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学（季刊）第22卷第3期（总第88期）目录

第22卷第3期                          2022年5月

论文

中国A股市场存在理性泡沫吗？——基于供给方法的直接检验

…陈英楠 丁倩文 刘仁和 林腾 /727

高质量的互动可以提高股票市场定价效率吗？——基于“上证e互动”的研究

………………卞世博 陈曜 汪训孝 /749

行业关注度与股票横截面收益率——基于百度行业搜索指数的研究

………………………张学勇 唐国梅 /773

方差风险、偏度风险与市场收益率的可预测性

………………郑振龙 杨荔海 陈蓉 /795

深度学习与中国股票市场因子投资——基于生成式对抗网络方法

………………马甜 姜富伟 唐国豪 /819

“能力”或“运气”：中国私募证券投资基金的多维择时与价值

………………祝小全 曹泉伟 陈卓 /843

中国公司债超额收益的影响因素研究——基于多因子模型的实证分析

…………………李勇 张铭志 张钰 /867

全球贸易网络与股票市场收益影响力

…………周开国 邢子煜 杨海生 /889

尾部风险承担与基金网络

…………陆艺升 徐秋华 罗荣华 /911

进口关税调整、传递效应与中国企业进口价格

………………………魏浩 张文倩 /933

缓兵之计？地方债务展期与隐性违约风险——来自地方融资平台“借新还旧”的经验证据

……郁芸君 张一林 陈卓 蒲明 /955

降低住房公积金缴费率有助于稳定就业吗？

…………………………………唐珏  /977

汇率变动、国际移民与技能偏向性效应

……………………………崔杰 铁瑛 /997

重大突发公共事件的长期影响：疫情经历、不确定预期与企业金融投资

……顾雷雷 王鸿宇 彭俞超   /1017

教育资源再配置与创新研发——基于高校合并的视角

…………………许宏伟 钟粤俊   /1039

中国最低工资调整与残疾人就业——基于县级邻近配对及个体追踪数据的经验证据与影响机制

……………张琼 封世蓝 曹晖   /1061

信息化建设能够提升企业创新能力吗？——来自“两化融合试验区”的证据

…………李磊 刘常青 韩民春   /1079

中国A股市场存在理性泡沫吗？——基于供给方法的直接检验

陈英楠 丁倩文 刘仁和 林腾

摘要：本文提出一种直接检验股票市场理性泡沫的供给方法：基于企业经理人的生产性投资行为来确定企业的基本面价值。根据投资的欧拉方程，由企业当期投资率推断其投资的边际成本进而得到边际价值，再构造代表企业资产基本面价值的估计平均q和代表企业市场价值的平均q，通过检验两者差额是否显著为0来判断企业市场价值中是否存在泡沫。检验结果表明：我们没有发现支持1998—2016年A股市场总体存在泡沫的证据，但是不能排除在2014—2015年可能存在正向泡沫。

关键词：A股市场，理性泡沫，边际成本

DOI: 10.13821/j.cnki.ceq.2022.03.01

高质量的互动可以提高股票市场定价效率吗？——基于“上证e互动”的研究

卞世博 陈曜 汪训孝

摘要：本文对“上证e互动”中上市公司与投资者之间的互动质量进行度量，研究了互动质量与股价同步性和股价崩盘风险之间的关系。结果发现：上市公司与投资者之间的高质量互动可显著降低股价同步性和崩盘风险，提升股票市场定价效率，且对于机构投资者持股比例较高、分析师关注度较高以及媒体关注度较高的公司，此影响尤为明显。最后，进一步发现上市公司与投资者之间的高质量互动可降低信息不对称水平，并通过该路径影响股票市场定价效率。

关键词：上证e互动，互动质量，定价效率

DOI: 10.13821/j.cnki.ceq.2022.03.02

行业关注度与股票横截面收益率——基于百度行业搜索指数的研究

张学勇 唐国梅

摘要：本文以行业名称为关键词爬取百度搜索指数作为行业关注度的代理变量，研究投资者行业关注度与股票横截面收益率的关系。结果表明，行业搜索量能正向预测下一天的股票收益率，基于这一指标构建的多空策略每年可获得4.89%(4.28%)的等权(市值加权)收益率。与投资者关注度假说一致，行业关注度导致的价格压力效应在卖空约束强的股票中更突出，且长期来看价格压力会消退。进一步的研究表明，行业关注度对股价的预测能力强于个股关注度。

关键词：百度指数，行业，有限注意力

DOI: 10.13821/j.cnki.ceq.2022.03.03

方差风险、偏度风险与市场收益率的可预测性

郑振龙 杨荔海 陈蓉

摘要：本文采用同期贝塔法探究中国市场上方差风险溢酬和偏度风险溢酬对市场收益率的预测效果。针对Pyun(2019)的模型只考虑方差风险的缺陷及其在中国市场应用时效果不佳的问题，本文在其基础上引入偏度风险，通过模型建立市场预期收益率与方差风险溢酬和偏度风险溢酬之间的理论关系，并拓展原始的同期贝塔法。实证结果显示，在同期贝塔法框架下，比起只考虑方差风险或偏度风险，同时考虑这两种风险可以大大提高对市场收益率的预测效果。

关键词：同期贝塔法，方差风险和偏度风险，市场收益率预测

DOI: 10.13821/j.cnki.ceq.2022.03.04

深度学习与中国股票市场因子投资——基于生成式对抗网络方法

马甜 姜富伟 唐国豪

摘要：本文运用深度学习模型研究中国股票市场的收益预测与因子投资。我们使用148个微观企业特征变量构建因子大数据集，并采用生成式对抗网络(GAN)方法构建深度学习模型。研究发现，相较于线性模型，深度学习模型在收益预测精度和因子投资绩效上均有很大提升。本文还分析了不同类型因子在中国股市的重要性，探索了金融深度学习预测的经济理论机制解释。本文对中国金融市场高质量发展和金融科技应用探索均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深度学习，资产定价，因子投资

DOI: 10.13821/j.cnki.ceq.2022.03.05

“能力”或“运气”：中国私募证券投资基金的多维择时与价值

祝小全 曹泉伟 陈卓

摘要：本文在中国私募证券投资基金个体层面考察其多维择时能力。研究发现，私募基金对市场走势、流动性和波动性的择时能力存在截面分化，且在极端市场环境中更显著。择时并非仅源于运气，更多源于经验积累和基金家族内部的信息共享。私募基金对市场走势和流动性的择时是阿尔法的重要来源，对市场波动性的择时缓解了清盘风险。私募基金在风险承担上异于传统机构投资者，对于资本市场参与主体结构的优化以及系统性风险的管控均具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私募证券投资基金，多维择时，风险承担

DOI: 10.13821/j.cnki.ceq.2022.03.06

中国公司债超额收益的影响因素研究——基于多因子模型的实证分析

李勇 张铭志 张钰

摘要：近年来，在金融监管日趋严格及刚性兑付打破的背景下，债券市场的有效性迅速提高，基于多因子模型在市场波动中挖掘有效因子的方法更具优势。因此，研究债券超额收益的定价因子，对提升债券投资收益、控制风险有重要意义。本文研究了中国公司债超额收益的因子贡献问题。实证结果显示流动性风险因子等对公司债超额收益率有正的贡献，信用风险因子的正贡献较弱，下行风险因子在部分分组中有负贡献。研究表明中国债券市场刚性兑付的预期仍在，且存在机构投资者行为一致的现象。

关键词：因子模型，流动性风险，下行风险

DOI: 10.13821/j.cnki.ceq.2022.03.07

全球贸易网络与股票市场收益影响力

周开国 邢子煜 杨海生

摘要：本文分别构建全球股票市场领先滞后关系网络和贸易网络，据此分析股票市场收益影响力与贸易地位的匹配关系，结果发现：(1)一国贸易地位显著正向影响其股票市场收益影响力。(2)金融开放程度、贸易开放程度、出口复杂度会影响贸易地位与股市收益影响力的匹配程度。我国二者错配的主因是金融开放程度不足。(3)贸易大国出众的收益冲击转移能力造就了其股市收益引导者角色，金融开放通过削弱市场信息摩擦的方式缓解股市收益影响力不及贸易地位的问题。

关键词：渐进信息扩散，全球贸易网络，金融开放

DOI: 10.13821/j.cnki.ceq.2022.03.08

尾部风险承担与基金网络

陆艺升 徐秋华 罗荣华

摘要：本文在基金锦标赛理论框架下，结合基金网络结构特征探讨了基金的尾部风险承担行为。研究结果发现，基金的尾部风险承担行为在不同市场状态中存在差异。在牛市中，承担尾部风险能够带来显著的收益提升，年中赢家基金在下半年会相对输家基金承担更多的尾部风险。基金的网络中心度一方面通过信息交流渠道促使基金增加下半年尾部风险，另一方面通过资金流的网络外溢渠道抑制基金下半年尾部风险的增加幅度。不同于牛市，前述现象在熊市中并不显著。

关键词：尾部风险，网络中心度，锦标赛效应

DOI: 10.13821/j.cnki.ceq.2022.03.09

进口关税调整、传递效应与中国企业进口价格

魏浩 张文倩

摘要：本文考察了我国进口关税调整对一般贸易进口价格的传递效应以及经济效应。研究结果表明：进口关税下降会显著提高我国企业不含关税的进口价格，但是，不存在“准梅茨勒悖论”现象，即我国进口企业不含关税进口价格的上涨幅度小于进口关税的下降幅度；进口产品质量和第三国竞争者价格是进口关税价格传递效应的显著调节机制；进口关税下降显著降低了进口企业包含关税的进口价格。另外，企业中间品进口关税的下降，不仅会显著提升进口企业自身出口产品质量，而且，还会显著提升进口企业出口产品质量阶梯。

关键词：进口关税，进口价格，准梅茨勒悖论

DOI: 10.13821/j.cnki.ceq.2022.03.10

缓兵之计？地方债务展期与隐性违约风险——来自地方融资平台“借新还旧”的经验证据

郁芸君 张一林 陈卓 蒲明

摘要：近年来，城投债的融资目的从基建投资转变为借新还旧，债务风险呈现出新的特征。地方融资平台到期债务压力巨大，在自我造血能力不足的流动性约束下，只能依靠举借新债来偿付旧债，这一问题根植于地方融资平台的非市场化属性。本文指出，借新还旧只能暂缓偿债压力，要从根本上防范化解城投债的风险，关键在于推动地方融资平台转型，实现自我造血，否则一旦借新还旧无以为继，地方融资平台将面临资金链断裂和债务违约的风险。

关键词：城投债，地方融资平台，借新还旧

DOI: 10.13821/j.cnki.ceq.2022.03.11

降低住房公积金缴费率有助于稳定就业吗？

唐珏

摘要：住房公积金是“工资税”的重要构成部分，本文考察其对就业的影响。虽然公积金有助于研发型企业招聘更多的职工，但由于公积金会降低盈利能力，从而引发企业收缩生产规模，导致对企业雇佣人数的总效应为负。异质性分析发现，负向影响在融资约束强、低利润率等组别中显著存在，并且主要影响低教育水平职工和男性职工。本文还分别考察了缴费率提高和下调的影响，结果均发现缴费率和雇佣人数有负相关关系，这表明降低缴费率有助于稳定就业。

关键词：住房公积金，劳动力成本，就业

DOI: 10.13821/j.cnki.ceq.2022.03.12

汇率变动、国际移民与技能偏向性效应

崔杰 铁瑛

摘要：本文基于迁移成本和生活品质等新视角为汇率对国际移民的影响提供了更具一般意义的理论框架和经验证据，并探讨了汇率变动的技能偏向性效应。研究发现，本币汇率升值会促进移民流出，当目的国迁移成本更大或生活品质更高时，这一促进效应会得到提升，上述结论在中国样本下会大幅增强。如果技能移民比例较高，本币汇率升值会进一步促进移民流出，基于发展中国家更多技能移民流出的现实,本币汇率升值可能加剧发展中国家的人才流失。

关键词：汇率，国际移民，技能偏向性效应

DOI: 10.13821/j.cnki.ceq.2022.03.13

重大突发公共事件的长期影响：疫情经历、不确定预期与企业金融投资

顾雷雷 王鸿宇 彭俞超

摘要：基于2003年非典型肺炎事件和2006—2018年上市公司财务数据，本文检验了疫情经历对企业金融投资的影响。研究表明，2003年CEO任职地的疫情严重程度与其现任职企业的金融投资呈显著正相关。CEO的疫情经历导致其对极端风险事件存在认知偏差，会高估极端事件的发生概率，从而长期持有不确定预期，偏好流动性资产。进一步分析发现，提高医疗资源供给、降低经济政策不确定性、提振投资者信心能够稳定企业家预期，助力信贷宽松和减税政策促进经济恢复。

关键词：重大突发公共事件，企业金融投资，不确定预期

DOI: 10.13821/j.cnki.ceq.2022.03.14

教育资源再配置与创新研发——基于高校合并的视角

许宏伟 钟粤俊

摘要：本文基于20世纪90年代开始的高校合并政策，研究高等教育资源再配置对高校创新研发活动的影响。研究发现，高校合并显著提高了高校创新研发产出，且部属院校所受的影响更大。机制分析表明，高校合并通过影响科研经费投入、学科发展水平和基础研发能力进而增加创新研发产出。进一步讨论发现，规模依赖和互补类型的高校合并对创新研发的影响效应更大。本文对于当前深化高等教育综合改革，激发高校创新研发潜能和建设“双一流”高校具有启示意义。

关键词：高校合并，创新研发，教育资源再配置

DOI: 10.13821/j.cnki.ceq.2022.03.15

中国最低工资调整与残疾人就业——基于县级邻近配对及个体追踪数据的经验证据与影响机制

张琼 封世蓝 曹晖

摘要：本文基于中国2007—2012年残疾个体追踪数据并考虑县级邻近配对，发现：(1)残疾人就业意愿因最低工资增加而下降，失业概率则因之上升；(2)2009年以后、东北地区、女性、青少年受最低工资影响更显著；(3)机制分析显示，最低工资上升，有工作个体继续有工作可能性下降而失业或退出劳动力市场概率上升，失业个体继续失业和退出劳动力市场概率上升而有工作概率下降，无就业意愿个体继续没有就业意愿或失业可能性上升而找到工作概率下降。

关键词：最低工资，残疾人，就业

DOI: 10.13821/j.cnki.ceq.2022.03.16

信息化建设能够提升企业创新能力吗？——来自“两化融合试验区”的证据

李磊 刘常青 韩民春

摘要：本文基于2003—2015年A股上市公司数据，首次借助“两化融合试验区”的准自然实验，利用双重差分法评估了信息化建设对企业创新能力提升的影响。研究发现：信息化建设显著改善了企业专利质量，促进发明专利而非“短平快”的实用新型和外观设计专利显著增长。信息化建设仅提高了企业发明专利的产出效率，对其申请质量改善的影响并不明显。信息化建设主要通过机会识别、创新平台建设以及创新组织形式这三个渠道为企业创新活动赋能。

关键词：信息技术，研发创新，“两化融合试验区”

DOI: 10.13821/j.cnki.ceq.2022.0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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