的锅用于烹饪肉制品,包括猪肉、牛肉和少量奶制品,而靠近仪式场所的陶器则主要用来盛装奶制品。这种空间格局可能意味着奶制品在当时是仅供少数人食用的特殊物品。
许多人为了参加宴会,不仅徒步行走数百英里,还会带着自己的猪一起参加,用它烹饪出美味的食物,并在宴会中吃掉它。
在Henge附近发现了完整的动物骨骼,这项证据似乎表明了牲畜是步行到达宴会地点,并被当场宰杀的。动物或人年轻时食用的食物会在他们的牙齿和骨骼中留下化学特征,科学家可以对其进行分析,以确定这些食物来源于何处。
今年,由卡迪夫大学的理查德·麦格维克(Richard Madgwick)领导的一项调查最近分析了4000多年前在英格兰西南部(包括杜灵顿墙)的四个Henge附近丢弃的猪骨头。
麦格威克(Richard Madgwick)得出的结论是,在Henge屠宰的许多猪并不在附近饲养,而是从今天苏格兰和英格兰西北部地区带来的。他说:“这表明存在一个比我们以前想像的更加流动、更加互通有无、联系紧密的社会。” 这似乎与传统认知意义上的奴隶制社会有所不同,更像是几个高度团结的社区之间的交往。
“人们显然非常有组织,并让这些长条巨石遵从纪念碑所要求的仪式性与象征性。”为了遵从仪式感,可能还需要人们捐献他们自己饲养的猪。麦格威克说:“来自英国各地的人们会聚在一起享受盛宴,并食用来自英国各地的食物。” ,“这是建立团体认同的有效措施。”
04
On the Origin of Apples
关于苹果的起源
(哈萨克斯坦Tuzusai/Tuzusai, Kazakhstan)
Prima Porta花园壁画/by Scala
现在,研究人员对于苹果如何从野生种群到杂货店和世界各地的农贸市场的过程,以及这一过程与小麦和大米等草的驯化有何不同这一事情,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和研究。最早利用这些草的人是从野生谷物田开始的,这些一年生的植物可以自体授粉,成熟时种子会掉到地上,使得每年都能结出新的果实。大约距今12000年前,最开始的1000年中,人类首先收获了这些农作物,然后对其进行了驯化。
然而,当树上的苹果掉到地上腐烂,或者第二代苹果树生长得距离其父母太近时,苹果都是几乎无法繁殖的,这与谷物产生了极大的区别。它们依靠包括人类在内的动物去到远处散播种子并进行授粉,从而进行繁殖。
化石记录表明,苹果早在1160万年前就已遍布欧洲和亚洲。在瑞士的一处新石器时代遗址中发现的苹果标本可以追溯到公元前3160年。而今年,考古学家在哈萨克斯坦境内天山山脉的一个村庄遗址中发现了公元前一千年末的苹果种子,人们认为这就是现代苹果的起源。
为了探索苹果的驯化方式,马克斯·普朗克人类历史科学研究所(Max Planck Institute for the Science of Human History)的植物考古学家罗伯特·斯宾格勒(Robert Spengler)将化石、考古证据与基因研究相结合,并将现代苹果与其古老祖先进行了比较。
他得出的结论是,第一个遇到野苹果的人群曾经扮演过类似现已灭绝的巨型动物的角色,他们散布了种子和花粉,并且在无意中扩大了水果生长的地理范围。斯宾格勒说:“很显然,能够吸引乳齿象的食物同样也会吸引人类。”
05
Medieval Female Scribe
中世纪女抄写员
(德国达海姆/Dalheim, Germany)
青金石(左)和抄写员的牙齿(右)/by Christina Warinner
群青是一种艳丽的蓝色颜料,它在欧洲中世纪倍受青睐,有时它的价格甚至要比黄金还高。群青的颜色来自青金石,开采于阿富汗一个特定的偏远地区。因此,一个多学科团队在研究一位11世纪或12世纪初被埋葬在某德国修道院中的妇女时,惊讶地发现她的牙菌斑中嵌有大量群青颗粒。
“我们想知道,在这么早的年代、在修道院这样有着重重约束的地方,这位妇女究竟是如何与这种价格高昂的矿物接触的。”来自哈佛大学和马克斯·普朗克人类历史科学研究所(Max Planck Institute for the Science of Human History)的分子考古学家克里斯蒂娜·沃林纳(Christina Warinner)说道。
12世纪作家宾根·希尔德加德的肖像
by 沃纳·福尔曼档案馆/布里奇曼影像公司
研究人员认为,最可能的解释是这名女子是一名抄写员,她使用这种颜料来描绘神圣的手稿。他们的分析方法可能为鉴定更多早期的中世纪女抄写员指明了方向,因为这些抄写员很少或几乎没有署名,鲜为人知。
“现存的手稿中,确实有一些手稿在同一时期由女性书写。”沃林纳说,“但是如果我们关注一下她们的牙齿,那还会有多少尚未被发现的艺术家呢?”
06
New Golden House Room
黄金屋的新房间
(意大利罗马/Rome, Italy)
黄金屋中2019年发现的新房间
by 意大利文化遗产部
公元64年,一场大火焚毁了罗马城的大片区域,而这场大火很可能是当时的罗马皇帝尼禄蓄意派人纵火造成的,这位暴君的目的可能是为了给自己在废墟罗马城内修建新的娱乐性建筑和宫殿,其中就包括大名鼎鼎的黄金屋(拉丁文:Domus Aurea)。
黄金屋建筑群建在罗马城黄金地带的多个丘陵的斜坡上,其中还包括一片人工沼泽湖。目前黄金宫的大部分区域还有待发掘,学界估计其占地面积可能在100-300英亩(0.4-1.2平方千米)之间。据罗马史学家苏埃托尼乌斯记载,黄金屋是供尼禄娱乐游玩的宫殿,其建筑与装饰都极其奢华,整个宫殿内包括300多间被白色大理石和五彩斑斓的壁画覆盖的房间,甚至还有一尊30米高的青铜尼禄造像。
黄金屋现存壁画
黄金屋现存壁画
黄金屋现存壁画
当黄金屋完工并交付给皇帝时,尼禄说:“我终于可以开始像个人一样生活了,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赞许了。”
尼禄大理石头像
在尼禄死后,黄金屋被视为这位皇帝的愚蠢遗物,所以这个建筑的内部被完全回填了。后来一个为所有罗马人享用的大众公园被建在了黄金宫顶部。直到十五世纪,因为一次偶然的发现,这个巨大的宫殿才重见天日。
黄金屋已发掘部分
从那时起,黄金屋一直在被勘探、发掘与不断修复。而在今年,拱形天花板上的一道小裂缝使得考古学家发现了一个被壁画所掩盖的新房间。
“对于我们来说,找到一个以前不为人知的房间,或者也许是我们遗忘的房间,这让我非常激动,”意大利文化遗产部的考古学家亚历山德罗·德阿莱西奥(Alessandro d’Alessio)说。壁画描绘了半人马和其他神话人物,哨子般的乐器,装饰性植物以及顶上有金碗和斯芬克斯(Sphinxes)像的圆柱,这给该房间赋予了名称——“斯芬克斯(Sphinxes)房间”。
07
Peruvian Mass Sacrifice
秘鲁大型屠杀祭祀
(秘鲁潘帕拉克鲁斯/Pampa la Cruz, Peru)
儿童羽毛头饰/by Gabriel Prieto
牺牲的孩子/by Gabriel Prieto
潘帕拉克鲁兹(Pampa la Cruz)的沿海发现了超过230具儿童和近400头美洲驼的遗骸。有证据表明它们分属于三次祭祀仪式,是该地区最早的大规模屠杀儿童和动物的祭祀活动,可追溯至公元1250年。后来在同一地区也发现了类似这样的大规模祭祀。
儿童祭祀坑
这些儿童有男有女,年龄介于5岁至14岁,大多数是8岁至12岁。解剖与基因证据显示他们来自不同的民族与地区。孩童们全部面向大海埋葬,而美洲驼则面向东部的安第斯山脉。
儿童祭祀坑
在献祭前,其中一些儿童的脸上涂了颜料,或戴了头饰;他们没穿鞋子,只裹着简单的棉质裹尸布,不是屈着身子侧躺,就是平躺或身体蜷缩。多数儿童上的骨骸都有伤痕,尤其胸腔的部分,肋骨也多有损坏,代表他们的心脏可能是被强行剖开胸膛摘下的。
儿童遗骸
15世纪时,奇穆王国(Chimú Empire)居住于秘鲁海岸地区,这个遗址当时也属于他们的居住区。随着国家扩张,在公元900年至1500年,为了争夺政治、经济、宗教的控制权,该地区爆发了战争与屠杀。这个时期也是奇穆王国蓬勃发展的时期,他们控制着数百英里的海岸线与内陆山谷,有着广泛的贸易网络,并利用运河支撑繁荣的农业。
研究团队指出,遗骸下方垫有一层厚厚的泥土,厚到足以完整保存它们。这些泥土显示献祭前发生了大规模的暴风雨或洪水,孩子们被作为祭品屠杀,很可能是祈求神灵阻止诸如厄尔尼诺(El Nino)现象之类的坏天气。
“厄尔尼诺”(El Nino),在西班牙语中就是“小男孩”或“圣婴”(The Christ Child)之意。厄尔尼诺现象是指太平洋水温异常升高带来的恶劣天气,对从厄瓜多尔到智利的广大地区的渔业、农业和气候状况带来严重影响。研究人员认为,当时圣婴现象带来的大量降雨或洪水可能影响了奇穆王国的稳定,才导致了这场献祭。
被献祭的儿童头骨
但佛罗里达大学的考古学家加布里埃尔·普列托(Gabriel Prieto)认为潘帕拉克鲁斯(Pampa la Cruz)地区的祭祀可能包含政治目的。普列托说:“有趣的是,这第一次祭祀活动恰好在奇穆人征服北部山谷中的兰巴耶克(Lambayeque)人时举行”,“这让人忍住不联想到这些受害者可能会是被征服的兰巴耶克(Lambayeque)公民,奇穆人将他们带到这里来举行祭祀,庆祝战争的胜利。”
另一种可能的解释是,祭祀是为了纪念奇穆的传奇首领塔伊卡纳莫(Taycanamo)。传说他从海上而来,向南而行,在公元1000年左右建立了奇穆的首都Chan Chan。潘帕拉克鲁斯祭祀区(在高处),恰好可以远眺到他登陆上岸的地点。
08
Denisovans at Altitude
高原上的丹尼索瓦人
(中国夏河/Xiahe, China)
白石崖岩溶洞/by 张冬菊
5月2日,由中国科学院青藏高原研究所、兰州大学和德国马普进化人类学研究所学者领衔的团队在《自然》杂志(Nature)发表研究成果。研究揭示,一件发现于中国夏河县的古人类下颌骨化石距今已有16万年,是除西伯利亚阿尔泰山地区丹尼索瓦洞以外发现的首例丹尼索瓦人化石,也是目前青藏高原的最早人类活动证据。
这件下颌骨是一位佛教僧侣大约40年前,从青藏高原海拔10,000英尺以上的白石崖岩溶洞穴中发现的。这群难以寻找的古代人类——丹尼索瓦人在先前仅发现过几具零碎的遗骸,所有遗骸都在西伯利亚南部的一个洞穴中发现,该洞穴海拔仅2300英尺,位于白石崖喀斯特洞穴西北部,二者相距约1750英里。
在古DNA高度降解的情况下,研究团队运用古蛋白质分析方法,通过分子学信息来判断古老化石的归属。蛋白质中的氨基酸序列蕴含了个体演化一些信息,尽管这种遗传信息相较DNA信息是非常小的,但在夏河人化石中发现了丹尼索瓦人特有的蛋白质,这为确定其为丹尼索瓦人提供了最主要的证据。兰州大学考古学教授张东菊先生说:“这块下颌骨表明,丹尼索瓦人的地理分布区域比我们以前认为的要广泛得多,海拔也更高。”
丹尼索瓦人下颌骨/张冬菊
化石仅保存了古人类下颌骨的右侧,下颌骨附着第一臼齿和第二臼齿,其他的牙齿仅保留牙根部分,颌骨形态粗壮原始,臼齿较大,可以很清楚看到它没有下巴,这说明它不是现代人化石。
三维模型(灰色为虚拟重建的镜像部分)
早期研究表明,丹尼索瓦人的遗传物质已经发生了一种突变,该突变有助于在青藏高原这种高海拔-低氧环境中的生存。今天的西藏人群基因中也有同样的突变,这可能证实了丹尼索瓦人对青藏高原上的藏族人群和夏尔巴人群有基因贡献——高寒缺氧环境基因(EPAS1)。
09
Tomb of the Silver Dragons
银龙之墓
(蒙古阿尔汉盖/Arkhangai, Mongolia)
发掘现场
2017年7月,由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院、洛阳市文物考古研究院和蒙古国乌兰巴托大学考古学系组成的中蒙联合考古队开始在蒙古国后杭爱省高勒毛都2号墓地开展工作。
该墓地是蒙古国一处大型匈奴贵族墓地。位于蒙古国中北部后杭爱省境内、后杭爱山北麓,墓葬总数超过400座,由数十个墓群组成。
从公元前三世纪到公元一世纪,游牧民族一直统治着欧亚大陆的东部草原,此时中国正处于汉朝。2000多年前,作为一支活跃在北方草原地区的游牧民族,匈奴与汉朝之间书写了一段波澜壮阔的历史。“2000多年前,中原文明是怎么传到匈奴的?悍勇的匈奴人为何选择远离匈奴王庭的这个小山坡作为国王和贵族的墓地?”中方考古队执行领队周立刚说,“随着对墓葬继续发掘和研究,这些历史之谜将被一步步揭开。”
周立刚说,“这一墓地上以往曾经出土有汉王朝赠与的马车,玉璧和铜镜也是典型的中原物品;玻璃器显然是通过丝绸之路传过去的罗马器物;陶器和金银装饰品则是草原文化产物。在这里我们能看到西方文化、草原文化和中原文化在2000年前的交汇,这也是我们选择在此开展联合考古工作的原因。”
截至2019年8月,联合考古队完成了编号M189和M10的两座匈奴贵族墓葬的清理工作。M189出土的一对鎏金银龙、玉带钩,M10出土的玉剑彘、金冠形饰等器物均为同类墓葬中首次发现。尤其是单体龙形器物,在中国同时期遗存中也十分罕见,这些银龙可能是某种容器的把手。
M189鎏金银龙
此外,墓葬中还随葬有马车、15个马头和19件银色马饰,每一件马饰上都雕刻有一只似马似羊的神兽。
M10银马饰
M189玉带钩
M189金饰
010
Norman Conquest Coin Hoard
诺曼征服时代的钱币贮藏
(英格兰丘谷/Chew Valley, England)
Chew Valley发现的银币/by Pippa Pearce
1066年,英国国王忏悔者爱德华去世后没有子嗣,这引发了盎格鲁-撒克逊贵族哈罗德·戈德温森(Harold Godwinson 1022-1066)、挪威国王哈拉尔三世(Harald III 1015-1066)以及法国诺曼底公爵威廉一世(William I 1028-1087)对王位的争夺战争,英格兰陷入了三方大混战之中。
贝叶挂毯
黑斯廷斯战役中哈罗德面部中箭的画面
1066年9月24日,哈罗德先在斯坦福桥战役中击败并杀死了哈拉尔三世,但是己方也元气大伤。在十九天后的黑斯廷斯战役中,威廉一世带来的装备精良的诺曼重装骑士和步兵在战场上形成了明显的优势,哈罗德的大军尽管作战十分勇猛但是最终还是几乎全军覆没,哈罗德本人也战死沙场,英格兰迎来了诺曼人的统治时代。
1066年12月25日圣诞节,威廉一世在威斯敏斯特大教堂被加冕为英格兰国王,因为他从法国诺曼底出发成功跨海征服了英格兰,所以威廉一世也被称作征服者威廉。
贝叶挂毯
黑斯廷斯战役中威廉摘下头盔向自己的骑士证明自己平安无事
这一系列事件标志着维京人入侵英格兰时代和盎格鲁-撒克逊人统治英格兰时代的终结,也开启了诺曼人统治英格兰的时代,这段历史对英国的社会文化甚至英语的发展都影响巨大。
据大英博物馆研究人员称,英格兰西南部的丘谷(Chew Valley)发现了一处2500多枚银币的贮藏,这些银币是英格兰在这两位国王(哈罗德·戈德温森和征服者威廉)统治时期制造的,这不仅说明了诺曼征服时期的政治不确定性,也拥有极高的社会历史价值与研究意义。
描绘哈罗德(左)和威廉(右)的银色便士
by Pippa Pearce/大英博物馆的受托人
印有哈罗德头像的1236枚硬币中,大多数都在英格兰东南部铸造。这表明尽管面临即将到来的威廉入侵威胁,该地区仍然向哈罗德效忠。相比之下,所有1310枚印有威廉肖像的硬币都是在威廉于圣诞节加冕后发行的,这表明在那时,他继承王位已被普遍认可。
一个造币厂似乎利用了哈罗德死后的动荡时期:其中一枚“双面”银币,一面是哈罗德的脸,另一面是威廉的,表明了这个狡猾的造币厂尝试节省下购买新模具所产生的成本,毕竟在那个动荡时期,每几年都需要购买新的模具来制造新的硬币。
这些贮藏的硬币全部加在一起——尽管有些被切割成了一半或者四分之一个来充当更小的面值,在当时也足可购买至少500只绵羊了。
原文链接:
https://www.archaeology.org/issues/364-2001/features/8234-egypt-old-kingdom-tom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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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鸣鹤书苑翻译整理,资料有增补与删减
编辑:康忙北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