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信:高利贷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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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胡野原
放贷的能有多赚钱?放贷可以放出个十六国首富。
香港联交所前几天迎来一个大客户,捷信消费金融集团。这家公司的背景之深厚,远超大众想象——老板是捷克首富,在中国覆盖的借贷人超过5000万人,渗透全国一二三四五线城市。它不仅是国内最大的消费金融公司,更是野心勃勃地想要成为国内24家消费金融公司中第一家上市的公司。
名门出身,光环加持的捷信,面上看起来是消费金融公司中的优等生,面纱下的真实面目,却是相当碍眼。
捷信基本是国内利息收得最高的“合法高利贷”。拿着牌照,穿着合法贷款的外衣,以翻倍的利息招摇过市,吃得根本停不下来。甚至在监管与警方打击非法催收最严厉的315前后,捷信的催收依然一枝独秀——爆通讯录、上门骚扰,横冲直撞,全然不知外有监管,无论公检法。
“作为捷信的工作人员,我自己都觉得捷信黑,不是一般的黑。”
“持牌机构,就可以无法无天吗?”
小林办理捷信的贷款,是在2016年7月。那时候他在杭州的房子正在装修,差2万块不够。捷信正在办公楼到处发传单,声称在做消费贷款,但其实也可以直接放贷。联系业务员后,他去到拱墅区一个阴暗狭小的大楼里,办理捷信的借款业务。
年贷款利率21%,分36期,也就是三年。按照捷信给的合同约定计算,三年里小林需要支付的利息总额为7126元。利息虽高,但能解决小林的燃眉之急。他觉得倒也可以接受。
在光线昏暗的捷信杭州办公室,小林阅读字体小到眼睛酸痛的合同条款,最后业务员和他说,也就一个利息加服务费,并指给他看服务费项,为2725元。上万块的利息,他咬了咬牙,签了合同,也同时把自己推到坑里去。
每月供1207元,到2019年3月,714高炮事件爆发,同时他在金角大王Plus的文章《日落宁波港》看到里边提到捷信,便去计算了一下自己的利息与费用。他借的是2万元,到手1.7万。当时已经偿还了39831元。但按照捷信说法,总共需要偿还款项为43455元,其中,“贷款手续费”一项,就达10903.68元。这意味着,综合利率为117.3%,年化利率为39.1%。这早已超出借贷的监管红线。
小林提供的捷信关于贷款信息截图,小林称该截图明细须知,为贷款生成后方收到
根据最高法院规定,借贷双方约定年利率未超过24%,应予支持;约定高于24%不超过36%的部分,法院不予支持,但债务人已经支付利息,要求放贷者返还的,法院不与支持;超过36%的,借款人已经支付的可以要求出借人返还。
另,2017年,各地陆续出台借贷法规,将年化利率进一步定义,利率不仅是贷款机构明面上的“利率”项,还包括借款利率、平台手续费、第三方支付收取的费用及提现费等一切综合费用。
所以,无论从什么角度,捷信这段高利贷操作都属违法违规。不过,这些对于捷信,都不是个事。
2019年3月15日,央视315晚会曝光了714高炮等网络高利贷平台的乱象,直指其“要钱更要命”。其中,“要命”环节剑指非法催收。随后三个月里,无论是714高炮类地下现金贷平台,还是所谓“合法合规”的贷款平台,都对“爆通讯录”、“P裸照”等催收行为慎之又慎。同时,第三方催收平台也开始拒绝现金贷催收业务,毕竟,如果第三方催收平台受到司法机关的处分,很可能让他们丢失银行的订单。
不过,捷信是个异数。在此期间,他们的催收依然凶狠,爆通讯录,言语威胁,上门骚扰。小林发现捷信的高利贷行为后,与捷信方沟通表示,自己已经还了39831元,还款部分早已超出年化24%的法律规定。对此他会拒绝偿还。随后,他收到了捷信方强硬的警告。
在此之前,宜信等持牌放贷机构,在《关于规范整顿“现金贷”业务的通知》(亦称141号文)出台之后小幅下调利率,例如,宜人贷将贷款利率上限由39.5%下调至36%,以符合监管部门的合规要求。但捷信不为所动,自始至终坚守着动辄50%以上的利率。这让捷信在一众持牌现金贷机构中,一跃成为利率最高的王者。
随后,小林强硬拒绝偿还剩下的4000多欠款。他通讯录里的亲朋好友,也很快受到了捷信催收部高频的电话轰炸与言语威胁。在此期间,小林在网上认识了一大帮集结起来与捷信对抗的人。其中,大多数都是在长三角与珠三角工厂上班的年轻人。
在这些城市的3C卖场,捷信身影频现。除了刚进入城市的外来务工人员,捷信的贷款业务还下沉到四五线城市及乡镇市场。这些人群,大多数没有信用卡,但有贷款的需求。通过为他们提供手机和数码产品、家电和摩托车等产品的提供驻店式消费贷款。捷信几乎成为这些人群的公敌。
与之同时出现的,是高额的砍头息、与本金相当的手续费。在东莞长安等地,捷信消费金融的手机合作店、催收等机构,遍地开花。这也带来了各种不可预计的悲剧。
315之后几个月内,深圳、河南、宁夏、北京等地的非法催收公司陆续被警方端掉。期间,上级公安部门曾让金角财经协助破案。可以说,八成的非法与暴力催收公司都被查处了。
然而,捷信对此并不在乎,继续大摇大摆招摇过市,仿佛没有谁治得了它。
催收之都
十多年前,金融危机刚过,全国各地面临着一轮新的发展。天津在这时候开始觉醒。这个自诩为“北方金融中心”的城市,受够了人们对其“北京卫星城”的定义。
2010年2月21日,PPF集团正式获中国银监会批准,在天津筹备设立消费金融公司。那时候,“互联网金融”还没成热潮,捷信和渤海银行等机构一样,被认为是“金融”的一部分。两年后捷克领导人前往天津,还提到“天津是一座美丽的港口城市,与捷克的经贸往来日益频繁,以捷信集团为代表的捷克企业得到了天津的大力支持,在津业务取得了长足发展。”
那一年,捷信消费金融公司在中国一共发放了近296万笔贷款,总金额77亿元,不仅如此,2012对捷信来说是无比重要的一年——因为这年中,捷信整体盈利5000万元,开始扭亏为盈。捷信的消费金融贷款模式,终于在中国打通。此后,一路狂飙。
2015年7月18日,人民银行等十部门发布《关于促进互联网金融健康发展的指导意见》,互联网金融一夜春风,花开遍地。“天津凭什么与北京争夺互联网金融中心”一类的宣传文章也屡见报端。互联网金融,不外乎互联网技术与金融结合,提高资金的利用率。只是,论资本充裕度与灵活度,天津远不如江浙与珠三角地区,要说金融技术层面,北京、杭州与深圳遥遥领先。
所以,天津另辟蹊径。
在现金贷行业,因为砍头息等问题饱受争议的闪银奇异科技有限公司,在天津分设重要的分部。不久,渤海国际信托、天津农村商业银行等根正苗红的传统金融机构,通过“闪银奇异”App进行放款。在闪银奇异App上借款,无论渤海国际信托、天津农村商业银行,都会产生20~30%的“会员费”等形式产生的砍头息。
当然,闪银奇异在天津的业务,还包括催收。闪银奇异科技有限公司,由北京闪银奇异科技有限公司100%控股。注册在天津市武清区的闪银奇异科技有限公司,其经营范围包括了技术推广服务,应用软件服务,以及“财务信息咨询”。
走出天津火车站,经过著名的世纪钟和解放桥,总路程不到10分钟的时间就到了天津和平区金谷大厦。大厦的1-6层就是捷信的呼叫中心。按照捷信的说法,目前“相当一部分的贷后业务”都在这里处理,2017年就有6500名员工在这里工作。
贷后管理,呼叫中心,没错,就是打电话催收的。6000多人的电话催收团队,在当地,也算是个“大型互联网金融企业”了。
2017年12月8日,互联网金融监测中心、互联网金融大数据中心、互联网金融标准检测认证中心等“三大中心”在天津成立。
显然,天津的“互金之路”,有很大部分着力于提供互联网金融后端的服务,包括数据、贷后管理等。说白了就是催收。需要做大力投入于催收的,基本以现金贷为主。
现金贷,在互联网金融里,冲得是最猛,最容易出数据与规模的。同时,也是最容易在催收环节造成社会负面影响,开出恶之花。更会因为行业法规变动而受冲击。因此,比起其他的互联网金融业务,现金贷更需要政策的支持。
2019年7月28日的天津日报以《扎根天津“开花结果” 捷信在津9年累计纳税超74亿元》为题,报道称:9年过去了,截至2019年3月,这家国际金融机构已累积为天津贡献税收超过74亿元。除了金融服务,捷信还以天津为家,在公共健康、金融教育、文化交流等领域“开花结果”。
嗯,在全国也有“开花结果”。
五千万中国人的债主——捷克首富
电影《赴汤蹈火》里,印第安人警察对白人警察说,“之前,你们用暴力抢占了我的祖先的土地。现在,你们的土地也被抢走了,不过,不是军队,而是银行里的那些混蛋们。”
那些被捷信收割翻倍利息,并被各种催收骚扰的人们,很难想象,这家中国消费金融领域的最大的公司,背后老板并不是中国人,而是来自东欧国家捷克的首富,彼得·凯尔纳。而且,它不但是捷克首富,还是中东欧十六国的首富。
外国首富在中国金融细分领域做到第一名,怎么看都有些不寻常。但如果看过这个富翁的发家史,则不一样。
彼得·凯尔纳不仅富裕,还很神秘。关于他的报道数量只能用“零星”来形容,“很少为人所知”。但在中国,他的身影却覆盖了5030万人,这些人中,每一个人都正欠着他钱。
1964年,他出生于当时的捷克斯洛伐克,1986年毕业于布拉格经济学院产业经济系。到90年代初期,正值东欧剧变期间,彼得·凯尔纳终于迎来了自己的发家机会。
“天鹅绒革命”之后,根据根据1991年2月26日通过的法律框架,当时的捷克斯洛伐克政府决定将国有公司逐步私有化,办法就是证券私有化,所有的捷克斯洛伐克居民都有权利参与证券私有化的进程。
政府把大中型公有企业估价分股,交纳登记费后,所有捷克公民都会领到一张含有1000个投资点的投资券,用来购买公有企业股份。
当年9月,凯尔纳花3300美元成立了他的第一家投资基金——捷克“第一私有化管理基金”,专门收购这些投资券。此后,通过以债务增长和资本增值的形式,他的财富一路增长。
在第一波私有化浪潮中,彼得·凯尔纳获得了所有证券投资点的1.4%,第二波中,获得了全部证券投资点的2.1%。
这样的起家方式,和所谓的艰苦创业没有半点关系。资本、债务、投机,是这场造富运动中至关重要的要素。
靠着借债发家的彼得·凯尔纳,不仅自己赚了钱,还来到中国不遗余力地推广这一发家致富的方法。这次他不是来跟人借钱的,而是来放贷的。
早在2004年,他旗下的派富集团就已进入中国,成立子公司捷信集团,并在2010年拿下了首张外商独资消费金融牌照。开始在违规高利放贷的道路上,一路高歌猛进。
如此古道热肠之人,世间不多。
9年间,捷信在中国积累了5030万名客户,国内的市场占有率达到28%。累计发了约合人民币960.68亿元的贷款。在24家中国持牌消费金融公司中销售点贷款未归还余额排名第一。
不过,那些跟他借了钱的人,并没有如他一般走上致富道路,相反,倒是陷入了债务困境之中。毕竟,除了放款量是第一,捷信的利息也是第一的。而彼得·凯尔纳自己的财富,则是更上一层楼。最近准备去香港上市。
在中国年赚185亿,贷款“手续费”占135亿
中国是彼得·凯尔纳的福地,也是他的摇钱树。
在中国,凯尔纳的捷信集团主要的业务是放贷。业务模式简单,主要是吸引那些因为收入太低而被传统银行忽略的消费者,给他们一笔消费贷款去购买商品。
在凯尔纳眼中,借钱“是在每一个国家都适用的原则,每一个人都希望利用信贷来购买电视机或者冰箱。”
但只做一次性的生意,对万里迢迢来到中国的彼得·凯尔纳来说,太不划算。
凯尔纳坚信,那些及时还款的人,将会是自己的人肉摇钱树。他们会被吸引来购买更多金融产品,高额的利息滚动起来,待适当时候再予以复贷,借款人将很难积累资金予以挣脱。
这类似于毒品,尝过一次它带来的好处,你就只会想要更多,越来越想要,直至上瘾。当你发现其中危害,想要挣脱时,你发现根本没反抗的途径——捷信依然堂而皇之地放贷收贷,如果你不还?它有无数的方法处理你。
后来,催收确实上了门
在捷信集团招股书中,提到了其消费金融产品主要包括:销售点贷款、现金贷款及循环贷款。这三项业务组成了捷信业务的基石。
现金贷款是捷信最大的业务,截至2019年3月31日,占到捷信集团业务量的70.5%。在这项业务中,大头是装修贷款,并且这还是增长最为迅速的业务。2016年底,捷信集团以现金贷形式发放的装修贷款仅占16.2%,到2018年时已经跃升至32.96,占比约三分之一。
其次是销售点贷款,截至2019年3月31日占总额的比例为24.1%。
所谓销售点贷款实际上是捷信的“POS贷”,即零售分期贷款,主要面向家电、3C产品。主要通过合作销售点开展业务。目前,捷信集团在中国拥有近24万家销售点,大部分位于三四线城市。刚好符合捷信的目标人群定位。
凭借着这些业务,2018年捷信集团在中国总共发放了124.47亿欧元贷款,折合人民币960.68亿;经营收入达185.16亿元。这一业绩表现,几乎可与上海银行、江苏银行等国内大型城商行相媲美。
在凯尔纳眼中,赚钱必须要狠。
捷信集团无疑具有很强的盈利能力,但它高收入、高利润的背后,是高达上万起投诉的“黑历史”。捷信集团如此暴利的秘密,当属其堪称玄奥的手续费。因为在你借钱之前,你无法想象他们的手续费有多任性。
利息可以是0,不过,手续费可以过万
捷信消费金融的公开文件显示,最近三年,手续费净收入分别占当年总收入的76.5%、84.5%、73%,远超利息净收入。比如去年185.16亿收入中,其中,手续费就高达135亿。
聚投诉平台显示,截至目前其投诉量累计高达10328起,被投诉的主要问题是高利息、暴力催收等,并且覆盖面广,不少人将其称为“中国第一高利贷”。
然而,捷信集团对此并不在意,甚至于在其招股书中,也明确称“过往,我们曾对贷款产品收取超过36%限制的利率”。对捷信来说,违法也好,高利贷也罢,稀松平常罢了,是可以直接摆到台面来说,也不用有什么顾虑。
这样的底气和架子,在国内一众消费金融公司中倒有些鹤立鸡群了。仿佛其他人全是见不得人的伪君子,只有这位,是坦坦荡荡的真小人。
这并非虚言。在捷信金融自己的官方贴吧里,2019年6月有一条帖子,质问捷信集团在其申请提前还款,捷信还收取5000的手续费,究竟是何居心。而小林等人质问捷信本身利率就违规,凭什么要求继续偿还的时候,捷信会告诉你:“不管你理由是什么。你不还,你的征信肯定会有问题。”
此时距离3·15期间,央视曝光714高炮等网络借贷平台乱象还只有3个月时间。顶风作案也好,满不在乎也罢。捷信金融有着无比强大的自信,敢拍着胸脯保证:符合中国的国家法规。
究竟是借款人出了问题,还是捷信出了问题?
客服人员说,消费者之所以将捷信的贷款认为是高利贷,是因为捷信的费用包括利息、担保费、手续费三大部分,加在一起就超过了50%。
事实的确如此。
在全面进入中国之前,捷信在2007年就开始在广东开展消费金融服务。因当时国内尚未开展该业务试点,只能以“担保模式”曲线进行:资金由信托公司提供,捷信负责担保以及贷款的实际发放;信托公司收取不超过基准利率4倍的利息,捷信收取担保费等费用。
当时,外贸信托是捷信的合作伙伴之一。公开资料显示,从2011年至2013年3月,外贸信托为此发售至少9笔集合资金信托计划(查询信托产品),年化收益率均在8.5%以上。信托本已是高息融资,加上捷信的收费,很容易超过央行同期基准利率的4倍。
在当年,而只要分开来算,所谓的“利息”,纸面上并没有超出法定范围。后来相关法律法规对利息的定义出现细化,但捷信并不打算作出调整,放弃通过“手续费”等名目大肆收取利润的方式。
像小林这样的人还很多。魏女士从捷信金融借了50000元,分36期,规定的每月还款金额是2740.64元。这样来算,除本金外的还款金额达到了48663.04元。但是,其中的利息只有20619.04元,照此计算,利率只有24%。那另外的钱是怎么收走的?
捷信的收费名目,还可以叫贷款管理费的,魏女士的48663.04元还款金额中,管理费就有19656元,占比达40%,几乎等于总利息费用。
至于捷信金融究竟在这个过程里“管理”了什么,恐怕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除此之外,魏女士的还款金额中,还包括客户服务费4914元。客户保障计划手续费2934元,灵活还款服务包费540元。当然,同样难以知晓,捷信究竟保障了客户的什么权益。
大概,是保证客户能尽量多出血。
按照这个还款明细表来看,无论怎样挑刺,捷信所谓的利息都在36%的法定范围之内,因为更多的费用是以其他名目收走。
不过,具有万能解释作用的“手续费”、“综合管理费”,早已被相关部门认定,全都算实际利息。现在还敢说“利息水平完全合法合规”,很悍然,也很张牙舞爪。因为它的整个模式,基本已经赋予了它规则之外的生存能力,或者说,从最初诞生起,它就游走在灰色的财富散落之地。
通过将业务线下沉到三四线城市与工厂打工人群,将触手伸到那些被银行忽视的消费群体身上,捷信获得了广阔的市场。在银行等传统金融机构眼中,这些客户不是优质客户,甚至可说是被放弃的客户。他们收入很少,没有信用卡,或者额度很低,但有着旺盛的消费需求。只有给他们一笔贷款,就能引燃消费的欲望。正是在无人问津的荒野之地,才能养出虎狼之辈。
在这片灰色地带,捷信以巨头之姿,处于绝对的优势地位,而众多三四线小城市的低收入群体,宛如巨人手中的绵羊。捷信掌握着暴力、制定规则的能力和运用法律的能力,渺小的个体,根本无力和这样庞大的金钱机器相抗衡。
2017年之后,受现金贷行业监管加强的影响,捷信在中国的不良贷款率大幅上升,从2016年的4.3%上升到2018年的9.7%。2018年中国市场不良贷款约合92亿人民币。
对付这些人,捷信金融很有经验。
有人就因为资金出现问题,逾期之后,出现了逾期,捷信先是一天几个电话里打,不管是否在上班,隔三岔五就要上门。
家里没人也没关系,上门要求其母亲出去借钱,催收人员自己在家等着。
除了这些,电话骚扰这些标配也不能少。在聚投诉平台上,几乎所有关于捷信金融的投诉,都和电话骚扰有关。
2018年5月,银保监会、公安部等、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中国人民银行四个部门联合发布的《关于规范民间借贷行为 维护经济金融秩序有关事项的通知》中,明确提到严厉打击以故意伤害、非法拘禁、侮辱、恐吓、威胁、骚扰等非法手段催收贷款。
很明显,捷信集团并不在乎这些文件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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