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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豪斯星丛和冲突|《奥斯卡.施莱默的书信与日记》片断集|01|下

BAU学社| 院外 2022-10-06


抽象|1922-23


编者按|


《书信与日记》一书摘录自上个世纪前半叶德国一位对现代艺术“具有源起性作用”的艺术家,奥斯卡.施莱默(1888.9.4-1943.4.13)大半生的书信与日记,其中包含被惠特福德称为“最令人始终陶醉”的有关包豪斯的文献。此书的问世,无论是它的初版还是译介,就最普遍的意义而言是要质疑一体化的世界在艺术与文化领域植入的同一性的幻象。在书中,一方面,施莱默作为被极权的和资本的同一性压抑的艺术家个体,以他持续的否定辩证从他曾经“被”从属的各种集体中爆破出来;另一方面,包豪斯以自身从不停歇的内在矛盾从现代主义意识形态建构中爆破出来;此外,书信与日记的这种片断式的“对必要之物的记录在案”又把“包豪斯”从连贯均质的历史叙事中爆破出来。施莱默不仅仅如许多援引者默认的扮演包豪斯内部矛盾和差异的见证者,事实上他也是包豪斯内部冲突和异见的重要制造者和批注者。包豪斯的矛盾张力内在于他,他又在寻求解决方案的过程中通过思考和写作重构它们。在这个意义上,施莱默无意之中让自己笔端的历史碎片具有了当代性。此书的中译本27万字和新增插图百余张已于2018年底出版。我们在这里依主题抽取片断结成6个片断集,作为全书之貌的6张草图。


文|奥斯卡.施莱默    译|周诗岩    责编|BAU

包豪斯星丛与冲突|《奥斯卡·施莱默的书信与日记》片断集|01|下

本文6000字以内|接上期

那之后,你们会睡在玫瑰花丛中,再无最后期限,再无某个政治生物蠢蠢欲动……



一九二三年十月|日记


著名的同时代人的声明:

珀尔齐希:“人民需要面包和电影。”

格罗皮乌斯:“咱们必须把这周围清理一下。”

康定斯基:“圆是蓝的。”

施莱默:“圆是红的。”

格罗皮乌斯:“艺术和技术——一个新二元。”

布劳耶:“椅子就得坐,直到坐破为止。”

莫霍利:“女-少-木-及-了”[v-o-n-d-e-r-f-u-l][注]


[注] 施莱默很多次故意把首字母由“w”换成“v”,调侃莫霍利-纳吉浓重的口音和语气。(中译注)



一九二四年五月二十日|魏玛|致奥托·迈耶


和平与安宁比任何时候都更加遥不可及。接下来的几天——或几周内?——就会见分晓,看包豪斯能不能继续存活下去,还要不要格罗皮乌斯,还要不要现在这些教师。右翼的图林根政府,中产阶级圈子,技艺精湛的工匠,号称背水一战的本地艺术家,纷纷叫嚣不已,漫天标语。到处都是敌对双方散布的传单。格罗皮乌斯把对我们有利的媒体观点收集起来,刊印成册,广为散播,先印了一份抵抗手册,然后是一份宣传册,接着来一场报纸论战,学生们制作了保卫包豪斯的海报。



一九二四年十一月廿二日|魏玛|致奥托·迈耶


如果包豪斯遭受攻击,会有严苛的审议来讨论接下来的措施。不光只有国家社会主义者赞成这样,德国国家党也赞成为包豪斯产品成立一个公司,好把预算拨款从十四万六千马克缩减到五万马克。不过格罗皮乌斯仍然大有胜算,他在创建“包豪斯朋友圈”,组织一个包含杰出知识分子在内的托管人委员会,这样一来,我们如今就有义务满足特定的期待了。不过还不能高兴太早,仍需州议会授予权限,这会是一个深有含意的收场。简单说,我们还没得到我们渴望的声明,尤其是关于包豪斯内部:谁去谁留。



一九二五年二月十七日|魏玛|致奥托·迈耶


德国城市围绕着包豪斯这块金子跳的舞蹈正在落幕。光鲜,却不暖心;热烈,却不炙手。只剩下德绍了(现在还保密着),一个在莱比锡和马格德堡之间的小城——带着经济资源,野心勃勃,横空出世——愿意接纳包豪斯。“说真的”,我一度不想再卷入其中。但是有几个原因让这个城市和环境值得考虑:彻底重组的许诺,格罗皮乌斯专制管理的废除,将优秀的学生和大师联合在一起的诱人前景,(直接)建造的机会,对我而言,还有舞台实验的机会,最后但同样重要的是,与柏林的临近(两小时车程)。此外,这里有易北河。



一九二五年十二月中旬|德绍|致奥托·迈耶


停下喘口气——是的,奔波在柏林、德绍、魏玛之间,我给你邮寄了包豪斯丛书。莫霍利的摄影或许还有克利的书应该会让你高兴。你可能会喜欢舞台的那本,蒙德里安那本我自己还没读。不过你会同意摄影专辑的作者把所有可能被称为绘画的东西一笔勾销么?在包豪斯,甚至在一部分艺术界,这都是一个关键问题;可在有些地方这个议题已不成问题。莫霍利在这一点上攻击性很强,像个战士,在他眼里,只有敌军(绘画)和他的胜利(摄影)。他此时也算是格罗皮乌斯的总揽大臣,所以对艺术界大有影响。他自己也一直在画画,临摹之类的,时刻观察艺术圈的需求。他把他的摄影作品放大,我必须承认那些作品很美。但我也同样能把我的戏服或者我的某个画作拍摄下来,放得很大,我也会觉得它们美。在摄影如此辉煌的时刻,绘画还有它存在的理由么?


我认为有,恰恰是为了矛盾而存在……



一九二六年一月三日|魏玛|致奥托·迈耶


我怕忘记件重要的事,先从它说起。前些日子,康定斯基组织了一次问卷调查。在一张纸上,有一个圆形、一个正方形、一个三角形,然后要求受试者用红、蓝、黄分别给它们上色。那次我没参加。不知道有多少人表决,反正最后得出一致结论:圆形是蓝色,正方形是红色,三角形是黄色。所有的专家都赞同给三角形涂黄色,但是对另外两个颜色该怎么分配却想法不一。从直觉上讲,我会给圆形涂红色,给正方形涂蓝色。

……

康定斯基在这一原则上建立了一整套体系:每条曲线都是圆形的一部分,因此是蓝色;每条直线都是红色,每个点都是黄色,诸如此类,无限扩展——在他的课上,只有少数声音敢弱弱地提出疑问。不过,如果所谓的“中立者们”在没有任何先决条件的情况下,同我一样也决定红色等于圆形,蓝色等于正方形,我又必须得问:为什么我非要把我的那些圆形统统涂成红色呢?难道为了理性的解释就该牺牲自己的直觉吗?



一九二六年四月廿七日|德绍|致图特


啊,月光。这儿可没什么光,只有马戏团的臭味(炼油厂)。不,需要漫长而艰难的找寻才可能在这里找到一丝浪漫之处。今天早上根塔说:“生活真糟,不是么?”晚上,莫霍利说:“生活真漂亮,不是么?施莱麻,你肿么看?” [注]


[注] 施莱默原文此处故意拼错多个单词,又在调侃莫霍利的浓重口音。(中译注)



一九二六年十二月廿一日|德绍|至维利·鲍迈斯特


我们和物质世界斗争、和人的惰性和其他缺点斗争,还和经费限制斗争,这时候,另一个我或者说更好的我总是迎向前去,这让我想起自己曾经是一个画家。


 我们和物质世界斗争,和人的惰性以及其他缺点斗争,还和经费限制斗争。这时候,另一个我,或者说更好的我总是迎向前去,让我想起自己曾经是个画家。


啊呀,快乐的同事们都聚在隔壁(克利、康定斯基、费宁格):他们能让一些相对专注的画家生存下去,并且一周只用几个小时给学生讲解他们创作中的基础理论!啊呀,快乐的同事们都聚在隔壁(克利、康定斯基、费宁格):他们能让一些相对专注的画家生存下去,并且一周只用几个小时给学生讲解他们创作中的基础理论!可如果剧场想要发挥作用,我就必须付出一切。而且,这个领域实在太多面了,人手又这么短缺,以至于我还必须是个教育者。这样的任务实在超出单个人的能力限度(特别是当他心里还有其他志向的时候)。我确实时常考虑改变包豪斯—德绍这个星丛,不让它太舒服。


姿势舞|1927


一九二七年四月九日|日记


“社会主义大教堂”。原话是这么说的:“包豪斯,创办于一场战争灾难之后,诞生于革命的一片混乱之中,正值一种充满情感和爆发性的艺术的巅峰之时。因而在这里,最初才会汇聚所有那些对未来充满信念,并且对陈规提出挑战的人们,他们怀揣梦想,渴望共同建造社会主义的大教堂。”


这句话摘自我为一九二三年包豪斯大展所写的宣言,它提供了对包豪斯所历经的发展阶段的一次纵观。这段话讲的是较早一段时期,“最初”一词把这层意思表达得够清楚了。所以把这句话断章取义,脱离上下文,说成是包豪斯的宣言,实属无稽之谈,甚至颇为险恶。这句话之后的句子很清楚地表明,这一发展阶段很快就过去了,被其他目标取代,就好像包豪斯的政治姿态——如果它确曾有什么政治姿态的话,也很快就改变了:学生当中,右翼和左翼基本持平,或者可以说,政治热潮让位于信仰的热潮。


无可否认,理论化的过程一直在包豪斯发生,并且仍将发生,因此包豪斯部分地反映了我们这个时代及其历史。难道说,一九一八年的大部分德国人就不想建立一个社会主义大教堂吗?难道说,革命和宪政民主不是以“民主国家”之名建立的吗?民主国家不是社会主义又是什么?还有:社会主义一定要指向社会民主党或者共产党么?难道社会主义不是超乎任何特定党派之上的一个概念、一种伦理吗?



一九二七年五月|德绍|致图特


包豪斯的五月革命,由沃格[Volger]带领,反对自负的大师和懒惰的学生。已经明确表达了要求,必须接受,否则学生代表们会辞职不干。迈耶、根塔、舍珀和我被他们视为值得信任的人。康定斯基在生气,格罗皮乌斯在调解。就像一次布劳耶危机,不知将会发生什么。



一九二七年十二月一日|德绍|致图特


我正在为十二月四日做准备,那天是包豪斯校舍的首个周年庆,也是康定斯基的生日。我为那天晚上选定的标题是“标语节日”,好似我突发奇想的一个点子。每个人都在四处忙活着做准备。入门课上的学生在为食堂做巨幅海报。我们在排演一出忧喜交加的戏——《魏玛事件》,有“高潮”有“冲突”等,除此之外其他所有事情都要与一句标语有关。比如,导演(“导体”)成为情感阶梯(“感觉导体”——莫霍利语),每一级由不同的材料做成——香肠、电线、扫帚和羊毛。莫霍利把这种“情感阶梯”使用在初步课程当中:用一块木块和不同的材料相连,让人闭上眼睛抚摸这些东西,然后去“感觉”。当然,还要说出相应的词,这是迈耶最喜欢的环节,到时候肯定会让大家哄堂大笑。其实所有建筑系的人都会笑!


嘲讽当下所有事情可能会非常好玩。然而今早看到格罗皮乌斯正在发愁。他说,选举情况很糟糕,我们的民主党失去了一半席位,之后会削减经费,很多事情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他真不想干了,诸如此类的话。



一九二七年十二月八日|德绍|致图特


要和皮斯卡托谈谈。沙文斯基、勒克斯·费宁格和秘书一起去,他们打算买个萨克斯风。格罗皮乌斯告诉我他一直在和皮斯卡托争执原则性问题,“直到他再也听不进去”。他们也有讨论过我。他说皮斯卡托打算解聘现在的舞台设计师特拉戈特·穆勒[Traugott Müller],请我担当。可目前我们必须再观望观望。我听说那个剧场可能建不成。因为皮斯卡托未经格罗皮乌斯同意就发布了项目方案,格罗皮乌斯有点生气。


十二月十七日包豪斯要庆祝自己的圣诞节,我们会玩“沉默之夜”的游戏——所有人都不能说话。但是可以用小卡片,写上一个词(一个芬尼)、十个词、一百个词。只能用动作交流,由言警(言辞警察)监督。你不在真是太可惜了!



一九二八年一月廿七日|德绍|致图特


包豪斯召开了很长的会议——学生称其为六天拉锯战,但已经超过六天!仍然没有任何确切的结果!翻来覆去,没个收场。拜耶、布劳耶和莫霍利已辞职,教师人手短缺。


汉斯·迈耶和市长的关系处理得很好,人们已经在说他为包豪斯做的比任何其他人都多。不排除汉斯·迈耶某天会暗里中伤格罗皮乌斯的可能性,或者也有可能,他会亲自出马担任后者的职位。周一或周二之前不会再有新的会议了。


莫霍利不会留任,他和汉斯·迈耶的冲突留下太多不愉快,二位再也无法同处一个屋檐下。



一九二八年二月四日|德绍|致图特


最近最重要的新闻:格罗皮乌斯打算离开!周一会刊登在报纸上。你惊讶么?昨天他跟我说的,然后在紧急召开的会议上向所有人宣布:考虑到集结在他这里的许多问题事实上对学院造成了损害,同时长期的冲突使他无法完成自己的工作,他决定辞职。而且他希望自己以局外人的身份反而会给包豪斯带来更多益处。你到时候会看到完整的声明。当然,他提名汉斯·迈耶为接班人。他,格罗皮乌斯,想不出有谁能更胜任这个位置,他考虑了所有的可能性,包豪斯内部和外部的独立建筑师他都考虑过,觉得没有其他人更合适。他会在四月一日正式离任。

施莱默与助手在包豪斯剧团|1927

一九二八年二月五日|德绍|致图特


三点,安迪坐在钢琴上唱他的匈牙利老歌,悲伤情绪突然袭来。然后库尔开始讲话,他对格罗皮乌斯说:“您没有权利离开我们!我们为了我们的事业在这里挨饿,如果有必要,我们可以继续挨饿。包豪斯不是可以随意扔掉或是捡起的摆件,大师委员会是反动的,所有学生都支持你。我们有任务要完成,这任务是施莱默在一九二三年包豪斯展上提出的宣言。这是我们的使命,包豪斯的使命,所有人的使命。任命汉斯·迈耶作包豪斯校长将会是场灾难,将会是我们的末日!”格罗皮乌斯回应道,虽然库尔“酒后吐真言”,但是他说错了,现在不再有什么事情是完全由一人决定;我们应该抱着积极而非消极的态度,学生们应该展示出他们还能在包豪斯做些什么,等等。库尔回应了他。然后格罗皮乌斯做了一个长篇发言,谈教学,谈共同体的意义,指出只有在共同体达成默契——而不是冠冕堂皇的宣告——时才是最好的。



一九二八年二月廿二日|圣灰星期三|德绍|致图特


“胡子和鼻子”派对开完了,非常棒的狂欢节,有很多精彩的面具。甚至连康定斯基也留了把苏德曼式胡子,克利安了个络腮胡,汉斯·迈耶装了个大鼻子。我们开了个理发店,克莱比在那里为人美发和喷香水。



一九二九年二月|日记


终于,在这麻烦重重的包豪斯又办了一次派对,它毫无疑问是独一无二的。这栋建筑的宽敞房间自身就充满节庆的气息——实际上对日常使用而言几乎是太过喜庆了——它强加了一种特定的风格,无论选择什么主题,这种特定的风格都占据主导地位。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包豪斯风格”。“包豪斯风格”是一种几乎难以避免的陈词滥调,我们那些模仿者总想达到它,因而遭受了巨大的失败。“包豪斯风格”甚至潜入女性内衣的设计中,作为一种“现代装饰”,作为一种对旧时尚的拒绝,决心要不惜任何代价与时俱进——这种风格随处可见,唯独在包豪斯我没见过。包豪斯这里的发展,是也必须是远远领先于那些在我们觉醒时还在打盹儿的人。理所当然!

……

告诉我你们怎么开派对,我会告诉你你是谁。
……

从外面看,冬夜里,晶莹闪烁的包豪斯很美。窗户里面裱着金属纸;不同房间闪耀着白色或彩色的灯光,大面积的玻璃更让路人驻足观望。于是一整夜,工作车间变成了“充满创意的学园”。


第二天早上到处都是冻僵的耳朵。陪同女士朝向西边的人,冻僵了左耳,朝向东边的,冻僵了右耳。

不过大伙儿都同意保罗•希尔巴特的说法:“我们怎么能没有金属?”

 


一九二九年九月八日|格罗-迪什凯姆|致奥托·迈耶


包豪斯的画家们并没有展开针对敌方的公然斗争,包括建筑、广告和与现实“相关的”教学领域。梅耶的斗争口号是“社会学!”。学生们被认为理应靠自己做事,以“最大化的自由和最小的方向性”完成任务,即使这么做的结果并不让人满意。在其中,社会因素被看作是一个优点,某种“新”。(我总是不自觉的想起一个笑话:“主人,裤子已经做好了,现在我该改进它么?”)这些尝试的目标是为了达到(没有大师的)学生共和。这一点及其所有相关的事情曾经是,也仍将是一个引发长期争议的话题。我还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因为这个问题就彻底逃到布雷思劳,也不知道它们是不是以另一种不同的方式存在着,不知道主事之人低程度的干涉和广泛的自由主义能否造就一种学院自由下的谦逊氛围。


包豪斯画家们并没有发动与建筑、广告以及“(社会)关联性”教学之间的公开战。迈耶的斗争口号是“社会学!”。学生们被认为理应靠自己做事,以“最大化的自由和最小化的方向性”完成任务,即使这么做的结果并不让人满意。在其中,社会因素被视为一个优点,某种“新”(我总是不自觉地想起一个笑话:“主人,裤子已经做好了,现在我该改进它了么?”)。这些尝试的目标是为了达到(没有大师的)学生共和(“拿一份老师的薪水却可以把快乐带给很多学生”——汉斯·迈耶)。这一点及其所有相关的事情曾经是,也仍将是一个引发长期争议的话题。我尚且不知自己应不应该因为这个问题就彻底逃到布雷思劳,也不知它们是不是以另一种不同的方式存在着,不知道主事之人低程度的干涉和广泛的自由主义能否造就一种学院自由下的谦逊氛围。



一九三〇年九月二日|布雷斯劳|致根塔·斯托尔策


老天,换了新领导,你们所有人要忍受多大的整顿(我猜你已经回去了)——调整,如他们所说,讨论现状怎样,分析未来怎样,应该怎样。我会弃权,如同在最近的选举中做的那样,不置可否。


格罗皮乌斯使我困扰,汉斯也使我困扰,但我和他们两人都是好朋友,属于中间派。我希望看到中间派扩大。对的,你知道为什么。关于发生了什么,什么又正在发生,我们得到的只是些传闻。报纸上提到一个调解委员会,但从未看出他们最终做出什么决定。鲍迈斯特将被委派去“支持”如今孤立无援的康定斯基。和平与安宁即将到来,这就是召唤密斯·凡·德·罗去德绍上任的原因。


那之后,你们会睡在玫瑰花丛中,再无最后期限,再无某个政治生物蠢蠢欲动,他们甚至要离开这艘正在下沉的船。这就是我对这种政权变化的描绘,先左,再右。


狂欢派对“胡子和鼻子”现场|1928

文章来源|奥斯卡·施莱默的书信与日记

未完待续|0511|现代艺术与同时代人|上

01|包豪斯星丛与冲突

02|现代艺术与同时代人

03|剧场与舞蹈

04|双重性与自觉辨证

05|德国、纳粹与堕落艺术展

06|爱、搭错筋

奥斯卡·施莱默的书信与日记

作者|[德] 奥斯卡·施莱默 

出版社|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

原作名|The Letters and Diaries of Oskar Schlemmer

译者|周诗岩 

页数|616

丛书|重访包豪斯丛书

ISBN|9787568046619


在浩瀚的包豪斯档案中,德国艺术家奥斯卡•施莱默的书信和日记堪称最富于启发性、最能激发人想象力的文献材料之一。施莱默从一九二〇年起作为形式大师在包豪斯执教,直至一九二九年辞职,这本书正是其知名的著作,被誉为“唯一一份关于包豪斯的审慎、忠诚而又持续的观察记录”。本书记录了这位艺术家在一九一〇年至一九四三年那段世界史上极其特殊的时期的生命历程,其中包含他对同时代欧洲大陆风起云涌的先锋派运动的观察与思考,更是完整勾勒出包豪斯运动在其黄金年代的思想与实践。本书的中译版在原版基础上增补插图百余幅,以呈现施莱默不同时期的作品和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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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莱默的书信与日记|
《施莱默的书信与日记》中译本序

为了更好地完成本书的翻译,更是为了让翻译能够成为深入研究的开始,译者在整个校译过程中与有着共同志趣的学者们建立起专业上的联系,其中有英国的现代戏剧史和表演方法论研究者梅丽萨·崔明翰。她于2011年出版的《包豪斯剧场:奥斯卡.施莱默的现代与后现代舞台》,是近年来屈指可数的关于施莱默与包豪斯的专项研究。在了解到“BAU丛书”的系列出版与研究计划之后,她特地为这一中译本撰写了序。

精编|当前的这一“包豪斯情境及当代条件”研究计划,正可以从包豪斯以及施莱默被迫阻断的地方重新将其接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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